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瑾的身軀撞擊在洞壁之上然后有如皮球般反彈來,向胡徐沖去。
胡徐也不肯戀戰(zhàn),施展馭翔術(shù),跟隨姬飛花的腳步向出口飛去,胡徐的身體尚未來到洞口,撲啦啦,大片雪白的身影從空中俯沖而至,卻是白色蝙蝠搶在他逃走之前封住出口。
胡徐在空中已經(jīng)將軟劍抽出,人劍合一,身軀在空中飛旋轉(zhuǎn),軟劍在身體前方旋動,整個人如同一個旋轉(zhuǎn)的鉆頭,從蝙蝠群的重重封堵中殺出一條血路,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連連,胡徐按照他們制訂的戰(zhàn)術(shù),絕不戀戰(zhàn),將逃走放在第一位。
蘇玉瑾怎么都沒有想到經(jīng)過這四天的冰封,兩人非但沒有被凍死,反而還生龍活虎,竟然設(shè)計(jì)埋伏自己,眼看藍(lán)色頭骨被兩人奪走,這兩人一前一后就要脫身,蘇玉瑾豈能讓他們?nèi)绱溯p松走掉,喉頭出陣陣尖嘯,身軀猶如急電,凌空穿行,在胡徐身后如影相隨。
胡徐一路狂奔,沖到中途,看到前方白毛老鼠潮水般涌了下來,心中不禁有些毛,橫下一條心,大踏步?jīng)_入鼠群,腳步落處,立時踩死了數(shù)只,那些老鼠雖然涌到他的身邊,可是卻無一敢張口咬噬,胡徐對此也是見怪不怪,自從他吞下五彩蛛王內(nèi)丹之后,許多毒物對他就避之不及。
蘇玉瑾驅(qū)策蝙蝠老鼠試圖阻擋胡徐逃離,可是看到他仍然大步流星,逃跑的度絲毫沒有減緩,心中也是大感奇怪,看來此人身負(fù)異秉,居然可以百毒不侵。
胡徐從蝙蝠和白毛老鼠的圍困中殺出一條血路,飛身跳出暗道,已經(jīng)置身于流月閣內(nèi),剛一現(xiàn)身,就有六柄明晃晃的長劍刺向他的身體〈是六名道姑早已守候在那里。
胡徐手中軟劍一抖,轉(zhuǎn)瞬之間已經(jīng)在六柄長劍上各對了一下,鏘之聲不絕于耳,這六名道姑和胡徐的實(shí)力過于懸殊。被震得虎口麻,手中長將都拿捏不籽手飛出。
胡徐趁著六人錯愕之機(jī),撞開流月閣的大門,宛如大鳥般從流月閣上滑翔而出,徑直沖向洞口。
胡徐的身體剛剛離開流月閣。就有一道白色光影尾隨而至,卻是蘇玉瑾已經(jīng)到了,看到胡徐一劍擊敗了自己的六名弟子,蘇玉瑾出一聲尖嘯,聲音遠(yuǎn)遠(yuǎn)送了出去。
胡徐此時已經(jīng)沖出洞口,直奔三尺梁,人還沒有來到三尺梁,就已經(jīng)看到前方十多名灰衣道姑守住三尺梁的入口。看到胡徐前來,那十多名道姑擺出襟。
如果論到襟之威,劍宮的陣法要屈一指。胡徐當(dāng)年突破劍宮陣法卻是仰仗了光劍之威,現(xiàn)在他的手中并無光劍,不過這些清玄觀的道姑實(shí)力上也應(yīng)該無法和劍宮相提并論。
胡徐并沒有將她們的陣法放在眼里,真正的危機(jī)卻是來自身后的蘇玉瑾。
此時月上中天,胡徐潛入和逃出的時候都是在夜晚,十二名道姑同時舉起長劍,十二道森嚴(yán)的寒光同時向胡徐刺去。
胡徐冷哼一聲,手中軟劍弧形揮出,向?qū)Ψ降膭ι碇蠙M削而出,劍身因?yàn)楣嘧⒘藘?nèi)力而挺得筆直。高行進(jìn)的劍身出陣陣尖嘯,叮當(dāng)之聲不絕于耳,胡徐這一劍竟然將對方的十二柄長謹(jǐn)斷了八柄,要知道他所用的只不過是普通的軟劍。之所以能夠如此剛勁,都憑借內(nèi)力之威。
這群道姑為之色變,她們就算集合眾人之力也不是胡徐的對手。不過她們也起到了阻攔胡徐的作用,蘇玉瑾已經(jīng)來到胡徐的身后,長袖揮舞,三支冰刺分取胡徐的頸部。后心,腰椎,透明的冰刺在月光下泛起陰冷的寒光,寒光又在高奔行中拖出三道急電般的軌跡。
胡徐頭也不,身軀向右側(cè)迅平移,三支冰刺錯失目標(biāo),繼續(xù)向前方飛行。
一名清玄觀的弟子眼看著原射向胡徐的冰刺來到近前,嚇得面無血色,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蘇玉瑾手臂一抖,三支冰刺在距離那弟子身體還有一寸之時化為冰屑,那弟子吸入不少的冰屑,禁不住打了個噴嚏,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撿了一條性命,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胡徐卻趁機(jī)從倒地弟子閃開的空隙之上沖了出去,來到三尺梁之上,右足狠狠在石梁上踏了下去,蓬!的一聲悶響,他這一腳竟然將石梁踏成了兩段,身體再度飛起俯沖到了石梁對側(cè),斷裂的石梁在轟隆隆的巨響聲中落向山淵。
五丈距離或許能夠阻隔普通的弟子,但是對于蘇玉瑾這種高手來根不成為問題,她怒喝道:“賊子,哪里逃?”騰空飛掠過五丈寬度的裂谷,繼續(xù)窮追不舍。
胡徐一路狂奔,來到檀青山鐵索吊橋,吊橋前方也有人駐守,看到胡徐飛奔而來,一個聲音命令道:“放箭!”
咻!咻!咻F空之聲不絕于耳,胡徐哈哈大笑,手中軟劍來遮擋,這些羽箭對他來根造不成任何的傷害,直接從那些清玄觀弟子的頭上飛掠而過,落地之時已經(jīng)到了鐵索吊橋的中心,渡過吊橋就可以沖入檀青山的茫林海,也就意味著擺脫了清玄觀眾人的圍堵,即便是蘇玉瑾追上來,一對一的對決,胡徐也不怕她。
吊橋的另外一端卻有一人一馬立于橋頭,胡徐看到那人的身影不禁心中一怔,那橋頭之人卻是慕容飛煙,慕容飛煙望著吊橋中心的黑衣蒙面人,猛然催動胯下坐騎,駿馬向吊橋沖去,慕容飛煙借著駿馬前沖的勢頭,從馬背之上騰空躍起,手中長刀掬起冷冽的月光,向胡徐的頭頂劈斬而去。
胡徐又豈能向慕容飛煙下手,刀劍交錯之際,卻聽到慕容飛煙聲道:“以我為質(zhì)!”
胡徐內(nèi)心劇震,她為何會這樣?她不是一直都以榮飛燕的身份自居嗎?還以為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原來她始終都記得自己,只是故意沒和自己相認(rèn)罷了,胡徐的心中激動到了極點(diǎn),看到慕容飛煙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蕩開她的長刀,身軀倏然轉(zhuǎn)到她的身后,將慕容飛煙攬入懷中,軟劍抵在她的粉頸之上。慕容飛煙也配合得很好,哎呀驚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惶恐至極。
蘇玉瑾此時已經(jīng)來到吊橋之上,看到眼前一幕不禁微微一怔。
胡徐惡狠狠威脅她道:“妖婦c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讓你的寶貝徒弟血濺五步!”
慕容飛煙顫聲道:“師父,徒兒無用”
蘇玉瑾的那幫弟子此時也趕到她的身后,紛紛道:“放開我?guī)熋茫》砰_我?guī)熋谩?br />
蘇玉瑾皺了皺眉頭,揚(yáng)起手來示意她們保持肅靜。
胡徐得意洋洋道:“咱們不妨談?wù)剹l件,你帶領(lǐng)你的這幫徒弟乖乖退清玄觀,等我安離開之后自然會放了你的寶貝徒弟,這筆交易對你很劃算吧?”
蘇玉瑾呵呵笑了起來,望著鐵索橋心的胡徐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看來并不了解我!”她的目光轉(zhuǎn)向道觀鐘樓的方向,厲聲道:“動手!”
胡徐以為她還要冒險攻擊自己,可是卻感覺到腳下突然一震,吊橋?qū)?cè)的一端竟然從山崖之上脫離開來,原來蘇玉瑾是命令手下操縱機(jī)關(guān)將吊橋解體,慕容飛煙出一聲驚呼,身軀隨著胡徐一起向下方一沉,胡徐及時反應(yīng)了過來,摟捉容飛煙,騰空飛升,他要帶著慕容飛煙脫離險境。
蘇玉瑾已經(jīng)在同時啟動,凌空飛躍到胡徐的上方,雙手連續(xù)不停揮出,數(shù)百支細(xì)如奴的冰針向他兜頭蓋臉的落去,如果在平時的狀況下胡徐應(yīng)該可以用劍將冰針阻擋在外,可是現(xiàn)在他的懷中還有慕容飛煙,原用來要挾蘇玉瑾的人質(zhì)反而成為了他自身的負(fù)累,胡徐無奈之下,只能護(hù)捉容飛煙,帶著她一起向下方山崖縱去。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胡徐一把抓住山崖的縫隙,另外一只手仍然抓著慕容飛煙不肯放手。
蘇玉瑾身軀在空中一個盤旋,猶如一只雪鷹一般向兩人所在的位置俯沖而去,從對方剛才的舉動蘇玉瑾馬上就判斷出了他的身份,蘇玉瑾何等人物,剛才慕容飛煙上前阻敵之時她就看出情況有些不對,馬上下令斷去鐵索橋,剛才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會在生死懸于一線之間還顧著人質(zhì),眼看如此反常的狀況蘇玉瑾頓時明白到底是怎么事,也清楚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慕容飛煙雙手抓墜出的石塊,看到師父凌空而降,不禁為胡徐擔(dān)心起來,她低聲催促道:“快走,你快走!不必管我!”
胡徐暗忖如果他帶著慕容飛煙恐怕無法擺脫蘇玉瑾的跟蹤追擊,慕容飛煙既然是蘇玉瑾的徒弟,想必蘇玉瑾不會將她怎樣,自己若是繼續(xù)保護(hù)她,破綻只會更大,不定連自己的身份都要暴露。短時間內(nèi)胡徐下定了決心,以傳音入密道:“我會來找你!”趕在蘇玉瑾到來之前,身軀一個倒翻,向高崖下流星般直墜而去,瞬間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夜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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