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無相魔境,瘋瘋癲癲的刑,先是廢了閻釀,再逼瘋了戮釀,只剩下只身一人的獄釀,也已是心中的恐懼值幾乎達到了極限,正躥快要崩潰的邊緣。
可怕,這就是無相魔功嗎?
前所未有的混亂,及某種極致的恐懼,如此支配之下,簡直就是喪心柴。
而是恐懼,就難以保持鎮靜,于這混亂渾濁的無相魔境之中,獄釀已是更加的惶恐不安。
同時,隨著惶恐的情緒在心中爆發,獄釀也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獄釀這時候想到的事情有很多,比如閻釀為什么會突然的消失了?還有戮釀究竟遇到了什么情況,竟然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跑的無影無蹤。
當然,最重要還是接下來,他獄釀究竟又會遇到一些什么?
刑,又會是以那種詭異的方式,慢慢的折磨他?
一時間,獄釀想多,想亂,亂就在這無相魔境之中,就陷的深,難以自拔。
而明明這種感覺已經是非常糟糕了,偏偏就在這時候,接踵而來的事情,更是讓獄釀心神發寒,陷入更強烈的混亂和不安之中。
“啊~!”一聲慘叫遠遠的傳來,好似在耳邊,又好似在非常遙遠的地方。
獄釀當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給嚇得當尺嗦了一下,終于再也按捺不宗心深處不斷涌現出來的恐懼,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刑,有膽量你給我滾出來,裝神弄鬼算什么事?”
這一聲吼,獄釀原只是想要發泄一下,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得到了來自刑的回應。
亦或者,現在的刑根就是不可預測的,他究竟想干什么,又會做一些什么,都極有可能會發生。
故,當獄釀一聲吼過后,便見刑仿佛從水里面冒出來一般,先是露出來一個腦袋,然后是脖子、身子、腰部、大腿、腿等,直至完完楸的站在獄釀的面前。
可是這人雖然出來了,但是刑的狀況卻讓人心神發寒。
一句話都沒有,一個動作都沒有,只是這么靜悄悄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獄釀,看起來是那么的陰森,充滿了仇恨和殺意。
獄釀被刑這么盯的心神皆寒,當懲是不安的挪動一下。
但是獄釀一動,刑的眼神也在動,還是那么充滿仇恨的注視著獄釀,透著濃濃的詭異,讓人更加的心里面發寒。
可惡!
獄釀心里面憤怒的咒罵一句,然后再不安的動一下,可是無論獄釀怎么動,刑的眼神都會追著他,哪怕是繞到了刑的身后,刑的腦袋也會直接一百八十度轉過去,用那充滿仇恨的目光注視著獄釀,仿佛在無聲的訴著什么。
是的,刑的如此眼神,就是在訴著什么,那是一種無聲的質問,質問三釀為什么如此的狠辣,竟然連自己的族人也不放過,及竟然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過錯。
仿佛讀懂了刑眼神之中表達出來的意思,獄釀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咬牙辯解道:“刑,我知道你心里面很憤怒,但大家終究都是來自于古膩,而我們古膩身人就少,理應團結一心,否則再這么斗下去,必然會滅族。”
刑冷笑一聲,然后還是任何反應都沒有,仿佛壓根就沒有聽進獄釀所的話。
獄釀被刑的態度,搞的莫名煩躁著,最后只能咬牙繼續道:“刑,不如這樣吧,我們三釀承認你古魔皇族的身份,有什么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談。如何?”
刑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還是這么直勾勾的注視著獄釀,但是卻有兩道無聲無息的血淚,如泉涌一般奪眶而出,吧嗒吧嗒的順著臉頰往下垂落。
仇恨的眼神,悲傷的血淚,詭異的刑,這幾種因素糅合在一起之后,讓獄釀看在眼里更加的遍體生寒,難受的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終于,心中的恐懼支配下,獄釀開始有些失控,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刑,你莫要以為自己已經贏定了,我只是不想做死做絕,否則我馬上就要讓你萬劫不復!”
刑還是那么仇恨的注視著獄釀,流著悲傷的血淚,但嘴角卻鋼出一個不屑的冷笑,勾畫出一個更加詭異和妖異的模樣。
“可惡,混蛋,一個黃毛子而已,老子我在修行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真以為我怕你嗎?”獄釀更加的失控,咆哮聲如雷,發出一聲聲歇斯底里的怒吼。
可是刑依然無動于衷,反而那嘲笑的神色更加明顯,仇恨無情的眼神注視下,似乎在坐等獄釀發狂和失控,那正是他想要的一種折磨方式。
而獄釀似乎也意識到,這么繼續下去,將會徹底被刑拖入到他的節奏之中,便長吸一口氣,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卻是有那么一點自欺欺人。
不過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獄釀總算是對自己多一點掌控,強行鎮定道:“刑,你可知道我們三釀,在消失的那一段時間,究竟遇到了什么嗎?”
刑沒有話,他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是卻并不傻。
三大釀的表現確實挺詭異的,開始的時候明明被古魔皇族的血脈壓制著,幾乎失去了任何一種反抗的能力。
可是轉瞬之間,三大釀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成功的擺脫了古魔皇族血統的壓制,這明他們手中掌握了什么。
另,這是獄釀等三大釀再次提起,自己在消失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什么。
那么,三大釀究竟在消失的這一段時間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只見獄釀陰森森的冷笑著道:“我們消失的原因,是為了尋找咱們的老祖。嘿,你沒有想到吧?因為你當初的權柄不夠,所以并不知道古膩的歷史記載中,咱們的老祖并沒有死,則是藏了起來。”
刑的瞳孔立刻冷冷的收縮了一下,總算多了一些情緒,瞇眼觀看著獄釀,相似在等待和看看對方的嘴巴里,又會蹦出來什么驚人的秘密。
獄釀陰氣森森的道:“絕道地,咱們的老祖就躲在那里,我們成功找到了他,然后他告訴我們很多秘密,并讓我們回來之后,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刑的眼神立刻又瞇了一下,流露出幾分不愿意相信的神色。
獄釀則冷冷的笑道:“不相信嗎?但很可惜這就是事實,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部都是來自老祖的指示,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則是正在與整個古膩為敵。明白了嗎?”
刑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終于開口表述道:“這,又如何?”
又如何?
獄釀怎么也沒有想到,他費沮舌講了半之后,竟然是會換來刑一句這樣的回答,顯然與他當初的想象很不一樣。
但是很抱歉,這確確實實就是刑里面所想的事情。
沒錯,就算是古魔老祖指派的事情又如何?刑現在心里面只考慮一件事,那就是他所摯愛的蓮,已經不在了。
而沒有了蓮,刑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故,背叛了整個古膩也好,與古魔老祖為敵也罷,反正現在刑心里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蓮復仇,其它的事情皆無所謂。
至于為蓮復仇之后的事情,刑會主動去尋死,因為活著于他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如求一個痛快,好讓蓮在黃泉路上走的沒有那么寂寞。
這就是現在的刑,完不講任何道理,一個完活在仇恨之中,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如瘋子一般的刑,獄釀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在絕道地之中,見到古魔老祖時候的情況,對方給他的感覺好似也這么瘋瘋癲癲的,看起來極其不正常。
難道,這都是無相魔功修煉者的通病?所謂的不瘋不成魔嗎?
如果真實的情況就是這樣,那么無相魔功簡直太可怕了,不僅能夠把敵人給逼的失去了理智,竟然連自己也不放過,簡直就是兇殘啊。
然,真實情況確實如此,刑現在就是一個瘋子,不僅自己瘋,還要把獄釀逼瘋。
而在清楚的意識到這一切之后,獄釀清楚的知道,絕不能再這樣下去,他必須毫無保留的做出反擊,否則接下來他必死無疑,就像是已經壽的閻釀、戮釀一般無二。
于是乎,獄釀當機立斷,烈吼一聲:“刑,你看清楚了,這是什么!!!”
話音落下的一剎那,一面漆黑色的魔旗,落入獄釀的手中,散發出一陣陣詭異的氣息,竟然與無相魔功的氣息一模一樣,上面幻生幻滅各種邪氣的混亂魔氣,竟然比刑的無相魔功還要精純數百倍。
“知道這是什么嗎?”獄釀陰氣森森的獰笑著,不待刑做出任何反應,就冷冽無比的道:“這是無相旗,老祖的看家法碑一,上面烙優老祖的力量,能夠幻化出無相魔境,并讓我們操控無相魔境殺敵。嘿,我想知道,是老祖修煉的無相魔功更強,還是你這黃毛子的無相魔功更強。不,應該,這答案根就沒有什么好猜的,已經是非常明顯了吧?”
聽完獄釀的解釋,對于這么一個情況,刑該如何表現?
驚慌嗎?
不,刑此刻臉上看不到任何驚慌,反而透露出幾分復雜之色,并包含有幾分憐憫,好似在嘲笑著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獄釀感覺自己好似搞錯了什么,正疑惑不解之際,便見刑突然道:“你,被老祖給騙了;而我,也在老祖的算計之中。”
嗯?這話是什么意思?
獄釀心中立刻升起幾分強烈的不安感,但事已至此,他也無法考慮的太過詳細,必須咬牙做出某個決定,放手一搏。
故,就見獄釀毫不猶豫的祭起無相旗,準備跟刑拼命。
可是就在這時候,無相旗上面竟然蕩出一股反抗的力量,直接一口氣震開了獄釀的手指,完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化成一道流光,投懷送抱于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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