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施展躲狗步法,按理李長安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他抓住,可是胡天方才逃出了幾步,頭頂風聲颯然,卻是那只雪雕揚起雙爪向他面門抓來,前后夾擊胡天頓時手忙腳亂,突感脖子一涼,卻是李長安的孤月斬已經(jīng)貼在了他的頸部,低聲道:“再敢妄動,我砍了你的腦袋。”
胡天暗叫倒霉,以為自己僥幸逃過,卻想不到再度落入敵手。
剛才李長安尚且對他沒有殺心,可是現(xiàn)在的形勢已經(jīng)完不同。胡天這才發(fā)現(xiàn)李長安已經(jīng)少了一條手臂,半邊身軀血淋淋的,臉色蒼白可怕。
須彌天望著李長安,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李長安,你以為我會在乎他的死活嗎?”
短時間內(nèi)胡天已經(jīng)先后成為了兩次人質(zhì),只是挾持他的人不同,要挾的對象也不同,剛才須彌天用他要挾李長安,李長安不會在乎他的死活,現(xiàn)在又變成了李長安要挾須彌天。胡天暗暗叫苦,眼巴巴看著須彌天,雖然他知道須彌天心腸夠狠,關(guān)鍵時刻根不會在乎自己的性命,可是心中還有一絲希望,畢竟自己對她還有用處,確切地,自己的命根子對她還有用。
李長安道:“我不管你在不在乎,有一點你必須知道,我死之前還有足夠的力氣將他的腦袋砍下來。”
胡天滿腹委屈道:“干我屁事啊!你們倆的恩怨,干我屁事啊!”
李長安怒道:“閉嘴!”
此時外面火光閃動,顯然是城內(nèi)武士覺察到這邊的動靜循聲趕來。
李長安點中胡天的穴道,單臂夾住他的身體,跳到雪雕的身體上,雪雕神力驚人。背負兩人的身體仍然可以振翅飛起。
須彌天咬了咬嘴唇,雖然目光中殺機凜凜,但是終于還是沒有沖上去對李長安發(fā)動攻勢。
城隍廟外傳來眾人的呼喝之聲,一個聲音喝道:“把門撞開!”卻是文博遠在下命令。不等武士執(zhí)行他的命令,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雪雕,從他們的頭頂飛掠而過。雪雕因為背上背負了兩人。雖然能夠飛起,可是力量所及也只能是飛起罷了,根無法高飛。胡天慘叫道:“救命……救命……”。不少人都看清了雪雕背上的情景,有人驚呼道:“是胡公公!”
文博遠第一時間反應(yīng)了過來,他彎弓搭箭,瞄準上空,嗖!的一箭射了過去,文博遠這一箭射得既不是雪雕也不是李長安,而是胡天。表面上是在救人,實則是要借著救人之機一箭將胡天射死,這么近的距離,以他的箭法應(yīng)該可以做到萬無一失,文博遠的內(nèi)心中升騰起復仇的快意,胡天啊胡天!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羽箭以驚人的速度射向空博遠彎弓搭箭的同時,一個關(guān)切的聲音大吼道:“不許射箭!”出聲的人是展鵬。雪雕飛行的高度雖然算不上太高,但是從目前的高度落下來。胡天不死也得受重傷,更何況一旦亂箭齊發(fā)很難不會誤傷。但是展鵬的話并沒有起到應(yīng)有的作用,文博遠仍然射出了這一箭。
展鵬在制止眾人射箭的時候也抽出了弓箭,他有種預(yù)感,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果不其然。文博遠仍然射出了這一箭。
展鵬緊咬嘴唇,瞄準空中羽箭劃出的寒芒,也是一箭射了過去,羽箭追風逐電般趕了過去,在雪雕的尾羽處和文博遠射出的那一箭碰撞在一起。火星四射,兩支羽箭相撞之后,抵消了彼此的沖力,向下墜落下來。
文博遠已經(jīng)再度從箭囊中抽出羽箭,試圖射出第二箭。此時他看到展鵬將弓箭瞄準了自己,閃爍著寒芒的鏃尖刺痛了他的眼睛,文博遠的瞳孔驟然收縮,頃刻之間他已經(jīng)完明白,冷冷望著展鵬:“混賬!”
展鵬面無表情,目光比羽箭的鏃尖更加犀利,一字一句道:“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掩飾自己的力場。
雪雕奮力向遠方飛去,在它的下方,一支隊伍正在奮力追趕,文博遠和展鵬都在隊伍之中,雖然他們力追逐,但是畢竟道路曲折,無法像雪雕一樣自如回旋,很快就被雪雕遠遠甩開,眼睜睜看著雪雕在夜空中變成了一個白點,最終完消失在夜色之中。
文博遠勒住馬韁,虎視眈眈望著展鵬,展鵬卻只當他是空氣,繼續(xù)縱馬向著雪雕飛行的方向追去。
董鐵山提了提馬韁來到文博遠身邊,低聲道:“文將軍,怎么辦?要不要繼續(xù)追下去?”
文博遠沉吟了一下,低聲道:“保護公主要緊,我先回去,以免中了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計,你帶幾名弟兄沿著雪雕離去的方向追出去,記住,無論胡公公是死是活,都要將他帶回來。”
“是!”
雪雕飛出了倉木城,因為體力消耗過大,飛低,終于降落在一片枯黃的蘆葦蕩中,李長安從雪雕背上跳了下來,卻因為腳步虛浮,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冰面上。想要用手撐住,卻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右臂,身體歪倒在冰面之上。
雪雕看到主人如此模樣,慌忙收起翅膀向他走來,胡天因為雪雕的動作從雪雕身上滾落下來,躺倒在冰面上,眼睜睜看著李長安,只可惜他的穴道被制,根無法動彈。
雪雕用嘴唇叼住李長安的衣領(lǐng),試圖幫助李長安坐起來,李長安虛弱無力地搖了搖左臂,低聲道:“不用管我……讓我好好歇歇……”
雪雕發(fā)出一聲悲鳴,折返身軀重新來到胡天的面前,胡天看到它閃爍著寒光的尖銳嘴喙緩緩湊近自己的面孔,嚇得慌忙閉上了眼睛,生怕雪雕一時報復心起,將自己的眼珠子給啄出來,畢竟他此時穴道被制根動彈不得,只有待人宰割的份兒。
此時李長安喉頭發(fā)出古怪的聲息,那雪雕昂起頭,舒展開雙翼,猛然振動了一下,迅猛的罡風拍打在胡天的身上,胡天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卻見雪雕已經(jīng)飛向空中,缺少了兩人身體的負累,它飛翔的動作要自如許多,轉(zhuǎn)瞬之間已經(jīng)在黑夜中消失。
胡天已經(jīng)驚出了一頭的冷汗,李長安此時慢慢坐起身來,因為失血身體極度虛弱,根沒有理會胡天,盤膝坐在冰面上開始以內(nèi)力療傷。
胡天雖然暫時逃過劫難,可是心中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李長安此次報仇不成,反倒失去了一條手臂,此人號稱羽魔,為魔者豈會有一個好人,等他恢復之后不定第一件事就是要報復自己。胡天躺在冷冰冰的冰面之上,暗自期待會有人盡快趕來營救自己,他又明白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這種狀況下,卻不知裝死能不能夠逃過這一劫,身下來冷,如果這樣下去,就是是李長安不殺他,他也要活活凍死在冰面之上了。
就在胡天暗叫倒霉的時候,丹田氣海處卻有一股暖流自然生出,人的身體在遭遇環(huán)境變化之后會自然而然地產(chǎn)生對抗反應(yīng),普通人或許不會覺察到,可是對于胡天這種修煉過無相神功的人,他身體的對抗反應(yīng)比起多數(shù)人要強烈一些,因為寒冷而促使他的身體自然而然催發(fā)內(nèi)息與之對抗。開始的時候只不過是涓涓細流,漸漸變得雄渾奔涌,這股體內(nèi)的熱流從丹田氣海向周身經(jīng)脈流淌,驅(qū)散身體寒意的同時,也沖開了身體被制的穴道,胡天悄悄活動了一些手指,雖然手指有些麻木,但是已經(jīng)能夠移動。
胡天暗自欣喜,只要自己搶在李長安之前回復自由,以他的躲狗十八步定然可以從容逃脫,現(xiàn)在李長安失了右臂,身體狀況極差,兩人之間可謂是此消彼長,就算他想殺掉李長安或許也有機會。
胡天正在得意之時,忽然感覺身下冰面發(fā)出破裂之聲,他的身體為之震動了一下,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都已經(jīng)被融化的冰水浸濕,因為冰面寒冷體內(nèi)應(yīng)激而生的對抗之力,不但讓胡天驅(qū)散了寒冷,沖開了他的穴道,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融化了他身下的冰層,冰層漸漸變薄,終于承受不住胡天身體的重量,斷裂崩塌。
李長安也覺察到身下的震動,霍然睜開雙目,先是看到胡天從冰面上陷落下去,緊接著就看到冰裂從胡天剛才所在的位置輻射開來,一直輻射到他的身下,李長安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也從冰面之上落入水中。
他們所處的位置水深大約兩丈,如果在平時這樣的深度不至于將李長安困住,可是李長安正在行功療傷之時,并沒有意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狀況,更麻煩的是,他在倉促中真氣走岔,身體再經(jīng)冷水突然一激,竟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一點點向水底沉去。
章魚糊涂了,這才是第二更,這點事想必諸君不會計較,重要的是第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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