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胡徐的擔心是多余的,霍勝男在北疆領(lǐng)軍抗擊黑胡人多年,經(jīng)歷大薪爭無數(shù),可謂是常年和死亡打交道,在她看來死人比活人安得多,要真正的危險還是躺在自己身邊的胡徐,這廝雖然不是個壞人,可絕不是個君子,一路之上沒少占自己的便宜,想起這件事俏臉就有些發(fā)熱。趁著胡徐傾聽隔壁艙房動靜的時候,悄悄將大劍立了起來,阻擋在兩人之間,重新和胡徐劃清界限。
好在胡徐被隔壁發(fā)生的狀況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雖然他并不擔心死人對他們構(gòu)成威脅,可是那名殺手卻很可能就在附近,如果只是仇殺當然無需擔心,可如果剛才潛入隔壁艙房的是強盜,那么很可能還會繼續(xù)潛入其他的艙房內(nèi)行兇作案,胡徐自然要提起警惕。
兩人這一夜各有各的心思,誰也沒有能夠睡好,直到黎明時分,聽到隔壁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胡徐和霍勝男同時坐了起來,他們知道隔壁船艙內(nèi)的事情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過來敲門,打開房門卻看到那位船主站在門外,滿面惶恐之色,看到兩人無恙,船主松了口氣,旋即又哭喪著臉道:“出大事了!兩位兄臺出來一下。”
胡徐明知故問道:“出了什么事情?”
那船主也沒有明,只是請他們出來。
兩人來到甲板之上,發(fā)現(xiàn)甲板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成群竊竊私語,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惶恐,兩名精壯的水手守濁間出事的艙房。
船主向眾人道:“昨晚船上出了一件命案,為了大家的安起見。所以要重新清點一下船上的人數(shù),看看究竟有無疏漏,等抵達武興郡之后,也好配合當?shù)毓俑恼{(diào)查。”
人多了自然意見也不一致,有人愿意配合,有人卻大聲抗議。
胡徐和霍勝男懶得參予意見。兩人來到船頭欣賞風景,問過水手知道因為昨晚遭遇暴風雨的緣故,船只的速度減緩了不少,原預計中午能夠抵達武興郡,現(xiàn)在看來要到今日黃昏了,不過清晨開始已經(jīng)是風停雨歇,天氣晴好。
胡徐的目光四次走,并沒有在甲板上看到昨天那對啃美女,記得他們就宗自己的隔壁。看來死去的就是他們兩個。
船主輕點人數(shù)之后,發(fā)現(xiàn)乘客少了一人,正是昨天那個衣衫襤褸的紅發(fā)男子。
幾乎可以鎖定兇手就是那人,霍勝男道:“那兇手殺人之后應(yīng)該已經(jīng)跳船逃走了。”
胡徐道:“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他們的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很難顧及這種新。
發(fā)生了命案之后,所有人也不愿意再回到船艙,一個個都留在甲板上聊天,那船主愁眉苦臉。船上出了兩條人命,短時間內(nèi)生意肯定要受到影響了。
黃昏時分。船只終于抵達了武興郡羊角港,羊角港乃是軍民混用,有三個碼頭為民用,船主不及將船只靠岸,先放下舢板讓手下人上岸通報,船上的乘客已經(jīng)紛紛抗議起來。他們都知道一旦驚動官府,所有人都會有麻煩,不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是無法順利離開的,時間上必然耽擱。更何況已經(jīng)查出船上少了一個人。兇手應(yīng)該早就逃了,留下他們這群無辜之人作甚?
船主也是沒別的辦法,如果船只馬上靠岸,只怕這些船上的乘客就再也無法控制,如果他們都走了,自己向官府又該如何交代?所以只能采熱報官后靠岸的辦法。
一時間甲板之上群情激奮,搭乘商船的客人都聞那船主討要法。船主苦苦哀求道:“各位客官,船上出了命案,最倒霉的那個其實是我,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為難大家,而是大家一走,我就更加不清楚了,只求各位多些耐心,等到官府調(diào)查清楚,還大家一個清白,也還我一個清白。”
有人憤然道:“我們憑什么要為你船上發(fā)生的事情負責?”
“是啊W手都已經(jīng)走掉了,你將我們留下來作甚?”
“我們是雍人,你報大康的官府作甚?”
船主看到群情洶涌,形勢就快無法控制,慌忙表示將所有人的船資退還,好不容易才平復了眾人的情緒。
胡徐和霍勝男兩人自始至終沒有跟著湊熱鬧,那船主的確也不容易,不但船上死了人而且還要賠上那么多的銀子。
此時有人道:“官軍來了!”
眾人向碼頭望去,果然看到一支約有二十人的隊伍已經(jīng)抵達,為首將官向商船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將商船靠岸。
船只靠岸之后,那幫人開始對每個人進行逐一排查,不但逐個搜身盤問,甚至連他們隨身攜帶的物品也不放過。
胡徐和霍勝男取了行李和馬匹,最后才上岸,一名大康士兵指著他們道:“到這里來!”
兩人走了過去,那士兵指著胡徐手中的行囊道:“打開來看看!”
胡徐并不想現(xiàn)在就亮出身份,以免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煩,反正自己也沒什么嫌疑,將東西放在條桌之上,把行囊打開,霍勝男也將隨身行囊打開,兩人所帶的東西并不多,除了那匣骨灰就是一些文書,除此以外還有不少的金銀。
或許是被行囊中黃燦燦的金葉子所吸引,那名帶隊的將領(lǐng)走了過來,指了指那些金子問道:“這么多金子,你干什么的?”
胡徐道:“生意人,帶金子過來是前往康都販賣茶葉。”
那將領(lǐng)指了指胡徐背后的大劍道:“生意人帶這么大的劍?”
胡徐笑道:“防身!”
將領(lǐng)滿面狐疑地望著胡徐,目光落在裝有骨灰的木匣上:“這里面是什么?”
“骨灰!”
將領(lǐng)指著骨灰盒道:“打開!”
胡徐道:“還是不要驚擾亡靈的好。”
那將領(lǐng)冷冷看了胡徐一眼,此時一名士兵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了句什么,胡徐聽力敏銳,那士兵已經(jīng)找船主基調(diào)查清楚了情況,船主證明有人已經(jīng)中途離開了商船,其他人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嫌疑。
其實胡徐亮出自己的身份就應(yīng)該可以順利脫身,不過他并不想在當?shù)刂圃焯蟮膭屿o,悄悄離開最好,成為眾人矚目的目標絕不是什么好事。聽到那士兵完,胡徐以為那將領(lǐng)會放任自己離去,卻想不到那將領(lǐng)指了指骨灰盒道:“打開!”
胡徐道:“都跟你過了驚擾亡靈不好。”
那將領(lǐng)冷笑道:“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賊眉鼠眼,滿面奸詐,非奸即盜!”
霍勝男一旁聽著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將官雖然態(tài)度惡劣,可他送給胡徐的幾句評語倒是非常貼切。
胡徐道:“這位將軍只怕看走了眼,我們可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生意人。”
那將領(lǐng)忽然從腰間拔出醬,一劍向條桌上的骨灰盒砍去。
胡徐從這廝的目光中已經(jīng)率先察覺到他的意圖,不等那將領(lǐng)手中劍落在骨灰盒上,先行一拳擊中了他的下頜,這一拳打得力道十足,胡徐今時今日的實力豈是這普普通通的下級將領(lǐng)能夠承受的,一拳就將那將領(lǐng)打得倒飛了出去,手中佩劍脫手飛出,眼看就要落入人群,引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霍勝男足尖一點輕盈飛躍出去,穩(wěn)穩(wěn)將那柄劍抓住,以免誤傷無辜。
此時那將領(lǐng)方才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盔歪甲斜,激起一片塵土,口鼻之中鮮血狂奔。
一群士兵看到形勢不妙,嘩啦一下他們兩人包圍在中心。
胡徐不慌不忙將骨灰盒收起,手指捏成了蘭花指一樣的形狀,配上他陰冷的目光,整個人平添了幾分妖媚之色,胡徐冷冷道:“一群不開眼的混賬,竟然冒犯公主的英靈,武興郡誰人當家?讓他過來見過雜家!”胡徐吃飯的神情動作有七分都在刻意模仿姬飛花,太監(jiān)中最為霸道的一個就要數(shù)姬飛花了,不過胡徐的演技還真是不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氣勢頓時將一幫士兵給震住,這幫士兵彼此面面相覷,一時間猜不出他的來路。
此時遠處一隊盔甲鮮明的騎士向這邊奔行而來,為首一名銀盔銀甲的年輕將領(lǐng)胯下白馬纖塵不染,一馬當先怒喝道:“何人在此鬧事?”“
胡徐循聲望去,那將領(lǐng)也正在朝著這邊望來,兩人目光接觸都是微微一怔,那名年輕將領(lǐng)竟然是趙武晟z徐在前往大雍于倉木青龍灣渡江之時就和趙武晟打過交道。當時趙武晟還調(diào)撥了二百名水軍作為文博遠隊伍的補充,還在鳳凰臺專程為自己擺酒餞行。趙武晟不但是水師提督趙登云的侄子,而且他還是姬飛花安插在這里的內(nèi)應(yīng)。
可以兩艘大船在庸江出事,應(yīng)該就是他在暗中安排。胡徐原并沒有打算在武興郡和此人會面,想不引起太多注意離開武興郡,卻想不到因為商船出了人命案,所以引出了一崇波,比起胡徐的無奈,趙武晟就是驚奇萬分了,他壓根沒有想到胡徐會在這里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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