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燈火仍舊通明的無定坊中,原看著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瞎眼老頭以為是他當年的仇家終于找上門來了,活了這么多年,終究難逃一劫。
死到臨頭時,也都已經(jīng)看開了一切,準備用他這條半死不死的老命,去還當年混江湖那遲早要還的債了。
但卻只看見一閃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那個黑衣女人,并沒有動手了結(jié)他的性命。
反倒是幾個黑衣人中,其中那個看似幾人首領(lǐng)的黑衣老頭,突然雙指一戳,戳向了他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的戳眼自殘下,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
“前輩,當年晚輩太年輕,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武學(xué),也分不清陰險與狡猾,利用青這一個女童的身份,與您的惻隱之心,毒瞎了你雙眼,如今,當是給您賠罪了!”
黑衣老頭罷,手上又突然一用力,將雙指戳得更深了。
聽著黑衣老頭自殘的痛苦呻吟,與沿著雙指滴下,落在地面滴滴答答的滴血聲,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賠罪,即便是當年刀口舔血的瞎眼老頭,也都感覺到頭皮陣陣發(fā)麻。
瞎眼老頭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黑衣女子,又回憶起黑衣女子剛剛“還記得當年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嗎?”那一句話,似乎想起來他當年被毒瞎雙眼那一幕。
“至于青,當年是我指使的。”已經(jīng)戳瞎自己雙眼的黑衣老頭,用一塊黑布包住了他血流不止的雙眼,正在那用另一塊黑布擦拭著臉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但已經(jīng)失去雙眼的黑衣老者,卻如瞎眼老頭一般,似乎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瞎眼老頭回頭“看”黑衣女子的動作。
“這些年來,作為賠罪,我也讓青替你把你那些曾經(jīng)的仇家,都一一鏟除了,還希望前輩您能原諒她,不再追究,畢竟當年他還只是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再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吧。”
“原來是這樣嗎…”瞎眼老頭聽著黑衣老者的話,也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安安穩(wěn)穩(wěn)過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仇家找上門來報仇,原來并不是他藏得太深、運氣太好,而是有人在已經(jīng)在他和他仇家接觸之前,就已經(jīng)替他鏟除掉了。
但一“看”那個被稱作青的黑衣女子,卻還是感覺到一陣恐怖。
當年,瞎眼老頭招惹的那些仇家,可沒一個是好惹,不然他也不必退隱江湖,躲起來了。
但現(xiàn)在,黑衣女子卻將他自己都無法解決的仇家,都給干干凈凈的鏟除了,可想而知實力是多么的恐怖。
更何況,現(xiàn)在黑衣女子才是如此年輕,將來的武學(xué)成就,瞎眼老頭想想便覺得恐怖。
“好吧,我原諒她,但你們這次來,不會會是專程來給我賠罪的吧?還有什么事,就直接吧,竟然你替老夫鏟除了所有的仇家,有什么老夫能夠辦到,也絕不會推辭的。”瞎眼老頭又轉(zhuǎn)回頭“看”想黑衣老者。
只以為又是什么像柳隨風(fēng)一樣,是有求于他的人。
“呵,晚輩此次前來,的確有一事相求。”聽到瞎眼老頭的話,黑衣老者笑了笑,“那就是想借前輩人頭一用!”
話鋒突變,黑衣老者也“嗖”的一下飛出,殺意騰騰,直朝瞎眼老頭。
“什么!”完沒意料是這個結(jié)果的瞎眼老頭也一愣。
但行走江湖多年的條件反射,也讓明白來意的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也“砰”的腳下一蹬地,迎著直面而來的黑衣老者反沖而去,“要想取老夫的人頭,你還嫩了點!再回去練個十年吧!”
“嘭!”
兩人兩掌對撞,相互碰撞的勁氣猛然爆發(fā)沖開,將無定坊之內(nèi)的桌椅都掀飛出去,高掛照明的燈籠,也劇烈的左右搖晃起來。
“你的手!為什么會這樣!”但就在兩人對掌,相互角力之時,瞎眼老頭卻背脊一涼,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他只記得當年他們兩相遇時,他是長輩,而黑衣老者是比他上足足一個輩分的晚輩。
兩人的年齡至少差了二十多歲。
但現(xiàn)在,從對掌角力的接觸中,瞎眼老頭卻只對上了一只比他還要蒼老的手掌,蒼老得就像一個垂死的老人般,至少要比他還要老上十歲。
“呵。”看著與他對掌角力之中的瞎眼老頭驚訝,黑衣老者只笑了笑。
手上對轟的掌勁也突然在一瞬間“嘭!”的一下爆發(fā),增大了數(shù)倍不止。
直接將原還能和他抗衡的瞎眼老頭一掌轟飛出去,口中鮮血一噴,倒在了地上。
“讓我回去再練個十年?前輩,實在不好意思,晚輩可已經(jīng)提前多練了一個三十年。”
……
午夜,柳隨風(fēng)回到望月樓,足足等了一整天,脖子都等長了的一大群人紛紛圍了上來。
“怎么這么久。”
“這么久不回來,還以為你一個人跑路了。”
“我可都派射笙去和秦克約好明天見了,還好你回來了,不然可就麻煩了。”
……
倒是董青書有些意外,實在沒想到柳隨風(fēng)沒有一個人去與秦克一伙人血拼,而是真的弄來了幾只唧唧直叫的河豚,還多了一個酒葫蘆。
“難道河豚毒真的有解?”
雖然董青書還是將信將疑,但看著柳隨風(fēng)能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回來,董青書也松了一口氣。
之前董青書只怕柳隨風(fēng)一個人去,不是當場被亂刀砍死了,就是得手之后淪為亡命之徒,四處跑路逃竄了。
現(xiàn)在真能按柳隨風(fēng)的下毒計劃實行,那可是最好不過的。
“約好明天了?具體什么時候?”柳隨風(fēng)放下了水桶,問道。
“晚上……唔?怎么,這個時間不好嗎?你怎么這樣盯著我看?”才剛剛回答的唐婉兒,卻發(fā)現(xiàn)柳隨風(fēng)神色有些奇怪的在盯著她看。
但她又看了看自己,才想起來她為了明天要去與秦克赴約,今天已經(jīng)提前放下了頭發(fā),穿上了裙子,稍稍打扮了一下,變回了女兒身。
一想起當時柳隨風(fēng)在她第一次放下頭發(fā)時看到的模樣,又想起了之前柳隨風(fēng)他是美人,現(xiàn)在還被柳隨風(fēng)的雙眼毫不掩飾的盯著,還是盯著她的胸部。
唐婉兒突然羞澀起來,沒想到自己偷偷墊了墊胸,效果如此立竿見影。
雙手也在胸前欲蓋彌彰的擋了擋,只想讓其他人也注意到自己今天的神奇變化。
嘴上也聲傲嬌道,“這樣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人家胸看,人家會很困擾的。”
“唔?胸?”
眾人聽到唐婉兒的話,也都紛紛看去。
只見唐婉兒故意遮擋的雙手后,的確是稍稍有了一點起伏。
但卻只見柳隨風(fēng)好不尷尬的道,“別誤會,我只是想問問,你這胸?怎么突然又有了?原來不是平平坦坦的嗎?該不會是往里面塞了什么東西吧?兩個饅頭?雖然有點糟蹋糧食,不過現(xiàn)在有點起伏,的確比之前有了一點女人味。”
“柳!隨!風(fēng)!”被柳隨風(fēng)當眾戳穿墊胸的事,原來一臉羞澀的唐婉兒,也狠狠一咬牙,直接如老媽要抽兒子一般,一字一頓的叫出了柳隨風(fēng)的名。
“轟!”一擊唐婉兒有史以來從未使出過的重拳,也瞬間爆發(fā)出來,強大的威力,將整座望月樓都震蕩得撼動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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