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徐也聽到山下的動靜,應該是夏長明和梁英豪等人趕到了。? 他微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前輩的做派讓人不得不防。”
卜布瑪道:“今晚子時,我將崗巴多帶來,你將西瑪帶來,咱們相互交換。”
胡徐點了點頭道:“聽起來倒也公平。”
卜布瑪道:“記住,除了西瑪之外,你至多只能兩個人過來。”
胡徐道:“前輩準備來幾個?莫非是想要以眾凌寡?”
卜布瑪桀桀怪笑道:“老身活了大半輩子,經歷了多少風浪,你以為我怕你不成?你放心吧,我只和崗巴多兩人過來”到這里她騰空向遠方山林之中掠去,身軀在空中即將墜落之時,猛然提起,扶冶上,旋轉升騰,,然后宛如一只鷹隼般滑翔數十丈,隱沒于郁郁蔥蔥的松林之中。
卜布瑪剛剛離去,夏長明和梁英豪率眾趕到,看到胡徐無恙都放下心來,胡徐將梁英豪叫了過來,讓他幫忙檢查母親的陵墓有無被人動過。梁英豪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向胡徐稟報道:“啟稟主公,老夫人的陵墓絕對沒有被人動過。”
胡徐點了點頭,輕聲道:“這老太婆做事還算有些底線。”他將剛才和卜布瑪的交易對兩人了。
夏長明道:“主公,我看此事或許有詐,她為何要跟主公單獨交易?不排除趁著交易之時對主公不利。”
胡徐笑道:“她應該不敢,就算她有這樣的想法,也沒這個事。”他在驛館就已經見識過卜布瑪的身手,知道這位黒胡第一高手沒有趣自己的機會。
夏長明道:“總之還是謹慎為妙,既然她過主公最多可以帶一個人,那么就讓長明陪主公一起跟她交易。”
胡徐微笑搖了曳道:“沒必要,你們只需在山下設防,提防卜布瑪還有其他的幫手出現,我已經安排好了,自有人陪同我會會這個黒胡第一高手。”
夜色深沉,已經臨近午夜時分,胡徐并未離開母親的陵墓,趁此機會剛好可以陪陪母親的亡靈,月光將一道黑影投射在胡徐的面部,他抬起頭來,卻見前方一人緩步走向自己,她帶著銀色的面具,身披黑色披風,手中拎著一只麻袋,從麻袋的形狀來看,里面應該裝著一個人。
胡徐的唇角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姬飛花果然如期而至,和她并肩作戰的感覺真好。
姬飛猾麻袋輕輕放在胡徐的身邊,胡徐的目光向麻袋掃了一眼壓低聲音道:“聽不聽話?”
姬飛花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皓齒:“睡著了,你只管放心大膽地話,她聽不到任何的聲息。”
胡徐點了點頭,變戲法一樣從身后拿出一支野花,遞給姬飛花道:“送給你!”
姬飛花藏在面具后的俏臉有些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那朵野花,輕聲道:“我還以為你會送給我一把兵器。”
胡徐笑了起來:“我不喜歡打打殺殺,希望今晚的事情能夠和平解決。”
姬飛花搖了曳:“你以為他們會犧牲崗巴多來營救西瑪?”
胡徐道:“無論怎樣她都要比一個番僧的性命重要得多。”
姬飛花幽然嘆了口氣道:“我總覺得事情哪里不對,可是又不出究竟是哪兒。”她的目光落在徐鳳儀的墓碑之上,緩步走了過去,恭恭敬敬向墓碑跪了下去,向徐鳳儀的墳冢叩拜了三次。
胡徐望著姬飛花的背影,心中一陣感動,以姬飛花的性情肯在徐鳳儀的墳前這樣做,無異于已經承認了晚輩的身份,雖然她從未向自己表白過,可是胡徐相信她這樣的舉動完是沖著自己,或許在姬飛花的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自己。自己是時候拿出一些勇氣,對她道明自己的感情。
夜空中一片烏云漸漸遮住了月光,周圍的光線黯淡了許多,夜風漸漸變得猛烈,山丘之上松濤陣陣,遠望如波浪起伏,在此起彼伏的黑色松濤之上,兩道身影并駕齊驅,宛若兩道灰色閃電,向陵墓這邊靠攏。
姬飛花雖然沒有抬頭,卻已經覺察到對方的逼近,她緩緩站起身來,昂起面孔,銀色的面具在濃重的夜色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對方的身形在胡徐的視野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果然是卜布瑪和崗巴多兩人。
胡徐見到崗巴多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葆葆那筆帳他必然要跟這廝清算。
姬飛花敏銳察覺到了胡徐氣息節奏的變化,她向胡徐看了一眼道:“我還以為你現在的心態早已不會被任何事擾亂。”
胡徐暗叫慚愧,此時卜布瑪和崗巴多已經來到了近前。
崗巴多的臉上并無絲毫畏懼,怒視胡徐道:“胡徐,你好卑鄙,竟然劫持西瑪!”
胡徐道:“我是救她而不是劫她,崗巴多,真正卑鄙的那個人是你吧,你利用西瑪探察天機局的虛實,勾結薛勝景盜冗巧玲瓏樓內藏皇家寶物,還不乖乖將頭骨交出來。”
卜布瑪陰測測道:“人我給你帶來了,我怎知道那麻袋之中是不是公主?”
姬飛花虛空拍出一掌,掌風擊落在麻袋之上,那麻袋登時四分五裂,碎片翻飛,昏睡不醒的西瑪公主從中露出。
卜布瑪又驚又喜,喜得是西瑪果然出現,驚的是這戴著銀色面具的神秘人武鞏高,他竟然可以震碎麻袋而不傷及其中的西瑪,此人對力量的掌控實在是到了精妙如絲的地步。
姬飛花淡然道:“人是我帶來的,若是見不到頭骨,我一樣會當著你們的面將她殺死。”
卜布瑪怒視胡徐道:“按照我們此前的約定,用崗巴多換西瑪。”
胡徐嘆了口氣道:“我的確答應了你,可現在人不在我的手中。”
崗巴多冷冷道:“我早就過這幫南蠻絕不會遵守約定,現在你相信了。”
胡徐盯住崗巴多道:“你還是多為自己想想,你打傷了葆葆,這筆血債今日我要你十倍償還!”
崗巴多獰笑道:“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事!”他足尖一點竟然主動向胡徐撲了過去。
胡徐都沒有料到崗巴多居然率先向自己動進攻,向前跨出一步,一拳迎了上去,崗巴多出拳的同時他的手臂瞬間充血漲大,一只拳頭增大了一倍不止,正是梵音寺絕技大悲拳。
胡徐才不管他拳頭有多大,這樣的對決更是力量的比拼,拳頭大并不是關鍵,他一拳迎了上去,他用得乃是神魔滅世拳,虛凌空傳給他的這套拳法威力也非同凡響,再加上胡徐身強大的內力,這一拳的威力已經被他提升到巔峰狀態。
蓬+拳撞擊在一起,胡徐胸口一陣氣血翻騰,崗巴多漲大的拳頭在撞擊的剎那縮成為原狀,一漲一縮之間,激的潛力部釋放,饒是如此仍然敵不過胡徐的磅礴內力,崗巴多連續向后退了三步。
胡徐向來得理不饒人,根不給崗巴多喘息之機,冷哼一聲道:“賊禿,再吃我一拳。”一拳追風逐電般向崗巴多胸膛砸去。
崗巴多看到這一拳勢頭威猛,自己剛才那一拳已經用盡力,尚未調整過來,情急之中,以右腳為軸,身軀滴溜溜旋轉,堪堪躲過胡徐的這一記重拳。
就在此時卜布瑪從身后緩緩抽出一對彎刀,灰藍色的雙眼盯拽飛花,雖然沒有出手,可是凜冽的殺氣已經彌散出去。
姬飛花靜靜望著卜布瑪,她已經明白了什么,輕聲道:“原來你們根不在乎西瑪的死活。”
卜布瑪嘆了口氣道:“現在才知道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姬飛花道:“就憑你們兩個?”
卜布瑪手中彎刀以不可思議的度向姬飛花削去,光芒劃破夜空,內力貫注刀身,刀氣外放,宛若彗星當空,炫目至極。刀氣的度雖快,可是仍然沒有快過姬飛花的身法,她的身軀倒飛出去,刀氣的鋒芒距離她只剩下一寸的距離,然而這一寸的距離卻如鴻溝,卜布瑪竭盡力也無法逾。
與此同時,姬飛花一掌將地上的西瑪拍飛,西瑪的嬌軀橫飛出去。
蓬!地面上多出了一個洞口,一道黑影從地下如鬼魅般冒升出來,一拳向上方的姬飛花攻去。
姬飛花也沒有算到地下還有埋伏,危急關頭,身軀猶如柳絮一般毫不著力,在對方拳力的催吐之下,竟然飄銀上,升騰而起。
蓬V是一聲巨響,徐鳳儀的墳冢從中炸裂開來,兩道身影從中飛躍而出,一人直奔胡徐,一人包繞到姬飛花的身后。
圍堵胡徐的是一個渾身漆黑如墨的僧人,他揚起手中鐵缽向胡徐的后心擲去,鐵缽在空中旋轉出嗚嗚的怪異聲音。鐵缽雖然沒有鋒刃,可是經那僧人徒手扔出,宛如出膛的炮彈一般,力道奇大。
胡徐原準備對崗巴多動第三次攻擊,感到身后空氣宛如排浪般被鐵缽逼開,已經知道聲勢駭人,對方的武功絕不在崗巴多之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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