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憤填膺的人們選擇了過激的方式,放了把大火將吊腳樓燃燒著,也有些人趁火打劫,從欄桿上攀爬進去搶奪值錢的物件。
林鋒面對這熊熊烈火,若以劍氣轟擊,只會讓火勢更快的蔓延,于是將血霧妖獸釋放出來,它可是火屬性的妖獸,當即咆哮一聲,在林鋒的授意下,張開大口,將這愈發剛漲的火焰吞吸掉,猶如長鯨吸水。
圍觀的人們和正在趁火打劫之人都目瞪口呆,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種方式滅火,而且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
“少俠,這吊腳樓老板可是心黑之人,他對于紅玉遇害之事敷衍了事,我們應當狠狠教訓他一次。”有個人站出來將大部分人的心思出來。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不過真正的兇手是三個強大的修士,你們縱火就不對了,只要耐心等待,我會講這三個兇手的首級帶回。言盡于此,你們可得收斂些,,免得引來黑衣衛的捕殺。”林鋒囑咐了一番,準備前往九鼎教。
人們雖然怒不可遏,但既然林鋒都這樣了,他們不得不相信,有人甚至問林鋒的來歷,為何夸下如此海口?
“我是九鼎教弟子,你們總該相信仙道大派的聲譽。”林鋒沉穩的了一句,就駕馭著血霧妖獸,紅光一閃,風馳電掣的奔行。
為了維護宗派的聲譽,他當然不會將此事的真正緣由出,只含糊的是三個強大的修士犯下的如此罪行,這或許也是吊腳樓老板保持沉默的原因之一。
況且仙市古鎮的人們常年在九鼎教的庇護下生活,對于九鼎教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若是林鋒是九鼎教的人是罪魁禍首,人們反而會認為這是一種污蔑。
血霧妖獸隨著修為的積累,速度更加快,駕馭在其背上,頗有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
半個時辰之后,就來到了外門弟子匯聚之地鳳鳴峰,所謂半夜偷柿子,專找軟的捏就是這個道理。
這三個人當中,宇文龍和洪非池都是凝血七重虛丹境界的高手,只有外門弟子宇文恪只有凝血五重的修為。
現在林鋒面對凝血五重修為之人,如同面對一只溫馴的羊羔而已。
于是駕馭著血霧妖獸來到廣場邊緣,將它收在靈魂契約卷軸中,然后很低調的前往宇文恪的住處。
當初林鋒為藤猴子出氣,來講宇文恪弄得凄慘無比,后邊都被重創,手段強勢,這棟宿舍樓的人都是印象深刻的。
守門的兩個修士認出林鋒,正要詢問些情況,林鋒淡笑,翻手從儲物袋中拿出兩袋數量可觀的血晶石扔給他倆,道:“我只進去取一件東西,片刻就好。”
兩個修士收起血晶石,心情很好,對于林鋒的出手如此大方,也佩服不已,微笑道:“原來是師兄是入選歸元谷修煉的天才弟子,林師兄快請進,有些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林鋒悠然點頭,然后大步走進了這棟宿舍樓。
“歸元谷之人就是出手闊綽,這些血晶石相當于我們辛苦一年才能掙到的數目,他可是比內門弟子還要優秀得多的精英弟子。”其中一個守門弟子贊嘆不已。
另一人也高興無比,平時哪這么容易得到如此多的血晶石,嘿嘿笑道:“真是走運,猶記得上次這位林師兄來的時候,是為一個兄弟找回場子,出手無情,把那個宇文恪弄得一個多月下不來地,執事長老們都不敢拿他怎樣。若是今生我們也能這么風光一次,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了。”
“想得倒好,我們哪有那個命?還是老實的做好眼下的事情,把門看好。”之前的守門弟子嘆息道。
所謂性格決定命運,他們安于現狀,不思進取,整天只知道按部就班的生活修煉,當然難以有所成就。其實林鋒的天賦一開始也不好,只是漸漸的在修煉中磨礪出的。好在他有一顆戰意不休的心,所以才能不斷的進步。
任何得到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兩個守門弟子得到了林鋒饋贈的大量血晶石,其實也會遭受相應的后果,而他們此刻仍然沒有意識到。
之后若是東窗事發,他們守門的豈能脫得了關系?林鋒來此沒有別的目的,正如他所的那樣,只不過是來取一件東西而已。
這件東西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不過是外門弟子宇文恪的項上人頭。
當林鋒一腳踹開寢室的門,宇文恪仍然如同當初那樣,在自己的那張華麗的大床上,擁著一個云鬢散亂的美麗女子,正在歡愉之中。
他一見到林鋒,驚駭不已,差點嚇得下邊軟了,連忙將這女子用被子遮住,勉強作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沉聲道:“林鋒,你可別又來滋事,上次的仇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要知道我的表哥可是歸元谷中達到凝血七重虛丹境界的高手。”
“我當然知道,上次我不是在乾元臺上跟你另一個表哥宇文虎一決生死么?我發現你們宇文家的少年都有些狂妄,但真事倒也有限得很,今天我是來向你問件事。”林鋒淡笑著,雙手抱肩,十分悠閑的樣子。
“憑什么要告訴你?我可是很恨你的。”宇文恪很畏懼林鋒的實力,那天乾元臺上的戰斗,他也是親眼目睹了的,當著宇文龍和執事長老的面,沒人可以阻止得了林鋒擊殺宇文虎。既然沒法跟林鋒的實力抗衡,他只有作出這種勉強鎮定的樣子,保持著那一點點所謂的尊嚴。
“不要妄圖在我面前固守你那點可恥的尊嚴,若不實話,我就斬了你。”林鋒將斬龍劍抵在他的喉嚨上,冰冷的劍尖讓宇文恪清醒了許多,連忙道:“休要魯莽,有什么事盡管問,不過我只是個外門弟子,你在我這也打聽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昨天夜里,你可在外邊徹夜未歸?”林鋒盯著他,目光犀利如匕首。
“是的,外出玩耍,不回來很正常。”宇文恪道。
“而且你是跟宇文龍和洪非池一起前去仙市古鎮的河街吊腳樓的,竟然還做出了人神共憤的事,將一名十六歲的少女糟蹋致死,你可承認?”林鋒語氣愈加陰沉,他必須要讓此人死個明白,對于這螻蟻一般的人,他必須好好的羞辱其一番。
宇文恪的眼睛轉了幾下,心中思緒翻涌,很多謊言都被自己否定了,他可不敢在林鋒面前耍花招,上次被林鋒授意藤猴子將后邊弄得凄慘無比,可謂刻骨銘心的痛。宇文恪很清楚,在林鋒這樣睿智的人面前,撒謊顯得是很呆的事情,只有實話還能保留一絲尊嚴。
“你所的情況八九不離十,昨晚我們三個確實在喝酒之后做了點荒唐之事,不過那個死去的少女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身修為很弱,我們還給了這女子的母親一大筆錢,算作是賠償,難道這樣還不能了結么?”宇文恪看著林鋒的冰冷目光,心中十分忐忑,只得將真實想法原的出。
“可笑,你們未免太過草菅人命了,那少女被你們害死了,陪些錢就能打發么?她的母親所需要的不是一堆冰冷的錢,而是要女兒回來。或許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是不會明白人命與錢是沒有可比性的。”林鋒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冰冷的笑意,這是一種嘲諷的笑。
“既然事情已經被我們如此處理了,這已是我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莫非你還能將那個死去的少女復活?”宇文恪冷哼一聲道。
一旦想到做下這件事并非自己一個人,還有精英弟子宇文龍和外門最高執事長老洪非池,宇文恪的心中就稍微有了點底氣,他不信林鋒趕去找這兩人的麻煩,畢竟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宇文龍和洪非池就是這樣的大人物。
“我可以告訴你一件更好的處理這件事情的辦法。”林鋒忽然微笑道。
“額,那可就稀奇得很,且來聽聽。”宇文恪道。
“我若將你們三個兇手都斬殺,將首級帶到那個死去的少女墳前祭奠,定會讓少女的魂魄安息,她的母親和仙市古鎮的人們都會平息憤怒。難道這不是很好的解決辦法么?”林鋒道。
寒風肆意的吹,九鼎教里由于有大陣守護,并沒有雪花能飄得進來,這種寒風是深冬時節最常見的,卻讓宇文恪感受到一種冷透身心的感覺,如同墮入冰窖一般。
“你可不能魯莽行事,上次你在乾元臺斬殺宇文虎,雖然也無視長老們的阻擋,但畢竟乾元臺上有規矩在先,在擂臺上生死有命,不予追究。但殘殺同門的罪行是你能擔待得起的么?切莫為了一個凡人女子,來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宇文恪連忙提醒道,他心里的恐懼無以復加。
明知自己的實力在林鋒面前不值一提,宇文恪摒棄了逃跑的念頭。
“我這不叫殘殺同門,而是清理門戶,咱們九鼎教作為仙道九大宗派之一,必然容不得你們這樣兇惡殘忍的三人,就算是霍不凡這些化形境界的長老,也會贊同我的做法。”林鋒嗤笑一聲,手中勁力一吐,斬龍劍便往前遞出了三寸。
宇文恪的喉嚨里發出“咯咯”的難受聲音,想要再些什么都不能夠,眼睛瞪得很大,他分明感受到生命力在快速的流逝,喉嚨里傳來的冰涼刺痛讓他腦中陷入一片空白,然后他就徹底斷絕了生機。
青光一閃,林鋒再揮了一下斬龍劍,便將宇文恪這廝的首級斬下,扯下窗簾將其裹住。對于躲在被子里的那個女子,林鋒現在還不想讓宇文龍和洪非池得到消息,以免打草驚蛇,便將這女子一掌擊暈,沒有幾天是醒不過來的。
林鋒手中提著宇文恪的首級,大步走出宿舍樓,由于用窗簾裹著,過往之人和兩個守門弟子都沒發覺有何異樣。而那兩個守門弟子見林鋒已經取了東西出來,頓時殷勤的打招呼,點頭哈腰的頗為恭敬。
對此,林鋒當然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只是很和氣的笑著。甚至于這兩個守門弟子沒有去想林鋒所取之物是什么,他來得可是很突兀啊!
然后林鋒就沿著廣場走回來,并沒有去見顏月、藤猴子這些朋友,他第二個要對付的目標就是宇文龍。
畢竟外門最高執事長老洪非池可是最難對付的,一旦跟之對決,便會引起九鼎教高層的關注,到時洪非池的一些朋友站出來幫忙可就難辦了,真實的情況不定難以傳遞到那些長老處。
林鋒在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他思維縝密,向來不作無謂的冒險。
鳳鳴峰上成千上萬的外門弟子都忙著各自的事,也根沒注意到林鋒手中所提之物,畢竟可是用窗簾裹得嚴嚴實實的。
然后林鋒翻手從儲物袋里拿出靈魂契約卷軸,將血霧妖獸召喚出來,駕馭著它,飛快的在群山萬壑之間奔行,現在就趕去歸元谷。
“宇文龍,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上次霍不凡長老出手讓你重傷,一個月才能恢復,現在正好讓我親手滅了你,這世上不僅你是天才。”林鋒心道。
如今已是深冬時節,九鼎教的主峰與山谷之間,仍然保持著清脆碧綠,生機盎然。茂林修竹,瑤草瓊花,還有氤氳的霧氣流嵐,以及飛舞的仙鶴和一些宗派中的靈獸,一切都是那么的靜美,猶如世外仙境一般。
林鋒望了一眼頭頂蒼穹之中,那乾坤九鼎的虛影仍然盤踞于虛空之上,組成的古老大陣遙相呼應,將九鼎教整個包圍住,一直守護著。
進入歸元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離開了一個月,這里什么都沒變,仍然是那么的冷清。
這里的天才弟子們都以自身的修煉為第一要務,大半的人在自己的洞府里閉關苦修,還有一半的人領取了宗派任務,在外邊歷練著,等到宗派任務完成,便回來領取獎勵之后又繼續執行任務,如此往復,便在實戰中不斷的積累經驗。
因此歸元谷里的弟子們偶爾騎著各種妖獸匆忙而過,彼此之間都幾乎不認識,也很少打招呼。
林鋒搖頭不去想這些了,其實在歸元谷里并沒太多的歸屬感,在這里也只是掛個名號而已,所得到的《十三獸形拳》也只修煉了一部分,許多時候都要外出歷練,或許像那些閉關苦修的弟子那樣才算是充分利用了歸元谷里異常濃厚的靈氣以及修煉資源。
他可不會看那些閉關修煉的天才弟子,其中不乏隱藏的高手,或許等以后會陸續出現,畢竟他加入九鼎教的時間尚短,才一年多。
九鼎教可是仙道九大宗派之一,其下的歸元谷可是精英弟子匯聚之地,是宗派未來的希望,不只弟子中有高手,還有化形境界的長老坐鎮。
林鋒還是有點擔心一旦將宇文龍擊殺,會引來化形境界長老的追究,到時可就有點麻煩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化形境界長老可不會聽林鋒的辯解之辭。
將血霧妖獸收起來,林鋒將心中的殺意收斂,心中思索了片刻,他辦事冷靜穩重,絕不會貿然行事。
“歸元谷確實有強大的化形境界長老,但他們也并不是什么都管得到,上次血殺們對付武長老,就是用的引蛇出洞這一個妙計,將他引到歸元谷外邊去,然后化形境界的長老再怎么神通廣大也管不到外邊一些遠距離的地方。”林鋒心中一動,便想到了此事。
經過一番思索,林鋒最終決定仍然用“引蛇出洞”這一計策,只要宇文龍走出了歸元谷,單殺他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林鋒現在可是凝血七重虛丹境界的高手,突破之后還沒有真正爆發過實力,他現在還不清楚現在究竟達到一個什么樣的地步了。
于是林鋒翻手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張碧綠如翡翠的傳音符,輕聲將一些話了進去,然后使用傳音符,讓其漂浮到宇文龍的洞府。
然后林鋒就駕馭著血霧妖獸奔出歸元谷,在十里之外的一個峽谷里冷靜等待著,他有很大的把握,宇文龍會來此地赴約。
這個峽谷周圍是崇山峻嶺,云霧繚繞,十分幽深偏僻,林鋒悠然的在一塊大石頭上盤膝打坐,耐心的等待著。
歸元谷中,宇文龍正在自己的洞府里潛心修煉,經過一個多月的休整,霍不凡長老的那一道掌力終于化解掉,自己的修為也終于在這幾天恢復到了當初盛之時。
“哼,這一個月可把我憋屈慘了,若是再讓我見到林鋒,定要找個偏僻之處將之擊殺,然后挫骨揚灰以消心頭只恨。”現在對于林鋒,已經轉化為私人恩怨,可不是當初那樣只為了給弟弟宇文虎報仇。
這時宇文龍略微皺眉,他感應到洞府門口有一張碧綠的傳音符漂浮過來,便伸手發出一道真氣將之吸附過來。
揉碎這道傳音符,其中就傳來令他熟悉卻憎恨的聲音:“宇文龍,你恢復得還不錯吧?我這個月修為大增,想找你決一死戰,就在歸元谷之外十里處的峽谷中,有是有膽,你就快來。”
這聲音當然是林鋒的,宇文龍心里冷笑不已:“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自己倒這么愚蠢的送上門來,那我就會毫不留情的來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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