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zhàn)教父·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浴火(5)五千字大章求收藏!
帝胄表情一變,他腹部中了陳天生一拳一掌,右手又被陳銘的“絕殺”打得嚴(yán)重變形,現(xiàn)在只能用左手對敵,而此時此刻面對的又是陳天生這種怪物,此等困境,可謂艱難。
剛才陳天生所施展的拳路,是就連帝胄都沒有見過的,不屬于哪門哪道,卻異常兇悍,那是一種強勁無敵的拳勁,如同千鈞寒鋼,勢大力沉,堅不可摧。這種力量,就像一股罡氣,貫穿身體的每一寸,在內(nèi)臟,在血液,在骨骼,在一念一動,在一顰一蹙。仿佛舉手投足,都是力量,輕輕一點,就可以點碎山河;凝神一拳,就可以倒峽瀉河。
沒有幾十年集各家拳法之大成,恐怕是沒有這種火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間,帝胄笑出聲來了,他的表情,顯得興奮異常。
“你笑什么。”陳天生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格外冷峻。
“我笑的是,陳天生啊陳天生,你擁有如此神力,卻只甘心當(dāng)人鷹犬,如此不思進取,真是可惜。”帝胄先生冷笑著道。
“家國此身承負,深重紫衣,長掩河山。”
陳天生喃喃念道:“不思進取又如何,你帝胄先生當(dāng)年地位何其崇高,就連我老陳家祖上那位老神仙都敬你師父三分,你身為你師父門下最年輕最有潛質(zhì)的弟子,曾在年滿十歲之時,就能夠擊敗除掌寺至尊之外的其他任何一名長老,因此被已七十年不收徒的老和尚錄為關(guān)門弟子。如此天縱英才,現(xiàn)在居然為了單純的利益,供人驅(qū)使,這恐怕才是真正的鷹犬吧。”
帝胄先生笑了笑,眼神偏執(zhí),傲然道:“我的理想和追求,你懂什么。”著,他手中殘劍“夷則”當(dāng)空一劃,收入隨身攜帶的劍匣,隨即,又從劍匣當(dāng)中,取出另一把劍。
豁然出鞘,劍光清冷,不可逼視。
鸞玉!
纖靈的鸞玉!
帝胄的表情近乎瘋魔,他的笑聲也開始劇烈起來,手中那把鸞玉浮在空中,不動,但卻讓人感受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
“你知道嗎,陳天生,剛才如果不是陳銘……不……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確認(rèn)了,他就是‘王儲’……我的天啊,這條消息,如果賣給需要的人,我猜應(yīng)該又價值幾十上百億吧。”帝胄先生目光冷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陳天生身后的陳銘。
聽到帝胄這么開口,其實陳銘心里面反而送了一大口氣,至少,在有買家開出足夠的天價之前,這位帝胄先生是不會輕易把自己就是“王儲”的消息出賣給其他人的,至少暫時他和他身邊的人是安的。
“‘王儲’,你知道嗎,我這里有一條關(guān)于洛水的消息,我賣五百億,”一邊著,帝胄先生一邊揮動手中的鸞玉,繼續(xù)道:“其實我早就懷疑你陳銘就是‘王儲’了,只是唯一的疑問我沒有得到解釋,現(xiàn)在我找到答案了,‘王儲’的強大,在于剛才轉(zhuǎn)瞬即逝的爆發(fā)力,他身的戰(zhàn)斗力,其實并不強,對吧。得到了這一點的合理解釋之后,我也就能夠確認(rèn)你是‘王儲’了。就跟當(dāng)初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一樣,那時候我也只是強烈懷疑,而你一口一句‘主教追殺我一年’,我權(quán)當(dāng)做煙霧彈了,現(xiàn)在想來,也是我疏忽了。”
“那通電話是你打的!?”陳銘臉色微變。
“不錯。”帝胄先生回答道。
“那么,葉策也是你殺的了!?”陳銘咬牙切齒。
帝胄先生冷笑一聲,不置可否,手中的鸞玉映著夜色,顯得那樣冰冷凌厲。
陳銘終于知道自己當(dāng)時在葉家被陰了一手出自于誰的手筆了,他現(xiàn)在眼神里面滲著血光,殺氣騰騰地盯著眼前的帝胄先生,恨不得再使用一次絕殺,哪怕自己從此廢了,也要讓這帝胄今天付出慘重的代價。
“好,我記下了……”陳銘恨恨道,拳頭捏得作響。
“你別動。”
這時候,陳銘被陳天生伸手?jǐn)r住陳銘,冷峻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站在原地,并沒有挪動,只是伸手擋了一下陳銘的去路,隨即又道:“你要做什么,二叔幫你。”
而帝胄先生這個時候卻往后退了一步,他轉(zhuǎn)過頭去,望著自己身后的一群人,笑容戲謔。
“今晚,你的這個二叔怕是留不住我。”帝胄笑了笑,盯著自己身后的來人,意味深長。
陳銘一眼望去,竟瞧見那褚丹青身后跟著一個掛華東軍區(qū)牌照的車隊抵達了。
然后,褚丹青站在帝胄先生身旁。
笑容略帶歉意。
“褚少?你這是?”陳銘走上前去,刻意提到了聲調(diào),將他的不滿情緒直接表達出來。
“陳少,不好意思,今晚我也是聽上面的建議,來當(dāng)一次和事佬了,你看,你二叔身后也跟著的一群,是中南軍區(qū)的朋友對吧,乖乖,兩大軍區(qū)的人要是在這條高速公路上火拼了,這可不鬧出天大的笑話了不是嘛?”褚丹青的笑容別有用意。
陳銘一愣,轉(zhuǎn)過身去,果不其然,今晚二叔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似乎也是有備而來,這姍姍來遲的一個步戰(zhàn)裝甲班,就足夠明問題了。
陳天生,今晚是直接沖著捅破天的目標(biāo)來的,就算第二天被上級抓去問責(zé),哪怕是上了軍事法庭,也不惜要保住陳銘。
“乖乖……這些同志們的準(zhǔn)備,可比我這邊的可怕多了,看來今晚陳天生首長是不惜下血啊。”褚丹青笑意不減。
兩邊都是軍區(qū)的人,而且領(lǐng)頭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大佬級別,這種情況下如果再發(fā)生碰撞,不管是哪一邊動的手,也不管是哪一邊贏了,今晚過后,這個爛攤子、這個滔天大罪,沒有人承擔(dān)得起。
但這樣兩邊的人這樣對峙下去,也不是個事,很快就要天亮的,要是天亮了兩邊的人還在這里,地面上還這樣一片狼藉,滿地鮮血,恐怕就是兩邊沒有發(fā)生什么,也是要闖彌天大禍了。
所以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步,任誰都無法再進一步了,陳天生留不下帝胄,而帝胄想要除掉陳銘的計劃,看樣子也同樣落空了。
別無他法,帝胄收起鸞玉,沒有半句多余的話,轉(zhuǎn)身就走,沒幾步,他鉆進一輛東風(fēng)猛士,借著夜色離開了。
期間,褚丹青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陳天生,他認(rèn)為陳天生應(yīng)該會有動作,不過他猜錯了,從頭到尾,陳天生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平靜、淡漠,筆挺的身板,如山河一般沉穩(wěn)巍峨,只有眼神始終都落在帝胄先生的身上,跟著帝胄的移動。
“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褚丹青一直都在觀察著陳天生的表情和舉止,心頭不由對這位首長有了別樣的敬畏。
等確認(rèn)帝胄成功脫身之后,褚丹青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笑容友善,走上前去,氣息平穩(wěn),依舊保持著那種舉手投足間不凡的魅力和氣質(zhì),他走到了陳銘面前,笑著:“陳少,早上好。”
天還沒亮,但的確是早晨了。
陳銘眼神冰冷,半晌,才緩緩開口,道:“褚丹青大少,你今晚我是應(yīng)該感謝你,還是應(yīng)該記你的仇呢。”
褚丹青苦笑,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道:“陳少,我今晚這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我安排的,你相不相信?”
陳銘盯著褚丹青,不話,面無表情。
褚丹青聳了聳肩,繼續(xù)苦笑道:“好吧好吧,我承認(rèn),那天那蔡洶涌是我?guī)У侥愕木瓢傻模耶?dāng)時確實是想要你們兩人之間發(fā)生點摩擦,然后我從中謀點利好,可誰想到蔡洶涌這廝這么不守規(guī)矩,色心不死惡向膽邊生居然把事情捅這么天大,我也沒有辦法。”
左右思索了一陣子,褚丹青又繼續(xù)補充道:“我那輛奔馳的后備箱里面裝的就是蔡洶涌那個草包,要怎么處理你來決定,陳少,但是也千萬別弄死了,我能的就這么多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完,褚丹青掏出一串鑰匙,用手指勾住,懸在陳銘面前。
看樣子,褚丹青今晚除了去了一趟軍區(qū)之外,還順道的跑了一趟蔡洶涌住的醫(yī)院,把人一起給陳銘帶過來了。
這個褚丹青,處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臥槽泥馬勒戈壁。”
陳銘接過褚丹青褚丹青的鑰匙。
“你這傷得可不輕啊,陳少,你的車我替你開回去,女人也一并給你帶回去了,放心吧,絕對安。你先跟著你二叔去檢查一下傷勢吧,這里距離某個軍區(qū)醫(yī)院可不遠,你這流血狀況可不能再拖了。”褚丹青瞇著眼睛道。
陳銘沒有多想,也掏出自己的車鑰匙來。
第二天。
陳銘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軍區(qū)醫(yī)院的病床上了,胸前纏滿了繃帶,二叔陳天生和嬸嬸青慕已經(jīng)守候在他的床邊了,青慕放下一籃子水果,眼神柔和又略帶心疼,對陳銘關(guān)切道:“你這孩子,真是不心,看把自己折騰的。”
陳銘瞪大眼睛盯著青慕,對這個長輩,他從來都有一種母親的親切,一時間,陳銘恍惚出神,就像是孩子犯了錯誤一樣,只能連連點頭。
“你的身體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現(xiàn)在身體狀況極差,我寄給你的老參王你是吃沒吃?要是吃了怎么還是這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陳天生皺著眉頭,很著急地盯著陳銘,看樣子,他為了等陳銘的這個答案,他是一直站在這里,守著陳銘睜開眼睛醒來。
老參王?寄給?
陳銘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解。
“就是放在信封里面的那個,還有一篇文字,那不是我寫的。”陳天生提醒到。
陳恍然大悟!
感情那封信是二叔從天生送過來的。
陳銘一個激靈坐起身來,四下張望,這才看見被青慕掛在衣架子上面的上衣外套,他趕緊指著那件外套,道:“在內(nèi)衣口袋里面!”
青慕楞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搜,果然從外衣口袋里面找到了陳天生給陳銘的那封書信,拆開書信,果然里面還留著一片干癟的參片。
不過,那一頁文字已經(jīng)被陳銘的鮮血染紅打濕了,但饒是如此,字跡依舊清晰可辨。
“……當(dāng)年太祖立國前夕,吳山寺里有一個終身未受戒的大和尚,當(dāng)時大和尚推斷出華夏大地即將發(fā)生翻天的變化,奈何年事過高,身體已經(jīng)油盡燈枯,隨時都可能西去,于是大和尚心有牽掛,想親眼看下會發(fā)生什么變化,算來也是個六根不清凈的家伙。于是當(dāng)時大和尚的徒弟便四方云游想為恩師尋一個善緣,了去他的一樁心事。大和尚的徒弟好死不死被他撞見了我那醉鬼父親,當(dāng)時我父親不知道從長白山哪個犄角旮旯里挖出了一根九葉參王,與大和尚的徒弟一見如故,聽了這等奇事要求見一眼大和尚,后來他登上吳山與大和尚一夜論道,第二天天剛亮就與和尚的徒弟辭別,臨行前將那根參王留給了對方。大和尚憑一根參王吊命,終于活過了四九年,而后便坐缸涅盤了。當(dāng)年的那半壺虎跑龍井就是這樣欠下的……”
這一連串筆跡特別的文字,瞧上去頗為眼熟,但陳銘確信不是出自于自己爺爺?shù)氖止P。
“就是這個嗎?”陳銘問道。
“不錯,這篇文字是當(dāng)年我爸,也就是你爺爺,在整理他親爹遺物的時候找出來的,算是絕筆,也就解釋了這一片老參王的來歷,我權(quán)當(dāng)做對這片參王的解釋,也就寄給你了……至于這片老參王嘛,算是一個秘密了,老爺子講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后來那欠下的半壺虎跑龍井救過你二奶奶的命,當(dāng)時用完之后,發(fā)現(xiàn)還剩下這一片干癟的參王,也就一直封存起來留到了現(xiàn)在。”陳天生解釋道。
“這么來,這枚老參王,最早是一根九葉參王,按照這篇文字上所言,多年以前先是救過一個老和尚的性命,剩下一半,然后多年之后又救過我二奶奶的命,最后剩下這一片了,就便宜我了。”陳銘指著那頁染滿自己鮮血的紙,笑著問道。
“可以這么吧,你的情況我都聽你爹了,你子也不容易,拖著半副殘軀,還能堅持這么長的時間,也真是奇跡,跟那‘刀魔’和‘槍王’交戰(zhàn)之后,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極大程度傷到了元氣了對吧,從那一年之后,按照常理你應(yīng)該長時間臥床靜養(yǎng)的,可是你卻沒有,居然還能夠在昨晚直接把帝胄揍得廢了半只手,你是怎么做到的?”陳天生對自己這個侄子這些年的奇遇很感興趣,抬了一個板凳過來坐下,打算聽陳銘好好講講。
“你呀,老沒正形,陳銘受了重傷需要修養(yǎng),你還纏著他給你講。”青慕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陳天生的額頭。
陳天生有些憨厚地摳了摳腦袋,又站起身來,似乎想瞧瞧陳銘的態(tài)度。
“沒事的,嬸嬸,我現(xiàn)在感覺很好,我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主要的傷情是發(fā)生在腳步,我的膝蓋以下現(xiàn)在沒有知覺,但是不影響我話呀。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陳銘笑了笑。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帝胄先生所預(yù)測的,陳銘使用“絕極”之后會半月板撕裂,陳銘雖然沒有因為使用“絕極”而撕裂半月板,卻是因為之后的“絕殺”,整個膝蓋因為超負荷運作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嚴(yán)重損傷,正如陳銘所描述的,現(xiàn)在他感覺自己膝蓋以下都麻木了,不知道是因為打了封閉還是其他的原因。
“來,我這還算不了什么,畢竟打到最后我是真沒有辦法了,輸給帝胄可謂無奈之舉,倒是二叔你厲害,一掌就能擊退那帝胄。”陳銘笑了笑。
“可惜沒有能夠留下那帝胄,不過二叔答應(yīng)過你,日后會幫你報仇,到做到。倒是你,我剛才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遇到了怎樣的奇遇,才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從重傷不治迅速恢復(fù)過來的?”陳天生繼續(xù)追問。
“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她擅長使用催眠術(shù)幫助人在深度睡眠中完成治療,她的老師是一位名叫‘游騎’的先生,那位先生似乎是一位很厲害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超,出神入化,是傳中醫(yī)療團隊方尖碑卜塔的成員。”陳銘如實回答。
“‘李氏游騎’!?”
冷不丁,陳天生口中冒出這么四個字來。
“什么情況?”陳銘不解。
“不對啊,‘游騎’在許多年以前,就已經(jīng)滅亡了不是嗎……”陳天生若有所思。
“二叔,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以告訴我嗎?”陳銘很感興趣,對于葉祈口中那位神秘莫測的高人,他又是敬畏,又是仰慕。
陳天生的眼神微微一沉,然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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