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雄道:“人命天注定,胡公子也不必介懷,日后如有用得上孟某之處,胡大人只管招呼!
胡徐點了點頭,孟廣雄向遠處招了招手,一名乞丐從后面走了過來,將一個禮盒雙手敬獻給胡徐,孟廣雄道:“這里面是我從西川帶來的上好猴兒茶,胡公子請笑納!
胡徐看出孟廣雄對自己的示好之意,和穆樹生、薛振海這幫丐幫老一輩實權人物不同,以孟廣雄、安翟為代表的新生代人物對自己表現得更加親近,胡徐微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彼舆^禮盒。
那乞丐交出禮盒的時候手指和胡徐觸及在一起,胡徐陡然感到一絲冷意沿著自己的剪送了過來,詫異地舉目望去,卻見那乞丐已經退了回去,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熟悉的目光,耳邊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道:“喧子,我在東南驪河渡口等你。”
一種欣喜至極的情緒瞬間占滿了胡徐的內心,眼前這不知名的乞丐竟然是姬飛花所扮,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功夫,胡徐心中有著太多的迷惑和困擾等待她來解答,而且這段時間他得知了太多的秘密,這些秘密苦于無人可以與他分擔,就算他肯,別人也未必肯信,而姬飛花不同,姬飛花智慧出眾,而且她可以能夠從藍色透明頭骨之中獲擾息,就算她不是天命者,也必然和那些天外來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胡徐臉上的錯愕只是稍閃即逝,旋即向孟廣雄抱拳告辭。夏長明在遠處等待,胡徐從夏長明手中接過馬韁,翻身上馬,和他共同奔行了一段時間后。向他低聲道:“你先走,我還有事。”
夏長明點了點頭,策馬揚鞭率先離去,胡徐向周圍看了看,確信無人跟上,這才調轉馬頭向東南而去。約莫行了十多里路,看到前方驪河渡口,這渡口荒廢已久,不過渡口上仍有許多古舊的建筑,胡徐看到旗桿上拴著一匹白馬,也催馬行了過去,將馬兒在旗桿上拴好了,舉目望去,卻見右前方一個黑衣人背身站在驪河邊緣。身上寬大的長袍被陣陣械,北風吹起,似乎隨時都要凌空飛去,不是姬飛花還有哪個?
胡徐抑制宗心的激動,緩步來到她的身后,雖然他早已知道姬飛花是女兒身,可是他在姬飛花面前并未挑明,或許姬飛花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識破了她的真身。
胡徐來到姬飛花身邊,沿著她的視線望向前方冰封的河面。輕聲道:“這渡口已經荒廢了。”
姬飛花轉過身去,明澈的雙眸在他臉上掃了一眼道:“即便是沒有荒廢,F在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河面的冰層有半尺左右,就算車馬也可以行走其上。”
胡徐點了點頭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天兒是來冷了!
姬飛花聽他發出這樣的感慨卻覺得有些可笑,她也不出是什么原因:“馬上就是新年,過了年就一天暖似一天了!
胡徐道:“姬大哥。沒想到你會來!”
“怎么?不想見到我?”
胡徐笑道:“想,想得很,這段日子對姬大哥是朝思暮想,連做夢都想呢。”
姬飛花感覺臉上一熱,這廝話的口氣分明是對著一個女人。難不成他已經識破了自己的來身份?可她又覺得不太可能,可胡徐沒有識破,為何要對一個男人表現出如此的熱情,想到這里姬飛花忽然感覺有些心底發毛,胡徐該不是這方面有毛病吧?
姬飛花道:“我來見你是特地歸還你一樣東西!彼龑⒐鈩θ〕鲞f給了胡徐。
胡徐笑道:“你留著吧,我又找到了一個!蹦潜鈩ψ詮乃麖木吹禄实幕柿甑貙m中找出就一直帶在身上,用光照、火烤、水泡,所有辦法都嘗試過了,可那光劍仍然沒有任何反應,胡徐認為這柄光劍應該已經損壞了。
姬飛花看到胡徐居然又拿出了一柄光劍心中也是大奇,她伸手將胡徐的光劍拿了過去,暖劍柄,馬上發現這柄光艦無任何反應,湊在光劍的劍柄之上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劍眉微顰,若有所思。
胡徐自然是認不得上面的文字,只是猜到這上面的文字應該和此前光劍上的差不多,姬飛花既然能夠知道光劍旋到最后一檔可以引發爆炸,那么想來她應該是懂得這種文字的。
姬飛花看了一會兒,將胡徐遞給她的那柄光劍暖兩檔,然后又將隨身攜帶的那柄光劍暖了一檔,再將兩柄光劍尾部相對,只感到一股吸力,托!的一聲,兩柄光劍合二為一,姬飛花再將隨身攜帶的那柄光劍再暖一個檔位,一道劍芒從光劍之中射出,胡徐遞給她的那柄光劍也露出半寸左右的微弱劍芒。
胡徐驚喜萬分,看來姬飛花果然認識這上面的文字,他低聲道:“雌雄雙劍!”
姬飛花淡然笑道:“確切地應該是母子腳對!
兩柄光劍連成一體之后,光芒迅速延伸,很快都擴展到三尺左右的長度。胡徐不解道:“原來這柄劍沒壞,只是需要從你那里吸溶量!
姬飛花道:“第一次是這樣,只要啟動之后就可以利用光照來儲存能量。”她將兩柄光劍分開,關閉光刃,將胡徐那柄遞給他,胡徐卻指了指姬飛花那柄:“把雄劍給我!”
姬飛花微微一怔,來自己就要還給他,剛才他又不要,現在這種話,稍一琢磨就覺得他話里有話,為何要把雄劍給他?這廝在暗示什么?
胡徐笑道:“我更喜歡雄劍!”
姬飛花道:“原就都是你的東西,你都拿去就是。”
胡徐道:“一把就夠了,另外一把你留著防身!
姬飛花也不跟他謙讓,收起那柄光劍,這才問起胡徐這柄光劍的由來。
胡徐嘆了口氣道:“此事來話長”于是將自己如何進入敬德皇皇陵地宮,如何找到這柄光劍的事情都了一遍,至于鬼醫符刓的事情他并沒有出,雖然姬飛花對他不錯,可畢竟姬飛花的身份存疑,如果姬飛花當真是鬼醫所的天命者,那么焉知她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大家來歷不同,所處的陣營未必一樣,只是在敬德皇皇陵之中發現了一封遺書,上面記載了天命者的事情。
姬飛花聽他完,雙目深沉似海,目光投向冰封的驪河沉思良久方才道:“喧子,你信不信,我可能就是那些天外來客的后代?”
胡徐點了點頭。
姬飛花皺了皺眉頭道:“是不是我什么你就信什么?”
胡徐笑道:“是!”
姬飛花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會騙你?”
胡徐搖了曳道:“從未擔心過,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真心真意的對我好,那個人就是你!边@貨這番話得情真意切,可絕對是甜言蜜語。
聰明睿智如姬飛花焉能聽不出他是故意這種話討自己歡心,可偏偏聽在心里竟然有些感動,自然不忍心戳穿他的謊言,輕聲道:“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究竟是誰?你應該記得楚家被滅門的事情?”
胡徐點了點頭道:“記得!碑敵跛图эw花在庸江之上曾經有過一番深談,姬飛花告訴他楚家被滅門的事情,以及楚家和金陵徐家的一些瓜葛,雖然沒有正面承認,可是實際上卻已經告訴了胡徐,她就是楚家的后人。
姬飛花道:“楚家被滅門的時候,只有一個孝子躲過了一遲難,那年她才六歲,并非是因為她的命大,而是因為有人幫了她。”
胡徐道:“什么人?難道是劉玉章?”
姬飛花露出一個欣賞的表情,胡徐的頭腦果然靈活,他能夠從自己的話推斷出是劉玉章,足見他的思維何其縝密。
姬飛花道:“劉玉章這個人深藏不露,表面上看他對大康皇上忠心耿耿,淡泊名利,可事實上他心機深沉,老謀深算,潛藏在皇宮之中另有所圖。”
胡徐望著姬飛花,心中暗忖,當年她入宮之時才六歲,如果不是劉玉章代為掩護,那么她的女兒之身肯定瞞不過宮里那么多人。仔細回憶劉玉章過去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對自己關懷備至的慈祥老人怎么會是如此深藏不露的人物?可是此前李云聰也曾經過劉玉章詐死逃過一劫。自己以兩世的經歷,這樣的年紀身在宮中都如履薄冰,步步驚心,想當年姬飛花入宮的時候才六歲,真不知道她那個時候是怎么熬過來的。輕聲道:“當年你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姬飛花抿了抿嘴唇,繼續道:“那孩子很快就發現劉玉章絕非一個慈祥的老人,他之所以幫她,目的只有一個,他必須要依靠那孩子的血來養病!
胡徐瞪大了雙目,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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