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博翰聽出了冷可梅并不太熱心于這件事情,但他又不能把事情說的太過清楚,因為那樣的話,冷可梅一定會讓自己付出同樣的代價去交換,固然,那個代價對自己來說也不算什么,是一次身體的投入,或者在整個柳林市里,希望去做這個投入的人不在少數,也有很多人以認識冷可梅為榮幸,但蕭博翰還是能難適應冷可梅那種方式。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品書網 蕭博翰沉吟著說“那以冷姐的看法應該怎么做?” 冷可梅稍微的想了想說“博翰,我不是不想幫你,你也知道,我是怕你以后遇大事了不好在讓人家出面,我看這樣吧,你直接找礦產局的局長活動一下得了,要是需要我幫你約這個局長,那問題不大。” 蕭博翰不好說出自己對礦產局賈局長的看法和推測,所以說“那行吧,我在考慮一下,有需要了再找你幫忙。” “行,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啊。那先掛了。”冷可梅這次也沒有過多的糾纏。 “嗯,好的,拜拜。” 兩人掛斷了電話,冷可梅手握著電話愣了好一會,她也想幫一下蕭博翰,但最近幾天,方鴻雁在她面前反復的提及到要她小心一點,低調一點,告訴她最近的柳林市肯定會有大的變化,而這個變化可能會涉及到很多市里的領導,在沒有辦法推測出最后的結局之前,最好對所有事情小心翼翼,也不要讓別人感覺到你和誰走的太過親近,那樣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所以當蕭博翰說出只是他礦山一個改名字的小事情的時候,冷可梅決定回避一下,等柳林市政治格局趨于明朗之后再說,自己做的這生意不得其他行業,在自己這個酒店,百分之90的消費都是政府消費,柳林市的政治風向對白金大酒店影響是巨大的。 這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冷可梅和方鴻雁關系好一點,所以有個別對方鴻雁不大好感的局領導,幾乎從來都不到白金大酒店來消費,要是自己最近和葛副市長走的太勤,萬一最后葛副市長出點問題,被葉眉拿下,自己豈不是莫名其妙的做了殉葬品。 蕭博翰是沒有想到這些的,因為從他來說,目前的柳林市政治格局暫時的影響不到他,所以蕭博翰只是把冷可梅的拒絕看成是一種平常的拒絕。 蕭博翰拿著電話想了好一會,除了冷可梅,還有誰能幫自己這個忙呢,蕭博翰這樣想了一會,想到了次吃飯的時候,聽冷可梅說過,葛副市長很喜歡古玩,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在這個面想想辦法,下點功夫呢? 蕭博翰很快的把想法落實成了行動,他給歷可豪掛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需要一件拿得出手的古玩,至于這古玩是什么,蕭博翰說自己也不知道,讓歷可豪看著辦。 歷可豪問“是要送人嗎?” 蕭博翰說“是啊,給葛副市長送的,你自己看著辦,說老實話,我對古玩也是不懂。” 歷可豪笑笑說“我也不太懂行,不過不怕,我們典當行里那個大掌柜可是很精通古玩行的,要不我們找他參考參考?” 蕭博翰一下記起了起來“嗯,這個辦法好,我怎么沒有想起我們典當行呢,那你和他先聯系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看看。” 歷可豪說“好的,蕭總,我馬聯系。” 兩人掛斷了電話,蕭博翰也算輕松了一點,看來所有的問題只要認真去思考,總會有辦法來解決,所以才有‘最怕認真’這幾字的說法。 接下來,蕭博翰忙了一天,他來回的跑了好幾個企業,到下半年了,很多情況都要他親自去看看,也難得著幾天蕭博翰能空閑一點,這樣一忙忙了整整的一天。 第二天,蕭博翰和歷可豪聯系好了典當行的大掌柜徐老頭,三人一起到了古玩市場,這徐老頭玩了幾十年的古玩,不要說在柳林市,是在省城都是小有名氣的,很多領導和大款在收到了古玩之后,也都愿意找他來看看。 老頭現在60多歲了,四方的臉,滿頭是銀發,雖然沒有白胡掛頷的風度,卻有那種鶴發童顏的相貌。他呀,一談起古玩,總是那么津津有味,還情不自禁地用手劃著。 三人一到柳林市古玩一條街,見朝陽吧街道兩邊百家古玩店涂成一片金黃,連街的行人也全都裹了一層金邊。 街來淘貨的人們和向街觀望的古玩店老板們大聲喊叫著,劃著,討價還價著,蕭博翰對這條街也是很有印象,過去自己也陪老爹來過,過去好多年了,這里依然一切都沒變,搭著藍色遮陽棚的古玩攤參差不齊的凸擠在街道兩邊的古玩店前邊,像鋸齒一般排列滿了整條街道,于是,這條街的兩側如同兩根長長的鋼鋸條,鋒利的鋸齒閃爍著幽幽藍光,對準喧雜涌動的行人。 蕭博翰三人一面走著,徐老頭一面對蕭博翰講著這個圈子的一些規矩和奧妙之處,蕭博翰也聽的津津有味的,畢竟這一門學問對自己來說還是空白。 街也有人認識徐老頭的,不斷的招呼,徐老頭在這里任一下精神了許多, 他們在一個地攤前看到一個攤主老板正豎著食指,扯著公鴨嗓子大叫“一百塊!”旁邊的一個買家手里拿著一個木制金剛杵,眼睛緊盯著這地攤老板的手指,旁邊還有幾個看熱鬧的。 “三十塊!”買家發話了。 “真想要,六十塊你拿走,說實話,我已經倒貼了……”老板的回答干凈利落。 “誰信啊?!四十,成成,不成我放下了……” 老板猶豫著,正想成交之際,突然看到買家身后的徐老頭沖他直搖頭。 老板心領神會,掃了一眼買家突然伸出四個指頭“四百!” 買家愣了“你說什么?” “四百塊,少一分也不賣!” 買家回頭看到徐老頭,以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徐老頭故作懵懂狀。買家氣咻咻地把金剛杵扔到攤位,罵了一句“有病吧你!”買家抬腳走了,幾個看熱鬧的也隨之散去。 老板叫住徐老頭“徐老師,一百塊是不是要少了?” 徐老頭撿起金剛杵掂量著,問道“這東西本錢多少?” “嘿,這我能告訴你嗎?”老板撇撇嘴。 徐老頭笑了笑“這是個啥物件,你知道嗎?” 老板狡黠地打著哈哈“這個嘛……” “現編都編不出來吧?你都不知道這是啥東西,能舍得花錢收?我要沒猜錯,這應該是你貨時白搭的吧?” 老板嘆服,說“徐老師什么都瞞不了你!你快說說,這物件到底是個啥東西?” “這是個金剛杵,藏傳佛教的禮器,活佛講經時用的,咱們這里少見,也算是個稀罕物。” “年頭怎么樣?”老板趕緊追問。 徐老頭拿起金剛杵仔細端詳了一下,肯定地說“應該是明期的東西。” “這么老!”老板吃了一驚,隨后喜笑顏開,說“還是你見多識廣啊,要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叫人撿了個漏兒。沒得說,你要喜歡你拿走?” “行,你開個價兒。” 老板翻翻眼珠子“六百!” “嘿!你這是翻臉不認人吶!”徐老頭笑罵道,“剛才要不是我給你掌眼,四十你賣了!” “老師傅啊,明期的東西,年頭夠老吧?活佛講經用的禮器,肯定是個吉祥物件,我真沒跟你多要,是不是?” 徐老頭無奈地點點頭“對對,你說得沒錯,成交!” 老板樂得眉開眼笑,徐老頭掏出錢包數了三百塊錢遞給地攤的老板,拿起金剛杵放進白布兜子里。 “怎么三百呀?”老板嚷起來。 “沒錯,我不能白給你掌眼吧,還有三百當鑒定費了……”許老板神情自若地收起白布兜子,剩下老板干瞪著眼發愣。 蕭博翰和歷可豪今天算是見識了一下這真真實實的撿漏,過去都是書里和電視里看,現在在兩人眼前發生了,蕭博翰也是嘖嘖稱。 三人又走幾步,前面是一家看去很大的古玩店,懸在門楣的烏漆匾額寫著“醉古軒”三個金色大字。 六扇木雕折枝荷花窗朝外折開,站在街,恰好能看到古玩店內的柜臺。柜臺里坐著一位帶金絲邊眼鏡的年男子,面容清瘦。柜臺外邊坐著一個略胖的男人,端著茶杯,半倚半靠的偎在柜臺,兩個人正在有說有笑的交談著什么。 徐老頭對蕭博翰說“這家過去不叫這個名字,看來是招牌換了,老板也換了,原來的老板又黑又瘦,臉還有一小塊殷紅的胎記,名字叫梁玉剛。” 蕭博翰點點頭說“那我們今天到這家看看?” “行啊,蕭總喜歡看那里都成。” 蕭博翰帶著歷可豪和這徐老頭,徑直走進了醉古軒。店里的擺設格局是西墻和北墻排放著五、六層高的雕花博古架,塞滿了瓷器,陶器,銅器和小石雕;臨窗一側橫設有長長的紅木漆鋁合金柜臺,柜臺里散放著數量繁雜的小雜件。柜臺前擺著一張樟木八仙桌和幾個鼓釘圓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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