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以為,這五岳合一,如何?”兩人中作道人打扮的那人問道。
“天數逆轉,何某也看不清晰了。這五岳合一該是二十年后的事情,可左冷禪如今竟然就提出來了。” 何先生搖了搖頭,指著左冷禪輸掉“他難道就不知道周不疑武功遠在他之上么?左冷禪在籌謀合并五岳劍派之時,于四派中高手的武功根底,應該是了然于胸,自信四派中無一能勝得過自己,然后才去不遺余力的推動其事。這才是正理。否則若有人武功強過于他,那么五岳劍派合并之后,掌門人一席反為旁人奪去,那豈不是為誰辛苦為誰忙,為他人作嫁衣裳?張真人你以為?”
“無量天尊,依貧道看來,這五岳并派并非是左冷禪之意。左冷禪也是被周不疑那話給逼到了那一步,究其心,不過想要一個五岳盟主罷了。”張真人一眼就看穿了周不疑的險惡用心,不過左冷禪是他誰?值得他出手相救么?“倒是邱唯一、富士康這兩位,遠赴山東,輔佐朱高煦那娃子造反。貧道也不知道他是智還是愚了。”
“那兩人且不了,朝廷大軍到了過后,漢王府頃刻之間化作飛灰。朱高煦那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想著學他的父皇再來一回靖難,也不稱一下自己的斤兩。他是朱棣么?朱瞻基也不是朱允炆!”何先生滿臉不屑,言語之間好似根沒有將皇室放在心上。突然何先生笑了一聲。
“何先生笑個什么?”張真人有些奇怪,朱家那幾爺子犯二殺過來殺過去的,是有些惹人發笑,可至于這么好笑么?
“張真人再不出手,左冷禪可就輸定了。不,不只是輸定了,甚至可能性命不保!”何先生的嚴肅,可臉色卻是一片笑意。若左冷禪跟這位何先生有什么淵源,拐過來拐過去倒是能扯上,不過也只是怨,沒有恩…也就是左冷禪的生死與他無關,奇怪的是何先生他這樣提示張真人做什么?真的關心左冷禪的話,又為何滿面的喜色?奇哉怪哉。
“這左冷禪的生死與我何干?老道是武當派的祖師,又不是嵩山派的師長,犯得著么?” 張真人心里也怪異的很,試探著問道:“這左冷禪,與何先生有舊?還是和老道的哪位徒兒走的近乎?”若是智商正常的朋友看到心里定然明白了,這張真人就是永樂天子尋訪多年而不得、生死不知的張三豐。
“五岳并派過后,天下又多了一家巨頭,張真人的武當山,位置湖廣,夾在嵩山與衡山之間。張真人就不怕下次再來一個并派武當么?吾觀張真人的那位徒孫的武功,可比不得周不疑啊。”何先生笑得發的燦爛了,不過心里卻有點發憷,“也不知道長老道上不上這個當啊。可千萬別讓周不疑并派五岳,不然就周不疑那臭德行,首當其沖的就是老夫的昆侖山。”
俗話怕什么就來什么,何先生的算計偏偏就被張三豐看破了。張三豐眼含笑意地看著何先生,可實際上他的心里也不愿意左冷禪死掉,左冷禪一死,五岳并派便成定局。鬼知道周不疑腦子會怎么想,是會鞏固西北,還是東進中原。這都是不好的事情。兩人相視一笑,知道自己的算計都被對方看穿了,點了點頭,擦身看著周不疑。
眼看左冷禪就要死在周不疑的手上,這時候周不疑卻覺得兩道浩然宏大的氣息向著自己襲來,心里暗罵了一句,“無恥。”兩指點了左冷禪的穴道,回身就要迎敵。周不疑可不認為憑借左冷禪那點兒內力,能夠沖的開自己以極重手法點的穴道。
可當周不疑轉過身去才發現自己身后空無一分,是從對面山峰飛過來的一張四象圖和…龜蛇二山?
“難道武當不顧念聯姻的情誼,對我出手?”周不疑心間一凜,雖然現在沖虛道人的武功與自己也不過是伯仲之間,可要是他出手對付自己,意思可就比武功比之更高的武林高手出手更危險了。因為沖虛道人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后是武當…
可眼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周不疑想得太多,站定過后,泥丸宮立刻輕微急促跳動,緩緩地,一絲絲無形氤氳紫氣自每一處竅穴中升起,沿著各自分屬的經脈升騰而上,直往眉心而去,眉心泥丸宮隱隱有氤氳紫氣外溢,背后五道紫氣上沖,化作五座大山,卻正是五岳,不過這些,江湖群雄是看不到的了。
武學三大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當年駛往南洋的福船上,周不疑是第一個境界,氣候不成,眾人無法感覺得到,因為太弱了。去年,何家堡外,周不疑達到了第二個境界,震懾群雄,可惜不能收放自如,人人可見,摸得清其底細如何。而今周不疑終于到了第三個境界,只要他不刻意對著誰施展,否則任是誰,就算是先天境界的大宗師,也是見不著他的五座大山的。
五岳大山就好像當年共工怒觸不周山過后,那四根擎天之柱一般,沖向了壓下來的龜蛇二山、四象陣圖。
‘嘭。’一聲外人聽不見、不知真的存在與否的巨響過后,龜蛇二山、四象陣圖終于壓倒了五岳大山之上這一刻,周不疑頓覺視線一暗,卻見的龜蛇二山,化作一頭龐然大物,粗長的身軀扭動間,一片片細密嚴實的鱗片隨之絞動起來,透露出一股股磅砣的勁力,周身彌漫的霧氣時而冰寒時而灼熱,嘩,云霧一開,猙獰的龍首霍然凝現眼前。龜蛇合一,便是玄武。四象圖不知道是不是受其感染,也是化作四尊神獸,眼看就要沖擊周不疑的五岳法相。
正當周不疑要加把勁將五岳分化五行之時,耳邊卻響起一陣聲音:“……”
群雄看著周不疑將左冷禪擊倒在地,原以為周不疑要一掌將之斃在臺上,哪曉得突然之間周不疑變掌成指,在左冷禪身上一陣猛點過后,轉身過去發呆。眾人見狀,以為周不疑又有了什么想法。又等了些許時候,靈霄覺得有些不對勁,連聲呼喊。直等到眾人嗓子都干了,周不疑才回過神來。
眾人以為周不疑這就要宣布自己就任五岳掌門,嵩山派的弟子也等著周不疑開口這件事情,只要周不疑這么一,嵩山派弟子和左冷禪搜羅的高手這就要一起出手,將華山派上下剁成肉泥。
可哪知道…
周不疑對著眾人一拱手,道:“座僥幸勝了左師弟一招,這五岳盟主座以后還是做的的吧?諸位朋友以為如何?”
“那是自然,比劍奪帥,周盟主勝了自然就是五岳派的掌門…”道半截,眾人回過味來。不對啊,不是五岳并派么?不是選掌門么?怎么現在成了盟主了?周不疑搞什么呢?不但是他們,就連拔劍拔到一半,準備著跟嵩山弟子火并的華山弟子也弄不清楚自家掌門是想的什么?寧不庸更是糊涂,昨夜師兄不是讓自己連夜將華山派的精銳大軍安置在嵩山腳下,就等著這一刻么?怎么臨了了來這出?
不過掌門之令誰敢阻攔?而其他的武林‘豪杰’們只是過來看個熱鬧,最后五岳并派能不能成功。成功過后誰來坐五岳派掌門的位置,這與他們有什么關系?至于五岳派弟子更不會阻攔,五岳不合并,對于派而言是大大的好事。祖師靈位得保,數之不盡的田產積蓄也能繼續享用,不用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多好的事情。至于周不疑會不會吃虧,為什么會明知會吃虧還這么做,哪與他們何干?反正這次過后五岳劍派解散,從此周不疑再也沒了插手其他幾派的口實。管得這是為了什么呢。
任我行要介入皇家的奪嫡之爭,借著日月神教的力量乘機拿下紫禁城。這一瘋狂的舉動激起了教上下的反對,甚至包括了任我行一手提拔起來的東方不敗。此刻,任我行恰恰在閉關沖擊吸星**的最后一關。因此,任我行對日月神教中的一眾高層好言相勸,假是要放棄自己東進的念頭,可任我行實際上是準備儲罐過后以絕對權威壓下一切反對意見。恰在此時,五岳劍派攻打黑木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巧合,任我行的妻子雪心死于左冷禪之手,盛怒之下,任我行突破了吸星**最后一關,成就了最恐怖的黑洞意境。
一番激烈爭斗下,五岳劍派的掌門一一敗在了任我行的手下,就連周不疑也不意外。這次,任我行已經不準備再給周不疑留下什么生機了。新晉升級的吸星**火力開,幾乎要吸光周不疑的內力,恰在此時,周不疑劍囊中的五口鎮岳劍刺入體內,周不疑借著鎮岳劍的力量明悟虛空,打破了國術最后的屏障。五岳法相也隨之化作了周天星辰。與一個宇宙相比,一個區區黑洞算的了什么?
最后任我行竟然被周不疑倒吸,一身雄厚內力盡歸周不疑所有。雖然險勝,可五岳劍派掌門有四個都已經癱軟倒地,周不疑安排人手將他們送回各家過后,獨自一人殺上了黑木崖。巧遇了東方不敗,兩人不知怎么勾搭在了一起,春風一度后,周不疑悄然離開。黑木崖的勢力投入華山麾下,從此陜西陜西兩省,盡歸華山派所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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