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也點頭稱是,蕭博翰繼續(xù)說:“還有,那些稍微有點門路的男人,又何須看上這些小姐呢?畢竟大家都知道,漂亮不當飯吃,老婆再丑,也顧家嘛。社會即成如此,也沒有必要過分的在意這些群體。大家都是為了活一生,各自路不同,各自想不通。沒有必要在意做小姐的人,沒有必要理會那些該死的男人,沒有必要鄙視做小姐的人,本質就是一個字,窮。”
蕭博翰一連串的說教,聽得鬼手連接點頭。
鬼手說:“要不今天反正沒有別的事,我?guī)闳ゼt樓一條街走走。”
蕭博翰想想也就同意了,他已經(jīng)開始思考在接下來的運作中,恒道將來的走向,對于這些場子的去留問題,蕭博翰一直都在思考,今天剛好就借這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給自己最后的決定找到一些更為有力的旁證。
在很多城市里,往往把色情場所為"紅樓",蕭博翰對這些很大程度上都是一些理論知識,其實他并沒頭太過深入到這個行當,但鬼手就不一樣了,他混跡在柳林市道上很多年,經(jīng)常涉足各種娛樂場合,所以他也認識了城區(qū)不少美容美發(fā)廳、洗浴中心和賓館旅社的老板。
鬼手又說:“我先帶你去看看賓館附近的幾家美容美發(fā)廳,進屋后,由我來和他們交談,別人問你,你就說是我朋友,我們是為客戶找包夜小姐的。”
于是,在鬼手的帶領下,蕭博翰就先去一個外號叫“麻子”的店里去看,這其實也是在恒道勢力范圍之內的,這個店一直都給恒道繳納保護費的。
鬼手說那里的皮肉生意挺紅火,每天店里至少有十幾個“小姐”,都是老板從外省騙來的。他店里的"小姐"價格是:包夜每晚200元-300元,不包夜是按次算,一次80-100元。光是包夜,他一天就要賺3000多塊錢,他們包夜的規(guī)矩是頭天晚上10點半或11點將小姐送去,第二天早上6點接回去。
蕭博翰有點不太懂,就問:“為什么要去接回來?是怕小姐逃跑了嗎!”
鬼手邊走邊說:“是的,我知道'麻子'的心狠手辣,是從一個叫'遙遙'的陜西女孩口中的聽說一個臺灣生意人,每次來做生意都要包小姐逍遙。有一次,這個人頭天晚上包了遙遙,第二天,他又點名要包遙遙,到晚上11點鐘,我看到兩個男人幾乎是架著把遙遙送到那個客戶住的房門口就走了。
遙遙看見我走過來了,連忙拉住我央求:'鬼哥,我知道你心腸好,求你能不能幫我跟那個嫖客說說情,求他今晚放過我。'
她哭著對我說:'我實在受不了那個嫖客的折磨,今天老板要我來,我不愿意,老板叫打手把我打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我將遙遙帶到一個房間里,看到遙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很氣憤,但我們也是吃這飯的,收了人家保護費,不可能去砸人家的場子,我就叫她偷跑回家,遙遙直搖頭說不敢,她的一個同伴曾偷跑回去,被老板抓回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躺著不能動還逼她接客。
我說:“如果抓住你,你就說是我放你走的。”
遙遙說:“我能往哪里去呢?我當初破身時都錄了相的,我要是跑回家,老板把那些錄相碟子寄回去,我在村里呆不下去的,我把爸媽的臉也丟盡了,讓他們也沒臉見人了。”
見遙遙這樣說,我只好去與包她的那個臺灣朋友商量,要他另找一個'小姐',那臺灣人估計也聽說過我,算是給我了一個面子,當晚才放過了遙遙。”
說著,鬼手將蕭博翰帶進離賓館不遠的一家發(fā)廊。這家發(fā)廊一樓只有一間門面,“麻子”不在,一位年輕女人迎上前來說。她帶他們從狹窄樓梯上二樓,只見里面別有洞天,共有8間裝修很精致的房間,每間屋子里擺放著一張按摩床,一個木制大浴盆。
站在那里,蕭博翰華只能憑想象推測“麻子”在這里做皮肉生意的情景。
見不著“麻子”,鬼手就帶蕭博翰來到對街的一家美發(fā)廳。這家美發(fā)廳有兩間門面,兩扇玻璃大門上分別寫有:“工薪消費”“正在營業(yè)”招牌,他們推門進去,一個瘦高個子,一臉猴精相的男老板,用狡詰目光盯住他們。
見老板并不認識自己,鬼手也沒有自報家門,只是簡單的說:“我是來幫我的客戶找小姐的。你知道'麻子'到哪里去了?我的客戶以前都是到他那里找小姐,他那里的小姐都是陜西過來的,怎么幾個月沒來,就找不上他了?他的生意那么紅火怎么不做了呢?”、
聽到鬼手這些話,老板打消了懷疑,說:“他到廣州去做了,聽說那里的價格高,我們這里包一夜200-300元,廣州包一夜500-800元。”
聽發(fā)廊老板這樣說,蕭博翰完全忘記了事先雄仔要他盡量不說話的約定,張口就問老板:“你這里的小姐戴不戴安全~套呢?”
老板說:“有的小姐堅持戴套,嫖客不同意,說是吃包糖果紙的糖果,沒味道!也有的客人故意把安全套戳破,小姐還堅持戴套,就與客人發(fā)生爭執(zhí),有的甚至打起來了,所以,來我們這里都是事先講明,戴套與不戴套的價格是不一樣的,戴套的便宜些,不戴套就多給錢,明碼實價,戴不戴套,由客人和小姐談,自愿。”
鬼手問:“你這里有沒有小姐?”
老板指著旁邊坐著的一個披著齊肩發(fā)的女子說:“現(xiàn)在就她一人,不知你看不看得中?”
鬼手假裝很認真的看看,說:“她的年齡太大了,我的客戶找小姐很挑剔,點著要20歲以下的漂亮小姐,最好是處女。”
老板說:“現(xiàn)在處女難找啦!我正在托人到'蠢人學校'去找呢?我這里還有幾個小姐上街去了,你晚一點再來看好嗎?”
蕭博翰是第一次聽說'蠢人學校',鬼手見他很是迷惑,大聲笑了起來:“他們把學校也分成幾等了,把那些技工學校、職校都叫做'蠢人學校',說進這些學校的都是那些讀不進書、成績不好、又考不上學的蠢人。”
蕭博翰真沒想到這些從事色情交易的人竟這樣來糟蹋和侮辱技工學校和職校。
鬼手對老板說:“我聽客戶說,你這里有一個叫'小范'的小姐,長辮子、大眼睛,說話很溫柔,她那么會服侍客人,個個客人都喜歡她,她今天晚上來不來的呢?”
老板掃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背著蕭博翰他們看電視的那個女孩子,壓低聲音說:“小范來不了!她臘月間就回家結婚了,和她談了四年對象的男友在結婚的當天晚上,發(fā)現(xiàn)她是做過這一行的,堅決不要她了,第二天,小范就喝藥死了。”
蕭博翰聽的一陣傷感,連聲嘆息:“那么好的女孩說死就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蕭博翰和鬼手走出門外,繼續(xù)沿街一路往前走。行至一家洗腳休閑中心門前,見大門關閉著,鬼手納悶說:“這家過去生意很好,經(jīng)常深更半夜門前還停滿各種車輛,不知為什么關門了?”
鬼手又帶蕭博翰前行十幾米,來到另一家發(fā)廊,只見發(fā)廊玻璃大門上貼著“轉讓”字樣,老板娘瘦高個,40歲左右,她與鬼手很熟,只要是幾年前在這街上開的老店,基本都是認識鬼手的,但鬼手這些年很少負責收取保護費了,新來的一些老板就不怎么認識鬼手。
這老板娘見了鬼手的面,熱情打招呼:“今兒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怎么好長時間沒見到你啊!”鬼手說:“生意太忙了!今有幾個客戶想叫我?guī)驼規(guī)讉年輕漂亮的小姐,你這兒有嗎?”
老板娘說“我這里只有一個小嫂子,年輕姑娘一個都沒有。”
鬼手對女老板說:“那你怎么不到學校去多找?guī)讉年輕女孩子呢?”
女老板說:“到學校里去找女學生要冒風險,弄的不好,容易出事,我想做穩(wěn)妥點。”
鬼手問她:“怎么搞的,你這里過去生意不是很紅火的嗎?”
老板娘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這個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是不是經(jīng)濟形勢不好呢?也說不準。有人說'麻子'到廣州去了,也有人說他翻水了?離我這兒不遠的一個美發(fā)店就是翻在一個叫'點點'的小姐手里的,老板每天逼著“點點”接客好幾個人,老板每人提50元,剩下的才是"點點"得,后來另一家洗腳城開業(yè),店里缺小姐,就把'點點'借過去,'點點'遇到了一位有同情心的嫖客,是嫖客幫她報了案,案發(fā)后,老板翻水了,公安局來人查封了那家美發(fā)店和洗腳中心。”
鬼手看看蕭博翰,又問老板娘:“你這里就一個小嫂子能賺錢嗎?你這房子是租的,還要付房租呢?”
女老板說:“實話告訴你,就這我還是賺錢的,一天只要有一兩樁生意就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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