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zhàn)教父·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驚天之變(4)
“你是……什么人。”帝胄皺了皺眉頭,他能夠從這個女孩握劍的手勢里面看出她的功力,只見她握劍的手勢,專以虎口的挾持之勁將劍柄刁牢,拇指、食指和中指自然伸直虛附于劍柄,其余兩指基上離開劍柄,動作之精準(zhǔn),火候之精確,無可挑剔,這種行家眼里一觸即發(fā)的劍勢,可攻可守,但帝胄最先能夠想到起手式便是當(dāng)頭直劈,若對方斜身閃開,則圈轉(zhuǎn)長劍,攔腰橫削;如果對方還能避開,勢必縱身從劍上躍過,則長劍反撩,疾刺對方后心。對方背后不生眼睛,勢難躲避。
在腦海之中,帝胄已經(jīng)將這個姑娘出劍的套路過了一遍。
這些劍路之中,帝胄有九成把握抓住破綻反擊,所以他心頭懸著的石頭算是落下了,于是他的目光從局部到了整體,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女孩子來。
一身道袍,清麗脫俗,秀發(fā)烏黑飄逸,被山風(fēng)吹得拂過臉頰,而那張容顏如同從畫中走出的仙女一般白皙光潔,美艷不可方物。
但是,這個女孩子的右邊眼角往下,有一道劍條形的血紅色胎記,如同一道劍痕,深深烙印在臉頰之上,看上去頗為妖異。
而再仔細看,女孩子的瞳孔,也是血紅色的,紅得幾乎要滲出鮮血來,看得人不寒而栗。
“泣血癥!?”帝胄望著這個女孩子,不禁啞然,他驚呼一聲,道:“你怎么也有泣血癥!?”
“你也知道泣血癥?”這時候,女孩子身邊的老嫗淡淡地開口了,聲音蒼老沙啞,聽得滲人,
帝胄艱難地點了點頭,繼續(xù)道:“相傳在古時候,蜀國有個君主叫望帝,因為國家管理不善,終究導(dǎo)致國破家亡。他死后精魂化做杜鵑鳥,夜夜啼血悲鳴不已,因而杜鵑啼血意指:思念家鄉(xiāng),憂國憂民,惆悵恨然的心情。據(jù)醫(yī)書上記載,古時候民間有一種罕見的病,得此病者相貌發(fā)生變異,容貌發(fā)生巨大的變化,甚至連話地聲音都改變了。但無論怎樣變化,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流出的眼淚是紅的,像血一樣。古時人們認為得這種病是因為思念親人過度,腎水干涸,肝火上升之故,如同那個望帝一般,所以叫做泣血癥。泣血癥的病因。就是太過思念某些人而造成的。普通人想得這種病還有點難度。因為非得那種至情至性癡心到極點地人才可能患上這種病。思念到極處,那就是一種無法治愈地病,有人一夜白發(fā),有人積郁嘔血……這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究竟在思念怎樣的一個人,能夠讓她如此肝腸寸斷,以至于傷心過度,患上泣血之癥……”
女孩子不話,血紅色的眼神,死死盯著帝胄,一身道袍被山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好了好了,算我多嘴,我走了還不成嗎?兩位,我不打算與你們?yōu)閿常@陳家祖墳我也動不了,所以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了吧。”帝胄笑了笑,算作是投降。
“你走了之后就別再回來。”女孩子這時候終于開口了,慢半拍略顯低沉的音調(diào),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就如同一臺機器冰冷的聲音一般。
“好,不回了。”帝胄這一次走得近乎狼狽,手中“鸞玉”伴隨著帝胄縱身一躍跳下土丘,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劍鳴。
很快,帝胄就消失在了這一老一少的視線當(dāng)中。
“他走了,而且不會再有膽量回來。”老嫗緩緩開口,沒有絲毫的情緒。
“師父……”女孩欲言又止。
“半夏,你來。”老嫗朝著女孩子揚了揚手。
這個女孩子,名字叫半夏。
半夏,藥名。
二月生苗一莖,莖端三葉,淺綠色,頗似竹葉。
味辛、苦,性溫,有毒。
有毒。
“嗯……”半夏跟著老嫗身后,朝著不遠處的草屋走去,在那里,林朔北已經(jīng)煮好了山茶,等候著兩位。
茶香幽雅,滋味醇厚,一如這山間草屋的清幽出塵。
半夏跟著老嫗走到這草屋坐下,林朔北用草屋里面?zhèn)浜玫拇执杀邮⒘酥蠛玫牟杷o半夏和老嫗兩人倒上。
“這長白山深處特有的‘蒲公英茶’,可不是哪里都能夠喝得到的啊……”林朔北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啜了一口。
“只要林叔叔你喜歡喝,經(jīng)常來就是了。”半夏莞爾。
“這長白山素有‘高山茶園’,這里森林茂密,空氣清新,活性氧和負離子含量高……所以很養(yǎng)人吶……”林朔北欣賞一般地環(huán)顧四周,表情感慨。
“這可不附和你的醫(yī)理,我一直覺得你會從陰陽之氣的角度解釋一下這個觀點的。”老嫗似笑非笑,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
“因為中醫(yī)醫(yī)理之中的陰陽五行、生克制化都是科學(xué),所以其實都是一個意思,我現(xiàn)在也比較能夠接受新事物了。”林朔北又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滿臉的舒暢,隨即,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從懷里掏出一包搭配好的中藥,同時拿出一張紙條,上面用毛筆寫著幾個珍貴的中藥藥引,對老嫗很鄭重其事地道:“這是半夏這個月的藥,紙條上面的藥引我在軍區(qū)特供的藥品里面找不到,所以就孩子能夠寄希望于這物產(chǎn)豐富的長白山深處了,找到了之后,按照紙條上面的藥方子和計量搭配著熬藥喝。”
半夏望著林朔北遞過來的藥,眼神深處不禁掠過一絲失落,恍惚道:“我這個病,什么時候才能好呢……”
“準(zhǔn)確來,半夏你這個不算是病……你放心好了,只要好好吃藥,總會有好的一天的。”林朔北的眼神也頗為失落,不過最后還是鼓勵了半夏一句。
非至情至深之人,斷然是不會患此異癥吶。
林朔北也是心頭暗暗叫苦。
“你就好好聽你林叔叔的話,配合治療,乖。林叔叔又什么時候騙過你?”老嫗撫摸著半夏柔軟光滑如同絲緞的秀發(fā),眼神之中滿是寵溺,隨即又道:“再了,我們半夏就生得俊俏,即使泣血癥沒有治好,我相信那陳家子也一樣會喜歡你的。”
半夏忽然表情微變,她使勁地搖了搖頭,緊張道:“師父,我不去找他,就這么一直陪在師父身邊伺候師父。”
老嫗眼神蒼涼,輕撫半夏的臉頰,搖頭道:“不行,半夏,他才是你命中的歸宿,師父身體狀況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總有物化的一天,那個時候,如果沒有一個人照顧你,保護你,師父不會安心的……”
半夏一個勁地搖頭,眼睛里面已經(jīng)噙著淚花。
“來……”林朔北笑了笑,隨即又開口道:“我前段時間還給那子治過傷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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