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前輩?”秦牧一愣。“你們倒是有些魄力,居然打算以圣雷碑引誘邪族……”雷帝面色也是相當?shù)哪兀幢闶撬家蜃H诘拇竽懚泽@。“這些年來,邪族的行跡來詭異,這讓我感到一些不安,此番我便是打算設(shè)一張,將一些邪族引誘而來,或許能夠從中獲得一些情報……”祝融道。“所以,得不到圣雷碑,我便只能退而其次。”秦牧沉默,片刻后,輕聲道:“這計劃什么時候開始?”“三月之后。”“三月之后,我也會去神炎閣,我會守著那道雷霆源,不管計劃成功還是失敗,我會收回它。”秦牧沉聲道。雖僅僅取走一道雷霆源并不傷及圣雷碑根,但那終歸會讓得圣雷碑變得不圓滿,而秦牧,顯然也不可能會同意讓完美的圣雷碑出現(xiàn)缺陷。祝融略作猶豫,旋即點了點頭。“那便請祝融前輩出手取走一道雷霆源吧。”秦牧深吸一口氣,道。“多謝了。”祝融緩緩的道,旋即也就不再廢話,身形一動,便是出現(xiàn)在那千丈雷日之前,雙手抓出,竟是化為兩道巨大的火焰之掌,然后一把探進雷日之中。轟隆隆!璀璨的雷光在其中瘋狂的閃爍著,半晌后,那火焰之掌方才緩緩的探出,而在那掌心間,此時卻是多出了一團璀璨到極點雷光,雷光不斷的扭曲,隱約間,似乎是變幻成了一道古老的符文,一種奇特的波動,散發(fā)出來。“這種神物的源,只能將其無主狀態(tài)時,方才能夠使用其他神物的力量將其剝奪出來……不過總體來,缺少了一道,不算太大的缺陷。”雷帝在一旁道。秦牧微微點頭,輕聲道:“不過我會讓得它再度完美的。”天空上,在將一道雷霆源自圣雷碑中剝離出來后,祝融袖袍一揮,便是將其收好,身形一動,便是再度出現(xiàn)在了秦牧面前。“我目的已達到,便不在此處繼續(xù)停留,希望你能夠?qū)⑹ダ妆疅捇晒Γ齻月后,你若是不來神炎閣,那便是明你多半已是失敗,下次我會再來此處,將圣雷碑取走。”祝融看著秦牧,道。秦牧點點頭,他明白煉化圣雷碑的兇險,若是失敗的話,或許他將會付出生命的代價。“雷帝,告辭了。”祝融轉(zhuǎn)頭,對著雷帝一抱拳,道。“希望你能成功,呵呵,不能與你們這些其他的神物掌控者并肩作戰(zhàn),倒是有些遺憾。”雷帝含笑道。“我會斬盡世間一切邪族。”祝融聲音平緩,但卻是有著無法質(zhì)疑的堅定,那份魄力,讓得一旁的秦牧都是微微動容。“告辭。”祝融再度抱拳,深深的看了秦牧一眼,身形一轉(zhuǎn),便是化為一道火光,遠掠而去,最后撕裂空間,消失不見。秦牧望著祝融消失的身影,袖中手掌卻是緩緩緊握,他能夠感覺到,在三個月之后,這神元大陸,恐怕會有大事情發(fā)生了……“家伙……享受你的戰(zhàn)利品吧,當然,若是你能夠成功的話。”雷帝微笑,旋即目光緬懷的望著天空上那巨大雷日,喃喃道:“你這個新主人,想來圣雷碑也會挺滿意的……”秦牧也是抬頭望著那輪雷日,眼神堅定,不管煉化的過程有著多么的艱難,但他,卻絕不會放棄!想到此處,秦牧深吸了一口氣,旋即腳踏虛空,一步步的走向那輪千丈雷日,最后,他的身影,則是在柳輕雨緊張的目光中,逐漸的消失在那璀璨雷日之內(nèi)。圣雷碑的煉化,正式開始!這是一片混沌的世界,天與地,仿佛都是處于一種鴻蒙之中。而秦牧的身體,便是漂浮在這混沌之中,目光略顯茫然的四處打量,旋即他手掌握了握,喃喃自語:“這是在圣雷碑之內(nèi)吧?”明白了原由,秦牧倒是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他明白,想要獲得神物的力量,那便必須取得神物的認可。而現(xiàn)在,應(yīng)該便是其中的步驟之一吧。靜下心來,秦牧則是直接凌空盤坐,目光安然的注視著這片混沌世界的衍變。混沌在升騰,鴻蒙之中,似乎突然有著浩瀚的能量開始凝聚,再接著,寂靜的混沌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極為突兀的低沉雷鳴。那道雷鳴初始并不響亮,仿佛是初生的嬰兒,細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轟轟!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雷鳴終是來響,到得后來,竟是回蕩在這整片混沌世界中,而在那雷鳴的源頭,秦牧見到,混沌之中,一縷銀光開始游離浮現(xiàn),一種古老而強大的波動,悄然的誕生。“這便是圣雷碑的誕生么。”秦牧望著那在混沌中誕生的雷芒,若有所思。轟!就在秦牧念頭剛落時,混沌世界陡然變化,周遭混沌,立即化為了一片雷霆世界,萬丈龐大的雷霆,如同雷龍一般,不斷的從這世界中垂落下來,轟鳴之聲,震耳欲聾。秦牧頭皮發(fā)麻的望著這震得他靈魂都是有些發(fā)抖的雷霆世界,雷界與這里比起來,倒是有點巫見大巫的感覺了。“黑,這東西究竟要怎么過?”秦牧忍不住的在心中詢問道。“要獲得圣雷碑的認可,似乎有些痛苦。”黑有點虛弱的聲音響起,不過在其中,秦牧卻是聽出了一些幸災(zāi)樂禍。“痛苦?”秦牧心翼翼的再度問道。霹!然而,就在秦牧想要問得更清楚時,這雷霆世界之中,一道足足千丈龐大的雷霆,猛然撕裂天際,洞穿虛空,狠狠的對著秦牧轟了過去。秦牧駭然抬頭,漆黑眼瞳中,銀光彌漫,在那雷霆可怕的速度下,他根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雷霆,重重的轟擊在其身體之上。嘭!低沉之聲傳開,秦牧身體頓時如遭重創(chuàng),直接倒飛出千丈,鮮血狂噴,雷芒閃爍在他的身體上,然后瘋狂的對著他體內(nèi)鉆去。啊!無法形容的劇痛在秦牧體內(nèi)彌漫出來,他渾身的骨骼仿佛都是在此刻被那道雷霆所擊碎,冷汗彌漫著身體,那種劇痛,甚至是以秦牧的忍耐,都是忍不住發(fā)出凄厲慘叫。“圣雷碑屬性霸道,不似炎神符那般詭異莫測,而想要獲得它的認可,并不復雜,被它劈十萬次不死便可。”黑輕描淡寫的道。“十萬次!他媽的玩我呢!”秦牧面色劇變,旋即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光是先前那第一道雷霆便是把他劈成這幅德行,那十萬道雷霆劈下來,怕他是連渣都不會剩!“你已經(jīng)進入這里,想退都不可能,所以,努力吧,可別死了。”黑淡淡的聲音,直接是讓秦牧面色慘白下來。“在這里,我所能給予你的幫助不多,十萬道雷霆,別是你,就算是神相境的強者都能劈成灰燼,不過有時候,人的毅力,才是最強的東西。”“毅力如山,我自巍然,千錘百煉,方能成器。”黑的聲音,來微,直至最后的徹底散去。“喂喂……”秦牧急忙在心中大喊,但卻再沒回應(yīng),當即臉都有些發(fā)綠,這家伙,就這樣拍拍屁股不管了么?轟!而在秦牧急喊間,只見那遙遙天際之上,又是一道千丈雷霆陡然呼嘯而下,猶如一頭猙獰雷龍,狠狠的暴射而來。“媽的!”秦牧面色發(fā)綠,憤怒大罵,然而罵聲剛落,那千丈雷霆便已是落在了他的身體之上,雷鳴響徹,鮮血橫飛,即便是秦牧此時的,都是被炸得皮開肉綻,甚是凄慘。“他娘的!”秦牧被炸得渾身焦黑,頭發(fā)倒豎,旋即他牙一咬,抬頭望天,咆哮道。轟!轟!咆哮一落,又是一道雷霆緊隨而下,直接把秦牧炸飛數(shù)千丈。“有種再來!”體內(nèi)傳出的粉碎般劇痛,也是逐漸的讓得秦牧眼睛猩紅起來,那骨子里面的偏執(zhí)終是涌了出來,他竟是踉蹌的站起來,仰天怒罵。轟!轟!那些雷霆顯然沒跟秦牧客氣,一道道來龐大與恐怖的雷霆,不斷的降落下來,狠狠的劈在秦牧的身體之上。轟!轟!……雷霆的世界中,無數(shù)道猶如雷龍般的雷霆呼嘯,最后連綿不斷的轟向一道渺的人影,轟隆隆的巨響聲,回蕩在整個世界之中。這般狂轟猛炸,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時間,在最開始的時候,秦牧還會去數(shù)數(shù)他被劈中了多少次,但到得后來,伴隨著體內(nèi)傷勢來重,他的神智也是開始出現(xiàn)模糊,導致于雷霆的數(shù)目也是被遺忘,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那蔓延到身體每一個角落的劇痛,以及那種生死間的無數(shù)次徘徊。在那些雷霆的轟炸下,他體內(nèi)的骨骼,經(jīng)脈,仿佛都是徹底的化為粉碎。神智開始模糊,但秦牧的身體卻并未倒下,深入骨髓般的偏執(zhí)與倔強,讓得他如同頑石一般,不讓自己在雷霆轟炸中徹底的迷失與失敗。“我心如磐石,毅力如山。”近乎喃喃般的聲音,在秦牧的心中不斷回蕩,成為了他在這可怕雷霆轟擊之中,唯一所能夠倚仗的東西。他的,在雷霆之下不堪一擊,可他的毅力,卻是不懼雷霆!天空上,雷霆依舊是無情而不間斷的降落不知從何時起,秦牧的身體,開始盤坐在了虛空,他的身體,已被雷霆劈得近乎徹底損壞,甚至連經(jīng)脈之中涌動的靈力,都是消散殆盡。體內(nèi)的炎神符,同樣是在此時隱匿到了最深處,無法給予秦牧任何的幫助。失去了任何防護的秦牧,徹底的暴露在漫天雷霆之中,不過,讓得人感到奇異的是,雖他的,已是近乎達到損毀的地步,但卻始終未能化為灰燼的散開。一絲毅力與執(zhí)念,令得此時的秦牧,仿佛化為了一塊天地頑石,任由風吹雷打,卻是依然死守心靈。轟轟轟!雷霆依然是在瘋狂的降落著。一千道、五千道、一萬道……誰也不知道劈下了多少道雷霆,只是那原應(yīng)該化為灰燼的秦牧,卻是如同那滔天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搖搖欲墜,但卻始終未能傾覆。時間緩慢的推移,而那虛空中,赤身青年靜靜盤坐,干枯的身體,卻是開始逐漸的有著淡淡的雷芒散發(fā)出來,雙手結(jié)印,寶相莊嚴,隱約間,有著一種類似之前雷帝般的威嚴,悄然的彌漫而出。轟!雷光彌漫的世界中,一道約莫萬丈龐大的雷霆,如雷龍般撕裂天際,然后夾雜著一種近乎毀天滅地般的聲勢,狠狠的沖下,最后撞在那虛空中盤坐的削瘦身影之上。鋪天蓋地的雷光,四溢而開,無數(shù)電弧,猶如游蛇般的傾瀉開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然而,面對著這般恐怖的轟擊,那道削瘦身影,竟是紋絲不動,他的身體如同磐石扎根在那處空間,任何外力,都是無法撼動他絲毫。秦牧如今的身體,極為的干枯,甚至連皮膚都是呈現(xiàn)一種銀光,看上去,是有些像雷府之中的那些銀尸,不過所幸的是,在他的身體上,還有著細微的生機殘留著。嗤嗤。雷弧在秦牧身體表面跳躍著,不斷的在其渾身毛孔之中鉆來鉆進,原那黑色的頭發(fā),也是在雷光的渲染下,變成了銀色。如今的秦牧,處于一種無意識的奇異狀態(tài),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具**已是近乎崩潰,但憑借著心中固守的執(zhí)念,他卻是生生的將**維持在這種瀕臨破碎的極限之上。而在這種破碎的極限維持下,一些相當奇特的變化,仿佛也是在悄然的醞釀著。若此時肉眼能夠看進秦牧身體之內(nèi)的話,便是會發(fā)現(xiàn),在他的體內(nèi),竟是布滿著無數(shù)的銀色雷線,這些雷線,纏繞著他身體的每一塊骨骼與肌肉,看上去,如同是一張緊密的雷,把秦牧的**,緊緊的連接在一起,而每當有著雷霆轟擊到秦牧身體時,這些雷便是會愈發(fā)的明亮一些……總體來,現(xiàn)在的秦牧,似乎在這數(shù)萬道雷霆的轟擊下,逐漸的出現(xiàn)了一些變異……而且,這種變異,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還在悄然的加劇著。無意識的雷霆世界中,時間的概念變得極為的模糊,秦牧并不知道他在這種狀態(tài)中持續(xù)了多久,恍惚間,仿若是一年,又恍若是十年……意識昏昏沉沉的飄蕩著,但卻死守著執(zhí)念,因為秦牧清楚的知道著,若是當這道執(zhí)念都是被雷霆所磨滅而去時,那他方才是會真正的陷入萬劫不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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