我腳下踩著淡藍色六芒星魔法陣,一手操控著面前五米之外的巨大水墻,另一只手凝聚出更充足的水元素注入面前的魔紋法陣?
這才有機會對那女劍士喊了一聲:“快點把米婭姐拉開啊!難道你想要米婭姐和你死在一起?”
女劍士豁然清醒過來,好不猶豫的轉身單手拎著雙手劍,另一只手攬住米婭的纖細腰肢,將她抱在懷里飛一樣的向一顆古樹后面撒腿跑去。
“吉嘉!”米婭和杰明同時在大聲叫我的名字。
一只巨大的‘火球’在空中不斷地翻滾著,轟在了雙炎蛇蜥的身上,可惜火屬性的炎蛇蜥根不太畏懼火系魔法的傷害,它頂著火球的烈焰沖出來,一頭扎進橫在我面前的水墻里,就在他身體將要沖破水墻的一瞬間,我輕輕地喊了一聲‘凝冰’。
手里的那些水元素同時沿著面前的魔紋法陣注入水墻之中,瞬間整個水墻凝結成冰。
雙炎蛇蜥一下子卡在冰墻之中,巨大的沖擊力讓整個冰墻轟然倒塌,一時間冰塊的碎裂聲和彌漫的碎冰屑將雙炎蛇蜥籠罩其中。
我可不認為雙炎蛇蜥有這么的脆弱,想都不想轉身就向著戰場周邊兒布置的‘霜凍陷阱’區域奔跑,沒跑幾步就聽見身后憤怒的吼聲響徹山谷,我轉身隨手丟出一張廢棄的‘聚火術’卷軸,那卷軸迎著風展開,隨著卷軸甩出去的還有一抹刺目的電弧。
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擁有施展電系魔法的能力,所以早早地就準備好廢棄的魔法卷軸,隨著那能夠出滋滋聲的電弧一起甩出去,那道電弧在空中就像是電蛇一樣,不停地閃爍跳躍,尋找著攻擊目標,雙炎蛇蜥從冰霧中竄出來,一下子撞在那電弧上,拿到電弧鉆進雙炎蛇蜥的身體里,讓炎蛇蜥渾身猛烈的抖動片刻,才恢復過來。
此時的雙炎蛇蜥已經被冰墻破碎時候產生的利刃割出幾道不算明顯的傷口,又被電弧狠狠地麻痹了一下,已經開始徹底的起了瘋,帶著骨刺的尾巴蠻橫的甩開,將從后面摸過來的威爾掃開,那只黑鐵鍛造的塔盾上被骨刺扎出三個清晰可見的圓孔來,這下猛烈一擊,讓威爾的臉色變得鐵青。
拉姆蹲在一顆大樹的橫枝上,像一只安靜的黑豹,尤其是他那雙帶有貪婪**的眼睛盯著雙炎蛇蜥的時候,就像是注視著一盤鮮肉一樣。當炎蛇蜥瘋了一樣從他頭頂上經過的時候,拉姆化成一道黑影,直接從頭頂墜落到雙炎蛇蜥的頭頂上,幾乎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中的夕陽匕狠狠地灌進雙炎蛇蜥一只頭顱的雙眼之中。
‘嗷……’
雙炎蛇蜥的喉嚨里出極低頻率的吼聲,讓人的心臟都為之一陣酥麻感,暗黃色的玻璃體中的液體順著雙炎蛇蜥的眼眶流了出來,拉姆連拔出匕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雙炎蛇蜥受傷的那只頭顱直接甩出去,像是緊接著一股風圈從雙炎蛇蜥的身上擴散開。
‘風環’
拉姆來還想著在空中調整一下身體的姿態,平衡自己的身體,卻沒想到雙炎蛇蜥會在雙眼瞎掉之后,還能吐出魔法技能‘風環’出來,強有力的氣浪直接將拉姆掀上了高空,就像是一塊兒破抹布一樣在空中翻騰了數次,才向下掉落,拉姆已經被那勁風吹得暈頭轉向。
威爾看準了拉姆的落點,迎著拉姆沖上去,將已經失去意識的拉姆穩穩接住,落在地上,此刻他已經來不及截住那雙炎蛇蜥了。
杰明學長沖上來,他在炎蛇蜥的身體左側,杰明學長想要將雙頭炎蛇蜥的一只后腿斬斷,可惜羅馬劍斬在炎蛇蜥的后踢上,只是在這處柔軟的皮革上劃開一道傷口。杰明學長再想補一刀,那炎蛇蜥已經與他插肩而過。杰明學長深深地吸一口氣,不屈不撓地繼續追趕著雙炎蛇蜥,卻被雙炎蛇蜥的尾巴掃到,他只是習慣性地用騎士輕盾格擋,沒想到那盾牌整個凹陷下去,杰明學長人也被擊飛出去。
我終于明白這只雙炎蛇蜥究竟是哪里不同了,這是一只變異的雙炎蛇蜥,他居然是天生擁有一個會施展火系魔法的頭顱,另外還擁有一個會施展風系魔法的頭顱,這時候風系魔法的那顆頭顱上的雙眼已經被刺客拉姆刺瞎,雖然讓雙炎蛇蜥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卻沒有影響到它的視力,它的火系魔法頭顱上的雙眼在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場中的動靜。
看到它仇恨的目光落在昏迷的拉姆身上,我轉身不緊不慢地摸出瑟銀長筒獵槍,半蹲在地上瞄著雙炎蛇蜥剩余的一只眼睛,迅的勾動機括,只聽‘砰’的一聲,一枚彈丸從獵槍的槍口噴射而出,可惜那炎蛇蜥已經早有警覺,連忙閉上眼睛,那枚鉛彈‘啪’的一下打在它的眼瞼上,一團炙熱的火焰在它眼瞼上炸開,竟然將它的臉炸的一片焦糊。
‘嗷……’
那炎蛇蜥再次放棄了抱著拉姆的威爾,向我這邊沖過來。
我隨手拋開長筒瑟銀獵槍,將巨大的雙炎蛇蜥引向戰場邊緣,此刻它已經完的瘋掉了,拼了命的向我噴射著‘火彈’,一團接著一團落在我的身后,我就像是身后長了一雙眼睛,雖然度不是那么迅捷,但是總能提前預感到火彈落點,險之又險地避開。謝天謝地,在雙炎蛇蜥吐出第三顆‘火彈’的時候,維布倫的‘連環三箭’終于射出來,穿甲箭矢帶著強大的勁道連續的插進了雙炎蛇蜥的長長脖頸上,即使脖頸上的擁有最密集的鱗片,那箭矢依舊是深深地插了進去。
這時我已經站在了既定的位置上,只等著炎蛇蜥從正面沖上來。
它巨大的肉腳掌狠狠地踩在獸夾上,整個獸夾的簧片直接崩裂,那張霜凍卷軸打開的瞬間,一股冰雪風暴將雙炎蛇蜥整個身體都吞沒掉……
當那只渾身掛滿了冰霜的炎蛇蜥繼續向我沖過來,沿路接連有踩到數張霜凍卷軸,接二連三的冰爆讓它的身體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此刻我靜靜地在不遠處等著它,在它觸霜凍陷阱的間歇中,我已經完成了下一個魔法。我手中的魔杖不停地揮動著,一道道晶瑩的魔線在面前凝結,就像是一張繁雜的蛛,隨著我手指的方向,整個雪花型的冰屬性魔紋法陣在我身前的地面上鋪開,如果此刻能從高空俯視,那密密麻麻的藍色冰線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漁。
雙炎蛇蜥第一腳踏上冰的時候,整個身體就開始出現了藍色的冰焰,它地動作已經遲緩下來了,整個身體都被冰霜包裹著,一顆頭顱還在不停的噴著炙熱火焰,火焰所到之處,一切冰雪部消融,可是隨著它不斷的行走在冰之上,它的身體繼續不斷地滋生著厚厚的冰甲,它大部分身體被厚重的冰層覆蓋,行動已經遲緩到了極限。
這時候,盾戰士威爾與杰明學長終于是趕了上來,威爾舉著塔盾高高地躍起,趁著雙炎蛇蜥轉頭的時機,猛地一記‘盾擊’砸在炎蛇蜥完好的那顆頭顱上,瞬間讓它陷入眩暈。
杰明學長手里高高舉起手里的開山斧,緊隨在威爾的身后,狠狠地斬在那只會噴火的頭顱脖頸上,整個巨大的雙刃斧直接嵌進蜥蜴頭顱的頸椎骨縫中,炙熱的鮮血飛濺在杰明學長身體周圍的護體冰盾上,冰盾迅的被腐蝕融化。
隨著杰明學長身后趕過來的迪克與特倫舒再次將手里的利斧劈在那道巨大的傷口上,接連三下猛烈的‘順劈斬’,一顆如同馬一般大的蜥蜴頭顱滾落在地上,迪克的運氣不算太好,在撤離的時候,被雙炎蛇蜥的另一顆撞飛出去,特倫舒卻躲過了那次撲擊,并從背后摸出一把長矛,高高地躍起,借著整個身體的慣性,將黑鐵長矛刺進雙炎蛇蜥的斷尾上,長矛灌體而入,鋒利的刃尖扎進了泥土里,將雙炎蛇蜥牢牢地釘在地面上。
接下來的戰斗就已經完的可控了,面對失去了一只頭顱并且雙眼瞎的炎蛇蜥,只需要防止它別跑掉,只等著它的鮮血流干,自然就會死去,這時候完沒有必要再用弓箭將它射死,或者是用火球將它燒死,用長矛將它捅死,這么做會在它的皮革上留下一些創傷,會影響到皮革的質量。
這時候,杰明學長帶領著戰士們都圍在炎蛇蜥的周圍,正在試圖找機會將它的剩余頭顱斬掉,盡管這只炎蛇蜥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反噬之力還是非常可怕的,沒有人敢因此而大意,困獸尤為可怕,更何況這是一只二級巔峰實力的魔獸,對于杰明學長的這只戰隊來,能夠狩獵這樣一只兇獸,絕對是一種榮耀。
米婭學姐開始在一旁忙碌起來,刺客拉姆與戰士學徒迪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都需要她的救治,不過有點麻煩的就是米婭學姐施展兩個‘治療術’之后,身體里的神力就已經消耗干凈,不得不坐在一旁的樹下,安靜的開始祈禱,神廟的祭司們的祈禱與魔法師們的冥想有異曲同工之處,不過僅是施展兩個‘治療術’,神力就被消耗一空,這也真是有些太夸張了。
我蹲在魯卡的身邊,施展‘水療術’將他胸口被風刃劃開的傷口愈合,疼得魯卡直咧嘴。
‘水療術’只能促進傷口血肉的再生能力,卻不能第一時間就讓傷口愈合,那樣的魔法是祭司的‘治療術’。
我用止血綁帶將魯卡的傷口仔細的包扎好,然后狠狠地踹了牛頭人一腳,對他罵道:“下次戰斗的時候長點腦子,你不是對我夸口,在戰士學院學到了一些戰術,我怎么沒覺得你剛剛用過什么戰術?”
牛頭人魯卡也不惱,只是撓著腦袋,‘嘿嘿嘿’地傻笑。
看著迪克頹然的躺在一旁,痛苦的等待著米婭恢復神力,我忍不住湊過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他只不過是被雙頭炎蛇蜥的頭顱撞在胸口上,導致內腹稍稍移位,受了一點兒內傷,但是戰士的體質都很強大,迪克也是一位就要在體內領悟‘氣’的九級戰士學徒,身體承受能力足夠。
我對他笑了笑:“我要是施展‘水療術’的話,可能會痛一點,不過會讓你盡快好起來,你不會太介意吧!”
迪克這時候躺在地上,連每次呼吸都顯得非常痛苦,聽我這么,吃力的搖搖頭,就是這樣稍微的動作,都疼得他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水。施展‘水療術’的過程,迪克有一次像是殺豬一樣的痛苦呻吟了片刻,等到迪克呼吸已經開始平靜下來,也意味著他的傷在不斷恢復。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片歡呼以及轟然倒塌的劇烈震顫聲,我扭頭看過去,巨象一樣地方雙炎蛇蜥躺在了地上,特倫舒拎著一只炎蛇蜥巨大的頭顱,手上沾滿了炎蛇蜥的鮮血,正在將那頭顱裝進一只封魔箱中,像這樣等級的魔獸,渾身上下是寶,尤其是魔獸的骸骨與頭顱更是珍貴,我看著特倫舒興奮得將另一只頭顱也裝進了封魔箱。
戰士威爾與弓手維布倫正在想辦法將炎蛇蜥的珍貴皮革剝下來,杰明學長在一旁興奮地指揮著,他也沒想到會碰見這樣的大家伙,原只是設想這只炎蛇蜥只夠給自己做一身魔法皮甲,現在看起來做出三套魔法皮甲都綽綽有余。
火系魔法師倫道夫學長湊到我身邊,手里心翼翼地拿著一只拆開簧片的‘霜凍陷阱’,目光癡迷地落在那張只有巴掌大的魔法卷軸上,對我嘖嘖稱奇:“這究竟是一張蘊含著什么樣的冰系魔法的卷軸啊!竟然擁有如此的威力,剛剛差點就信了維布倫的話。別在意他的那些話!”
我笑著對倫道夫:“怎么會呢,我都忘了他到底什么了!”
然后指了指他手里的那張霜凍魔法卷軸:“喜歡的話,那就送給你吧,倫道夫學長。”
“真是這樣的嗎?這太珍貴了!”倫道夫高興地道,但是毫不客氣地將卷軸塞進懷里,卻別那只獸夾直接丟棄在地上,對于他而言,真正有價值的只是那手掌大的卷軸而已。
他有點手舞足蹈地翻弄自己的魔法腰包,然后翻出一已經被翻弄得非常破舊,又有點卷邊的羊皮紙裝訂的筆記,這筆記非常的厚實,直接塞進我的手里,對我繼續:“這是我這四年在魔法課堂上記錄的一些筆記與心得,也許在你未來的學習上會有所幫助,我就要畢業了,留下來也沒什么用,就送沒給你吧!”
……
既然已經成功地狩獵到了雙炎蛇蜥,我們在休息了兩個時之后,等待隊伍成員們的體力都恢復得差不多,于是隊伍開始撤離這個充滿了瘴氣和濕氣的山谷。
沒想到在山谷出口的地方,我們再次遇見了那位獵人向導,這時候他也看見了我們,想跑掉已經遲了,只好訕笑著走上來。
心情大好的杰明根沒有為難他,只是讓他將我們帶回山城,原商定好的傭金會一分不差的給他,這讓那獵人向導有些喜出望外,他沒想到貴族公子杰明會這樣的大方,沒有追究他臨陣逃脫的罪責,反而還要足他的酬金。
回到山城,已經是三天之后。
早上的時候,我與杰明在旅館的房間里告別,既然完成了杰明學長的任務,我決定帶著果果姐的水元素之靈返回戰魂好要照顧安妮的,他們這只隊在這危險重重的紫青山脈中,也不知道有沒有一些收獲。
沒想到,臨行之前,杰明學長非常大氣地拿出一只封魔箱放在桌子上,并推倒我的面前。
我愕然的望著他,要知道封魔箱中裝著的是一顆雙炎蛇蜥的魔法頭顱,其中珍貴之處不言而喻,我沒想過杰明學長竟然會直接送給我這個,接著他又將一卷炎蛇蜥的皮革放在桌上,見我要開口話,連忙擺手制止我,然后對我:“請聽我,吉嘉,感謝你這次能夠幫助我狩獵到這么一只強大的雙炎蛇蜥,沒有你,我們一定無法成功捕獵到它!”
“你用魔法卷軸做出來的陷阱真的很棒,它讓這次狩獵變得很簡單,這只雙炎蛇蜥的冰屬性抵抗力很差,你在戰斗中的貢獻大家都有目共睹……”
云云。
杰明學長了很多,最后終于服了我將一人份兒的炎蛇蜥皮革和頭顱部收下,才放我離開。
……
從旅館里走出來,看著晴朗的天空如此蔚藍,明媚的陽光將整片山嶺都映照得充滿了勃勃生機,忽然間心情一下子很好,心里盤算著寫給琪格的信也許已經到帝*都了吧!
走到與雷納德約好的東城區一處廣場上,我和牛頭人坐在臺階的陰影處躲陰涼,果果姐的水元素之靈茫然地站在我身邊,看著遠處的噴水池,眼中露出向往之色。水元素之身的果果姐如今已經有了一點點屬于自己的思維,她已經能夠分辨出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但是她依舊對我非常依戀,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會跟在我的身邊。
我想,也許耶基斯學者的回信已經到了我家,我上次向他詢問如何才能修補殘缺的靈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這時候我才看到安妮就坐在廣場上的噴泉水池旁邊,似乎按照約定在等我。
而她的身邊還圍著兩個戰魂隊的成員一直不停的對她獻殷勤,兩個人似乎有一種默契,那就是互不干涉,卻又各自千方百計地想要討好安妮。
我愕然的看著遠處的那一幕,終于明白為什么始終斧戰士克雷吉對我印象很壞,充滿了敵意,沒想到他竟也是安妮姐的追求者之一。
另外一個人我卻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戰魂隊的副隊長特里維康,我想起了特里維康對我種種的殷勤,并且在聊天的時候,總會引出安妮姐的話題,他應該是想從我的身上更多的了解安妮吧!
忽然間,心頭有了一種可笑的感覺,原來戰隊里的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想法,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也并不統一,并不是那么單純。
我有點厭煩了,心里突生一個想法,從魔法背包里找出一張空白的羊皮紙,用魔法刻筆簡單的寫了幾句話,卷成一個紙卷兒捆扎好,對一位躺在臺階陰涼下面的流浪者招招手,從懷里取出一枚銀幣送給他,讓他將這卷羊皮紙送到安妮的手中。
我領著牛頭人魯卡悄然的離開……(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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