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門弟子焦俊前來更是印證了之前所有的推測,各大勢力已經(jīng)盯上藥王谷了。
易長老臉色陰沉,環(huán)顧四周,只聽得到那狂妄不羈的聲音,卻看不到焦俊在何處。
“來者皆是客,何必做梁上君子。”易長老朗聲道。
藥王谷弟子都很擔(dān)憂,之前長風(fēng)跟冷少泉一戰(zhàn),已經(jīng)元氣大傷,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墨門也是蜀國云海郡四大宗派之一,這次派出焦俊這樣的精英弟子,年輕一輩中誰來抵擋?要讓閉關(guān)的那五個師兄出來么?
“五年不見,沒想到易長老還是這副急脾氣,你們對別派弟子打壓,出手甚重,我焦俊正好來拜訪,見到這不平的一幕,就不得不管。”樹蔭之中,突兀的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人影,然后漸漸凝實。
這是木遁之術(shù),林鋒當(dāng)初也曾見血殺門的葉冷施展過,這些郡城里的大宗派確實擁有不少絕技。
焦俊大約有二十八歲左右,長得高瘦,留著錨型胡子,眼睛很,卻炯炯有神,皮膚呈紫膛色,穿著黑色武者勁裝,金色披風(fēng),是那種鶴立雞群的人物,在人群中很快就能找到。
林鋒則注意到他的脊背有些鼓起,應(yīng)該背著什么東西,卻是用披風(fēng)來掩蓋。
“冷兄,你的傷勢不要緊吧?”焦俊比蝶宗三英狂妄多了,根不在乎易長老的態(tài)度,自顧自的走到冷少泉旁邊,探望他的傷勢。
冷少泉艱難的咳嗽兩聲,吐了口血才稍微好受點,道:“焦俊,你不是在蜀南歷練么?怎么又跑到這來了?”
“你們化蝶宗的消息還真是夠靈通的,我確實結(jié)束歷練不久,此次奉家?guī)熤皝戆菰L藥王谷,卻見到你被收拾了,還真有些意思。”焦俊雙手抱肩,幸災(zāi)樂禍的道。
蜀國云海郡的四大宗派之間都不和睦,互相之間經(jīng)常找機會打壓,多年來四大宗派的修士都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只要見到別派的弟子,都會在心里將其當(dāng)做敵人,不過表面上卻要虛偽的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然后找機會下手。
林鋒仔細打量了焦俊一番,看得出他已經(jīng)達到了凝血六重的境界,應(yīng)該還處于初期,他們墨門的絕技倒不得而知,自恃修為高強,頗為狂傲。
對于這種人,林鋒向來都會用真正的實力讓他們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現(xiàn)在還是先讓藥王谷跟他交涉,若是藥王谷真的沒辦法,林鋒是會挺身而出的,他現(xiàn)在是來沉穩(wěn)了,做事之前心中自有一番計較。
“焦師兄的速度倒真是快,我們五兄弟也來助你一臂之力。”但見空中有五只異獸從天而降,每只異獸背上都乘坐著一個穿著漆黑袍子的修士,他們都是墨門的人。
那些異獸坐騎不是妖獸,分明是用靈木制造而成,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波動,完是用獨門法訣在控制。
焦俊看了一眼五個師弟,悠然笑道:“師父還真是看得起藥王谷,這次派這么多人前來,其實他們年輕一輩的優(yōu)秀弟子,有哪個比得上我?”
藥王谷的弟子們早已義憤填膺,恨不得沖上去將他狠狠的教訓(xùn)一番,不過也明白自己跟他實力的差距,不敢妄動。
“化蝶宗的冷少泉的下場你沒看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點事就狂傲得沒邊了么?”易長老威嚴的道。
藥王谷里很多弟子都匯聚于此處,有其他宗派的精英弟子前來挑釁這個消息已經(jīng)傳遍藥王谷,一些沒有煉丹的長老都紛紛趕來。
要知道一旦一爐靈丹開始煉制,就得時刻守護在丹爐旁邊,對于火候和材料的控制都是極為苛刻,正在煉丹的長老是走不開的。
藥王谷的這個水池前的空地上已經(jīng)圍滿了人,堅固的積雪都因為人聲鼎沸而開始融化。
焦俊根不理會易長老的喝問,悠然的在大家面前踱步,用一種極為明顯的嘲諷目光掃視著藥王谷的弟子。
“豎子敢爾?讓老夫來教訓(xùn)你。”一個絡(luò)腮胡子的白發(fā)長老,拔出松紋長劍大步走出來,憤慨的道。
“云中子,我聽過你,年輕時候是一介散修,后來拜在藥王谷門下修煉五十余載,也只堪堪達到了凝血六重初階的地步,你不感到汗顏么?”焦俊不屑的道。
其實在場的五個長老的修為都不算很高,他們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研究藥理,其他人心境比較平和,倒也沒什么,云中子卻怒發(fā)沖冠,大呼道:“乳臭未干的子,也敢在這里三道四,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易長老也有意試探下焦俊的實力,覺得之前手下的弟子長風(fēng)就能戰(zhàn)勝化蝶宗精英冷少泉,而云中子是很有資歷的長老,修為比自己也差不了多遠,應(yīng)該能給焦俊一個當(dāng)頭棒喝。
褐色光華閃耀,云中子的劍法渾厚中正,古意盎然,一勾一劃的轉(zhuǎn)折之間蒼勁老道。
習(xí)練多年的劍訣此刻施展出來暢順無比,云中子自己都隱隱有些自得,褐色光暈中,巧妙迅捷的劍勢按理很難抵擋,他要先發(fā)制人,用自己的快節(jié)奏牽著焦俊的鼻子走。
焦俊身法詭異,木遁之術(shù)忽然施展出來,云中子步步相逼,松紋長劍旋斬而出,那棵掛滿冰棱的樹木頓時被絞碎。
模糊的身影顯現(xiàn)而出,焦俊倒飛出去,腳下一個飄逸的滑步站定,雙手伸開,他身前憑空出現(xiàn)一個以靈木制作而成的傀儡獸。
這個傀儡獸身長三長,狀若虎豹,腳爪之上都安裝了金屬指甲,寒光閃爍,威勢凜然。其眼睛處鑲嵌了兩顆雞蛋大的紅色晶石,泛著奇異的光彩。
“嗷嗚~”一聲渾厚的吼嘯聲響起,周圍樹木之上的積雪簌簌而落,焦俊雙手之間似乎有無形的繩子控制著傀儡獸,令之栩栩如生,宛如活的妖獸一般。
一陣“咔咔”的聲音響起,傀儡獸的四肢都動起來,面對籠罩而來的褐色劍光,傀儡獸咆哮著十分兇悍的沖撞上去。
赤紅的光芒在傀儡獸體外形成,如同修士的護體罡氣一樣,其身體頗為堅韌,任憑許多道凌厲的劍光劈斬在身上,都視若等閑。
“墨門的靈木傀儡獸!你竟然能夠控制凝血六重實力的傀儡獸,真的是有事。”云中子不由感嘆道。
一連串的劍法施展出來竟然破不開傀儡獸的防御,云中子靈機一動,身法飄然迅捷,只用刺、挑這兩種劍招攻擊,專門針對傀儡獸的關(guān)節(jié)之處。
“真是癡心妄想,我墨門的傀儡獸是用門秘術(shù)制成,關(guān)節(jié)處是經(jīng)過特別加固的,比之其他部位的防御力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焦俊不屑的嗤笑道,手中姿勢變換無方,就像在玩弄提線木偶一樣,傀儡獸也相應(yīng)的出招。
堅韌的爪子跟松紋長劍狠狠撞擊,一股渾厚而霸道的力道從松紋長劍傳到云中子的體內(nèi),他強自鎮(zhèn)定,咬牙堅持著,不僅為了個人的尊嚴,也為了維護藥王谷的面子。
云中子把丹田內(nèi)積累多年的精血能量都爆發(fā)出來,就算是撐爆這把老骨頭也要讓狂傲的焦俊吃點苦頭。
褐色的真氣與赤紅的傀儡獸氣息在半空中交織,氣浪奔騰,虛空中的雪花紛紛化為烏有,而地面上也裂開無數(shù)縫隙,觀戰(zhàn)之人都運起真氣,手持兵刃護住周身要害,不至于被戰(zhàn)斗余波誤傷。
云中子力施展的真氣轟入傀儡獸的體內(nèi),弄得里面嘎吱作響,就如同扯風(fēng)箱一樣,卻沒有絲毫損傷。
焦俊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庸才永遠都是這樣,修煉的時間久也達不到高深境界,是時候讓你嘗到苦果了。”
他細長的手指在虛空中勾劃著,就如同身就有一根繩子,傀儡獸再次發(fā)出一聲雷鳴般的咆哮,速度加快,如獵豹撲食,爪子有力的抓著地面,裂痕咻然出現(xiàn)。
百煉精鋼煉制而成的松紋長劍竟然被傀儡獸巨爪的拍擊斷為兩截,余勢不停,重重的轟擊在云中子的胸口,“咔嚓”一聲,肋骨碎裂,云中子能的施展青蓮回春術(shù),護住心脈,硬是將一口鮮血憋了回去,綠色的光暈在他的身上流轉(zhuǎn)。
藥王谷絕技青蓮回春術(shù)可以在危機關(guān)頭聚集身上所剩的真氣護住要害,血脈里煥發(fā)出強大的生機,然后施術(shù)者的真氣也所剩無幾,只是一種保命手段而已,在生死戰(zhàn)斗中卻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云中子手持半截松紋長劍,反手撩出三劍擋開傀儡獸的后手攻擊,依然難以化解強勁的轟擊之力,倒飛出去二十多丈,堪堪在水池欄桿邊站定,捂住胸口,氣喘吁吁,嘴角依然溢出了一絲鮮血,臉如金紙。
“哎,我終究是敗了,長江后浪推前浪,我真的是老朽了,這就去后山閉關(guān)煉丹,從此深居簡出,不再踏入修煉界。”云中子羞愧難當(dāng),向周圍觀戰(zhàn)的藥王谷長老和弟子作了一個四方揖,然后將半截松紋長劍扔進布滿浮冰的水池中。
在眾人惋惜的目光下,云中子轉(zhuǎn)身毫無留戀的往后山走去,他的心已成灰,這么大年紀(jì)的人是受不了這種侮辱的,他已經(jīng)沒了斗志。
“我只控制傀儡獸隨便轟擊了一陣,你們藥王谷的一個長老就敗得如此徹底,真是可悲可嘆呢!”焦俊肆無忌憚的嘲諷道。
“我來與你一戰(zhàn)。”另一個手持黑色折扇的長老走出,朗聲道。
易長老連忙按住他手中的折扇,鄭重的道:“師弟,休得沖動,云中子的修為與我們相差無幾,竟然敗得如此徹底,還是從長計議,不要再自墮銳氣了。”
這個長老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fù)心中的憤怒,嗟嘆道:“若是當(dāng)年我藥王谷盛之時,又豈會有別派修士到處撒野,我們確實都是老朽了。”
“易長老,不如請出我們藥王谷年輕一輩最強的五個人,他們都各有絕技,應(yīng)該有一戰(zhàn)之力。”長風(fēng)建議道。
“這五人可是門年輕一輩的翹楚,若是他們都敗下陣來,那我們藥王谷可真的要一蹶不振了,若是去把執(zhí)法堂大長老請來,縱使勝了,也是以大欺,不太光彩。”易長老糾結(jié)的跟長風(fēng)低聲道。
“藥王谷已經(jīng)沒有敢戰(zhàn)之人了么?真是可笑,就這樣一個是軟腳蝦的宗派怎么能夠跟我們墨門一起列入云海郡四大宗派,依我看,你們還是早些改換門庭,投入我們墨門,將來學(xué)些精妙術(shù)法,也不至于任人欺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黃口兒,欺人太甚,易某要與你決一死戰(zhàn)。”易長老就是烈火一般的脾氣,已經(jīng)忍耐焦俊多時,他如此出言不遜,侮辱藥王谷,易長老沒有了之前的理智,拔出腰間的兩柄紅棱雙刺,身上罡氣涌動,就要上去拼命。
“易長老淡定些,休要激動,你都慌亂了,這么多弟子又該怎么辦呢?”林鋒伸手攔住怒發(fā)沖冠的易長老。
“我們都被這子指著鼻子罵了,還不還手也太沒骨氣了吧!”易長老不忿的道。
他這激動憤怒的樣子確實很出丑,完沒有了執(zhí)法長老的威嚴,藥王谷弟子的心里都很忐忑。
林鋒搖頭淡笑道:“焦俊的傀儡獸不過是以靈木為根制成,我差不多已經(jīng)想到了它的弱點所在,且讓我這位兄弟出手,我再指點他幾句,問題應(yīng)該不大。”
現(xiàn)在林鋒還不想展現(xiàn)實力,因為深知之后還有更多的高手出現(xiàn),是躲在暗處,就更掌握著主動權(quán)。
易長老見林鋒如此有把握的樣子,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暫且相信林鋒。
蕭辰被林鋒拉過來,低聲指點道:“傀儡獸的根原理是用真氣和精神能量牽引控制,我雖難以探知這秘術(shù)的究竟,卻可以從傀儡獸身下手。我這有一瓶腐石粉,以前曾用來對付黑水玄蛇,你且拿去一試,這東西專門腐蝕妖獸的護甲,傀儡獸也不外乎如此。”
蕭辰以林鋒馬首是瞻,對于這個安排沒有什么異議,當(dāng)即悄然的接過林鋒所給的一瓶腐石粉,點頭道:“林大哥,弟不會給你丟臉的。”
然后,蕭辰一步步的向焦俊走去,眼光很沉穩(wěn),有一種不符合他年輕的沉穩(wěn)!
冷風(fēng)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他的目光與焦俊遙遙相對。
“少年,你才修煉了幾年,就要學(xué)人家強出頭么?少年人前程似錦,何必來討死?”焦俊冷笑道。
蕭辰朗聲道:“我大哥對付你問題不大,所以我就來了。”
焦俊剛才看到林鋒指揮焦俊,知道林鋒就是蕭辰的大哥了,不屑的道:“也是一個自視甚高的白臉,我先將你斬了,再去收拾他。”
蕭辰不再吭聲,就這么淡然的站在那里,隱隱有一種淵渟岳峙的氣度。
焦俊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心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有多高的修為?他大哥是讓他送死的吧!腰間的那把破鐵劍,砍柴都嫌鈍,真是愚不可及。”
“快速解決他的傀儡獸,這是戰(zhàn)勝焦俊的關(guān)鍵。”林鋒呼喊道。
焦俊很自信,又放出傀儡獸,手中嫻熟的變換法訣,傀儡獸再次充滿兇戾之氣,如同發(fā)狂的妖獸。
“嗷嗚~”傀儡獸奔騰而出,赤紅的罡氣映紅了周圍的積雪。
“噗~”迅猛的巨爪在空中留下迷蒙的爪影,連續(xù)擊出,蕭辰身法簡潔飄忽,每次當(dāng)傀儡獸的巨爪將要擊中他的時候,堪堪避過,沒有人會認為這是能力不足的僥幸,試問有誰可以連續(xù)僥幸的避開那么多次狂猛的攻擊?
焦俊正要控制傀儡獸進行更猛的攻擊,要一直壓著蕭辰直到他被擊殺,忽然,焦俊詫異的感到傀儡獸出現(xiàn)了異常,原如臂指使的掌控感覺被打破,發(fā)散出的精神力和真氣如同石沉大海沒了聲息。
事實上,蕭辰已用極快的手法,把瓶中的腐石粉灑在了傀儡獸之上,在灑粉之際,他還灌注了自己渾厚的真氣,透過傀儡獸體表的罡氣遍布于其上。
傀儡獸確實被腐石粉克制,出現(xiàn)了多處損傷,已經(jīng)不能自如的被焦俊控制了。當(dāng)焦俊正在疑惑眼前這個少年是用什么手段損壞傀儡獸的時候,一抹寒光咻然閃現(xiàn)。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迅捷,以及其凌厲,劍光乍起,傀儡獸的頭顱應(yīng)聲而落,下一瞬間,其四肢都碎落。
蕭辰只出一劍,絕不用多余的招數(shù),他往往在最有把握的之時,絕妙的角度出手,一劍既出,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觀戰(zhàn)之人都驚訝不已,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高明的劍法,他們生平從未見過如此驚才絕艷的天才。
林鋒也為蕭辰感到高興,初出茅廬的少年就要多經(jīng)實戰(zhàn)的磨練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子,你竟敢毀了我的珍貴傀儡獸,得用命來償還!”焦俊這下難以淡定了,這具傀儡獸可是他在蜀南叢林歷經(jīng)艱險才得到的靈木,之后經(jīng)過師父的鼎力幫助,勞神費力才祭煉成功的,現(xiàn)在就如此眼睜睜的被蕭辰一劍劈碎,他如何能淡定?
蕭辰輕撫著手中的黑色長劍,如同撫著心上人的柔發(fā),淡笑道:“我大哥得果然不錯,墨門的絕學(xué)也不過如此。”
“你會后悔激怒我,現(xiàn)在讓你在死前見識下我真正的絕招。”焦俊忽然扯開金色披風(fēng),但見他背上有個羽翼一樣的東西。
焦俊將其取下,灌注真氣,赫然這個奇怪的東西幻化成一個人偶,如同蠟像一般,其樣貌跟焦俊極為相似。
林鋒看出其手段非凡,將蕭辰拉回來,大步走出,朗聲道:“墨門弟子好生猖狂,林某前來討教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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