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平果然是對王鵬生了怨氣覺得這么好的機會其他人都不反對而且又是龍耀揚提的名不需要王鵬自己親口臺階都搭好了的事王鵬只要順勢而走姜朝平這個主任直接就能當上王鵬卻偏偏要來這么一出他覺得自己是白跟了王鵬這么久
余曉豐見到王鵬沒有把姜朝平的原話都搬出來而是委婉地“……姜主任有情緒也是自然的畢竟當初蘭云潔把他擠下去時手段就不怎么光彩現在他也算是名正言順還要再走一遍程序也難怪他想不通”
“哪個干部考核不用走程序”王鵬“難道知道蘭云潔當初手法不漂亮今天他還要用同樣的方法上位”
在余曉豐面前王鵬難得把話講得直了些主要是他覺得姜朝平還不及陳子風識大體當初陳子風的任命出現波折的時候陳子風就沒有姜朝平今天這種浮躁的表現王鵬當時讓余曉豐去陳子風家里看望陳了風是一點就透姜朝平枉在機關待了那么多年時至今日卻忘了其中三味
余曉豐立刻覺得王鵬話中有話這件事怕不僅僅是表面上王鵬要做做樣子這么簡單很可能是王鵬真對姜朝平有了什么看法所以才不想姜朝平就這么坐到這個計發委主任位置上
但這種事余曉豐就算猜對了王鵬自己不他就不能有任何一點表露
王鵬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語氣生硬了些一邊放緩了口氣叫余曉豐喝茶一邊又:“你和朝平都是我從寧城帶過來的你們每一步的成長我都肯定比別人更關心別人怎么都是次要的關鍵是你們自己心里怎么想你們手中的權力和位置有的時候走對一步很難走錯一步卻很容易吶”
余曉豐嘴里答應著心里卻在琢磨
在王鵬、姜朝平和他之間其實他人對王鵬一直是有一種敬畏的也完照搬了王鵬講話一半留一半的習慣他與王鵬的對話模式向來都是彼此推敲話里的意味從不把話透而姜朝平則與他大不相同姜朝平在王鵬面前話要直接得多這和姜朝平曾經與王鵬一同在梧桐縣委工作過有很大的關系余曉豐知道王鵬與姜朝平的私下接觸不少具體他們之間會談些什么內容余曉豐猜不到但他相信私下誠他們話會更隨便這也是姜朝平敢于撂挑子到醫院裝病的一大原因
但從王鵬剛剛所的話來推測余曉豐覺得王鵬似乎是覺得姜朝平謀求上位的手段有問題這讓他暗暗心驚難道王鵬認為蘭云潔被舉報是姜朝平在背后有所動作
余曉豐不清楚整個舉報事件背后的動因他不敢在王鵬面前胡亂發表看法心里卻明白要想為王鵬打開心里這個結就必須弄清楚李國風舉報蘭云潔的真實目的
余曉豐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想要從陳子風那里得到什么真實的東西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去會會姜朝平把自己心里的推測告訴姜朝平從姜朝平的反應來判斷事情是不是真如王鵬擔心的一般
姜朝平再度看到余曉豐來看望自己也有點意外再聽到余曉豐復述王鵬的話他沉思一陣后對余曉豐:“謝謝你曉豐如果你不跑這一趟我這輩子只怕是真栽了”
余曉豐略有不解地望著他只見姜朝平笑了笑:“我明天可以出院上班了你如果再碰到市長就幫我轉告一下我一定牢記他的教誨”
姜朝平是讓余曉豐轉告實際在余曉豐走了以后他就撥打了王鵬的手機
電話是常劍接的王鵬在開會讓姜朝平過一個時打來
一時后姜朝平再把電話打過去是王鵬自己接的電話
姜朝平很直接與王鵬打過招呼后就:“市長如果我告訴你我確實有過那樣的想法也準備付諸行動了但最后做這件事的人不是我你信嗎”
“我信”王鵬肯定地
“謝謝市長的信任”姜朝平心里長出了一口氣
王鵬沉默了一會兒:“朝平什么時候都不要忘記用辯證唯物主義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事物的矛盾規律決定了任何事物最終都會朝著高級發展時間會對它們進行檢驗”
姜朝平第一次聽王鵬在私下誠用這樣的方式與自己話放下電話不由得細細體味起來
就像余曉豐內心分析的一般姜朝平自認與王鵬話一直是直接的有什么什么這也造成他這么多年養成了習慣對王鵬的話細加分析的時候來少這個時候重新回想起來姜朝平才意識到施國權上任以后王鵬似乎一直都反對政治斗爭反復強調的是穩定與合作
再結合王鵬剛剛那句話姜朝平這才明白王鵬不是沒有察覺蘭云潔、施國權有問題而是希望東江的工作能正常開展也相信問題總會有暴露出來的一天并不一定非要依靠內部揭發這薪式
姜朝平雖然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內心卻沒有充分認同但他在出院上班后的第二天就以匯報工作為名去了王鵬的辦公室希望彌補一下倆人之間的關系
姜朝平到王鵬辦公室之前王鵬正在會見東子
能源港項目的引資洽談已經進入尾聲東子這次來見王鵬除了就一些細節問題作最后的溝通外還與王鵬談了寧楓、馮天鳴的案子
馮天鳴與童勝華的交往并不算多倆人所有的經濟來往只有經寧楓手送給童勝華的一萬元來事情不算太大但讓中紀委沒有想到的是馮天鳴見了他們就直接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有的問題都交待了金錢、女人能的都了
東子苦笑了一下:“外界一直都不知道連江一山也被叫去問話了內容不清楚但應該與馮天鳴有關”
王鵬瞥東子一眼問:“你呢”
他自己被問話回來后讓常劍與東子聯系過但那幾天一直都聯系不上
“呵呵誰也逃不過一問不是嗎”東子“寧楓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王鵬心頭一涼嘴里卻:“我昨天去省里開會遇到江省長了他氣色很好”
東子瞅王鵬一眼“比起馮天鳴這個女人更像個男人”
“馮哥可能有點恨她吧”王鵬突然他想到寧楓跟自己起她那些理論時自己心里那種失落比起自己馮天鳴在寧楓身上畢竟是投注了感情的如果也和自己一樣了解她真實的想法恐怕真的會由愛變恨
“人犯錯誤的時候都喜歡從外部找原因很少能夠從自身去發現原因”東子輕蔑地笑笑
王鵬心頭一凜黯然地點了點頭
“其實當年在海南寧楓就差點身陷囹圄出不來”東子若有所思地
寧楓當年在海南的遭遇在王鵬心里一直是個謎寧楓從來都是諱莫如深東子忽然提及把王鵬心里的好奇勾了起來“可當時她回來了”
東子點點頭“她的發跡是從海南回來后開始的原因在于她明知當時是被人陷害也有機會把陷害她的人吐出來但她卻以一個弱女子的肩膀**將所有事都擔了下來那些被她保下來的人后來穿了都是投桃報李啊”
東子講得并不透徹王鵬卻隱約明白今天寧楓遇到的雖然不是陷害但境況與當時是相差幾的甚至比當時更甚
這么多年寧楓在國內已經編織了一張極為廣泛的交際在她的石榴裙下躺著不少官員、商人只要她掀起自己的裙角就會有好多人因她而失去烏紗和利益這種情況對她而言亦好亦害
王鵬長長嘆了一口氣問:“馮哥的事調查得怎么樣了”
“他自己交待得很清楚所以有關他那一部分定性很快已經轉給運河省檢察院了”東子這時壓低了聲音“李澤讓我問問你有沒有回寧城的打算”
王鵬一呆回寧城
東子看出王鵬目光里的疑問笑笑:“官場上這些事我是弄不明白你們我也就帶個話具體你還是找機會與李澤、柏楊聊聊吧”
東子同時提到年柏楊王鵬想起年柏楊曾問過他是不是愿意回寧城
王鵬心頭劃過一道陰影總覺得有什么東西突然堵在胸口卻又想不明白是什么
東子大概覺得該的都已經了打算起身告辭恰逢姜朝平進門他與姜朝平打了招呼后匆匆離去
姜朝平看到王鵬臉色凝重以為能源港的投資出了問題試探著問了出來王鵬立刻搖了搖頭了一句讓姜朝平摸不著頭腦的話:“朝平啊我們要是還在曲柳工作那會是個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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