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爺肯定懂,搶地盤哪有不翻個雞飛狗跳的,到時候管他什么地方,闖了再,指不定運氣好的就能碰見那伙人販子,這也是徐子楨早就打算收了花爺?shù)囊鈭D。
其實就象徐子楨自己的,他就是個懶人,雖然有點脾氣愛打抱不平,但要讓他把這事管到底還真難為他了,不過現(xiàn)在也沒辦法,為了混飯吃只能先寄身于府衙當個差,那會兒不是還沒想到做睫毛膏么。
花爺壯志滿胸地走了,徐子楨笑瞇瞇地走了出來,段琛段煙兄弟倆正坐在客棧大堂里喝茶,顯得頗為無聊的樣子,一見他出來,段煙先撲了過來,叫嚷道:“楨哥哥,你有好玩的不帶我!”
徐子楨哭笑不得:“被人住了也帶你?你這什么惡趣味啊?”
段煙哼道:“誰讓你沒先找我們一起,要不是我和我哥正好看見,你就等著被人當魚給宰了吧。”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徐子楨對這事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趕緊扯開話題,“對了,你們哥兒倆怎么不出去溜達溜達?”
話音剛落,段煙忽然臉一板,哼道:“你問我哥。”完轉(zhuǎn)身又坐了下來,撅起嘴拿著個空茶杯轉(zhuǎn)啊轉(zhuǎn)的。
“哎?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徐子楨好笑地看向段琛,這當哥哥的氣度不凡,當?shù)艿艿膮s是十足的孩子氣。
段琛哈哈一笑,請徐子楨坐了下來,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徐兄,江南歌舞素來名動天下,因此弟想在今晚去一趟紅袖招見識一番,這下午自然得養(yǎng)足jīng神了。”
“紅袖招?這是什么地方?”
段琛顯得有些驚訝:“徐兄難道不知?這可是蘇州城乃至整個江南最紅的青樓啊。”
徐子楨恍然,頓時哈哈大笑,難怪段煙會不開心,擺明了是因為他哥哥不帶他去,讓他一個人守家呢。
段棼他笑得古怪,趕緊澄清道:“弟可不是沖著那里的煙花之名而去,只是聽那里有一位名動天下的絕美人兒,且琴棋書畫無一不jīng,堪稱才女,弟只是仰慕這位流落煙花的奇女子,別無他意。”
徐子楨嗤的一笑:“段兄,所謂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不老實,不就是看漂亮妞么,我能理解。”
段琛的臉紅了紅,卻嘆道:“只是這位奇女子并非那么好見,據(jù)聞她一周只見兩次客,且每次需她看得入眼方能得以入她香閨奉茶。”
徐子楨不屑地道:“嘁!一個賣笑的還這么擺譜?”
段琛笑道:“可即便如此,每次想見她之人依然趨之若騖,許多人都,若能得她請入內(nèi)室奉茶,便是折個十年壽都愿意。”
不得不段琛的口才不錯,語氣也調(diào)節(jié)得極好,這么幾句話就得徐子楨也生起了興趣,不過他倒沒有往那所謂的奇女子身上去想,他想的是另一個事情,就是他睫毛膏的推廣。
要知道一個新興事物的推廣可著實要做些工夫,在這個信息閉塞的年代還是口碑相傳最主流,最有效,而這個紅袖招的美女人氣值這么高,顯然是個極佳的媒介,再青樓那地方不也是睫毛膏的一個消費群么?
徐子楨腦子里一轉(zhuǎn)就有了主意:“段兄,被你得我都有點兒好奇了,要不咱倆晚上結(jié)個伴?”
“妙極,弟正有此意!”段琛原就打算把他忽悠去的,他一個外國人跑蘇州來逛窯子,就算帶著打手也怕被人坑啊。
可徐子楨也怕被坑,他倒不是外國人,卻連外國人都不如,這朝代怎么逛窯子,有什么規(guī)矩,他是完兩眼一抹黑,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一個人——錢同致,這子一雙瞇縫眼整天滴溜溜亂轉(zhuǎn)的,一看就好那口。
他把這想法和段琛一,兩人一拍即合,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兩人連茶也不喝了,站起身準備去找錢同致,段煙一見兩人要走,臉黑得象個灶王爺,段琛哄了半天沒見效。
徐子楨笑著哄道:“煙兒,你都這么大人了,自個兒找玩的地方不是挺好么?回頭楨哥哥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不要!”段煙忽然眼珠一轉(zhuǎn),“你們?nèi)ス淝鄻牵揖腿フ移两憬阃妫揖筒恍潘绦陌盐襾G在門外不管。”
“啊?”徐子楨一愣,這漂亮姐姐可不就是莫梨兒么?這子不的好歹也十好幾歲了,晚上去一姑娘家算怎么回事?
沒想到他還沒拒絕,段琛卻點頭應了下來:“也好也好,那你就去和莫姑娘話吧,也省得你在外邊溜達闖禍,只是不許咱們?nèi)ゼt袖招的事!”
徐子楨有心要不,可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沒開口,反正莫謝氏也在,再加上她們娘兒倆今天晚上肯定趕工做那睫毛刷,這子跑去還不得被拉著當免費勞工?這可是你自找的!
三人帶著那兩個隨從即刻出了客棧,先把段煙這子送到了閶門謝馥ūn,莫梨兒一見徐子楨就想起在巷里那段旖旎,臉頓時又紅了,只是聽徐子楨要把段煙暫寄在這里,她又愣了一下。
徐子楨拉過她低聲道:“反正伯母也在,這子就先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吧,晚上我還有事,另外做睫毛刷不也能用得上他么?反正這子也閑著沒事。”
莫梨兒沒有任何異議,乖巧地點了點頭,也沒問他晚上去忙什么,把徐子楨看得又是一陣心癢,梨兒實在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啊,隨即又想起晚上要去那紅袖招,居然罕見地慚愧了一下。
安排好了段煙,徐子楨帶著段琛和那兩個隨從來到了蘇州府衙,錢同致正在自己房里打著盹,被徐子楨叫了起來,當他聽晚上去紅袖招,頓時樂得跳了起來,翻箱倒柜地換上一身嶄新的衣裳,再掛上個玉佩插上把折扇,倒也人模狗樣了起來。
錢同致少年時父母雙亡,從此在舅父家寄住,只是他根不是個讀書的料,哪怕溫承言給他找了好幾個不錯的西席老師,他還是沒能考上一個半個功名,導致現(xiàn)在二十多歲的年紀,還是白身一個。
不過他雖然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天生一副俠義心腸,和徐子楨一樣愛打抱不平,這點倒是讓溫承言頗感安慰,那天菊展上他看見張令等幾個紈绔欺負徐子楨而忍不住跳了出來,后來又在府衙遇見了徐子楨,結(jié)果兩人一見如故,成了朋友。
有他這個地頭蛇當向?qū)ゼt袖招,徐子楨和段琛自然是不怕被坑了,不過眼下還不忙著去,徐子楨還得找雷捕頭商量點事。
雷捕頭見到徐子楨的時候也沒感到奇怪,而是直接問道:“今天你甭那幫潑皮,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徐子楨笑著豎起大拇指:“雷捕頭果然神目如電。”接著把收了花爺當?shù)艿氖铝艘槐椤?br />
旁邊聽熱鬧的金羽嚇了一跳:“徐哥你這是鬧哪樣?”
徐子楨神秘地一笑:“該鬧的還沒鬧呢,不過我得先跟雷捕頭商量個事,明天上午開始,我想請雷捕頭帶著兄弟們給我跑個腿。”
雷捕頭皺了皺眉:“跑什么腿?”
徐子楨侃侃道:“明rì上午辰時,煩請捕頭和兄弟們替我把住整個婁門和葑門,別讓那兒的混混出來。”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為我想讓花爺一處一處地吞了,把婁、齊、葑三門都收到手里,成為蘇州唯一的混混頭。”
雷捕頭大吃一驚:“徐兄弟,你……你這究竟是打算干嘛?”
徐子楨笑道:“雷捕頭,我問你,蘇州城內(nèi)究竟是兵多還是賊多?我的賊指的是混混。”
雷捕頭道:“那自然是混混多。”
“那就是了,如果有這么一個人,他肯替咱們管著蘇州城的混混,有什么事兒您直接找他姓花的就成了,這又何樂而不為呢?以后他要是囂張過了頭忘了他老大我姓什么,那還不是照樣滅就滅,他一當混混的還能強過官府去?”
雷捕頭只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徐子楨的思維節(jié)奏了,緊皺著眉頭想了半晌,猛地一拍桌子:“好,就依你的!”
徐子楨笑笑:“那就麻煩雷捕頭了,記得,是辰時,兩個時辰后把婁門讓出來,再兩個時辰后把葑門讓出來。”
雷捕頭和金羽嚇口結(jié)舌:“你這是打算一天就把蘇州都打下來?”
明天,蘇州城注定會發(fā)生兩件大事,一個是脂粉界新貴睫毛膏的正式上柜,另一個則是花爺將成為蘇州城內(nèi)唯一的老大,而這兩件事都和這個初來大宋沒幾天的徐子楨有關,在這一刻,徐子楨似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
誰老子只會泡妞和打架的?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