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凈一臉不以為然，這明明就是一件事嘛。

    “廢話，她是師父死了，我還能讓梵清惠起死回生不成。”楊東無語道。

    “那我愛莫能助了。”不干不凈兩手一攤。

    “你……”楊東抓住不干不凈的手，狠狠瞪著不干不凈，不干不凈回報以無辜的眼神，看了半天，楊東知道不干不凈的確沒辦法，慢慢的松開了不干不凈。

    不干不凈蹲在門外聽簫，楊東回到屋里，靜靜看著床上躺著的師妃暄，昏迷中的師妃暄眉頭緊皺，嘴里還在念著：“師父……別死……”

    楊東看得陣陣心疼，抓起師妃暄的手握在手心，貼在胸口，額頭枕在拳頭上，心里一片煩亂。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楊東想著不干不凈的話，突然抬起頭，眼眶發(fā)紅地道：“我去殺了石之軒。”石之軒殺了梵清惠，自己去殺了石之軒，師妃暄心情應該就會好一點吧？

    楊東的話一出口，簫聲戛然而止，石青璇愕然地看著楊東，眼神中還帶著慌亂。

    楊東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情緒有些失控，深吸一口氣平息心中的煩悶：“我的，青璇，這里麻煩你了，我出去一下。”

    石青璇這才放松下來，繼續(xù)吹奏簫曲。

    楊東想出去透透氣，正要離開，忽然手被拉住，回頭一看，師妃暄靜靜地躺在床上，纖手死死扣著楊東的手掌。

    “楊大哥，別走。”唇中呢喃著，抓著楊東的手緩緩捏緊，指甲陷進楊東手心。楊東突然記起師妃暄昨天的，“楊大哥早點回來，現(xiàn)在妃暄除了你，已經(jīng)一無所有。”

    師妃暄一定是覺得是她害死師父的，要不是她給了石青璇仙音功，石青璇不會擁有讓李淵覬覦的能力。梵清惠就不會去抓石青璇，也不會引得石之軒到來，大開殺戒。

    這時候師妃暄心里有何等自責難受，楊東能深切感受到。

    楊東突然想通了。如果師妃暄真的已經(jīng)無可救藥，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一直陪她走完最后的時刻。

    客棧里空氣不太好，在不干不凈的建議下，楊東在鎮(zhèn)外面租了一個農(nóng)家院子。將師妃暄安置在里面，守了一天一夜，師妃暄依然沒有醒。

    不干不凈已經(jīng)離開了，師妃暄死了之后，來接石青璇，他完這句話，被楊東追了十里地，幸好跑得快。

    屋子里有火坑（川北陜西一帶，都用火坑取暖，就是在地上挖個四方形的坑。柴火丟在里面燒，屋子不大的話，效果不輸暖氣），左璇在火坑邊照看著火，火光映透在師妃暄白皙的臉上，美麗動人。

    火坑上方吊著一個鐵罐。一會兒后鐵罐里傳來沸騰的聲音。又等了一會，左璇將鐵罐拿下來，用碗盛了三碗鐵罐里面的粥，一碗遞給石青璇，一碗遞給楊東。

    “楊少俠。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喝點粥吧。”

    從搬到這院子里，楊東和石青璇左璇三人就守著師妃暄，都沒吃東西。只有石青璇喝了點水，不是不想吃，是根沒胃口。

    楊東點點頭，“你們先吃吧。”手上繼續(xù)為師妃暄輸送內(nèi)力，雖然九陽真氣不能緩解師妃暄的傷勢，但是也能給她補充一些能量。不讓她那么虛弱。

    “哎~~”

    楊東剛拿起飯碗，聽到師妃暄一聲輕哼，好像要醒來，和左璇立即放下碗到了床邊。

    兩人都沒有任何高興的神色，按不干不凈所，師妃暄不醒來還好些，一旦醒來，可能就是死神降臨。

    “楊大哥，師妹……”師妃暄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楊東和左璇，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一下子坐起來：“師父，師父呢……楊大哥，帶我去見師父。”

    “妃暄，你聽我。”楊東緊緊抱住師妃暄，防止她做傻事，輕聲道：“你師父她已經(jīng)死了，你一定要節(jié)哀順變，你師父平生除魔衛(wèi)道，死后一定上天堂的，你一定不要傷心，我們應該祝福她。”

    “師父，已經(jīng)死了……”師妃暄喃喃道，淚水無聲滑落，楊東一直捏著師妃暄手腕，感受著她的脈搏，這時隨著哭泣，脈象來亂。

    “嘭。”

    忽然，一道劍氣憑空發(fā)出，砍斷了吊鐵罐的鐵鏈，鐵罐和里面稀粥落在火坑里，發(fā)出“呲呲”聲響。接著整個屋子開始顫抖，石青璇不會武功，幾乎站立不住，手里的飯碗掉落在地。

    “怎么會這樣？”石青璇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一幕。

    “不好，妃暄快失控了，又啟動了腦神域。”

    聽了不干不凈的話，楊東知道，以師妃暄現(xiàn)在的功力，再次啟動腦神域，只會讓她的意念神經(jīng)來紊亂，最后真的可能經(jīng)絡焚盡而亡。

    現(xiàn)在，楊東抱著師妃暄的身體都已經(jīng)好像火炭一般。

    “師姐，你冷靜一點，師父她走了，可是她有遺言，你一定要遵守她的遺言，不能做傻事。”左璇突然急聲道。

    “師父的遺言？”師妃暄緩緩抬起頭看著左璇，顫抖的身體終于緩和了一點，屋子里的震動減弱。

    “恩。”左璇下意識地回答。

    “什么遺言？”

    “這……這……”左璇剛才就是隨口一，哪里知道什么遺言，師父死的時候，她也不在啊。

    “左璇，你快啊，你師父留下什么遺言，快告訴你師姐。”楊東催促著左璇，他當然知道梵清惠沒留什么遺言，可是現(xiàn)在要是不出來，恐怕師妃暄立刻就有生命危險。

    “我……我，師父她……她……”左璇就是個柔弱性格的姑娘，再加上慈航靜齋的門規(guī)，不許假話，從來都不會撒謊的，這時腦子亂了。

    “梵清惠前輩，她將你許配給楊少俠。”這時，石青璇忽然走過來，對師妃暄道。

    “青璇。”楊東愕然抬頭看著石青璇。

    石青璇沒有看楊東，繼續(xù)對已經(jīng)安靜下來，直直盯著她的師妃暄道：“師姑娘，是我父親殺的你師父，你師父死的時候，我在場。

    你師父，她沒有什么遺憾，唯一放不下的弟子，就是你，因為你來不屬于慈航靜齋，是當年邪帝向雨田的女兒。”(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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