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靈師可能知道幻境騙不了我,沒有做無用功,整各式各樣的花樣來忽悠我,就只隔斷了我與外界的聯系,讓我看不見外界的真實畫面,聽不見外界的真實聲音。rg
不知過了多久,鱘了句:“幻境解除了。”
我站起身,伸展身體四處望了望,發現我不知什么時候來到跑步賽場下的一個籃球場上,站在一根籃球樁旁邊。
沒時間多想,我趕忙向那邊花臺跑去,希望看見的不會是噩耗。
臨近印象中的花臺,只見兩位大叔俯身在那里忙著什么,一個手拿電鋸,一個手拿洋鏟。
“兩位大哥,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呀?”走過去,我作出一副好奇的神情問道。
聽到我的問話,兩名大叔皆抬起頭看向我,其中一位回答道:“我們兩個正在把這里的樹樁清理干凈。”
“為什么要清理樹樁啊?樹樁留著還有可能長出新樹苗呀。”我順著他們的話道。
那名大叔搖了搖頭,招手示意我靠近,低聲:“伙子,你是不知道吧,今天有學生在這里因為樹樁受傷,校長才請我們來把樹樁清理掉。”
“有學生受傷,男生女生啊?”故作驚訝問道,我當然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不過,僅僅只是受傷,這也太幸運了。
“喂,鱘,你不是被絆倒,必死無疑嗎?”在心中質問道。
鱘不否認:“我是這么過,她倒下去必死無疑,但這里留下的血跡……”
“是個男生。”大叔回答道。
哈?
男生?怎么會是男生?向花臺那邊跑去的不是阮姿嗎?難道那之前我就已經中了幻境?跑過去的其實不是阮姿,而是一名男生?
鱘接著之前的話:“是的,留在這里的血液氣息不是那個女生的,而是另一名男生的。在你從幻境中出來時,我就感應出了。”
“你這混蛋,感應出來了,為什么不早。”
“滾蛋,在期盼我告訴你之前,你不知道自己動動腦子去找結果嗎?”
好吧,我不過它,最近確實有點太依賴于鱘了,缺失了鱘未醒來之前的獨立思考。
“這個男生是怎么受的傷啊?嚴不嚴重?”
大叔笑笑,:“這個男生是為了救一個女生才受的傷,我想大概是上天欣賞這個男生的氣概,男生受的傷不嚴重,只是肩膀處的胳膊被樹樁擦傷,不過好像流了很多血。”
“這位男同學太給我們男人長臉了。”雖然我對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不感興趣,但還是要一臉欣賞的配合大叔的意思贊揚男生。
最后被人救了,原來如此,我就嘛,跑向花臺的明明是阮姿,最后受傷的卻是一名男生。
“那個男生叫什么名字啊?我想去看看?”心中覺得這個男生或許對我的調查有所幫助,是個關鍵人物也不定,要不然墮魂怎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讓一名普通人救走了要殺的目標。
阻礙我去救人,墮魂可是下了不功夫啊,把狼狽為奸的靈師都叫來了。
另一名大叔放下手中的洋鏟,搖頭道:“這些事我們都是聽別人的,我們也不知道那個男生叫什么名字。”
完,那大叔再次揮動手中的洋鏟,一鏟下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補充道:“對了,聽他跟那位女生是青梅竹馬。”
聞言,我虛瞇著眼睛,笑著道:“原來是青梅竹馬,怪不得如此舍身相救,從就奠定了良好的感情啊。”
“是啊,現在感情都是要從培養的”,那大叔深有感觸,感嘆道:“有些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孩子跟他們漸漸的沒了感情,想想也是悲哀啊。”
我很贊同這法,因為我的家庭情況就是如此,截至十四歲,印象中與父母見面的次數不超過十次,基都是過年的時候才回來,有時候過年都不會回了。
悲哀的不止是父母,還有孩子。
大叔的很有人生經驗吶,不過,這語氣……你的是你自己吧,既然明白長期在外會疏遠與孩子的關系,那就趕緊回去陪孩子啊。
訥,這話在心里就夠了,出來就不切實際,這個社會,底層打工的人不是想回家就能回家的,他們要隨時考慮到「離職后還能不能找到比這更好的工作」「不掙錢回去,孩子吃什么、穿什么,還怎么念書」「這幾天是團圓季,加班能有雙倍工資」等等之類繁雜的事情。
哪個孩子不知道父母在外工作是為了自己,但大部分人卻永遠不會理解自己的父母,天真的著「我不要更多的錢,我只要你們陪在我身邊」,然后過著安詳奢華的校園生活。
有些問題,你不能誰是對的,誰是錯的,站在不同的立場,誰都是錯的那方!
得到想要知曉的信息后,我匆忙結束與大叔之間的對話,走出學校,向市中心醫院走去。
我得去見見見義勇為的青梅竹馬同學。
昨天下午我有見過阮姿的青梅竹馬,做事面面俱到,非常完美的一個男生,連名字都優雅得體,穴幻,穴位,幻覺。
十多分鐘后,我在市中心醫院見到了張穴幻同學,他在病房里掛著點滴,好像是在消毒,留院察看傷勢。
病房里不只是張穴幻,陸茶、阮姿都在。
當我走進病房,阮姿看了我一眼,就立馬偏開了頭,我能從她平淡的臉色看出厭惡之色。
不得不,墮魂的挑撥離間,真夠徹底的。
陸茶對我的態度沒變,迎上來喊道:“豪哥……”
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話,我緩步走到病床前,阮姿頭也不回地退到窗戶邊,觀看窗外的風景,對背后的人,報以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
嘖嘖,我真有點好奇了,墮魂昨天中午和晚上到底在幻境中對這女生了什么,能讓一個人這么的厭惡一個自己還不了解的人。
反正知道她厭惡的是幻境制造出的我的形象,隨便她好了,我不在意,笑看著張穴幻。
張穴幻見到我,也是面帶笑容,打招呼道:“感謝豪哥能來醫院看我。”
“哎,不用客氣”,我擺擺手,大氣道:“這次我不僅是來看你,我還有些話想跟你。”
張穴幻一愣,謙遜道:“豪哥請。”
“這件事只能單獨告訴你,陸茶,把你的好朋友帶出去,我要跟張穴幻同學一些話。”
其實不用我,阮姿同學已經在往病房門口走了。
陸茶走在其后,回頭道:“你們慢慢聊,我和阮姿去外面買點東西。”
“嗯。”
目送著陸茶她們離去,臉上笑容逐漸收斂至陰冷,我回過頭再次看向張穴幻,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
可是,面對我這樣攤牌的氣質,他卻還能保持著鎮定,關心問道:“豪哥,你臉色不太好啊,這里剛好是醫院,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需要。”一口拒絕,不帶猶豫。
張穴幻干笑兩聲:“那就是不需要了,只是豪哥你一直盯著我看干什么?”
“你長得好看啊。”
我的挑釁韻味都表達得這么白了,他還要跟我裝,真是冥頑不明,不見棺材不落淚。
“豪哥,不要笑了。”張穴幻笑容來僵。
我可不會同情他,敵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別一口一個豪哥啊,繼續像之前那樣叫羅先生啊。”
“我之前有稱呼豪哥為先生嗎?”張穴幻困惑問道。
嘿,這家伙還真的是面能,連演技都令人沒話。
我也不跟他繞彎子了,開門見山道:“有啊。不偕世音的墮魂不懂人類之間的稱呼,所以就選了書籍里面復古一點的「先生」,來稱呼別人。”
沒錯,在我的調查名單中,張穴幻是頭號嫌疑人。墮魂操控幻境需要在一定的距離內,在學校、阮姿家里,我兩次遭到阮姿莫名其妙的排斥,都是幻境在從中作梗。
學校還不好,不能確定誰是犯人,但阮姿家里,斷魂還能操縱幻境,滿足近距離且是阮姿熟人這一點的人,只有張穴幻,他是阮姿的鄰居。
這點猜測最開始我還不敢確定,因為不排除張穴幻是被墮魂故意推出來的替罪羊,墮魂也有可能跟蹤潛伏在阮姿家附近操縱幻境。
不過現在我敢確定了,從得知是張穴幻救下阮姿后,我就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墮魂。
阮姿賽跑失常那時,我沒看錯的話,張穴幻就站在那肇事花臺旁邊不遠處,也正因為距離離得近,才能及時救下阮姿。
那么問題來了,張穴幻為什么會站在那里?那個花臺無人問津、離賽場又遠,試問誰會在比賽進行的正精彩的時刻,跑那么遠的地方觀望。
而且,阮姿失常后跑的方向為什么是他那邊,這也太巧合了吧。
“墮魂?什么是墮魂?”張穴幻迷惘問道。
嘁,還在裝蒜。
“就是走邪路的動植物魂靈。”
聽了解釋,張穴幻連忙擺手辯解道:“不不不,豪哥,我不是你的墮魂。我稱呼你為先生,是因為這樣的稱呼對陌生人禮貌些。”
還在狡辯,挑戰我的耐心極限:“少廢話,你是不是墮魂,試一下便知,手給我。”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