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吶喊之后，師徒三人各喝了一大口酒，然后開始吃菜。公寓食堂的菜非常便宜，個供應乘務員只收取成費，是不掙錢的，比如炒個干豆腐什么的才幾角錢一盤，但是菜的味道卻不敢恭維，每個菜比較咸，喝著酒吃幾口菜后，必須吃口飯才行。

    三個人一邊喝著一邊聊了起來，因為這頓灑是因為陶永強昨晚走車撞死了人才喝的，他們的話題也是圍繞著火車撞人的事情展開的，剛才楊斌問師傅陶永強當運轉車長以來執乘的時候一共撞過多少個人是有原因的，因為他走車十多年，遇到過很多次火車撞的事情，而且一次就比師傅這一輩子撞死的人都多，用他的話的，他這個人比較攬生，總是遇到這樣的事情。

    喝酒的間隙，肖遠航拿出軟中華一人發了一根，楊斌點上火吸了一口后，：“師弟，我跟你，我走車的年頭不多，11年，但遇到撞人的事情多次，最多的一次撞死11個人，加起來怎么也有三四十人了。”

    肖遠航一聽楊斌一次就撞死了11人，心里能的恐懼起來，但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二師兄，怎么一次撞死那么多呢？”

    “唉！別提了！”楊斌一揮手嘆息了一聲，：“那一次我是乘務古河至東遼城的直貨列車，早上7點多鐘就要到達東遼城的時候，通過一個有人看守的道口時，有一個娶親的車隊正好通過道口，當時道口看守員也不知道忙活什么呢，火車過來的時候就忘記了放欄桿，第一輛拉著新娘子的轎車上了道口，后面的一輛中客車也沒看有沒有火車，也跟著上來了，前面的轎車一看到火車。嚇得一踩油門就竄了過去，后面的這輛中客車就遭了殃，被火車正好攔腰撞上，唉！撞得那個慘啊！”

    肖遠航一聽火車把迎親的車隊給撞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人家歡天喜地的辦喜事接新娘，卻遭遇了這樣的飛來橫禍，一下子把喜事變了喪事，而且死了那么多的人，你這婚還能結嗎。

    楊斌唏遺噓感嘆了一會兒后：“當時我從后面跑過來到現場一看。中客車都被撞成碎片，人被撞得散落了一地，現在的那種情景是慘不忍睹啊！我一看這情景，當時腿都嚇軟了，站在那里雙腿只打顫，一步都動不了，人也嚇傻了，都不知道怎么才好。”

    “是啊！”肖遠航附和道：“誰遇到這種事情都得傻，那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暖瞬間就這么沒有了！”

    楊斌：“是的。要知道，那可是我出徒還不到一月發生的事情，那時誰家死人我都不敢靠前，卻一下子經歷了這么悲慘的一幕。如果當時不是上班的高峰，道口那里圍了很多行人和車輛，我都能回頭就跑！”

    肖遠航問道：“二師兄，那后來呢？”

    楊斌：“迎親車隊后面還有好幾輛車。看得出這家人在當地是比較有勢力的，后面車輛上的人一看撞車了，紛紛下車往這邊跑。有的是從列車后面繞過來的，有的則是直接鉆車過來的，一看到地上躺著血赤糊連的這些人，這個上前哭叫著二叔啊，那個哭叫著大姨啊，反正是各找各的親人，哭叫聲連成了一片。”

    “他們這一哭喊，我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楊斌著端起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反應過來后，我立即跑過去大聲沖他們喊道：“你們在這瞎哭啥，還不趕快送醫院啊？”他的情緒仿佛還沉浸在當時那悲慘的境界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肖遠航看楊斌半天不話，妒忍不住問道：“二師兄，是不是你這么一喊他們都反應過來了，然后爭先恐后的把人往醫院送？”

    楊斌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他們也不管死的活的，抬起來就往醫院跑，不一會人就都抬走了。這時，那個道口看守員才滿頭大汗的跑回來，可一切都晚了，被隨后趕到的公安給帶走了。”

    肖遠航疑惑的問道：“當時那種情況下，你怎么知道死了11人個呢？”

    楊斌：“當時我也不知道，是從后來分局下的事故通報中得知的。當時死亡是7人，送醫院搶救時又死了4個，還有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輕重傷。”

    陶永強顯然是知道楊斌發生的這件事情的，在他給肖遠航講述的過程中，他一聲沒出，楊斌講完之后情緒也比較低落，最后師徒三人都喝多了，肖遠航下午3點多鐘睡醒的時候，楊斌已經走了，而師傅陶永強正坐在床頭伏在床頭柜上寫著晚上返回的85次列車點牌。

    85次列車晚上1點45分在松江發車，列都是油罐車，里面裝的是汽油，到站都是遼城站，收貨人是遼城石油公司。鐵路上習慣稱之為“油龍”！它是直通貨物列車，就是到了古河站也不用重新編輯，只是在古河對車輛進行技術檢查后，直接開往遼城站。

    85次從松江到古河程運行5時4分，到達古河的時間是早上4點5分，到段里退乘的時候，陶永強問題了一下派班員現在休息多長時間，派班員告訴他大約能休息個時左右，交路還不算太緊，退完乘和師傅陶永強告別，肖遠航回到了家里，一覺睡到了中午11點才起來。

    在家吃完飯，肖遠航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公司，一進院就看到院里停了一輛黑色豐田轎車，車上沒有牌照，心里一喜，他已經意識到阮總公司獎勵他們的豐田車送到了！

    屋里的汪大海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肖遠航，急忙從屋里跑了出來大聲：“二哥，這是阮總公司獎勵給我們的轎車，昨天下午送到的！”

    心中想法得到了證實，肖遠航頓時興奮了起來，現階段，國內的進口汽車主要就是日系汽車，不像后世那樣，日系汽車不招人待見。但也只限于東南沿海一帶經濟發達的地區，據他所知，現在古河是一輛沒有，市委書記和市長的專車一輛是老上海，一輛是蘇聯的伏爾加，而市委副書記徐文博則是一輛比較新的北京吉普吉普車！(未完待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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