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君雖然知道這廝無恥,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個趁虛而入的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都干得出。強(qiáng)忍著沒有出聲,胡徐接下來居然去撩起她的長裙,薛靈君再也按捺不住,揚(yáng)起手掌照著這廝的二皮臉就拍了過去。
胡徐眼疾手快,一把將薛靈君的手腕握住,嬉皮笑臉道:“君姐好好的打我作甚?”
薛靈君咬了咬誘人的紅唇,美眸盯著他那只可惡的手掌:“剛才你做什么了?”
胡徐笑道:“只是覺得王宮就要到了,想叫醒君姐罷了!
薛靈君道:“狡辯,你剛剛摸我作甚?”
胡徐接下來的話把薛靈君氣了個半死:“摸摸又不會懷孕,你干嘛那么續(xù)?”
占人便宜還得那么理直氣壯的,天下間唯有胡徐一個。
身穿華貴宮服的薛靈君走入天月宮中,在酬刻間靜了下來,幾乎所有男性的眼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這位大雍長公主艷名遠(yuǎn)播,可是只有真正面對她的時候才會明白為何會有無數(shù)人甘心死在她的石榴裙下,薛靈君的美不同于空谷幽蘭般的清秀,她的美熱烈而嫵媚,氣質(zhì)高高在上,卻從骨子里透出一種讓人**蝕骨的妖嬈,可以輕易激起男人心底的征服欲,即便是身為地主的渤海王顏東生都有些怦然心動,和薛靈君相比,自己的六宮粉黛無顏色了。
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胡大富,這廝走在薛靈君的身邊簡直就是一個鮮明的對比,獐頭鼠目,一身商人的市儈氣,走起路來搖擺擺,看起來根就是一個得志人。真不知道目空一切的大雍長公主因何會對這廝青眼有加,而且這貨還是個有婦之夫。
只有和胡徐真正較量過的人才知道他的能量幾何,鄒庸望著胡徐,目光中沒有絲毫的嫉妒,他是個善于檢討自己的人,幾次交鋒都以自己的失敗而告終。父親已經(jīng)明確地奉告他,不要試圖與胡徐為敵,因?yàn)檫@是一個他不可能戰(zhàn)勝的對手。
渤海王顏東生和長公主顏東晴同時迎了上去,顏東晴嬌笑道:“君姐,你可真是太美了!”雖然顏東晴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壽被綁和薛靈君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心中恨不能將對方撕碎,可是表面上仍然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仇恨,政治讓人變得虛偽。
薛靈君握漬東晴的雙手,裝出關(guān)心萬分的樣子:“東晴。這段時間你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迸说奶搨伪硌,讓男人自愧不如。
胡徐向渤海王顏東生恭敬行禮,顏東生報以微微一笑。顏東晴牽著薛靈君的手前往首席入座,胡徐自然不能跟著過去。
大內(nèi)總管福延壽引著他來到右手貴賓席入座,剛好和鄒庸同桌,胡徐都有些懷疑是渤海王故意做出這樣的安排了,鄒庸笑道:“想不到胡財東會來!
胡徐道:“湊個熱鬧,開開眼界。”
此時感覺對側(cè)有人隔空向自己望來。他舉目望去,卻見李沉舟就坐在對面。犀利的目光投向自己,胡徐報以微微一笑,李沉舟也笑了,露出一口整齊而潔白的牙齒,李沉舟此次的計劃雖然被胡徐挫敗,可是他卻并未表現(xiàn)出半分的沮喪。望著改頭換面的胡徐,李沉舟暗暗佩服,胡徐的確膽色過人,竟敢孤身深入渤海國。
酒宴開始之前,渤海王例行發(fā)表了一番假惺惺的談話。主題自然是圍繞著大雍和渤海兩國友好,歡迎長公主薛靈君和專使李沉舟云云。他的談話自然不缺乏捧鈔人,現(xiàn)場不時響起鼓掌叫好之聲。
鄒庸的心思卻不在這方面,低聲向胡徐道:“胡財東可曾聽了,大王已經(jīng)停下了對聚寶齋的調(diào)查,而且準(zhǔn)備將所有查封的貨物發(fā)還給聚寶齋呢。”渤海王的這個決定等于宣告此次針對燕王薛勝景的計劃部告終,他不會繼續(xù)卷入大雍的皇族內(nèi)斗之中。
胡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鄒公子是不是感到失望?”
鄒庸微笑道:“這件事來跟我就毫無關(guān)系。”
胡徐道:“能夠身而退其實(shí)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鄒庸聽出他話里有話,笑道:“的確,鄒某想起此前的事情的確感到幸運(yùn)呢,只是鄒某有些不明白,胡財東和這邊的事情無關(guān)系,為何要對此事如此熱衷?”他向遠(yuǎn)處的薛靈君望了一眼道:“難道當(dāng)真是為了長公主而來?”
胡徐也向正在和渤海王相談甚歡的薛靈君看了一眼道:“談到對女人的了解,鄒公子要比我強(qiáng)得多。”
鄒庸嘆了口氣道:“慚愧!慚愧!”換成過去,他或許會因?yàn)楹斓倪@句話而沾沾自喜,甚至坦然受之,可是現(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有了然不同的感受,這次之所以敗得如此徹底,還不是因?yàn)楸谎`君迷惑,自以為可以依靠魅力征服薛靈君,卻被薛靈君將計就計,搞了一出苦肉計,還險些將擄劫綁架的罪名落在自己的頭上。
胡徐道:“給你一個忠告,想要成就一番大業(yè),決不可將所有的籌碼都放在女人的身上!
鄒庸微微一怔,遲疑了一下又道:“若是沒有永陽公主,胡財東想要成就今日之大業(yè)想必要花費(fèi)許多力氣!
胡徐聞言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我靠,老子辛辛苦苦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是相當(dāng)?shù)牟蝗菀祝y道在外人的眼中,我是個吃軟飯的?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七七所賜?他端起面前的金樽:“可未必所有人都有我這樣的運(yùn)氣。”這句話等于承認(rèn)他自己就是胡徐,也沒有否認(rèn)七七對自己的助力。
鄒庸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不錯,未必所有人都有胡徐這樣的運(yùn)氣,他舉杯跟胡徐碰了碰,率先一飲而盡。
胡徐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好笑,鄒庸將此次的挫敗歸結(jié)為運(yùn)氣不好,難道這貨不應(yīng)該從他自身找原因?胡徐喝了這杯酒又道:“兩個實(shí)力懸殊的人只存在利用和被利用的關(guān)系,絕無互利互惠的可能,鄒公子以為大雍皇帝會真心幫助你嗎?”
鄒庸道:“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钡扔陂g接回答了胡徐的問題。
此時現(xiàn)郴然靜了下去,渤海國顏東生擊了擊掌,從殿外走入兩名美女劍士,卻是渤海國宮廷中最為常見的游戲,美女舞劍助興。
那兩名美女取了木劍,在現(xiàn)吃舞起來,雖然兩人舞劍觀賞大于實(shí)戰(zhàn),可是配合默契,舞姿曼妙,精彩紛呈,眾人看到精彩之處齊齊叫出好來。
渤海王顏東生也感覺自己顏面有光,笑瞇瞇向薛靈君道:“殿下覺得如何?”
薛靈君淡然笑道:“雖然精彩紛呈但是不夠驚心動魄,其實(shí)在大雍也有舞劍助興,不過通常都是男子對決,而非女子!
渤海王道:“有機(jī)會去大雍王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
薛靈君格格嬌笑道:“何須等到日后,若是大王想要觀賞,宮現(xiàn)在就可以請人出來演示一下。”
“哦?”渤海王顯得饒有興致。
薛靈君的目光向胡徐望去,胡徐雖然和她相隔遙遠(yuǎn),可她的這番話卻聽得清清楚楚,看到她朝自己這邊張望,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薛靈君唉靈君,老子不就是在車上摸了你兩下,也不過是逗你玩的,你不至于想我當(dāng)眾出丑吧?趕緊把臉扭到一邊,故意不看薛靈君。
鄒庸也留意到薛靈君的目光,他心中有鬼,也不敢和薛靈君對望,卻聽薛靈君道:“胡大富,大王想見識一下真正的劍法比試,不如你出來演示一下!”
胡徐被她當(dāng)眾點(diǎn)名,總不能再裝出熟視無睹,只能硬著頭皮站起身來,笑道:“長公主殿下,今天這么開心的日子,又在大王的宴會之上總不好舞刀弄劍!
薛靈君道:“不妨事,你演練一套劍法給大家看看就是!
胡徐道:“在下的劍法可不好看!”只差沒出老子的劍法是用來殺人的,可不是用來給你表演的,薛靈君唉靈君,你想把老子當(dāng)猴耍嗎?
渤海王道:“對啊,演練一下倒也無妨,不過胡先生一個人舞劍未免無趣,不如找一個對手陪他舞劍。”他的目光向鄒庸望去,鄒庸早就把腦袋耷拉下去了,鄒庸也是聰明絕頂?shù)娜宋,一顆心怦怦直跳,這兩人一唱一和,該不是想當(dāng)眾讓自己出丑?以胡徐的武功,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
渤海王顏東生想著是當(dāng)眾給鄒庸一個教訓(xùn),可薛靈君心中卻另有打算,她輕聲道:“李將軍!”
李沉舟坐在那里風(fēng)波不驚,目光絲毫沒有回避薛靈君的意思,微笑道:“臣在!”
“不如你陪胡大富切磋一下,剛好展示一下我大雍之劍技!”
胡徐此時方才明白薛靈君真正所指的目標(biāo)是李沉舟,這是要利用自己給李沉舟一個教訓(xùn),自己勝了固然可喜,萬一敗在李沉舟劍下,她也沒什么損失,姥姥的,薛靈君算計人的事真是一流,此前老子怎么幫你你都忘了?
胡徐還沒有開口,卻聽到李沉舟道:“既然殿下開口,沉舟怎好拒絕!”他已經(jīng)長身而起,緩步走向大殿中央。
胡徐以為李沉舟會推辭,卻想不到他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人家既然已經(jīng)出戰(zhàn),自己也不能當(dāng)縮頭烏龜,更何況以胡徐今時今日的武功,自忖絕不在李沉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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