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合香丸什么的，秦寂言怎么可能知道，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有萬能的侍衛(wèi)……

    一個眼神過去，侍衛(wèi)立刻出去尋找了，而著不知道就要問的原則，秦寂言就問了顧千城，要蘇合香丸干什么用？

    得知顧千城用蘇合香丸來辟除惡氣的，秦寂言很是不爽地看向顧千城：“為什么上次不？”

    為什么，之前那些仵作不？他們有什么目的？

    秦寂言不自覺地就想多了，而事實上，這件事也容不得他不多想，因為顧千城聽到秦寂言的問題后，問了一句：“你上次從停尸房回去，沒喝三神湯什么的驅(qū)除尸臭嗎？”

    秦寂言臉黑……

    他府中的下人，又不是仵作，哪里知道這些。

    “當我沒。”顧千城一看就知，這是有人欺秦王不懂，真要追查下來，那些人也有理由，一句：這是常識，我們以為秦王早就知道，就沒事了。

    秦王殿下還能自己沒有常識嗎？

    可事實上，這個常識知曉的人真不多，仵作地位低下，別秦王就是那些七品官，也不會去管仵作驗尸前，要做什么準備。

    顧千城看了看秦王的臉色，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你在六扇門地底建了個停尸房，那你準備了辟穢丹嗎？”

    “一次性完。”秦寂言的臉色發(fā)不好看。

    顧千城的意，并不是激怒秦寂言，她只是為了自己的命著想……

    六扇門地底的停尸房，在秦王還要用她前，她肯定要經(jīng)常來，為了安著想，顧千城把三神湯、辟穢丹和蘇合香丸的配方和制作方法，部了出來。

    三神湯和辟穢丹還算冷門，蘇合香丸就沒有什么，這東西藥店就有賣，有解郁醒腦的功效。

    “現(xiàn)在只有一具新尸，停尸房內(nèi)尸氣不會太重，我們含著蘇合香丸就行了，辟穢丹日后再做。”顧千城好言安慰了一句，秦寂言的臉色這才好轉(zhuǎn)。

    “殿下，蘇合香丸。”正好，侍衛(wèi)把藥丸買到了。

    “哪來的？”不怪秦寂言多問一句，而是知曉這些亂七八糟的藥丸后，秦寂言明白暗中有人在看他笑話，既然如此，他就給對方一個機會，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半夜三更，他能從哪里弄藥丸呀！

    侍衛(wèi)苦著臉，低頭道：“屬下從藥店偷的。”侍衛(wèi)怕被責怪，飛快地解釋了一句：“屬下有留下銀子，同時拿了許多不同的藥丸。”

    “做得好。”秦寂言贊了一句，將蘇合香丸遞給顧千城。

    顧千城也不客氣，一人倒了一顆后，把剩下的放兜里了。

    蘇合香丸不是什么精貴的東西，秦寂言要的話，隨時都能弄到一大把，可她不行……

    連門都出不了，她怎么買東西？

    將藥丸含在嘴里，顧千城和之前一樣，把口罩手套帶上，這才朝停尸房走去。

    秦寂言和顧千城的裝備一樣，手套是白天從顧千城那里拿去的，至于口罩？

    秦王府的繡娘，手工活會比千城差嗎？

    兩人進入停尸房后，顧千城雙手合十，朝尸首默念了一遍《往生咒》。然后問向秦王：“現(xiàn)在開始嗎？”

    “嗯。”秦寂言指了指一旁的刀具。

    顧千城打開工具箱，挑出自己需要的工具……

    雖然不太滿意，但總比只給她一把刀的好，胃里、腦部……可不是用匕首胡亂切開的。

    “我需要一個人幫我記錄。”顧千城拿起刀，對秦寂言道。

    秦寂言早有準備，眼神一瞥就有文書上前，只等顧千城開口。

    顧千城朝對方比了一個開始的手勢，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懂，對著尸首，把白天檢驗的結(jié)果再報了一遍……

    這也是為了核對尸首，以防被人調(diào)包。

    “死亡時間……”顧千城頓了一下，不是她弄不清，而是需要把時換成時辰：“超過八個時辰，應是寅時到卯時之間（凌辰三點到七點）。手臂處有尸斑，尸體僵硬，眼球翻白，唇開齒露，牙齒咬緊，嘴巴兩邊角、鼻孔中有涎沫流出，手腳拳曲。初步推斷為腦出血死亡……”

    顧千城細節(jié)一一描述檢驗完畢，甚至連腳指甲都沒有放過，然后才開始準備解剖。

    “需要出去嗎？”顧千城問向秦寂言。

    解剖比殺人血腥多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

    “不必。”他不至于連個女人都不如。

    顧千城盡到了提醒的義務，秦寂言不領(lǐng)情，那就不是她的事了。顧千城拿刀，從胸部切開，盡量不傷及肺腑，至于刀口、方位什么的……

    對不起，她是法醫(yī)，不是外科醫(yī)生。不需要精確到畫線的地步，她只要不傷及器官，保持尸首完整就好了。

    刀子切在皮肉上，吱吱的聲音，讓人頭皮發(fā)麻，顧千城卻完無感，刀子有點鈍，她用得力氣也比較大，下手也就更加心，就怕自己手歪，把內(nèi)臟給切碎了……

    開胸不切斷血管，并不會見血，秦寂言只看到刀尖沾著血，并沒有刑部官員所，血流一地，尸體爛成一團。

    “準備容器。”顧千城開胸后，便開始檢驗腹腔里的器官，而這個時候，她需要可以裝東西的容器，比如：“干凈的盆碗都可以。”

    萬能的侍衛(wèi)再次行動，很快就拿了一大碟碗過來，按顧千城的要求，一一擺在尸臺上。

    顧千城開始提取呼吸道、腸胃里的穢物。

    這些東西，處在半消化狀態(tài)，著實是惡心，秦寂言自認能吃苦，可看到這些東西被顧千城一一挑出來，還是忍不住頭皮發(fā)麻，一陣惡心……

    難怪仵作的活沒有肯做，現(xiàn)在也只有犯了事的人，找不到生路，才會跟老仵作學驗尸……

    給讀者的話：科普一下

    三神湯：能驅(qū)除尸臭。

    蒼術(shù)二兩。淘米水浸泡兩夜，焙干。白術(shù)半兩，甘草半兩，烤干。以上各藥合研為細末，每次服兩錢，加進少量鹽，分多次服用。

    辟穢丹：能消除穢氣。

    麝香少量，細辛半兩，甘松一兩，川芎二兩。以上各藥合研為細末，加上蜂蜜做成丸藥，大像彈丸，藏在地窖中，久好，每次用一丸，焚燒發(fā)煙。

    蘇合香丸：蘇合香油等15味中藥制成，有開竅解郁、上通氣機、開竅清醒之效，用于中風、中惡、突然昏倒、痰壅氣閉，心絞痛等的急救。

    每次用一丸，含在口內(nèi)化開，辟除惡氣，效果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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