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散去,月朗星稀,胡徐獨自坐在院落之中仰望夜空呆呆出神,身后響起維薩輕盈的腳步聲,柔軟的雙手從身后捂徐的眼睛。?
胡徐笑道:“不用猜也知道你是誰!”
維薩撅起櫻唇,放開了雙手,啐道:“好沒意思!”
胡徐牽的手臂,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膝之上,維薩捧徐的面孔,盯著他的雙目,冰藍色的美眸閃爍著星辰般迷人的光芒。
胡徐笑道:“怎么?打算對我用攝魂術?”
維薩格格笑了起來:“攝魂術對你沒用,不如直接用美人計!”
胡徐微笑點了點頭道:“果然知道我的心思。”
維薩卻看出胡徐有心事,柔聲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胡徐搖了曳,躲開維薩的目光,卻被維薩捧住面孔,螓抵在他的前額之上,一雙美眸盯徐道:“看著我的眼睛,難道你真想逼我對你使用攝魂術?”
胡徐道:“那你我有什么心事?”
維薩笑而不語,她從胡徐的身上跳了下去,背著雙手向后退了幾步,一雙美眸笑意盈盈地望著胡徐。
胡徐道:“當真要對我下手?”
維薩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們的想法,我、輕璇姐、融心姐對你和公主的這場大婚都舉雙手贊成,勝男姐去北疆之前就跟我們起過這件事,公主跟你經歷了那么多的磨難,方才走到一起,你理當給她一個侖的婚禮,公主對我們好的很,如果不是她如此寬容,只怕我們也沒有追隨你的機會,主人,我們任何人對公主都沒有絲毫的嫉妒之心。更不會因此而有任何的怨言,我們對這抽禮由衷的祝福,打心底為你們高興,在我們心中我們只想著能夠追隨你一生一世就已經足夠了。”
胡徐聽到這里,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讓這么多的美人兒甘心為自己付出。而且不計名分。他起身展開臂膀想要將維薩攬入懷中,維薩卻用手臂抵住了他的胸膛道:“不過我代表我們姐妹幾個也要向你提出一個條件。”
胡徐點了點頭,頗感好奇道:“什么條件?”
維薩道:“我們都認為,你以后要給我們每人一個婚禮。”
胡徐笑了起來,婚禮雖然只是形式,可女人終究還是看重。
維薩俏臉紅了起來:“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我們是。你需要單獨向我們求婚。我們雖然不要什么儀式和排場,可是你終究還沒向我們求過婚呢。”
胡徐點了點頭道:“好!”
維薩道:“記住』可以敷衍,要每個人都不同,要用真心對待喔!”
胡徐握的纖手道:“你放心,我必然會給你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人生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的意外。胡徐尚未來得及前往他的新居巡視,就有客人先行抵達了白泉城,讓胡徐意想不到的是,第一個前來道賀的竟然是南津島銷金窟的老板徐鳳舞。胡徐和徐鳳舞在南津島打過交道,應該那次的相見并不愉快,而且他并未給徐鳳舞下過請柬,甚至沒給金陵徐家下過請柬,徐鳳舞的出現應該算得上有些冒昧。
不過胡徐仍然表現出相當的禮貌,賓主相見,至少在表面上做足功夫,胡徐隱然意識到徐鳳舞絕非冒昧前來,他的背后必然有徐家的力量在指使。上次前往天香國的經歷,讓胡徐現胡不為和金陵徐家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聯系,胡不為之所以能夠成功擺脫大康,逃亡天香國,和徐家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來的都是客,在禮數上決不能失分,胡徐和徐鳳舞在短暫的寒暄之后,切入正題。
徐鳳舞道:“王爺,我今次前來乃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他口中的老太太自然指得就是徐老太太。
胡徐微笑道:“不知徐老太太有什么事情?”他因母親之死對金陵徐家始終耿耿于懷,縱然徐老太太在名義上是自己的外婆,他仍然不肯以外婆相稱。
徐鳳舞道:“王爺結婚乃是人生大事,對徐家來也是天大的喜事,老太太了,她要親自過來參加您的大婚之禮。”他停頓了一下又道:“老太太這十幾年來都深居簡出,就算徐氏的子孫也沒有這樣的榮光,她對王爺這位外孫可是真心喜歡啊!”
胡徐聽得有些犯惡心,徐老太太連親生女兒最后一面都不肯見,足見她何其絕情,要她對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外孫擁有怎樣的感情,鬼才會相信,胡徐的不悅并沒有反映在臉上,微笑道:“我不是徐家人啊!”
徐鳳舞看了胡徐一眼,意味深長道:“在老太太眼中,你和其他的孫兒無異,據我所知,她對你的關愛還要更多一些呢。”
胡徐哈哈大笑,笑得非常突然,非常大聲,搞得徐鳳舞都有些尷尬了。
胡徐心,徐老太太若是當真能來也好,自己倒要親眼見識一下這位神秘人物,這位掌控金陵徐家的實權人物。笑聲停歇之后,胡徐道:“對了,我最近失去了表兄的消息,不知他現在怎樣了?”
徐鳳舞道:“慕白應該會跟老太太一起過來,您大喜之日,他理當過來為您道賀!”
胡徐道:“其實親戚之間就該經常走動,長時間斷了聯絡,彼此之間就會生疏不少,這樣下去跟路人又有什么分別,你對不對?”
徐鳳舞尷尬點頭。
胡徐也沒有難為他,讓人安排徐鳳舞下去歇息。
徐鳳舞剛剛才走,這邊大康又來人了,這次派來得是禮部尚書吳敬善,吳敬善此番前來卻是為了永陽公主的到來提前做準備,大康方面對永陽公主決定前來參加胡徐的大婚儀式意見不一,雖然胡徐接受了鎮海王的封號,可是這廝在事實上已經割據一方,根不接受大康朝廷的調遣,更何況他如今實力不斷壯大,已經有了和大康叫板的實力。
白泉城雖然位于胡徐勢力的最南端,可畢竟躥胡徐的實際控制之中,永陽公主此番踏入白泉城,名為在大康的版圖內,可實際上卻等同于深入敵境,大康方面也是做足準備,此番除了吳敬善這位形式上的領頭人之外,還有兩百名武士,這些人過來是為永陽公主打前站,掃平障礙,現可能存在的危險,并要求胡徐改善,讓胡徐驚喜的是,這其中有天機局的不少人在內,葆葆居然也在其中。
雖然距離大婚還有接近一個月,不過胡徐已經事先將各方嘉賓安歇的地方準備好,臨近白沙灣,瘍風景宜人的所在,修建了六座行院,供最為尊貴的客人居住,其余的客人大都安排在白泉城內,當然還得要遵從客人自己的意愿,若是客人愿意自己扎營,又或是乘船而來就宗船上,胡徐也會主隨客便,凈切可能提供便利。
吳敬善在胡徐的陪同下視察了六座行院,征求手下人的意見,最終定下逐浪灘的一座行院,這座行院距離大康最近,風景最美,規模最大,再加上不遠處還有碼頭,可供船只停靠。
胡徐早就料到七七就算過來,也必然會做足防范的準備,所以提前讓人安排妥當,陪同吳敬善在這座行院內走了一圈,吳敬善畢竟年事已高,一圈下來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和胡徐一起走上碼頭,就在碼頭的風雨長廊內坐下了,長舒了一口氣道:“王爺果然準備充分呢。”
胡徐笑道:“這里只有你我,吳大人又何須客氣呢?”
吳敬善轉身向岸邊的那些武士看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曳道:“尊卑有別,老夫必須遵從禮數。”
胡徐道:“我這個王爺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吳大人應該心知肚明。”
吳敬善道:“王爺為何一定要請公主殿下過來呢?”
胡徐因他的這個問題而笑了起來:“我是鎮海王,她是執掌大康權力的公主,我若是不請她,天下人都會我藐視朝廷,目無尊上。”
吳敬善道:“可是王爺和公主殿下畢竟曾經有過”到這里他故意咳嗽了幾聲,話到這里已經足夠明白了。
胡徐微笑道:“我也聽了不少的流言,我之所以請她,卻是為了要報復她,要故意在天下群雄面前羞辱她。”
吳敬善又咳嗽了幾聲,沒話,其實他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
胡徐道:“我胡徐的心胸不至于如此狹窄,公主的見識也不至于如此淺薄,吳大人,你我是多年的交情,當著你的面,我沒必要謊,雖然永陽公主封我為鎮海王,可是我并不相信她對我有多少誠意,其實她之所以封我為王,也是重在安撫,而不是當真信任我。我這次請她過來,一是看看她對我究竟有幾分誠意,二是為了試探一下公主殿下的心胸,三是要向她證明,我對她絕無惡意,更不會有什么加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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