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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一聲長鳴打斷了卡瑟琳的思考。她側(cè)頭看去，金色從地洞里鉆了出來。這個調(diào)皮的家伙變得如同一條蛇，除了腦袋還保持著卡瑟琳的樣子，身體已經(jīng)拉長。

    金色游動著身子爬到卡瑟琳身旁，討好似地用頭拱著女法師的下巴。

    “你有沒有追到那只老貓？”卡瑟琳問它。

    “啾，啾啾啾，啾啾。”金色叫著回答。

    “就當(dāng)你沒追上吧。”卡瑟琳沒好氣地苦笑了一下，她根不知道金色在什么，“那只老貓還有蛀牙里跳出來的東西，我猜不是維斯拉特的副官，就是維斯拉特手下的軍頭。看來這里雖然比較奇怪，但還是有自由進出的可能。”

    金色瞪著眼睛望了卡瑟琳幾秒鐘，對于女督軍的話大概是沒聽懂。所以它又開始不停地在卡瑟琳身旁拱著腦袋。

    “幫我把那書拿過來。”

    老花貓走時，那大部頭書就一直留在地上。只不過離卡瑟琳較遠，沒辦法夠到。之前金色走得太快，女督軍來不及讓它把大部頭弄過來。現(xiàn)在終于可以看看，那讓老貓讀得津津有味的書里到底寫了些什么。

    金色用身子一卷，將書推到卡瑟琳的面前。

    這是看起來非常古舊的書，硬質(zhì)的封面完是黑色，有些地方已經(jīng)破損，露出一些金屬光澤的內(nèi)襯。書的封頁上其實有花紋，但只有撫摸的時候才感觸到，僅僅靠肉眼卻是瞧不出任何圖案來。

    卡瑟琳仔細地摸過整個封面，她感覺那些紋路中極可能包含了一種文字，但只憑觸覺難以進行閱讀和認知。不過沒有關(guān)系，她翻開第一頁時，就知道這書到底記錄了些什么。

    第一頁：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副荒涼的廢墟圖景，一個女人和一條蛇躺在廢墟中，女人的手里捧著一書。離他們不遠的地面上，有個黑漆漆的洞**。

    這畫的就是卡瑟琳和金色的此時此刻。

    卡瑟琳馬上又翻到第二頁。

    第二頁：與第一頁相同的背景下。一只大貓和一只站在牙齒上的貓正在交談，兩個長得一樣的女人抱在一起在旁旁聽。

    卡瑟琳接著翻到第三頁。

    第三頁：一間屋子中，一只貓蹲在凳子上看書，它的面前站著兩個長得一樣的女人。女人們抱在一起。

    卡瑟琳一頁一頁向后翻去，書中的每一頁都畫著她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起初她還認真地看，但慢慢地翻快，直到書頁突然翻不動了為止——整書才看了十分之一都不到。

    能翻開的最后一頁：一個女人掉在一座山梁上——這是卡瑟琳進入這個古怪地方的最初時刻。

    這大部頭似乎就是用來記錄歷史畫面。卡瑟琳敢肯定，自己翻不開的書頁中畫著更多以往的歷史。可惜她無論怎么擺弄。都無法翻開剩余的書頁了。

    卡瑟琳合上書，又重新打開，重復(fù)了好幾遍，但能看到的頁數(shù)就那么多，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金色，你來翻。”卡瑟琳決定試試別的法子。但是金色翻不開書，連封面都打不開。

    “你為什么不行？”卡瑟琳問金色，“明明那只老貓可以翻書看，他可不是督軍。這一定不是只有督軍才能讀的書。”

    金色只是傻傻地眨了兩下眼。

    “愚蠢的家伙，你根不知道這書的功能。也不知道誰有資格能閱讀這部書。”有個聲音突兀地。

    金色猛地從地上立起來，圍著卡瑟琳打起轉(zhuǎn)。它看來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鼻子里不斷哼哼，眼睛來回地在卡瑟琳身上掃。

    卡瑟琳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不過沒有找到聲音的源頭。那個聲音剛才就在耳邊，但四下除了金色可就沒有第三個存在。

    “是誰在話？你在哪里？”女督軍倒不慌張，“我確實不清楚這書的來歷，還要請你指點。”

    “我就是你的憑證。”那個聲音聽起來很傲慢，“我指點你能有什么好處？”

    金色立定下來，它湊過頭盯著卡瑟琳的嘴巴瞧。卡瑟琳也是聽出來了。聲音分明是來自自己的嘴里。

    “我的憑證？”她嘟囔了一句，“難道你是那顆蛀牙？你不會在我的嘴里吧？”

    卡瑟琳把手指伸進嘴巴里，摸了一遍自己的牙齒，沒摸到什么異常。也是。如果真的多長出一顆牙，光用舌頭就能察覺到了。

    舌頭？不對，自己的舌頭好像哪里不對勁。卡瑟琳用舌頭去添牙齒，居然感覺不到牙齒的存在。她伸手捏捏舌頭，只捏到一塊硬邦邦的異物。

    “別捏了。”那聲音叫道，“拿開你的臟手。不要繼續(xù)摸我了。”

    “你變成了我的舌頭！”卡瑟琳大喊。

    “誰要變成你的舌頭，我只是暫時住在里面，你的舌頭我征用一段時間。”

    “你真是那顆蛀牙？”

    “什么蛀牙！我是偉大的‘維斯拉特的智齒’。你能得到我的認可，是你的榮幸。”維斯拉特的智齒或者那顆蛀牙高聲聲明。

    卡瑟琳一陣反胃，她想起那是從老花貓嘴里吐出來的蛀牙，而且還是那只超級大肥鼠維斯拉特的智齒，身立刻冒起雞皮疙瘩。真是太惡心了！一顆老鼠嘴里的蛀牙，又從貓的嘴里轉(zhuǎn)了一圈出來，最后居然長進了自己的舌頭里。

    “你、你怎么進到我的嘴、嘴里來的？你能不能先出來？”女督軍話都有些不順暢了。

    “不能。我現(xiàn)在是作為你的憑證，當(dāng)然要待在你的嘴里。”維斯拉特的智齒，“你的牙床太窄了，根不適合我居住。你這條舌頭還勉強湊合。”

    “那你什么時候才會離開我的舌頭？”卡瑟琳壓住要嘔吐的感覺，艱難地問。

    “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就不走了。”維斯拉特的智齒，“一切取決你的表現(xiàn)。實話，我并不想待在你的舌頭里。但偉大的維斯拉特的意愿就是我的使命。我勉為其難地在你的嘴里待上一段時間，這是值得你畢生驕傲的一件事。”

    “哇”卡瑟琳再也壓抑不住，大口嘔吐起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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