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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這些祭祀是和這個空間同為一體。”紅色怒火也是見多識廣。
“祭祀們的倒影花園就是我們靈魂世界的延伸,這里由我們自己灌溉培植。”從紅泥土中鉆出一張嘴來,“我們負責(zé)神國中靈魂容器的制造,一部分原料可是取自各自的花園中。”
“我在神國這么久,倒還不知道這些。”紅色怒火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每次要你們打造點東西,都把材料的來源得千難萬難。你們這些祭祀是故意隱瞞的吧。”
“也不是故意隱瞞,原打造器物的材料就不容易尋找,主要還是靠從外界獲得。倒影花園中能培育出的原材料不僅數(shù)量稀少,還需要我們用神語字符進行額外的鍛造后才能使用。鍛造身可是個費工夫的活,對祭祀們也是不的負擔。”樹祭祀。
“難怪你們要求自備材料,不然就需要用神語字符換取你們手上的原材料,而且還要求支付大量的神語字符作為報酬。”紅龍冷笑起來,“你們的黑心生意做得那么好,吾神知道嗎?”
“篤信者只要有虔誠的心,吾神自能接受。當然沒有祭祀們的指引,普通信徒是無法感受到吾神的光輝的。”樹祭祀一正經(jīng)地,“我們做的只是為了考驗爾等對吾神的誠心,并不是為了我們自己”
“呸。”紅龍一腳踩在那張嘴巴上,“你們這些黑了心的廢材,以為我瞧不出來嗎?這話騙騙傻子可以。你敢來誆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燒了你,看看你的誠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紅色怒火的腳邊又鉆出一張嘴來,“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就算把我燒干凈了,你又能有什么好處?”
“收藏,收藏。”紅龍挪開腳,“乖乖把你的收藏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能找到滿意的東西就放過你。而且你要把我弄進神廟去,不然我一樣燒掉你。”
“我的收藏并不豐富,你未必想要。”伴隨著樹祭祀的話語,整個倒影花園翻滾起來,好像一鍋煮沸的開水。
各種玩意從紅泥里翻了出來。但主要都是眼珠和嘴巴,也有一些耳朵、鼻子這樣的器官。
紅色怒火又是一腳踩在樹祭祀的嘴上,“你想唬弄我嗎?這不都是些低等惡魔身上的玩意嗎?你覺得我會要嗎?”
“我實話,真沒有別的了。這些都是制造靈魂容器后剩下的材料。”樹祭祀委屈地,“這類器官我自己都能用。信徒要的東西需要量身打造,制作出來的器物我是用不了的。比如你的那頂帽子。我拿著能用嗎?又怎么會給自己打造一頂呢?”
“你只有這些東西,讓我怎么放過你,親愛的祭祀大人?”紅色怒火若有所思地看著樹祭祀。“而且你故意把倒影花園和祭祀的秘密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企圖?不要告訴我,你拿不出可以買你命的東西。你們這些祭祀的身家,可不是我這樣的跑腿的奴仆可比的。”
紅龍周圍的幾只眼珠和耳朵突然從地面上升了起來。它們的下部都由一根略顯粗壯的根須托負著,仿佛一條條立起身子的毒蛇。眼珠警惕地監(jiān)視著四面,耳朵則豎得直直的。
紅色怒火打量著樹祭祀,確定這家伙不是要動手。樹祭祀們雖然身份高貴,但并沒有多少強大的武力。
當然,來在神國中也就不需要什么武力。信仰才是最根的力量,只要虔誠。“吾神”就在身邊,可以戰(zhàn)勝任何困難。
等樹祭祀布置好眼珠和耳朵,他的一張嘴開始大聲禱告,“吾神無所不在,吾神無所不能,吾神創(chuàng)造一切,吾神賜予希望。”這禱告重復(fù)不斷,禱告聲環(huán)繞在倒影花園里,使花園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而他的另一張嘴則偷偷摸摸地,沿著紅龍的身體爬到紅色怒火的耳邊,樹祭祀聲:“你真想要好東西,我有辦法,不過我們倆要合作。”
紅色怒火對樹祭祀的這句話并不意外。這個蠢貨并不是真的蠢,真正的蠢貨是當不了祭祀的。
紅龍點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我可以為你打造一具真正的靈魂容器,不是那種一般貨。而且你想進神廟,沒有靈魂容器是不可能的,這你應(yīng)該清楚。”樹祭祀先把好處給出來,“但是我沒有原材料,所以我們合作去弄原材料。”
紅色怒火“嗯嗯”了兩聲。
“你答應(yīng)了?”
“沒有。”紅色怒火搖搖頭,“什么叫真正的靈魂容器?原材料又怎么弄?你居然敢找我合作,我可是瀆神者啊。”
“是不是瀆神者應(yīng)該由吾神來判斷。”樹祭祀呵呵笑道,“吾神無所不在,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得到新的神諭,也沒看到別的祭祀來阻止你。至少明吾神沒有阻止你前去覲見的意向。”
“新的神諭?那就是還有舊的神諭啦?”
樹祭祀:“沒有什么新的舊的,到現(xiàn)在為止只有一個神諭。不過神諭的內(nèi)容我是不能的,你也不要問。”
紅色怒火也呵呵笑道:“這么,我也得到過一個神諭。我現(xiàn)在所做的都屬于神諭的要求。”
“那太好了。哈哈。”樹祭祀的嘴巴張開來大笑,不過又趕快閉上,它依舊聲耳語,“我們都是有神諭的人,更應(yīng)該合作了。”
“你別套近乎,先把靈魂容器的事清楚了。”
“我看你是條巨龍,適合你的真正的靈魂容器,自然是巨龍的身體。”
紅龍微微顫動了下,內(nèi)心深處他真被這句話打動了。紅色怒火眼下只是以靈魂形態(tài)存在,他的身軀早在進入神國前就毀滅了。但以后紅龍要遵守與黑夜之間的誓言,多半要長時間跟隨卡瑟琳一起行動。裸露的靈魂無論是在地下世界,還是在地面世界中,都很容易受到傷害,缺乏足夠的自保能力。
“你真能做出巨龍的身體?”紅色怒火的聲音短促、急切,“我在神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沒見過你們打造出手掌以外的靈魂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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