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換了情報，然后一起一籌莫展。

    “這么，你打算先和海伯父端掉那個猛鬼扎堆的電子工程學院？”石界問，喝了一口楊梅酒。

    真好喝，可惜不是給他做的。

    “這并不是我地主意，但海伯父堅持。”包大同倚在涼亭的石柱上，伸直了修長的雙腿，“其實我覺得現在的時機并不成熟。七也可能跑掉，但是如果想鏟除這個地方，必須有海伯父的幫助，所以我沒有權利挑時間。再者，他得也對，如果真的惹怒七，他就會來對付我，由我做餌，把他釣出來更好。”

    “他也有可能對付別人，比如你們身邊的人，在意的人。”石界突然想起了花蕾，她可是包大同和海三涯心尖上的人。

    如果他是七，一定會以花蕾為人質的。

    “他不敢碰夏，因為遇到阮瞻就是死。”包大同嘆了口氣道，“至于花蕾，現在海伯父把她關起來也是好事，那樣她就是安的。海府的布置我已經研究了不止一遍了，真的不僅僅是固若金湯能夠形容的。”

    石界想想也對，但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點不安寧。

    “你給我資料我仔細研究過了，雖然目前還無法斷定兇手是如何找地找這幾個目標并殺死的，但他們都與市地南區有關。從這里作為切入點，也許可以查到有用的線索。”包大同繼續，低頭看了看食盒。

    他明白花蕾地這番溫柔心意。所以每一樣都沒舍得吃掉，留了一部分，準備回到家獨自再回味一次。順便和阿瞻顯擺一下。

    “厚，老兄。市六個區。確定了一個區。確實范圍了很多。但從上調查仍然是一項浩繁的工程，沒那么快解決的。”石界表示無奈，“而他在此期間不會停止殺人。”

    “我并不是上，而是要調查在現實中地南區發生了什么事。”包大同瞇起眼睛，“從警方的資料上看。強奸犯的家就在南區，他也經常出沒于南區的吧、游戲廳和一些娛樂場所。是個敗家地無業游民，就像兇宅案中的老六；詐騙犯雖然住在外區，人也是外地來的，但是被她們騙過的老人中，有南區的人，其中一對無兒無女老夫妻的養老金被騙光。雙雙服毒自盡；拐賣兒童地混蛋也是外地人，但他死后，從他所住的旅店中找到一名兩歲男嬰，正是南區一家人地孩子；那個商業間諜貌似和南區沒有關系，但南區有一個很多外國人居住的公寓區。如果要交易，也可能在南區進行；至于那個五人涉黑團伙，更是把南區劃為自己地地盤，所以我總覺得，兇手一定有辦法呆在南區的一個地方。觀察或者了解了結這事，然后把這些混賬們一一殺死。”

    “你是。他不是通過絡了解的那些人的犯罪行為？”石界心中靈機一閃。

    包大同點點頭。“被害人死前都到過吧。電腦上一定有什么東西出現。也許是那鬼魂通過絡地方式向他們傳達了什么，于是他們自動跳到鬼魂提前設好的陷阱里。也可能是被迷，然后被任意捕殺。這系列兇案的絡特征太明顯了，以至于我們進入了一個誤區，以為他們的死與絡有關。罪行也一定是在絡上被發現，但其實未必——兇手可能用非常傳統或者很簡單的方式看到了罪惡，于是自以為代表正義來懲罰邪惡。”

    “這代表什么？這代表什么？”石界只覺得心里有一道亮光亂竄，可他就是抓不到。

    “這代表兇手就在南區游蕩，而并非絡上。但這里有一個問題——正常人都是白天活動，而如果兇手是個鬼魂，他如何能了解被害人在白天地所作為呢？”

    “你是有人幫那個兇手？”石界心中豁然開朗，“據那幾個目擊者，確實在案件發生時。看到了一輛紅色出租車出現。”

    “那是靈車。”包大同神色間有些冰冷，“忘了嗎？現場沒有車輪地印跡，我去調查過了，目擊者也沒聽到過汽車發動的聲音，所以那車是地獄里來的，而且市的出租車統一漆成了黃色，哪里會有紅色的呢？”

    “兇手居然還有人幫！你覺得——是七嗎？”

    包大同閉上眼睛，“我覺得是他，但我沒確鑿地證據。就是憑你給地資料中地那對腳印照片，那和我在電子工程學院中里看到一模一樣。如果這種鬼不是成批量存在，而是只有一個，那么上個案子中逃脫地七，就可能是這個案子中地兇手。”

    “這證明什么？”

    “證明他在南區一定有窩點。你想，電子工程學院在大學城七號路，那可是市的北郊，跟離南區遠得很，以七那狀態，不可能天天在分隔最遠地兩區竄來竄去。”

    “所以我們要調查一下南區中比較可疑地地方！抄兇手地老窩？！”石界有一種撥云見日的感覺。聲音不禁高了起來，心中一直替警方惋惜，為什么沒有招到包大同這樣的人才。

    包大同夸張的嘆了口氣。“你簡直笨得可以。現在才明白。不過我也會去調查的。畢竟如果系列兇案是七做地，他住的地方肯定有邪氣，我出馬的話比較容易發現。”

    “警方用不用隱蔽行動？”石界已經完信任了包大同的能力。

    “不用刻意，不張揚就好。”包大同冷笑，“七以為自己是上帝，他也正在扮演這個角色，你覺得上帝會怕警察嗎？”

    這話聽得石界高聲大笑，包大同踢了他一腳，“你別這樣大聲笑，剛才你還大叫，不知道的。會以為我在強奸你。”

    “別胡八道了，我這就回警局。爭取盡快調查南區。你現在打算做什么？”

    “回家，睡一會兒，然后去和那些被害者生前的朋友、親人聯系溝通一下，看還能不能調查出新的線索。”包大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跟你，很多查案者會忽略當事人親朋所的一些瑣事，可那里面往往蘊含著破解案件最關鍵的鑰匙。”

    “那你們什么時候去端掉那個鬼窩？”石界一直莫明其妙的擔心這件事。

    “海伯父要周密地準備和計劃，他去準備了，讓我跟進你這邊的案子，大約是想雙管齊下吧。”包大同想起了海三涯的臉，覺得他的實力讓他過度自信了，但愿別出什么問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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