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季子強又泡了杯茶,想玩一下電腦,看看新聞什么的再睡覺,就拿出手機放在了桌上,這手機一掏出來,才發(fā)現自己吃飯前因為何紫來了那個電話,自己為了躲避他,把手機關掉了。
這個發(fā)現讓季子強嚇了一跳,一般情況下,作為處級以上,特別是任了實職的領導,平常是要求4時開機的,否則萬一出現個緊急情況,找不到人,那是要犯大錯誤的。
季子強手忙腳亂的打開了手機,真是人背放屁砸腳背,平日里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的冀良青,今天卻在未接的電話短信中出現了兩次,還有亂七八糟的幾個電話到無關緊要,但這冀良青的電話就非同可了。
季子強不敢猶豫,立即就給冀良青的手機回了過去,電話打通的那一瞬間,季子強才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暗叫:糟糕。
這時間已經太晚了,估計冀良青睡覺了,季子強心中有點后悔,早知道現在就不打過去了,耽誤了冀書記的休息,他要發(fā)脾氣怎么多難堪。
這里還沒有想完,那面的電話就接通了:“季子強,你搞什么名堂,電話怎么一直聯系不上。”電話中傳來冀良青嚴厲的聲音。
季子強就虛虛的:“冀書記,實在不好意思,今天電話多,手機沒電了,我出去吃飯不知道,現在才發(fā)現。”
“哼,萬一有什么緊急情況你怎么辦?真是亂彈琴。”
“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季子強連聲的道歉。
冀良青就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依然聲色俱厲的問:“還有啊,你怎么搞的,我剛聽到一中那個建筑商被公安局帶走了,是誰的主意?”
看來冀良青不愧為是冀良青,新屏市只要是他想關注的事情,很少能躲得過他的耳目。
季子強就愣住了,:“公安局帶走了,不會吧,昨天我專門通知放的人,怎么可能今天又讓人帶走了,冀書記這消息。”
冀良青打斷了季子強的話:“我這消息不會有錯,你馬上問一下,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情,我聽是治安大隊抓的人,到底是什么狀況,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季子強忙答應,:“行,行,我馬上就問一問奧,你是治安大隊抓的人?”
“嗯,是啊,怎么了。”冀良青回答。
季子強就遲疑了一下:“書記,不用問了,我知道怎么一回事情了。”
冀良青在電話中“奧”了一聲,:“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今天莊市長專門把我叫過去讓我匯報了一中事故調查情況,我當然只能含含糊糊的給做了個匯報,后來莊市長就發(fā)了脾氣,這樣處理不行,讓我重新調查,重新把建筑商抓回來,我當然就不同意了,后來他我不查,他就自己查。”
冀良青在那面聽的是目瞪口呆的,半響才:“他莊峰膽子也太大了,他想查誰就查誰啊,還有沒有組織觀念,季子強,你不用管他,現在就到治安大隊去一趟,不管什么事情,把人撈出來。他還翻天了。”
季子強支支吾吾了幾句話,冀良青聽不清,就:“你大聲點,在那面嘟囔什么。”
季子強就咳嗽了一下,:“書記啊,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改。”
“啰嗦什么,。”
“我感覺這件事情書記還是要慎重一點,這個一中的事故問題看來莊市長已經抓住不放了,不管從哪個方面來,在這個事情上和莊市長較勁不值得,不上現在莊市長已經得到了口供,我看不如就把那個校長和建筑商放棄了,我們接著認認真真的查,這就堵住了別人的口。”
冀良青在那面猶豫起來了,對這個建筑商和校長,真的,冀良青也并沒有得到他們什么實質的好處,保他們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個顏面,冀良青當時也就想好了,現在先把事情摁下來,等風平浪靜了,找個機會把那個校長撤了,這樣別人也不至于自己用人不當。
但現在的問題是莊峰揪住不放手,一旦讓他查出了這兩人的重大問題,自己一下就被動了,先不用人不當的事情,就是自己有意的壓住這件事情,匆匆結案,這至少涉嫌一個庇護親信的問題,一旦莊峰給上面捅一捅,麻煩也就來了。
目前也只好按季子強的方法,先解了這個燃眉之急,冀良青就:“子強同志,看來事情確實有點復雜了,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故處理,里面夾雜了很多個人因素,那就按你的辦吧,明天你把那個建筑商重新抓回來,就放他是一種手段。”
季子強連聲的答應:“那建筑商今天的口供我們也要回來嗎?”
冀良青略一沉思,:“算了,要回來也肯定沒用,人家早就復印了,現在我們公事公辦,認認真真的調查,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這樣的話,他們手里的口供也就成了一張廢紙了,因為下一步我們手上的口供比他們還要面。”
“嗯,對,對,你看我這腦筋,連這都沒有想到,還是書記考慮的周詳,行,那明天我繼續(xù)帶領調查組來調查這事,這事讓書記你費心了,是我處理的不好,請書記批評。”
“好了,好了,和你沒關系,那就這樣吧。掛了。”
季子強殷勤的:“書記早點休息啊,拜拜。”
季子強掛上了電話,拿著手機就笑了笑,明天吧,明天自己就要好好的調查一下那個校長和建筑商,新屏市再也沒有誰會保護他們了,天恢恢疏而不漏,犯了罪,那就一定要接受懲罰。
江可蕊一直在旁邊看著季子強打電話,后來見季子強掛上電話后壞壞的笑了起來,江可蕊就知道,季子強一定又耍陰謀詭計了,對自己的老公,江可蕊還是有點了解的,這子不時的總會給你弄出幾條邪門歪道來。
季子強就看到了江可蕊似笑非笑的眼睛,季子強一下收住了壞笑,有點癡癡的發(fā)呆了,江可蕊此刻真的好美,她眉目之間的情意,唇齒之間的低語,季子強如何不懂她真實的內心。
季子強想,這只是開始,永不會有句點,在自己的一生中,讀你千遍也不厭倦。
“可蕊,你笑什么?”在季子強直呼其名后,江可蕊終于緩緩側轉身子,把青春和俏麗帶給了季子強。“我笑什么你不知道了!”她沒有微笑,眼睛里含有一絲水水的溫情。
“呵呵,敢不給我老實交代啊!”季子強笑著向她慢慢靠近。“哼哼,你離我遠點,少套近乎!”江可蕊使著性子,眼神卻遮不住內在的心思。
季子強知道她并不想拒絕自己,這也是季子強早就有過的心得,在感情糾葛中的男女,特別是女人,你只要留意觀察她們的眼神,基就能夠判斷出感情的結局,江可蕊的眼神讓季子強有了些心動。
對于愛,究竟什么是愛,大概沒有人能夠真正搞得清楚,也不可能去為它下一個準確的定義,就正如老子所的,“道可道,非常道。”以季子強的愚見,愛是一種不出的感覺,愛是一種道不盡的感動,愛植根于有愛的人的心底,很深很深。
這一個晚上,季子強睡了一個非常踏實的覺。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劃著一艘很是華貴的船行進在一條河道里,而且是往上游劃的。這河里的水純凈清晰,水中的游魚也看得清清楚楚。河水一會深不見底一會又淺可見灘;河的兩岸景色如畫,那些個村莊的屋子強造得非常雅致。從來沒有劃過船的季子強竟然很順當地抄起櫓來搖著,那船也很聽話地朝著前面駛去,所到之處并劃開一道道的波紋……河岸上不時有熟識的男女在跟自己打著招呼,有些人甚至手里抓著大把錢對這自己撒來……其間甚至還有那個叫何紫的女孩子。
醒過來這夢很還清晰地印在腦子里,季子強坐著沒動,靜靜地想了一下。是啊,就眼下的狀況來看,自己的處境也尤如這個夢境,新屏市就好比是這條船,自己就是駕船的,駕得好船就穩(wěn)穩(wěn)當當地前行,駕得不好就會船沉命喪!
第二天一早,季子強就帶著紀檢委的人到了治安大隊,那個叫陳雙龍的隊長據昨晚上是加夜班了,現在還沒起來,不過看到季子強帶著這些人來,治安大隊的教導員,還有武副隊長等人就一起迎了上來。
季子強沒有刻意的招呼武副隊長,只是點點頭,武副隊長也聰明的很,一正經的過來:“我是治安大隊的副隊長,請問季市長有什么事情。”
季子強:“我們來提人的,你們昨天羈押的那個建筑商是我們正在調查的對象。”
武副隊長有點茫然的:“這個事情啊,我還不知道,等我們陳雙龍隊長來了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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