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有喻忙不迭的晃動他的大腦袋,一臉驚詫道:“的可不敢直呼奶奶、風奶奶的名字。不過爺爺的是一點不差,果然是明見萬里之外。敢問爺爺與風奶奶與風奶奶是親戚,還是朋友?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的可就更加罪該萬死了。”
陸正聽得心兒被叫做風奶奶,心中想起心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道這易有喻叫自己爺爺,叫心兒奶奶,爺爺和奶奶倒是十分有意思,等什么時候遇見心兒,可要把這個話學給她聽聽。心中想著這些,不由對易有喻親近了幾分,倒不覺他這么可惡了,于是道:“我跟她們是什么關系,關你什么事,這是你問得著的么?不過,你倒是看,為什么我跟她們是親戚,你就罪該萬死了。”
易有喻先認認真真磕了一個頭道:“爺爺果然是認識風奶奶的,剛才的為了顧命給您磕頭都是假的,這會兒可是真心誠意的。不瞞爺爺,的雖然是什么壞事都做,也什么人都不服氣,哪怕是道門的忘情天,或者是佛門的世間尊來到的面前,也都沒用,都管不著的。
為什么呢?因為的既不是道門的人,也不沾惹佛門的瓜葛,不曾受過半點恩惠不,反而經常受他們的欺負。因此就算他們來了,大不了要走的一條命,要是想讓人心服口服,,那可沒門兒!我知道爺爺應該是道門中人,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宗的,但是這事我也得實話實。別的話的不敢講,但要這天上地下讓的唯一心服口服的,那只有這翠屏山的風奶奶!”到最后。易有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拍起大腿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陸正想不到他竟然能出這一番話來√不住問道:“這又是為什么呢?你不是風奶奶教訓過你們嗎,怎么反倒對她如此恭敬!”
易有喻吞了口唾沫。道:“爺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要的這樣的人怕卻是太簡單不過,但是要的這樣的人敬佩,卻是太難了。要風奶奶對咱們,那可真是上三天也不完……哎,這么吧,就是風奶奶罵咱們。在我們幾個那都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是出手打一頓,那更是求之不得,恨不得屁顛屁顛得美三天。
就我那二哥吧。就是耳朵特別大的那個,有一回被風奶奶擰了一把他的大耳朵教訓了幾句,接連好幾天都在我們兄弟幾個里趾高氣揚的,逢人就側著耳朵,‘看見沒♀是風奶奶擰過的耳朵!’”
陸正聽得驚奇,道:“居然有這樣的事,風奶奶對你們有這么好嗎?她究竟對你們做了什么,竟然讓你們如此死心塌地愛戴?”
易有喻一拍地面,道:“沒法』法,就是再好沒有了,簡直是再生父母,不對!是比我們的父母還要好。要不怎么叫她風奶奶呢?那可是誰也比不上的。”
陸正點了點頭,也是若有所思的坐下來,道:“我倒是沒見過風奶奶,但是你的風奶奶我卻是認識的。我來問你,這翠屏山離這兒有多遠?”
易有喻狐疑的看了一眼陸正,賠笑一聲道:“爺爺可否先告訴我,您貴姓高名?是出自道門哪一宗?”
陸正也就地坐了下來,笑道:“現在你倒是來懷疑我了,怕我是假冒的,要去禍害翠屏山上的風奶奶嗎?實話告訴你,剛才我就了,我既不是山宗的,也不是地宗的,但卻就是道門中人,是絕對沒有惡意的。你不信,我也不會與你多。”
易有喻似乎有些信了陸正的話,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曖昧地笑著看看陸正,道:“是的倏忽了,爺爺方才就了,認識的是風奶奶。嘿嘿,既然爺爺這么,的哪里敢不信。只是翠屏山離這里路程遠也不遠,近也是不近,離此地西南方約莫有八百里之遙,若是飛天而去,只需兩天半天功夫便到了。不過看爺爺的形貌樣子,似乎是在山里待了許久了吧?中間都沒見過風奶奶嗎?”
原來自己離心兒竟是這樣近了,陸正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臉上一紅,看了看自己手腳,袖子、褲腿都比自己身形要短了不少,把玩著手里的那個怪圈子,岔開話題道:“你們這個圈子倒是厲害,怎么叫個什么傻兒圈的名字?”
易有喻道:“這圈子來叫伏藏圈,是大哥給改得名字,至于為什么叫傻兒圈……”
陸正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是不是被這圈子套中的,在你們眼中都是傻子?”
易有喻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名字還是我想出來的呢,沒想到冒犯爺爺了。”
陸正笑了幾聲,看了看這怪圈,道:“這法器倒是不錯,竟然可以隔絕神識,鎖住人的法力,真是了不起,以你們的事,好像不應該有這樣的東西,又是哪兒坑騙來的嗎?”
易有喻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件法器是我們大哥的,結拜的時候,他身上就帶著這件法器來,這些年來幫助……我們不少忙。咳咳。”
陸正大概能夠猜想他的幫忙是幫的什么忙,當即哼了一聲,收起了了伏藏圈,道:“這東西我沒收了。”
易有喻不敢吱聲,目光看也不敢向伏藏圈看過去一眼,看起來是生怕陸正誤會自己還在覬覦這件法器。
到此,陸正終于還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山里呆了多少年了,倒是想問問你。”
這話題切換的突兀,易有喻一愣之下,才反應過來陸正是接上了上一個話頭,他心中一笑,與陸正套得近乎,似放松了不少,道:“敢問爺爺是什么時候入山的?”
陸正撓了撓頭,想了想道:“這我可不知道,哦,對了,我剛入山之時,聽有一伙妖物正在圍攻雷宗!你知道這件事嗎?”
易有喻道:“哎呀,這件事修行界哪有不知道的,那些妖物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公然我圍攻道門宗派了。爺爺,這已經是整整一年以前的事啦。起來這件事還跟風奶奶有些牽扯呢?”
原來自己在樹上整整睡了一年。陸正一聽,忙道:“怎么?莫非風奶奶出事了?”
易有喻笑著擺手道:“爺爺不要慌,風奶奶吉人天相怎么會有事呢!那些妖物一見到她,自然就退避三舍啦!因為風奶奶是出自雷宗的,一聽見雷宗被圍的消息便立即趕去相助啦,聽她還殺了不少妖怪呢!只不過到最后妖物雖然退去,雷宗似乎也吃了不的虧,聽是丟了一件極為重要的法器,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修行界里的人都在猜測要是喚物杵的話,那雷宗丟人可就丟大發了!嘻嘻。”
陸正知道喚物杵取驚雷喚物之意,正是道門八器之一,是雷宗的鎮宗神器$果被妖物搶去,那自然極為沒面子不,更事關下一任宗主人選的確定之事。不過他心中關心的是心兒的母親,至于雷宗倒是不怎么在意,聽得風敏無恙,便放下心來。
易有喻察言觀色,眼珠子一轉,明白陸正心之所系,忽然皺起眉頭道:“不過還有一件事,只怕跟爺爺有莫大的關聯。的有些不敢講,又有些不敢不講,只是出來,爺爺還不要見怪。因為這件事,是關于風奶奶的。”
陸正聽得沒來由一慌,忙道:“你快!心兒是出了什么事嗎?”
易有喻有些吞吞吐吐道:“倒不算是出事,……可以是好事,也可以……不算是太好的事。至于好不好,這可不好……因為是人不一樣的。可能對有些人來倒是的確算得上是好事,對于其他人嘛……”到此,易有喻抬頭看了一眼陸正,眼神似乎有些怯意。
陸正急得不行,一把抓的手臂,道:“到底是什么事,什么可能來可能去的,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倒是快呀?”心急之下,不覺用上了法力,登時易有喻的骨頭被捏的嘎嘎作響,幾乎被當場捏碎。
易有喻疼得哇哇直叫,什么話也不出來。陸正趕緊放開他,道:“哎呦,不好意思,捏疼你了沒有。你倒是快點啊!”他聽得是心兒的事,心里已如熱火煎油一般。
那鉆心的痛感讓他頓時流出一身冷汗,易有喻但疼也不敢疼啊,只得強行抽了抽嘴角,聲音虛弱的道:“沒事,一點兒也不疼。爺爺,這件事的真不好是好事還是壞事,這都要看風奶奶自己的意思。哎,爺爺,你可知我們兄弟幾個為什么來這兒嗎?”
陸正不耐煩道:“你們剛才不是已經了嗎,不就是為了謀奪這山宗養下的青蛟嘛?”
易有喻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錯,但爺爺可知道,我們要這青蛟是做什么用的嗎?我們幾兄弟修為低微可用不著,我們是為了送禮!”
陸正一愣:“送禮,送什么禮!”
易有喻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陸正,身形向后挪了幾步,遠離了陸正一些,然后才低聲了一句:“過幾日便是風奶奶的大喜日子,我們感念風奶奶平日的恩德,所以想送些禮物聊表心意。”
他從剛才陸正提及風琳的反應已經猜到一些什么,因此將大喜日子這幾個字的極輕,但陸正何等耳力,況且這幾個字聽見,在他來又比剛才聽見翠屏山還要驚心,直如驚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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