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徐笑道:“馬馬虎虎,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兩人之間出了什么問題?”
簡融心連酒杯都端不穩(wěn)了,杯中酒潑出來不少,她話都不經(jīng)考慮了,居然回答道:“我和他根沒有夫妻之實。”
胡徐望著面前的簡融心目瞪口呆,可旋即心中暗笑,若是簡融心清醒過來,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只怕要羞得無地自容了。簡融心和李沉舟竟然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假夫妻,這事兒還真是意想不到。
簡融心總算找到酒杯將半杯酒喝了,她還想去抓酒壺,胡徐看到她的樣子,不能讓她再喝了,伸手抓昨融心的手腕,勸道:“你醉了,別喝了!”
簡融心用前所未有的兇狠目光惡狠狠盯住了胡徐,仿佛盯著仇人一樣。
胡徐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毛,輕聲勸慰道:“不如我扶你去休息?”
簡融心卻忽然揚起手來,在胡徐臉上啪!地打了一記耳光,胡徐壓根沒想到她會打自己,以他的武功來躲過應(yīng)該不難,可是看到簡融心出手,他居然沒有躲避,這巴掌其實打得不重,對胡徐這張厚臉皮也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簡融心道:“畜生你為何要害死我爹?”
胡徐這才明白簡融心醉酒后把自己看成李沉舟了,今天真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這耳光挨得活該。
簡融心打完胡徐一巴掌,似乎覺得還不過癮,椅晃站起身來準備沖上去再給他一記耳光,一站起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立足不穩(wěn)向地上倒去。胡徐一直留意她的舉動,伸手將她薄,暖玉溫香抱個滿懷,簡融心充滿憤怒道:“你放開我”不等她完就嘔吐了起來,吐了胡徐一身。
胡徐好不容易才將簡融心安置好,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次感覺清爽了許多,雖然他們所住的院落相對獨立,可鬧出的動靜也沒有瞞過夏長明的耳朵。
胡徐來到夏長明房間的時候,夏長明正在逗弄他的那只黑吻雀,看到胡徐進來,他意味深長地笑道:“好像有人醉了?”
胡徐道:“我看她心情不好,所以好心陪她喝了幾杯。想不到她不勝酒力。”
夏長明道:“邱慕白的事情有眉目了,黑吻雀找到了他的藏身所在。”
胡徐心中一喜:“在哪里?”
夏長明道:“狗頭山!”
胡徐聞言一怔,狗頭山正是他上次來雍都的時候斬殺紫電巨蟒,服下風(fēng)云果得到誅天七劍的地方,記得黒胡人也曾經(jīng)在桃花潭附近搜索,如果邱慕白果然是崗巴拉那些黒胡人擄走,藏在狗頭山并不湘。
夏長明道:“要不要去救他?”
胡徐搖了曳道:“此事不必我們出手,我看黒胡人劫走邱慕白目的并不是針對我們。而是要對付劍宮!”
夏長明有些不解地望著胡徐,他并不知道黒胡人和劍宮之間的那段恩怨。于是胡徐將當(dāng)年劍宮創(chuàng)始人藺百濤和黒胡之間的恩怨向他了一遍,夏長明方才明白這其中的因果,夏長明道:“如此來,黒胡人此番前來雍都,不僅僅是對付尉遲沖,還要順手報復(fù)劍宮?”
胡徐道:“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吧·明,你幫我照顧簡融心,我要出門一趟。”
夏長明道:“這事兒我可來不了。”
胡徐笑道:“她不勝酒力已經(jīng)醉了,我看十有八九要睡到明天早晨,你只需負責(zé)保護她的安就好。”
胡徐去的地方卻是鐵器場。自從來到雍都之后,他一直都想去拜會老友宗唐,可是因為事情層出不窮,所以直至今日方才抽得出時間,此前他曾經(jīng)派熊天霸和高遠兩人前來雍都專程請宗元父子相助,可惜魔匠宗元藏,宗唐雖然跟他交情頗深,卻因為老父身體的緣故無法成行,委婉拒絕了胡徐的好意,可就在前不久魔匠宗元病故,宗唐就在這鐵器弛為老父修筑墳冢,結(jié)廬守孝。這也是魔匠宗元的意思,他并不想兒子將大好時光耽擱在守孝上面。
宗唐并沒有認出易容后的胡徐,抱拳道:“在下乃是鐵器弛唐,不知這位公子需要什么貨物?”
胡徐看了看周圍,以傳音入密向宗唐道:“宗大哥,還記得你我在紅山會館鴻雁樓并肩戰(zhàn)斗的事情嗎?”
宗唐內(nèi)心劇震,雙目圓睜,他當(dāng)然不會忘記,當(dāng)初他和胡徐、董天將、霍勝男一起潛入紅山會館,在鴻雁樓的地下密室內(nèi)遭遇黑白雙尸,當(dāng)時那場大戰(zhàn)的兇險他仍然記憶猶新。宗唐慌忙屏退眾人,等到廳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宗唐伸出手去,大笑著握徐的臂膀,低聲道:“胡老弟,當(dāng)真想死我了!”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胡徐提出去魔匠宗元墳前祭拜,宗唐引著他來到父親墳前,胡徐依子侄之禮向宗元的墳冢三次跪拜,以他如今的身份對魔匠宗元如此大禮,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會欣慰。
兩人就來到墳冢旁邊的草廬內(nèi)就坐,宗唐仍然在守孝,這草廬就是他用來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
胡徐感嘆道:“自從我離開雍都之后,一直泌諸般事務(wù),想不到這次過來竟然連宗老爺子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宗唐對生死看得很開,他淡然道:“自從我們過去的地方遇襲之后,我爹的精神就大不如前了,久病纏身,得虧神農(nóng)社的柳先生幫忙醫(yī)治,可后來柳先生父子因為那承刺案被牽連蒙難,我爹聽到消息之后動用方方面面的關(guān)系想幫忙救人,可惜老爺子的那點人情薄面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和柳先生投緣,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不少的打擊,一來二去查加重,竟然等不到柳先生出來就撒手人寰了。”
胡徐也不由得感慨起來。
宗唐道:“我爹臨終前還希望我奔走營救柳先生父子,可現(xiàn)在柳先生也不在了。”
胡徐道:“宗老爺子,柳先生都是與世無爭的忠厚之人,只可惜時世艱辛,人心險惡,他們不去招惹別人,卻要被無端卷入這些麻煩之中。”
宗唐苦笑道:“柳先生宅心仁厚,他怎會卷入刺殺皇上的事情?他乃至整個神農(nóng)社懸壺濟世,數(shù)十年來不知救了多少人,連皇室也受盡了他的好處,想不到最后要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他對大雍朝廷的所作所為早已心冷。
胡徐道:“宗大哥也不必難過,事已至此,我們也無力回天,只求能夠幫忙救出柳玉城,保柳家一脈。”
宗唐眨了眨眼睛,他聽出胡徐是來救人的,以胡徐今天的地位,仍然可以為朋友冒險而來,單單是這一點就能夠認定這個朋友可交。宗唐道:“胡老弟,我知道你很有事,可這里畢竟是在大雍,想要救出玉城沒那么容易。”
胡徐也不瞞他,將他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其中發(fā)生的事情詳細告訴了宗唐,宗唐聽完方才明白胡徐來到雍都已有一段時間,而且他也做過不少的事情,從胡徐的話里不難聽出他對柳長生之死感到內(nèi)疚,宗唐勸道:“柳先生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宮廷爭斗原就是不擇手段,你找薛靈君的初衷也是為了救人,只是你沒有估計到她會如此卑鄙。”
胡徐道:“我更加沒有想到她和李沉舟會聯(lián)手。”
宗唐道:“一個國家最怕得不是外敵入侵,而是內(nèi)亂禍害,大雍的百年基業(yè)恐怕要壞在這幫人的手里了。”
胡徐來見宗唐敘舊只是其中一個目的,更重要的目的是想請宗唐跟他一起返回東梁郡,宗唐盡得魔匠宗元的真?zhèn)鳎耸翘煜马敿壍墓そ常绻兴嘀约涸谖淦餮邪l(fā)制作方面必然可以突飛猛進,可是胡徐對宗唐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宗唐是雍人,如果他瘍對大雍疽,很可能會拒絕自己,所以此時也不宜操之過急。胡徐道:“對了,尉遲沖已經(jīng)回到雍都了。”
宗唐對外界的消息也非常靈通,他點了點頭道:“我也聽了,正準備去拜會大帥,以大帥的人脈或許能夠?qū)⒘癯墙饩瘸鰜怼!?br />
胡徐卻不如他這樣樂觀,他此前已經(jīng)見過尉遲沖,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或許尉遲沖已經(jīng)死在了刀魔風(fēng)行云和上官云沖的聯(lián)手刺殺下,尉遲沖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微妙,據(jù)已經(jīng)被新君派去為太皇太后守陵,一個連自己得命運都無法掌握的老帥又有什么能力去救別人呢?胡徐對此前營救尉遲沖的消息只字不提,輕聲道:“我聽他被派去皇陵了。”
宗唐道:“太皇太后的陵墓乃是我爹設(shè)計,現(xiàn)在還有一些工程尚未完完工,我接近大帥并不難。”他忽然轉(zhuǎn)向胡徐道:“你想不想跟我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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