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因為剛剛駕崩的永樂天子的緣故,又叫大岳太和山。位于后世的十堰市境內(nèi)。背依大巴山,面闊江漢平原,左有宛延千里的漢江河流,右有一瀉千里的萬里長江。上貫天樞,下蟠地軸,所控龜蛇二山,又成雙龍戲珠之狀,負陰抱陽,天下名士過處,無不贊嘆一句:“洞天福地。”
行走在山間,周不疑感受著武當山的瑰麗景色和浩瀚氣概,不得不承認,就山勢而言,先皇敕封其為大岳太和山,的確理所應當。
“什么人?”突然從山道邊跳出來一個須發(fā)解青,看起來三十許的道士。
周不疑心中推算,武當派在這個年紀的,應當是武當?shù)谒拇`字輩的。
當年三豐真人草創(chuàng)武當,也沒什么字排,只是后來出了一位孽徒,差些毀盡了武當?shù)那遄u,當時的掌門俞蓮舟痛定思痛,重訂了武當派的規(guī)制,連字排也重新加上了,三代弟子一一改名。日后收錄弟子也都是以沖、靈、清、空等為字排。
周不疑思忖之際,那道士見他閉口不言,心中生疑,道:“難道你就是魔教的妖人?”
周不疑心道:“武當派當真是修道修傻了么?如此不明世事,怎可如此問來?罷了罷了,他武當如何,我可管不了,別讓他把我當成魔教妖人,要將逮了去就是了。一旦交手,那可傷了兩家的和氣。”連忙開口道:“在下華山派周不疑,煩請道長通報碧云真人。”
“華山派?”那道士想了一想,搖了搖頭。“沒聽過。”
周不疑大怒:“你武當雖然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可也不能如此辱我華山。”
“真沒聽過。”那道士一臉的無辜。
周不疑氣得發(fā)狂,他看得出,這道士是真的不知。可這更是可氣,華山派好歹也是武林中響當當?shù)拇笈桑阋粋武當?shù)茏泳尤徊粫缘茫肯雭硎俏洚攺奈磳⒅旁谘劾铮簿筒辉趺聪虻茏犹峒傲耍@等從未出過山的道士不知,也自是情理之中了。
“你這人有趣,莫名其妙生什么氣啊。不過我不管你是華山還是什么山,掌教真人令諭,最近有什么魔教的妖人要來冒犯武當山,要我們心對待。”那道士一正經(jīng)的道。“非常時期,外人不得進山,還請施主見諒。”
“若我要是非進不可呢?”周不疑聽了這話發(fā)的生氣了,我好心幫你,你們武當竟然如此待我。
“那就對不住了。”道人著右手拔劍,離鞘一半,作威嚇之狀。
“哈哈。”周不疑笑了,竟然還有人敢對著自己拔劍的,上一位是魔教的副教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西天了。不對,魔教信奉明尊,那就是去見明尊了。這道人還真是個不知死的,不給個教訓他還真以為武當是武林霸主了。當然周不疑也不可能殺了他,那可真是往死里得罪武當了。
既然不能要命,那就只能空手了,久了不用,周不疑查些忘了自己還會好幾門厲害的拳術(shù)呢。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之際,忽然從山上下來一道身影:“切莫動手。”
周不疑運起目力一看,來人卻是靈霄。靈霄一溜從紫霄宮跑到這里,好幾里地的山路,竟然氣也不踹一下,足見內(nèi)功深厚。
“大姐,這人他是什么華山派的,要進山。掌教老爺了,近來有人吃了豹子膽要攻山,不讓外人隨意出入,你看這…”那道人遲疑的道,怎么的也看出來了,面前這人跟大姐關(guān)系匪淺。道人知道自己,闖禍了。
“哼!什么外人?他是我內(nèi)人!不疑哥哥我們走。”靈霄腦袋一甩,挽住周不疑的手就往山上走,混不覺得自己剛才了一句多么彪悍的話。
周不疑跟道人都被靈霄那句“內(nèi)人”雷得外焦里嫩,道人也不阻攔,周不疑幾乎都是被靈霄拖著走的。
“內(nèi)人…下次得趕緊稟報掌教師爺,大姐可別被這騙子給騙了。什么華山派。”道士心中暗道。
“靈霄,什么內(nèi)人?為什么你會我是你的…”周不疑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大姐的脾氣他可是領(lǐng)教過了,別的好,這方面么。那就是四月天了。
“我已經(jīng)跟爺爺了,爺爺已經(jīng)同意我倆得事情了。成親過后我們不就是內(nèi)人了?”靈霄一臉的喜氣,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一下子挽緊了周不疑。“怎么?你想反悔?”
“怎么會?”周不疑苦笑道。千萬別在這事上跟靈霄爭執(zhí),這是周不疑這兩年跟靈霄接觸獲得的訣竅。這時候周不疑感到手臂跟靈霄的胸前凸起摩擦,只讓他吃不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剛才那道士好像他不知道華山派,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武當從不在山門中提及江湖中事的么?”
“那道士啊。”靈霄滿不在乎的道:“元通又不是武當派的人,更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你們?nèi)A山派很正常啊。”
“不是武當派的?!”周不疑心中疑惑來多。“不是武當派的那為什么還叫碧云真人叫掌教?”
靈霄聽了周不疑的疑問,‘咯咯’地笑出聲來。
“你笑個什么?”周不疑有點惱怒了,這有什么好笑的?竟然笑得這般開心。
靈霄見周不疑這就要發(fā)火了,連忙止住笑聲,細細地跟周不疑起來了武當?shù)氖虑椤?br />
聽完了靈霄的敘述,周不疑驚得目瞪口呆:原來武當是這么一個態(tài)勢!
武當派,自三豐真人創(chuàng)派之初,就是分由兩支,一支宣揚道統(tǒng)教化,一支習武護法。
整個武當山,有很多道觀,也有很多隱藏的道士練武。武功分為很多派,如龍蛇演義里面的陳艾陽,他練的“釣蟾勁”就是武當一個叫“金蟾派”的脈絡流傳下來的養(yǎng)生法門。這些門派,并不是像江湖上武林中的那些門派那樣,什么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四弟子徒子徒孫什么的跑江湖,行俠仗義。武當山山中的大部分門派,往往就一個人,練了一門獨特的武功和養(yǎng)生之術(shù),有機會就找個傳人,沒有機會就失傳。這些門派,繼承了道家一貫的神秘,飄逸,大隱,深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特性。是江湖門派,其實也就是一個個求長生的可憐人。
而武當派,也只不過是武當山上規(guī)模最大、名望最高、武功最深的一座道觀,對外交際的事情也是由它來負責,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以為武當山就只有一個武當派了。
也不是沒有過人想過把這些人部整合起來,當年三豐真人年輕時也這么想過、做過。可最終也只是讓這些人承認了武當派作為類似于武當盟主的地位,要想他們出力,武當山內(nèi)可以,要出山?對不起,爺不干。對于他們這些人來,修道求逍遙求長生才是第一,其他的都是過眼煙云。武當派也不敢強迫,人家家底薄,大不了走了就是,實在是走不了,大不了就是死了,除此之外還能怎么逼他們?正要逼死了他們,那還有什么意義?
“哦!我呢。來見證五岳會盟的是俞蓮舟俞道長,而自我下山以來,到處都聽你們武當山的掌教是碧云真人,原來如此啊。”周不疑恍然大悟。“那下一任掌教是俞道長的弟子?還是你們家的?”
“下一任?我也不知,那得看朝廷怎么冊封了。”靈霄道,“不過朝廷再怎么冊封,冊封的也是武當山的掌教真人,也管不了武當派的。”
“是的是的。”周不疑點了點頭,跟著靈霄往紫霄宮處行去。心中暗想:“難怪武當這個立派年份不如我華山的門派發(fā)展的這么快,一下子就跟千年積淀的少林平起平坐。原來是這么一個緣故,平日里行走江湖的都是武當派的,一旦危急關(guān)頭,整個武當山的道士,都要聽命武當山的掌教,協(xié)力抗敵。有了這些高手作底氣,難怪武當數(shù)十年就成了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佩服,佩服。”
“張三豐果然是天縱之才,他知道武當?shù)牡匚豢康亩际亲约旱耐墒且坏┯袀萬一,能不能存續(xù)道統(tǒng)都還是二話。居然就想出了個這么個辦法!論積蓄,武當定是不如少林的,而要慢慢的用時間堆砌積蓄,現(xiàn)今的天下也不會給他這個時間和機會。朝廷更是不會允許第二個占據(jù)一個縣的田產(chǎn)的寺觀,于是就想了這個法子,一下子就將原有武當山的積蓄,納入了武當?shù)镊庀隆K查g就將兩派的差距扯平,成就了一個神話。”
心中暗暗對張三豐表示著無盡的欽佩,嘴上卻不停的跟靈霄攀談。很快,兩人就到了紫霄宮的門前。
原跟靈霄攀談的周不疑忽然停了下來,臉色沉凝不動,他感受到宮中聚起了一百零五道沖虛圓通的真氣。尋常真氣發(fā)出來,雜亂無章,可這一百多道真氣,排列有序,定然是組成了一種極為奇妙的陣法。少林派的羅漢大陣乃是聚合五百少林武僧的力量為一體,從而產(chǎn)生出人力所不可達到的大威能,從而克敵制勝。而這些人,周不疑算了算,當是傳中的武當派鎮(zhèn)派之寶“真武七截陣”。
據(jù)傳三豐真人當年觀察江漢交匯的蛇山、龜山,從蛇山蜿蜒之勢、龜山莊穩(wěn)之形中間,創(chuàng)出了這么一套精妙無方的武功來。只是那龜蛇二山大氣磅礴,從山勢演化出來的武功,森然萬有,包羅極廣,決非一人之力所能同時施為。三豐真人悄立大江之濱,不飲不食凡三晝夜之久,潛心苦思,終是想不通這個難題。到了第四天早晨,旭日東升,照得江面上金蛇萬道,閃爍不定。他猛地省悟,哈哈大笑,回到武當山上,將七名弟子叫來,每人傳了一套武功。這,就是今日威震天下的武當鎮(zhèn)派之寶一一真武七截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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