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拆遷組張同志氣急敗壞,又是憤怒,又是后怕,譴責人心險惡的時候,陳大志在場的話,他一定會大聲冷笑,然后指著張同志的鼻子告訴他:泥馬,這都是什么啊,你大爺的,你想多了,真的不騙你,事情真沒有那么復雜。rg
要是張同志再來上一句:你大爺的,老子讀書多,你想要騙老子還嫩了一點。
不過這話,他沒。另外一句話張同志可是了,經過他最近幾日,深入基層,與民同吃同住,與民同樂同苦,實地考察一番之后,終于發覺新農村改造試點這個項目,似乎陳家村隔壁的劉莊更適合。
……
卻和陳大志僵持幾日之后,陳土匪絕對不肯承認違背合同,更別九萬,就是那一萬早被他們幾個村里干部除去當時公用買三輪車的錢,現在早不知道被他們吃到肚子里,變成一坨-屎,拉在什么地方了。
不過陳土匪期待著,他在陳家村勢單力薄,搞不了陳大志,但鎮上能處理了陳大志最好,如果鎮上不行,不是還有縣里,縣里不行不是還有市里……
期待來,期待去,好消息沒等到,壞消息倒是一個接一個,鎮里管不了,縣里誰有空搭理你啊,麻痹忙著爭奪縣長啊,最后市里的消息來了,是張同志帶著人親自來的,告訴陳土匪,新農村改造沒你們陳家村的事情了。
好了,消息知道了吧,消息知道了,那就跪安,滾蛋吧,老子他媽現在看到你們陳家村的人就煩躁。
屁股上了挨了一腳,陳土匪看著陳大志的眼睛都紅了。
但是結果卻不會改變,于是堂而皇之的,新農村改造,房屋拆遷補償,再絲毫沒有任何關系和陳家村的眾人。
對于這件事情,陳土匪著實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子。
想到暴怒的村民們,會不會埋怨他啊,都是他沒有處理好陳大志合同的問題,他們會不會把他抓了去,吊在村口的老樹上,脫了他的衣服,每個人都沖他吐口水,然后吐完口水,開始罵他,大聲的譴責他,最后再用蘸了鹽水的鞭子,使勁抽打他,蹂-躪他,鼻子里插-上大蔥,***上用針線給縫起來。
尤其想到趙開花那個母豹子一樣的憤怒眼神,一夜好幾次,嚇的陳土匪從噩夢里醒過來,覺于是不敢睡了,抱著把鐮刀在懷里,就站在院門口,眼睛死死盯著院門,一有風吹草動,立刻鐮刀招呼。
不過精神高度緊張,更加抗不過夜色和寒冷,強打起精神廢了牛鼻子勁了,把家里那個石磨卸下來,搬過去,堵住了門口,這才松了一口氣,心里想著暴怒的村民一定進不來了,后半夜,喝了點白酒,暖和著身子,女兒陳菲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讓他找個借口,趕到親戚家去了,再三叮囑,沒有十天半個月,絕對不能回來。
喝了酒,身體總算暖和一些,迷迷糊糊,開始打盹,不知道什么時候,眼睛已經閉上,呼嚕聲開始響起的陳土匪,突然被一陣喊殺聲給驚醒!
“麻痹的,老子劈死你狗-日-的,事情都賴他陳大志,不賴老子!”
睡夢中驚醒,跳將起來,眼睛還沒完適應周圍的環境,手中鐮刀就已經拼命揮舞了起來。
等到揮舞了半天,終于發現,麻痹的好像是虛驚一場,聲音應該是從陳家大院傳過來的,這會兒想起開門,出去看會熱鬧,哎呦一聲慘叫,陳土匪一腳踢在堵住門口的那石磨上,才猛然驚醒,大爺的,出不去了,門口石磨堵著呢!
可是外面的喊殺聲來大,來大,其中還夾雜了婦人的呵罵聲,半大孩子的哭聲……
陳土匪心中發貓抓一樣,好奇的慌,咬牙,使足了力氣,拼命想要搬動堵在門口的石磨,“給老子起開,起開……給老子……咦,怎么搬不動?”
大汗出了一身,陳土匪終于放棄,不能不承認,就算是他現在使出了吃奶的勁,那石磨竟然還是紋絲不動。
可是之前這石磨明明是他自己搬到門口,堵在這里的,那還有錯了?
大口喘著粗氣,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卻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喊殺聲,慢慢了,了,最終完消失不見。
甚至這個夜晚開始,一直到天亮,連村里的狗叫聲,雞叫聲,再沒有聽到一個。
天光開始放亮,太陽紅著臉,慢慢從朝霞里探出個腦袋,悄悄的瞧一眼,無數的光明開始撒向大地。
陳土匪又等了等,太陽紅著一張臉,又升高了不少,眼睛目測已經是早晨八點多鐘的樣子。
胡亂給自己弄了點吃食,眼睛看到門口的石磨,心里發納悶,老子究竟是當初怎么把它搬到門口的?
既然現在大門不能走了,那就走墻頭。
腳下墊上幾塊磚頭瓦片,雙手扣住墻頭上的凸出部分,身體開始發力,好在山村墻頭一般不怎么高,稍微一運動,陳土匪身上又見到了汗,不過終于出了院子,心里想著,待會打聽清楚了消息,一定喊幾個后生,先把門里面那石磨給抬走了,要不然走墻頭,真泥馬費勁。
可是沒走幾步,陳土匪忽然傻眼了。
以前這個時候,村里不人山人海,路上幾個人扯閑話還是有的,地里莊家剛剛熬過寒冬,剛開始準備伸展手腳,所以地里幾乎沒啥農活,現在是一年到頭村里人最賦閑的時候。
可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竟然街上一個人沒有!
陳土匪不肯死心,快走兩步,就近拍著二狗子家門,使勁喊:“二狗子昨天夜里我家少了一只雞,是不是你偷的?快點給老子開門!”
門是二狗子他娘開的,這娘們屁股兒大,腰細,冬天躲在柴禾堆里曬太陽的時候,是不少村里老爺們議論的對象。
看到二狗子他娘一臉的疲憊,胸口衣領不覺被胸前一對大白兔蹭開了一道口子,露出誘人的一抹雪白,竟然也恍若未知。
陳土匪當然沒有好心到去提醒,暗暗咽了咽口水,腦袋里幻想著,要是這娘們……這他媽白啊!
直到被二狗子的哭腔驚叫聲給驚醒,“村長,我昨天沒偷你家的雞……”
半大個孩子,一只眼睛不知道怎么還成了烏青色的,好像是被人給打的。
陳土匪尷尬的笑笑,發現這會兒二狗子他娘瞧他的眼神也是不善的,嘴里嘀咕,陳土匪你家里從來沒養過******陳土匪立刻故意咳嗽下,清了清嗓子道:“老子剛才是開玩笑的,二狗子他爹呢,老子是來找二狗子他爹的!”
一提到二狗子他爹,二狗子他娘就開始流眼淚,陳土匪見到二狗子他爹的時候,二狗子他爹頭上纏著紗布,整個人精神萎靡,躺在床上,他一問才知道,昨天晚上村的男人,應該除去陳土匪除外,被陳大志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領著一幫社會混混給打了……
“啊,這個……這個……”
聽了二狗子他爹的話,想到自己之前領頭和陳大志對峙,一股冷氣頓時從陳土匪心里冒出來,不覺讓他頃刻打消了想要找幾個搬開門口那塊石墨的念頭。
這,這門口那塊石磨還是暫緩幾日看看,不著急找人搬開啊。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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