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山崩地裂導致的雪崩將梵音寺大半湮沒,最可憐的要數那些寺內的番僧,在劉玉章和象印聯手攻入的時候已經死了不少,經過這暢崩又有不少僧人枉死。文
胡徐讓飛梟將自己和劉玉章放在山腳,沒過多久,就看到夏長明和象印大師尋了過來,兩人也被這郴如其來的山崩地裂嚇得魂飛魄散,剛才的一番搜索也沒有找到緣木大師,這種狀況下搜索顯然無法繼續進行,只能先來到預定地點和其他人會合,等到山上情況穩定之后再做搜索的打算。
幾人在山下等到天黑都未見到姬飛花過來會合,胡徐雖然有些失落,可并不擔心,因為他相信姬飛花絕不會出事。相比較而言,劉玉章才是最懊惱的一個,他精心策劃的一切到現在已經完失去了控制,他堅信姬飛花已經獲得了極其重要的秘密,現在之所以回避他們,是不想跟他們共同分享這個秘密。
胡徐此時反倒安慰起他來:“你不擔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劉玉章嘆了口氣,想起七寶琉璃塔,若是想要挖掘其中的秘密,他們也離不開自己,最終還是要跟自己合作,于是心情方才好轉一些,裝出淡然的樣子:“咱家有什么可擔心的,既然瘍跟你合作就不會后悔,只不過我們若是找不到那兩顆頭骨,這次只能是徒勞無功了。”
胡徐心中卻認定姬飛花必然還會回來尋找自己解釋一切,既然自己這么想,不定劉玉章也會這么想,他微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公公又何必心急?”
幾人約定分頭行動,三天之后去南邊的坎兒鎮碰頭,看看有無姬飛花和緣木大師的消息。
分手之后,胡徐悄悄將夏長明帶到一邊,低聲叮囑夏長明,讓他眷前往孤鷹堡和熊天霸會合,護衛西瑪即刻返回中原,讓胡徐警惕的那個人是劉玉章,他這次一無所獲,被齊會生出什么陰謀,還是未雨綢繆早做防范得好。
梵音寺在黒胡的地位等同于護國寶剎,這次梵音寺大半被毀,活佛壽,公主壽,對黒胡而言絕對是震驚國的大事,胡徐也不敢再回孤鷹堡,喚來飛梟,飛去姬飛花此前帶他相會的雪洞處,希望在那里能夠找到姬飛花,可是來到雪洞現那里空空如也。
一切果然不出胡徐所料,在雪崩生的第二天,黒胡就派出了大批兵馬,圍繞梵音山一帶展開了面搜索,孤鷹堡也被部戒嚴。隨著黒胡兵馬的增多,搜索的范圍甚至擴展到胡徐暫時容身的雪洞,還好他有飛梟幫忙,躲過這些黒胡兵馬的搜索輕而易舉。
三天之后,胡徐的身影出現在坎兒鎮,讓他意外的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沒有任何人到來,在鎮上一直等到黃昏,胡徐終于喪失了希望,這些人無一不是高手,即便是遇到黒胡兵馬想必也能夠輕松脫身,胡徐并不擔心他們的安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可能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擱了。
準備離開序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鑾鈴聲響,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喧子,為何棄我而去?”
胡徐心中一熱,轉過身去,卻見姬飛花一身胡服騎在一匹黑色駿馬之上,英姿颯爽,笑瞇瞇望著自己。胡徐笑道:“有人好像在惡人先告狀呢!”明明是姬飛花棄自己而去,現在反倒都成了她的道理,女人啊z徐現在自己眼中姬飛花的女人味來濃』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姬飛花的確生了這樣的改變。
姬飛花翻身下馬,胡徐一把將她的手腕握住,拖著她來到隱蔽之處,姬飛花不解道:“你做什么?”
胡徐神神秘秘道:“劉玉章可能就在附近。”
姬飛花不屑道:“你怕他?”
胡徐道:“我怎么會怕他,只是那老太監牛皮糖一樣,到處找你,我擔心他找到你就黏上你。”
姬飛花聽他這樣不禁笑了起來,胡徐被她這一笑反倒弄得一頭霧水了:“你笑什么?我哪里好笑?”
姬飛花道:“他現在正忙著搶奪頭骨呢。”
胡徐大驚失色:“那咱們也趕緊去,不能讓頭骨落在他的手里。”
姬飛花道:“有什么重要?”她翻身上馬道:“我在鎮外準備了一頭肥羊,你來不來啊!”
胡徐忙不迭地點頭:“來來”抬頭望去,姬飛花已經縱馬揚鞭,絕塵而去。
胡徐足急追,可是序道路之上人來人往,他也不方便使用輕功,不想太過惹人注目。
姬飛花哈哈大笑,胡徐跟在姬飛花身后一直追出了序,確信四下無人,方才騰空而起,落在姬飛花的身后,想都不想展臂將姬飛花的纖腰隆,心里這個美啊,不是攜我色膽包天,你給我這個機會,我若是再不敢有所舉動還算男人嗎?
姬飛花并沒有任何抗拒的舉動,只可惜路途太短,胡徐還沒有來得及好好體會迸她的感受就已經到了目的地,姬飛花道:“下去!”
胡徐哦了一聲,心中寫滿失望,自己終究還是膽子太了,這手臂剛才應該再往上一些,往下一些也好,老子何時變得如此規矩了?翻身下馬方才看到這里早就扎起了一個孤零零的帳篷,想來是姬飛花此前就在這里扎營。
兩人合力升起篝火,胡徐望著白雪皚皚的清冷大漠,西方一輪紅日緩緩落到了地平線的位置,不由得詩興大:“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姬飛花道:“落日不能當飯吃,孤煙也不能當酒喝,大詩人能不能幫忙將這頭肥羊烤好?”
胡徐轉過身去,卻見姬飛花從帳篷中拿出了一頭剝光的肥羊,他伸手接過,串好放在篝火之上,笑道:“這羊是公是母呢。”
姬飛花在一旁站著,凝望著漸漸墜落的夕陽,輕聲道:“羯羊味道最為鮮美。”
胡徐道:“跟人一個樣。”
姬飛花轉過臉去,四目相望彼此都明白對方在想什么,姬飛花的面龐微微有些熱,輕聲道:“人肉我倒沒有嘗試過,不如拿你試試?”
胡徐道:“難道你想把我烤了?”
姬飛花咬牙切齒道:“我想把你閹了!”
胡徐吐了吐舌頭:“多大仇,多大恨,這太監我是當夠了,沒前途的,不然你這個太監頭兒也不會跟我一樣淪落到漠北烤羊。”
姬飛花想起昔日在大康皇宮中的種種,不由得笑了起來。
紅日西沉,月兔東升,清冷廣袤的荒漠雪夜之中只有這堆篝火仍在熊熊燃燒,羊肉已經烤好,外焦里嫩,油光華亮,胡徐用匕分了,和姬飛花一邊吃肉一邊飲酒,他并沒有詢問那天在梵音山峰頂生了什么,因為他知道姬飛花方便的話一定會。
胡徐對羊頭肉有著偏好,一顆羊頭被他剔得干干凈凈,一邊喝酒,一邊用刀背輕輕敲著羊頭,宛如一個和尚在敲著木魚。
姬飛花道:“你為何不問我因何不辭而別?”
胡徐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我問也沒用。”
姬飛花笑道:“你在坎兒鎮好像約了不少人?可好像一個都沒來。”
胡徐道:“該來的來了就足夠了。”
姬飛花的睫毛忽閃了一下,然后道:“知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沒來?”
胡徐道:“其實現在我有些明白了,你之所以不辭而別可能是為了迷惑劉玉章他們,制造你跟我之間也并非親密無間的假象,這兩天或許你已經和劉玉章見過面,私下里應該又達成了某些我不知道的協議,比如你告訴他頭骨所在的地點,所以劉玉章顧不上來這里見我,忙著去搶頭骨了。”
姬飛花嘆了口氣道:“胡徐苞徐,你果然聰明。”
胡徐笑道:“不是我聰明,是你剛才無意中出劉玉章的事情,而且我們在這里約好了相見,你并不知道,所以我判斷出你一定見過其中的一個,想來想去,這個人最可能還是劉玉章,也只有他那么迫切地想見你。”
姬飛猾酒囊扔給了胡徐,表情居然有了幾分慍怒,可這樣的神態在胡徐看來卻是的可愛,有女人味道。
“你不想見我?”
胡徐道:“想,只不過我對你沒有動機!”他的這句話傻子才會相信。
姬飛花幽然嘆了口氣,目光投向空中的圓月,低聲道:“你這番話不合道理,就算我知道頭骨所在的地點,因何要告訴劉玉章?”
胡徐道:“或許你知道他根拿不到,或許那頭骨來就沒有那么重要。”
姬飛花的雙眸一亮,此時她方才為胡徐強大的分析能力所折服了,難怪胡徐如此年輕就能夠擁有如此成就,難怪自己會對他青眼有加,自己果然沒有看錯。
胡徐舉起酒囊連灌了幾大口酒,又塞了一塊熱騰騰的羊肉在嘴里,笑道:“人生得意須徑,莫使金樽空對月,咱們不談這些麻煩事,今晚一醉方休,只談風月。”
姬飛花望著他道:“可惜今晚不是清風明月,而是凄風冷月。”
胡徐微笑道:“管它清風明月還是凄風冷月,只要有你在,便是大好風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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