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天祿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一封信遞給了胡徐:“如果有機(jī)會,你幫我將這封信交給顏東生,他只要放了凌三娘,我閻天祿有生一日就不再與他為敵。”
胡徐將那封信收好了,他有足夠的把握服顏東生。
閻天祿望著遠(yuǎn)處閻伯光兄妹,低聲道:“今晚我會讓人將他們兄妹送走。”
胡徐道:“如無意外這邊的事情應(yīng)該可以順利解決。”
閻天祿道:“皆大歡喜最好,老夫可能是年紀(jì)大了,勝負(fù)心已經(jīng)沒有昔日那般強(qiáng)烈。”他真正感覺到自己有些老了,隨著年齡的增加,昔日奪回王座的雄心壯志也漸漸變淡。
當(dāng)天晚上,渤海王在王宮宴客,受邀的嘉賓之中,薛靈君和李沉舟都在列,薛靈君望著手中的那份請柬不由得笑了起來,美眸向?qū)γ娴暮鞉吡艘谎鄣溃骸邦仏|生早不請客晚不請客,偏偏在這個時候宴請,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胡徐道:“應(yīng)該是想客客氣氣將你們這幫瘟神送走!”
薛靈君呸了一聲道:“你才是瘟神呢!每次見到你人家總是要倒霉。”
胡徐呵呵笑了一聲,來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接過那張請柬道:“君姐去不去?”
薛靈君道:“自然要去,反正都要走了,跟李沉舟見個面打個招呼倒也無妨。”
胡徐道:“我陪你去!”
薛靈君嫵媚笑道:“為何要你陪我去?人家才不想外面?zhèn)髟蹅兊娘L(fēng)言風(fēng)語呢。”
胡徐道:“君姐若是害怕,為何還主動送上門來?”
薛靈君道:“此一時彼一時。”
胡徐道:“君姐可真是現(xiàn)實呢。”眼看危機(jī)已經(jīng)化解,自己對薛靈君而言已經(jīng)沒有開始那般重要,他心中暗自警惕,對薛靈君這個女人無時無刻都要多一份提防。
薛靈君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聲道:“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胡徐道:“當(dāng)然是打君姐的主意。”
薛靈君一把抓的領(lǐng)口。湊近他的面孔,吹氣若蘭道:“膽鬼,只敢不敢做嗎?”言語中充滿了挑逗之意。
胡徐抿了抿嘴唇,姥姥的,天下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的,這貨正準(zhǔn)備給這位長公主一個深刻記憶的時候。薛靈君卻格格嬌笑著一把將他推開道:“受不了你這張假臉,揭下來跟我話。”
胡徐涎著一張笑臉道:“君姐心中究竟是喜歡胡大富多一些還是喜歡胡徐多一些?”
薛靈君秀眉微顰,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好一會兒方才道:“一個長得太丑,一個城府太深,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喜歡比較厚道的男人。”
胡徐道:“以君姐的性情,若是當(dāng)真哪個厚道男人找上了你,日后豈不是會被人送上一摞的綠帽子?”
薛靈君怎么也想不到這廝居然能夠出這種混賬話來。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咬碎銀牙,鳳目圓睜,好半天方才憋出一句話來:“滾,有多遠(yuǎn)給我滾多遠(yuǎn)!”
胡徐哈哈大笑,此時卻聽到外面肖輛道:“啟稟老爺,有貴客求見!”
胡徐來和薛靈君打情罵俏不亦樂乎,現(xiàn)在不得不暫時中斷。向薛靈君笑道:“君姐稍待,我去去就來。”
薛靈君咬牙切齒道:“再走晚一步。我撕爛你的嘴皮子。”
前來登門求見的卻是燕熙堂的掌柜向山聰,胡徐此前已經(jīng)讓夏長明前往濟(jì)州和他聯(lián)絡(luò)過,夏長明雖然帶著胡徐親筆手繪的畫像過去,卻沒有見到霍如人。
向山聰是個相貌清癯的中年人,見到胡徐微笑站起道:“胡財東好,向某冒昧登門。還望不要見怪。”
胡徐笑道:“我這次前來渤海國就是為了和向老板見上一面,只是抵達(dá)望呵之后,諸般事務(wù)忙個不停,所以直到今日未能成行,向老板親臨實在是再好不過。肖總管,趕快讓人上茶!”
肖輛應(yīng)了一聲趕緊去了。
胡徐邀請向山聰重新坐定,對于這位燕王薛勝景在渤海國利益的代理人,胡徐特地多留意了一下,向山聰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衣著樸素,從他的身上根看不出任何生意人的市儈氣,雙目光華內(nèi)蘊(yùn),從他悠長的呼吸節(jié)奏就可推斷出此人的武功不低。燕王薛勝景當(dāng)初動胡徐前來渤海國幫他化解危機(jī)是因為霍如的緣故,可胡徐來到渤海國多日,至今已經(jīng)將薛勝景的危機(jī)基化解,可是卻始終都沒有遇到霍如,是見不到她,心中對她的思念就是深刻。
胡徐相信向山聰一定知道霍如的下落,隱約猜到,他此次前來和霍如有關(guān),心中不由得生出無限期待。
向山聰?shù)溃骸昂敄|托人送來的那幅畫,我已經(jīng)送過去了,此次湊巧前來望呵,有人也委托我給胡財東帶來了一幅畫。”他拿出一幅畫軸,雙手奉上。
胡徐恭敬接過,并沒有當(dāng)著向山聰?shù)拿娲蜷_,微笑道:“她人還在濟(jì)州嗎?”
向山聰搖了曳道:“已經(jīng)走了,因為渤海最近時局不穩(wěn),所以留在這里擔(dān)心會受到波及,于是向某自作主張,提前送她走了。”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霍如。
胡徐聽到霍如已經(jīng)走了,欣慰之余心中難免又感到有些失落,輕聲道:“她去了哪里?向老板可否見告?”
向山聰微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不讓向某透露她的去向,所以向某不能。”
胡徐點了點頭,他對霍如的性情還是了解的,既然霍如不想告訴自己她的去向,自己也不好勉強(qiáng)。
向山聰?shù)溃骸八^,到了該見面的時候,自然會去見您。”
胡徐笑道:“多謝向老板傳話。”
向山聰?shù)溃骸斑是要多謝胡財東才對,如果沒有胡財東鼎力相助,這次的事情也不會解決的如此順利。”
胡徐望著向山聰,其實應(yīng)該感謝他的是薛勝景,如果不是自己出手,這次的風(fēng)波肯定沒有那么快平息,聚寶齋的事情十有**會牽連到薛勝景,大雍新君薛道洪會借題發(fā)揮,薛勝景就算不死也得蛻層皮,在這件事上,薛勝景無疑欠了自己一個大人情。胡徐道:“聚寶齋的兗城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查抄的貨品最近也會清點發(fā)還。”
向山聰?shù)溃骸昂敄|可能還不知道吧,燕王爺已經(jīng)將聚寶齋交給了皇上。”
胡徐聞言一怔,這件事他并不知情,薛靈君應(yīng)該也不知道,此前并未透露給他半點消息。如果薛勝景將聚寶齋交給薛道洪,豈不是等于將他半生經(jīng)營的心血都白送出去,可明明這次的渤海危機(jī)已經(jīng)化解,薛勝景在這件事上占了上風(fēng),可為何又要主動示弱?以薛勝景的性情,他又怎會甘心如此?
向山聰看出了胡徐的迷惑,輕聲嘆了口氣道:“燕熙堂也要解散了,老太后應(yīng)該是不想皇家宗室內(nèi)部爭來斗去,燕王爺向來孝順,自然是依著她老人家的意思了。”
胡徐微笑道:“錢財實乃身外之物,燕王爺能夠看破世俗之物,其境界實在讓人佩服。”
向山聰并未做太多停留,陪胡徐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
胡徐送走了向山聰,獨自一人回到房間內(nèi),打開向山聰送來的那幅畫,卻見畫上畫著一位豐神玉朗的翩翩美公子,不是自己還有哪個?霍如投桃報李,也用一幅畫回應(yīng)了自己,胡徐拿著那幅畫看了好一陣子,發(fā)現(xiàn)霍如終究還是把自己美化了許多,就算自己顏值的巔峰期也沒有畫上的仙氣,霍如畫得雖然很像,可總感覺畫上的人物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欲氣質(zhì),跟自己還是非郴同的。
望著這幅畫,胡徐仿佛看到霍如在燈下一筆一劃專心致志為自己畫像的情景,他的唇角不由得露出笑意,他從畫中看到了霍如對自己的一往情深,霍如不肯見自己,一定有不出的苦衷,不過向山聰轉(zhuǎn)告他的那句話已經(jīng)證明,將來有一天她會主動前來尋找自己。
胡徐暗暗下定決心,只要自己見到霍如絕不會讓她輕易離去。
關(guān)于燕王薛勝景將名下物業(yè)上繳國庫的事情,胡徐并沒有告訴薛靈君,他甚至懷疑薛靈君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皇室之中勾心斗角,此前因為應(yīng)對薛道洪制造的這場危機(jī),薛靈君瘍和薛勝景站在了一起,可是在危機(jī)化解之后,他們兄妹之間未必能夠繼續(xù)聯(lián)盟。同樣的道理,在渡過危機(jī)之后,自己和薛靈君之間的聯(lián)盟也宣告結(jié)束,或許明天他們就會反目成仇,利益使然,任何的可能都存在。
薛靈君似乎察覺到胡徐的心思,前往王宮赴宴的路途之中,也沒有主動話,座駕進(jìn)入王城之時,方才裝作假寐的樣子,嬌軀依偎在胡徐的身上,螓首一歪靠在他的肩頭。
薛靈君或許能夠瞞過別人,卻很難瞞過胡徐這種級數(shù)的高手,胡徐暗嘆她狡詐的同時,心中卻萌生出一個惡作劇的念頭,趁著薛靈君裝睡,悄悄伸出手去在薛靈君的胸上輕輕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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