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之前一下下的想要將噴泉給弄大一點的文膽整個人都懵圈了。想要讓噴泉多噴一點水,當然很困難。可是,既然已經(jīng)走了程序,照理來說,也不可能阻止啊!
可是,隨著小白的那一屁股下去,那噴泉不噴水了還是小事,連那個池子的“水”,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下去了啊!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
這個文膽氣得都不管身后兩個劍修的后續(xù)攻擊了,拿起了一支筆就往池子里戳。
然而,可想而知。他又沒有書山印開后門,之前他施法的時候,他身上的任何一部分,也都沒能探進池子里。現(xiàn)在自然不例外,那支筆雖然看起來金光閃閃的高大上,但一戳向池子,就碰到了無形壁障,在池子邊緣的空氣里激蕩起了陣陣漣漪,卻是半點也不能逾越。
也虧得曾慶等人看到水馨兩個主動出手,還將一只妖獸、一個人送進了學海印儲存力量的“出口”,更看到他們一劍就將那陣法撕裂了一個口子
明白光靠那幾個文膽,是斷然擋不住這兩個劍修的。
而不處理掉這兩個劍修,原本想要進行的談判也好,交易也罷,都不可能進行下去。
所以他們也出手了。
一個“武僧”,一個劍心,雖然他們似乎明顯比水馨兩人差了一籌,但有這兩人做前鋒掩護其他文膽、舍利,剩下的文膽、舍利在后方乘隙輸出,還是將水馨和林楓言從那個陣法之前逼退了。
暫時也用不著這個施法的文膽加入戰(zhàn)局。
當然了,這些文膽、舍利沒有并肩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自身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顯然缺乏。本來就配合得不怎么樣,多上一個人,戰(zhàn)力也不見得能得到提升。
“林冬連,那顆蓮子!還有海王鯨翅!”小白卻也沒管自己的主人,一屁股坐下去之后,就對滑落下來,站在池中的“林冬連”吩咐道。語氣刻不怎么客氣。
“林冬連”這會兒其實說不好到底是那邊在操控。
有混沌靈木的投影,有萬年合歡花,有書山印。不過,這三者都是不會在乎小白語氣的“人”,聽見小白這么說,林冬連的身后,立刻出現(xiàn)了混沌靈木的投影。
山海殿中混戰(zhàn)的余波半點影響不到這個池子,混沌靈木的投影出現(xiàn)以后,卻還是歡快的晃了晃枝葉。
這時候它也就是兩米高,樹冠將將好籠罩了整個池子,雖然枝葉也算繁茂,但和前一天夜里在書山顯現(xiàn)出來的巨木看起來真心不像是同一個物種。
何況,這會兒要是仔細看,就會覺得這個“意境外景”簡直像是通靈了一樣。
和之前巨樹形態(tài)的那種莊嚴巍峨,也完全是兩個畫風。
事實上,仔細感應的話,氣息也不一樣。
隨即,“林冬連”握住了那塊成了“本命法器”的玉佩。
玉佩的空間,虛幻的籠罩在了池子里。
正中央的靈茶樹,幾乎和混沌靈木的虛影重合。本來這株靈茶樹已經(jīng)長得有七米高了,這會兒看起來,卻比混沌靈木的投影還要小一些。成功的被那混沌靈木的投影徹底籠罩。
自然的,這展現(xiàn)出來的空間,要比實際上小很多。繞是如此,這空間自然也已經(jīng)覆蓋了池子之外的范圍。只是,這次的空間,顯得特別的“虛幻”,落在了池子外面的,也基本不能對人的視線造成干擾。
這種變化大模糊虛實,且將“主人”一開始就容納在空間之內(nèi)的“能力”,顯然是之前的玉佩所不具備的。
“林冬連”卻似乎不以為意。
她就站在靈茶樹,也站在混沌靈木的虛影之前,蹲下身,伸出手,飛快的將地面上挖出了一個坑來。
然后,非常珍重的將一粒蓮子放在了坑里面,又非常隨便的,將一對海王鯨鯨翅扔給了小白。小白扒拉了一下,就將這對海王鯨的鯨翅,也給塞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也就是噴泉“泉眼”的位置。
本來就已經(jīng)在降高度的水面這下子也不繼續(xù)往下降了,而是從虛實之間,流到了“林冬連”挖的那個坑里面。將那蓮子給泡了。
“怎么可能!”
始終想要突破池子的文膽注視著這一幕,“你們怎么可能引動學海印的力量?”
確實,單獨只有書山印是不行的。
畢竟書山印也只有印,必須要按照規(guī)則辦事。
但書山印的主人就不一樣了正常的書山學海印哪里會有主人?文山書院,或者說儒門為顧清城準備了文山書院書山印,其實也就等于贈送了不少文山書院的權限給他。
而這份回報,又被顧清城交給了顧逍。
顧逍或者說萬年合歡花的神魂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不管是混沌靈木的投影,還是水馨的變異天生媚骨都是對萬年合歡花很有好處的。
此時萬年合歡花雖然是被混沌靈木引導,但因為混沌靈木“萬物之母”的特殊性,書山印也默認是顧逍自身的意志,給予開放了權限。
聽見那文膽質(zhì)疑,混沌靈木投影再次搖晃了下枝葉。
然后,本來非常沉默,非常面癱,非常嚴肅的“林冬連”就抬起頭,對著那文膽翻了個白眼,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她挖出來的那個坑,本來也就是被池子里剩下的水鋪了一層。
但現(xiàn)在,那坑仿佛代替了池子,水位在不停的上漲。
那蓮子,居然已經(jīng)冒出了一點點的芽!
文膽咬牙。
偏偏他已經(jīng)手段盡出,不管是法術還是文寶的攻擊,都對池子的屏障無可奈何。甚至,本來對池子擁有的那么一點兒操控權限,也在“林冬連”挖坑之后,徹底斷掉了。
他只能咬牙,沖著其他人喊道,“曾城主,王酩,你們就不能快一點!?這個女人可是已經(jīng)在搶山海殿儲存的能量了!”
整個山海殿的偏殿內(nèi),這會兒都是劍元亂飛,通靈意境的吟嘯之聲不絕于耳,法術的光芒此起彼伏。
這文膽其實根本看不明白戰(zhàn)況。
只能看明白一點那兩個劍心還沒被拿下!
也所以,他這會兒喊那兩個名字
&
這是三個勢力。
幾乎是交手沒一分鐘,水馨和林楓言就已經(jīng)肯定這一點了。沒什么比直接交戰(zhàn)更能摸清敵方心思的了。
梵國的人是一派,王酩和那個劍修是一派,而最開始在這山海殿偏殿見到的那三個文膽是另一派。
王酩和那個劍修是最克制的那劍心有點兒消極怠工,王酩也差不多,似乎總是找不到出手的機會。
最開始的那三個文膽,對他們的惡意非常明顯,但出手還是有些猶豫,不是針對他們,而是在害怕傷到山海殿。
只有梵國的,以曾慶為首的這一批,倒是真想要速戰(zhàn)速決。
從曾慶的寥寥數(shù)語中,水馨甚至能感覺到,這個曾慶對“天眷者”這個詞憎惡和不以為然。
可惜除了曾慶,那幾位高僧,顯然都并不擅長戰(zhàn)斗。而且說到底這里是山海殿,文力充沛異常,對他們的佛力好像造成一定的壓制。
二對當然不容易。
可出手的個人要是各懷心思,彼此之間還能造成干擾,就沒那么麻煩了。有書山印幫忙,水馨和林楓言兩人又相當默契,在一片遠遠近近的強勁攻擊中,卻反而有些游刃有余的意思。
就當是刷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值了。
等到那個文膽有些氣急敗壞的喊起來,水馨露出了幾分好奇之色。
三個不同的勢力,不可能一下子默契配合起來。他們又擅長近戰(zhàn),狹小的空間完全不造成困擾還能對那些文膽之類的造成威脅。
就算他們達成了一致,又能采取什么行動?
“是啊,我們倒是不怕大儒們過來的。”水馨拼著受了點小傷,開口挑釁,“你們呢?你們的時間,可還多么?尤其是梵國,我很好奇啊,梵國這是想要和明國開戰(zhàn)嗎?和達成默契了,肆無忌憚?”
曾慶也就罷了。
同樣擺出了一個陣法來防御的幾個和尚對望了一眼。
老實講,采取這樣的行動,也是因為明都數(shù)度變局。之前雖然和皇室達成了一定的盟約,但皇室在的實力也到底沒到一錘定音、一手遮天的程度。
那時候,梵國只是想要避免被兩個儒門大國夾擊蠶食的危機,爭取更長的準備時間。
所以在明國也是夾著尾巴做人,完全不出頭。
只讓宣和當出頭鳥,去做他想要做的事。
可現(xiàn)在,且不說南方來的報復,內(nèi)部的分裂。單說“妖魔戰(zhàn)爭重啟”的事實,就讓明國和不可能聯(lián)起手來,全力對付梵國了。梵國來自儒門的危機,已經(jīng)根本上解除!
原本的策略自然就用不上了。
而在同時,他們的時間卻也緊迫起來。要是不能在妖魔戰(zhàn)爭真的重啟之前完成布置梵國傳承不足,卻也不是不知道妖魔戰(zhàn)爭曾經(jīng)造成了怎樣的后果!
那幾個和尚達成了怎樣的共識不說。
水馨這邊,說了那么一大串話,自然是對自己有影響的。林楓言也不至于那么掩護她。所以結(jié)果就是,為了那串挑釁的話,她被來自那個叫做何北瀚的文膽的攻擊擊傷了左肩,還在左臉上劃了一道口子。
但是跟著王酩來的那個劍修,只要維持她開口之前的劍勢,就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這簡直是擔心傷到她的意思了!
之前的戰(zhàn)斗里,水馨就注意到,這個劍心更愿意對付林楓言,對林楓言也絕對沒有那么手下留情。
簡而言之
“皇室?”身上的傷勢迅速復原,水馨攔下了曾慶的一招,對著那劍心的方向篤定的開口。
劍心沒吭聲。
“大招。”林楓言倒是開口了。
“那邊嗎?”水馨隨口應了一聲。
壓力驟減,她怎么會注意不到。就在她開口挑釁后沒有兩秒,來自幾個和尚的攻擊就消失了。而來自曾慶的進攻則更是猛烈了兩分。
再注意點,就能注意到,少了大半“金光”的山海殿偏殿之內(nèi),響起了梵唱之聲。和之前使用法術的咒文可不一樣。
那些和尚念誦起了同樣的一部佛經(jīng),彼此的聲音相互應和不對,應該說彼此的力量在相互應和,那是一種遠遠高出他們兩個劍意“龍鳳共鳴”的共鳴之感。
那是同出一源的力量相互融合,量變導致質(zhì)變的感覺!
但水馨沒有阻止的想法。
雖然她沒說假話,他們并不害怕大儒到來。比這些人更適合拖延時間,但這可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原意拖延時間等大儒來處理了!
偏偏對方人數(shù)太多。身上的各種防護也是層出不窮。
不全力攻擊不等于不全力自保。
他們兩個短時間內(nèi)自保不用擔心,想要反殺卻是基本沒有可能。既然如此,還不如期待一下變化呢。
哪怕是大招,也是變化不是?
當然,就算是這么想,當山海殿的偏殿之中,連縱橫交錯的劍氣,以及到處亂炸的法術光芒,都被“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的異像所遮掩的時候,水馨還是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在山海殿中,她的力量沒有任何拘束之感,反而覺得劍元活潑流轉(zhuǎn),身心舒適。
但在異像之中,隨著梵唱之聲一聲響過一聲,她卻漸漸覺得,身體內(nèi)的劍元,一點點的沉重起來,仿佛套上了枷鎖!
“林冬連”展現(xiàn)在池子外面的虛影,本來就虛幻的虛影,更是徹底湮滅!池子里面,那靈茶樹的影子也開始閃爍不定!
水馨有過類似的感覺。
和林楓言對望一眼。池子的混沌靈木陡然一震,樹干枝葉生長,隨著它的樹冠向外延申,池子的面積,也以無可阻攔之事態(tài)向外推開。
原本站在池子邊緣的那些人,都毫無抵抗之力!
而水馨和林楓言的身上,龍吟鳳嘯之聲響起。兩人絲毫不受影響的將那個劍勢一下子慢下來的劍心擊退之后,并肩站到了一起。曾慶那帶起了漫天黃沙,上揚了三層的刀意,也被他們聯(lián)手擊退束縛和枷鎖,似乎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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