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鏡頭，就是我定格的這個鏡頭。

    他剛干脆利落的用刀殺死了一個人之后，轉身的鏡頭，他依舊是戴著面具，卻是那種殺人電影中常見的蒙面所以露出了雙眼。

    鏡頭就是在這一瞬間捕捉到了他的雙眼。

    那眼神最終讓我肯定了這一切。

    在旁人看來，殺人電影中眼神異樣的不是才值得懷疑嗎？在通過了十幾部這樣電影的‘洗禮’之后，我完否定了這種法。

    只不過，到現在我還是有一種想要爆粗口的心態。

    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所謂的禁片，就像很多人嚷著惡心的什么《xxx道的美人魚》，不，比起這些真實的電影，那電影算什么？

    你知道是假的，是演戲離開了大熒幕，一切在私下都是正常的。

    而這種真實的影片，片子中活生生的人會死，這種心理壓力如果只是去想想，都會覺得難以承受。

    即便是我，在好不容易確定了‘嫌疑人’之后，終于還是爆發了，爆了好幾句粗口，才大聲的沖著門外喊到：“蘇靈。”

    蘇靈的反應倒是很快，一下子就沖進了辦公室，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擔心和稍許一點的膽怯。

    在適應了一下，才心的問到：“葉少，是想要吃東西了嗎？”

    其實這個問題完是一句廢話，在觀看了這種影片之后，我還能吃得下東西才是一個奇跡？我只是從蘇靈的眼神中得知了一個答案，那就是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嚇人，否則蘇靈何來的畏懼？

    “不吃。但你過來。”心情多少受了影響，我沒有多少話的心情，不過該吩咐的還是要吩咐一下。

    蘇靈趕緊到了我身邊，我指著電影定格的那個鏡頭，語氣甚至是有些暴躁激動的對蘇靈到：“是他，我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現在集中公司的力量，把他查出來。不管用什么辦法。”

    “葉少？你要不要喝口水，先冷靜一下？”蘇靈心的對我了一句，接著又趕緊的解釋了一句：“葉少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要集中動用公司的力量，就算蘭萱姐也要有合理的理由，動家族長老會。”

    完，蘇靈看著我那意思很明顯，我重點調查這個人，那理由是什么？總不能是一句簡單的直覺嗎？

    不然，我就得亮出自己的身份。

    我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揉了幾下自己的太陽穴，蘇靈走到我身后，動作輕柔的拿下了我的手，然后代替我，幫我按摩起腦袋來，她輕聲的到：“葉少，就算蘭萱姐都這件事情，不僅是我們在做，別的家族也在做。肯定不是一日之功，你根不用那么著急。”

    我沉默，蘇靈則繼續到：“況且也只是試上一試，基上可能還是要仔細觀察別的家族的動向，才能確定一點兒什么？然后再展開下一步的行動吧。葉少，畢竟，比起那些獵妖人都有傳承下來的家族，我們弱了點兒啊。”

    我靜靜的，在蘇靈了那么多以后，才開口到：“蘇靈，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那么暴躁的，急切的讓你查那個人嗎？”

    “為什么？”蘇靈好奇的問了一句，其實在她看來，可能我有一些壓力太大了，想要急切的找出嫌棄人，所以在這種心態之下，最終找到了一個最懷疑的對象，就算是一種證明和交代。

    “因為人在內心有些恐懼的時候，會通過兩種形式來表現。第一種，就是徹底的畏懼。第二種，就是莫名的憤怒。我就是第二種。”到這里，我猛地睜開眼睛，端坐了起來，一把扯過蘇靈，讓她站到我旁邊。

    我的手指著那雙眼睛，低聲的到：“難道你沒有感覺到這雙眼睛中的眼神太過平常了嗎？就算，只有半張臉，也可以窺得一些神態的，難道你沒有覺得這神態也太過平常了嗎？”

    “這些殺人的人不都這樣嗎？他們好像挺適應的。”蘇靈不解的看著我。

    “不，有區別！你的平常是適應之后的平常不，那根不是平常，而是麻木！不然，就是一種天然的暴虐情緒，讓有些殺人者會通過另類的情緒來表達這種暴虐情緒，那就是一種或者明顯或者壓抑的興奮。懂嗎？做出一些不合乘的舉動。”我盡管腦袋感覺脹痛的要爆炸，但我還是給蘇靈解釋了一句。

    “比如？”蘇靈好像有一些明白了。

    “你要聽嗎？”我反問了一句。

    蘇靈點了一下頭，顯然她需要更多的東西去證明我深吸了一口氣，到：“就比如其中有一個殺人者，在施暴的過程中，某些部位有些明顯的體征變化。”

    “體征變化？”蘇靈先是不解，接著卻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臉漲的通紅。

    我卻只是平常的嘆息了一聲，這種事情其實不值得可悲嗎？從殺人中得到了異樣的興奮，從某種角度上來，這些人比妖恐怕更不像人！

    由于話題稍許有些尷尬，蘇靈沉默了一陣，追問了我一句：“然后呢？”

    “所以，通過一些對比。你就不難發現這眼神和其它眼神的區別這種眼神在人類什么時候會有？就比如你，蘇靈或許讓你殺只雞什么的，你都有些動容，但是踩死一只螞蟻呢？你的眼神和心情會有任何波動嗎？不要什么仁慈與否的問題，你自問，這種殺生會影響到你嗎？”我一連竄的問題都拋給了蘇靈。

    蘇靈先是愣了一下，終于理解過來了，她到：“葉少，你是這個人殺人的眼神，就和人踩死一只螞蟻沒有區別？”

    “對，因為人已經不是他同類了，他有的平靜是真的平靜，而不是麻木！懂嗎？任何人殺人多了，會被逼向極端但這種平靜我不敢絕對沒有，可也絕對罕見。我剛才暴躁的恐懼就源于此，你可以接受一個人是所謂的‘變態’殺人狂，但對于那種平靜不過的心情，就像抽一支煙，喝一杯酒的殺人心態，很難接受。”我低聲的到，又閉上了眼睛。

    我想起了毛瑞，就算是他，脫離了人類的范疇，也做不出這種平靜。

    可能人性沒有完的泯滅，所以他被刺激成了一種夸大的‘興奮’，等到完抽離出人這個群體的時候，毛瑞那只貓妖也會平靜吧？

    蘇靈的手指再次輕柔的搭上了我的額頭，為我揉捏起脹痛的大腦，她輕聲的到：“葉少，我明白了。只是這種細節，我和蘭萱姐都不曾發現，太難以區分了。”

    “可能是我天生有些敏感？或者，我熟悉這種眼神？我不上來。而且，這個視頻傳出來的線索不止一條。”我閉著眼睛低聲的到。

    “還有什么？我會記下來的。”蘇靈到。

    “這部片子里的被殺者，對于被殺這種事情有一種虔誠的狂熱，明這是一個群體，或許被宣揚了什么信仰。從這個線索入手，會調查的比較快一些。另外，我發現了一個細節，我圈定的懷疑人，你看到了他殺人的精準嗎？從肋骨之中簡單利落的刺向心臟，選擇的是那種薄薄的刀刃。生活并不是拍電視劇，一般情況下，有胸腔的保護，想要一刀刺中心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知道嗎？我看著他好像帶著一種饒有興趣的研究心態，感覺就像是在通過這樣的方式探索，解剖人。”我的聲音發的低沉。

    “他好像很成功。”我揉了一把臉，到：“所以，蘇靈，這也是一條線索。什么人可以做到如此精確？職業？所學？這些都可以定位。”

    “葉少，我對你一點都不失望。”蘇靈只是這樣評價了一句。

    “呵呵。”我淡淡的笑了，這句評價挺暖心的。

    “現在都快晚上1點半了，我一直都不敢打擾你也知道，看這種東西，是不想吃任何東西的。但葉少，你現在餓了嗎？”蘇靈問了我一句。

    在此時，我的負面能量已經排除的差不多了，在《清靜經》的幫助下，這些電影對我的影響也已經排除了很多。

    我的確是感覺到疲憊又饑餓，于是點點頭。

    “那收拾一下，回去吧。我吩咐廚房給你做點吃的。”蘇靈輕聲的到。

    辦公室亮起了暖黃的燈光，好像是自動感應一般的燈光，由于設計的巧妙，我始終不曾發現這燈藏在哪里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在疲憊過后，一個安心的地方。

    曾經是山門給了我這樣的感覺，如今，在這個公司我似乎也找到了這種感覺。

    我關掉電腦，站起身來，對著蘇靈搖搖頭，到：“不在家吃，我們出去吧ˉ吃燒烤，喝啤酒這樣能發泄一下情緒。”

    “啊？可以嗎？”蘇靈女孩一般的興奮，看來平時的約束也不少。

    “自然是可以的。放心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偷跑。”我笑著調侃了蘇靈一句，也算是自嘲了一句。

    “太好了，太好了。”蘇靈跳起來了，然后興奮的對我：“葉少，為了你的安，你還是等我安排一下。”

    我點點頭，靜靜的等待著這間辦公室沒有窗戶，我只是凝視著仿佛是從墻壁邊緣發出的暖色黃光今天是這樣？那明天又將做什么呢？

    我有一種知道的多，反而迷亂的感覺，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是我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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