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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也許是盡頭,也許不是。”魔王在女法師的背后回答,“我們的運氣不錯,那個精靈王只是想趕我們走,而不是要吃掉我們。其實他完可以抓住我們,抽取能量提供給他的靈魂世界。至少過去的幾萬年中,他經常這樣干。”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會被趕走?”卡瑟琳厭惡地,“你真是只令人作嘔的蒼蠅。你叮過的東西,所有人都會討厭,我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不錯不錯,你的情感來來強烈了。”魔王才不在乎卡瑟琳的抱怨,“看來你已經接近于成為一個完獨立的意志。你想不想要身體的控制權?我是,如果你回到了身體里,擠走那個無能的第一意志,控制身體。”
魔王的話有一種魔力,女法師的心中居然蕩漾起來。“身體的控制權”——多么美妙的詞語。卡瑟琳的第一意志有些柔弱,在理智女士看來,缺乏必要的決斷力。
“如果我來主導,很多事情可以處理得更完美。”理智女士不免這樣想。
“那就奪下身體的控制權,把第一意志放逐。”魔王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在卡瑟琳頭腦里響起,“這個我可以幫你,我告訴你該怎么做。誰第二意志天生就該當候補者呢?”
**在沸騰,從各個角落里溜了出來,匯聚到理智女士的心頭,變成一壺燒開的沸水,“咕嚕咕嚕”地冒出泡。
魔王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理智擁有了情感,那還叫什么理智呢?她只是成為了又一個被**蒙蔽的笨蛋而已。
天空中終于出現(xiàn)了變化,就像冬天結冰的湖面裂開了一條縫。這條縫看起來很細,甚至不算顯眼。但魔王知道,那里就是精靈王所的幻境缺口。他伸開背上的翅膀。提著已經被**所迷惑的女法師,朝著那條裂縫飛去。
裂縫距離他們比想像中還要遠,魔王有些自己的盤算,但這些盤算必須到裂縫邊才能實施。于是地獄王者抖擻身體,他不再滿足于當一只的兔子,而是變化形態(tài),把自己轉化成一條兇惡的巨龍。
龐大的黑龍突兀地出現(xiàn)在天空中,仿佛一下塞滿了整個空間。他的翅膀上布滿了各色的羽毛,他的雙腳是一副帶著四根利趾的紅色鳥爪,他的龍吻被尖尖的黃色彎勾鳥喙所代替。這條古怪的巨龍也許不該稱之為龍了。他像是龍與鳥的結合物。樣子充滿了不協(xié)調。
但是黑龍并不介意自己的外形。腳爪里擒著卡瑟琳。扇動翅膀急速向前飛去。他只扇動了幾下翅膀,便飛到了裂縫的近前。
裂縫歪歪扭扭的好似一條難看的傷疤。它一會縮一會擴大,始終難以愈合。
黑龍:“看吶,這是精靈王在和它角力。”
女法師喃喃:“出去。這就出去。我要回到身體里去。”
黑龍擺動他那巨大的頭顱:“你知道外面是哪里?你以為我們這就能回去了嗎?可憐的孩子,精靈王也存著讓我們探路的念頭。他同樣想知道,離開這里后將面對什么。不能便宜了他,把他的力氣耗盡了我們再走。”
女法師恍然地:“他要是支撐不住,我們不就來不及離開了嗎?”
黑龍呵呵笑道:“那我就回到他家做客去,他沒了力氣,更不敢把我怎么樣。”
女法師:“那讓我先過去,你可以等在這里。”
黑龍的身體重新變化起來,他縮。又變回了原來兔子的模樣。兔子提著女法師向前飛,一直飛到裂縫口。這里差不多能容兩個人爬過去,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見任何東西。
兔子:“你要是一個人過去,我可保護不了你。你真的要去嗎?”
卡瑟琳伸手攀上裂縫,頭也不回地:“沒有你。我的運氣一定會更好。”她完一步跨了進去,消失無影了。
魔王的心里一下失去了同卡瑟琳的聯(lián)系。他笑著搖搖頭,知道女法師是急于擺脫自己對她的監(jiān)視。
魔王爬上裂縫坐在里面。他任由裂縫脹大縮,就是不出去。他搖頭晃腦,竟然還打瞌睡。裂縫似乎被他的放肆惹惱了,一下子縮得很,幾乎將他擠壓起來。不過魔王在睡夢中仿佛知道外界的變化,身體也隨之縮,毫發(fā)無損。等裂縫重新擴大,魔王的身體又自然地長大了回去。
這樣來回幾次,天空中忽然凝結起一朵白云。白云碎裂組合,最終變幻出精靈王的面容。他質問道:“魔王陛下,你為什么還不走。我已經支撐不住這條裂縫了。”
魔王打了哈欠從夢鄉(xiāng)里蘇醒。他望著云中的精靈王:“你肯出現(xiàn)了嗎?那我們來好好談談。告訴我,裂縫外是什么地方,我才會出去。”
精靈王:“我過我不知道。”
魔王扯過自己的耳朵,放在嘴里嚼了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以為我是卡瑟琳那種笨蛋嗎?你既然能察覺自己是被囚禁在靈魂幻境里,那這條裂縫也不會是剛才才發(fā)現(xiàn)的。你真會沒有嘗試過從這逃出去?我看你不僅知道這外面是哪里,還知道更多別的東西。但我要求不高,一條我能滿意的情報,我就走。”
精靈王沉默了好一會:“我不,你難道還要留在這里嗎?”
魔王的態(tài)度立刻強硬起來,“怎么,我不能嗎?在你的靈魂世界里,我多半不是你的對手。但在這個幻境里,就算你擁有了一部分控制權,我也敢和你一較高下。地獄之主,靠的終究是實力,才能統(tǒng)治整個地獄。你有興趣試試我的手段,我會非常樂意奉陪。”
精靈王嘆了口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衰弱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被封印了嗎?即便我被囚禁在這里,依舊有來自外界的消息。你不該在我面前逞強。如果不是我發(fā)動了祭壇后,現(xiàn)在有些虛弱,我真的不介意和你比試一下高低。我不喜歡魔鬼,甚至你們和我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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