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什么,外面已經傳來鐵錚的聲音:“胡,請您下去。”
胡天心中暗罵,這才剛剛見面,怎么就催老子下去,至少也等我把話完,可薛勝景既然已經發話,他也不好在這里繼續逗留,離去之前,安慰霍如道:“你不用害怕,萬事都有我在。”
霍如向他擠了擠眼睛,想要傳遞給他不用擔心的意思,可胡天顯然沒有領會她的意思,轉身出門而去。
薛勝景現在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對于男歡女愛之事他早已見怪不怪,可是今次卻是發生在他女兒的身上,更讓他幾欲抓狂得是,剛剛胡天竟然親吻了自己的女兒,女兒居然還叫了他一聲,居然叫這個太監!薛勝景的內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燒得他坐立不寧,所以他才當機立斷馬上就將胡天叫了出來,完忘記了自己讓胡天去見霍如的初衷。
望著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胡天,薛勝景一臉的冷笑,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當爹的感覺算不上太爽,難怪都可憐父母心,看著別的爹娘為兒女的婚事**碎了心,薛勝景此前還認為父母純粹是自尋煩惱,可現在他算是真真正正體會到了,女兒找了個太監!想到這件事,他的肺都要氣炸了,哪還會☆對胡天有什么好臉色。
胡天看到薛勝景臉色不善,就知道這廝肯定剛剛偷看了自己和霍如見面的過程,既然敢做當然不怕他看,胡天親吻霍如,目的就是要引起薛勝景的好奇心,從而好提出要求。胡天雖然聰明。但是他就算敲破腦殼也想不到薛勝景和霍如之間的關系,故意嘆了口氣道:“大哥,為何叫得這么急?還沒有來得及問誰是背后的主使呢。”
薛勝景呵呵冷笑了一聲道:“我看不必問了,她嘴硬的很,問她也不會。”
胡:“那也未必,我和霍如還算是有些交情的。只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未必她不會出實情。”
“什么交情?”薛勝景咄咄**人地問道。
胡:“此事來話長。”
薛勝景端起茶盞,手微微有些發抖,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氣,關心則亂,任何一個父親看到女兒和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親嘴都會生氣,薛勝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道:“來聽聽……”叫的時候。薛勝景恨不能反手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間哪有這種?居然搞我女兒!
胡:“不瞞大哥,其實我和霍如在康都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段情。”
“我就知道!”薛勝景是咬著牙根出的這番話,心里的火苗子是蹭蹭往上冒啊。
胡天也意識到薛勝景的神情不對,他笑了笑道:“大哥若是不想聽就算了,權且當我沒過。”
薛勝景硬生生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你,你,不過……你不是個太監嗎?”
胡天緩緩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身后,腳步沉重地走向窗前。望著窗外瀟瀟春雨,長嘆了一口氣道:“沒有來就是太監,大哥,我入宮之前也是個完完整整的!”
薛勝景望著胡天的背影,雙目如箭,早已將胡天射了個千瘡萬孔:“你是……”
胡天點了點頭道:“不錯。我還沒有入宮之前,我和霍如就已經相識,我仰慕她的風華,她欣賞我的博學多才,一來二去……”
“怎樣?”薛勝景雙拳緊握。咕嘟咽了口唾沫,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胡天轉過身去,向他笑了笑,居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于是就……”
“怎樣?”
胡:“大哥何必問得那么詳細,其實男女之間的事情你都明白的。”
薛勝景感覺雙腿發軟,喉頭發干,端起茶盞咕嘟咕嘟將茶葉都灌倒肚子里去了,胡天啊胡天,我**你八輩祖宗,你個死太監竟然敢搞我閨女。
胡:“因為如的身份我當時不敢將她的事情告訴父母,于是只能私定終身。”
薛勝景將茶盞重重一頓,把胡天嚇了一跳。薛勝景道:“真是豈有此理,想不到你爹娘竟然有這么重的門戶之見。”
胡:“大哥,其實此事怪不得我爹娘,如她畢竟只是一個舞姬,我乃是堂堂戶部尚書府,我若是娶了她,我爹在朝內如何能夠抬得起頭來?”
薛勝景怒道:“簡直混賬!”
胡天沒來由被他罵了一句,心中有些迷糊了,實在不知道薛勝景為何發怒。
薛勝景道:“那霍如的人品樣貌才學哪樣配不上你?你還嫌棄人家出身不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招惹人家?”
胡天真是有些糊涂了,這薛勝景腦子該不是抽風了吧?居然替霍話。想想此人一貫的性情,應該是故意惺惺作態,迷亂自己的視聽,這老可真會演戲。胡天笑道:“大哥的是,其實我也是這么想,來我也想過慧劍斬情絲,可惜霍如不肯,她對我一往情深,還寧愿不要身份也要和我相守。”
薛勝景只感到頭皮一陣陣發緊,背脊后面冷颼颼如墜冰窟,難道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自己的女兒也要遭到如此報應?如果胡的一切屬實,那么他們之間的和自己當年又何其相似。
胡:“我被她的一片真情感動,于是我就瞞著爹娘悄悄在外面置辦了一套宅子。如不要什么名份,只求和我廝守,我也準備對她好一輩子,可是朝廷忽然派我去西川任職,前往西川路途遙遠,如來想陪著我一起前往,可是那時候她不巧有了身孕,不宜遠行。”
薛勝景兩只眼睛差點沒從眼眶里面瞪出來,完了!完了!兩人早已是木已成舟,女兒都懷了他的孩子。
胡:“誰曾想我去西川之后就發生了驚天巨變,我康都就再也沒有如的消息,到后來我為父贖罪,凈身入宮。以為我從此以后和如再無相見的機會,可是卻沒有想到在雍都又會和她相逢。”
薛勝景的掌心內都是冷汗:“你……你們此前可曾見過面?”
胡:“我雖然知道她也在雍都,可是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如何去面對她?如果不是她這次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她相見。”他嘆了口氣道:“再見也只是徒增傷悲罷了。”
薛勝景道:“你剛剛她壞了你的孩子?”
胡天點了點頭道:“此事也正是我最想知道的,如在我離開康都的時候已經懷胎五月,按那孩子早已生下來了,剛才我正想問孩子的下落,卻被鐵總管叫了出來。”他向薛勝景拱了拱手道:“大哥,弟問過如,她和你無怨無仇,當時刺殺你只是因為被一個奇怪的聲音,所有行為都由不得自己,我看她很可能是中了術。”
薛勝景心中暗自冷笑,你想救她性命就直,何必拐彎抹角,術?既然是什么術又為何要在發簪上喂毒?不過胡天的這番話卻提醒了他,術?不失為一個為女兒開脫罪名的方法。
胡:“大哥,斗膽求您放過她的性命,我這輩子對她實在是虧欠太多,更何況我至今還不知道我和她的骨肉現在何處,如若是死了,那可憐的孩子不但沒了娘親,而且這輩子恐怕也找不到了,大哥,那可是胡家唯一的骨血,也是您的侄兒啊!”
薛勝景心中暗罵,放你娘的屁!縱然真有這個孩子,那也是我的外孫,胡天啊胡天,你這混賬占盡了我的便宜。薛勝景滿肚子的委屈沒地兒訴,臉色一沉道:“,此事我只當沒有聽你提起過,霍如的事情你不必再提。”
“大哥,您究竟怎樣才肯放過如?”
薛勝景朗聲道:“送客!”
胡天灰溜溜離開了燕王府,他以為自己的計策沒有得逞,卻想不到他剛才的這番話已經把燕王薛勝景弄得三觀盡毀,天雷轟頂。薛勝景只差沒有親自拿起笤帚將胡天掃地出門,正所謂關心則亂,事情沒落在自己身上怎么都能做到心平氣和,可是一旦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親生女兒身上,薛勝景再也無法淡定了。
胡天離去之后,薛勝景時間就來到了倚云樓。胡天剛才的那番話讓他百爪撓心,雖然他也想過胡天為人世故圓滑,他嘴里的話未必是實情,可如果不親口問女兒一聲,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心的。
霍如仍然沉浸在胡天一吻帶來的心跳中,俏臉的溫度還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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