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睿眼看三人圍著那為首少年手足無措,隨口提醒了一句。 那三個少年這才找到解決辦法,其中一人蹲下去,將那為首少年背在背上,另外二人護著,四人很快出了屋子,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 這四個少年走了之后,小間里一時沒人說話,非常安靜,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屋外嘩嘩的大雨聲。 過了一會兒,黃惟寧才問道:“你不過是用手戳了他肚子一下,怎么還要熱敷?還不能運動?” 李睿不無自得的道:“你以為我是隨便戳的?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打穴功夫。” 黃惟寧吃驚的開啟了檀口,道:“打穴?我只聽說過點穴。不過聽起來也差不多呢! 李睿點頭道:“就是點穴,不過真正的點穴功夫已經(jīng)失傳了,現(xiàn)在只留下打穴的手法。打穴操作起來比點穴簡單,會認穴就行了! 黃惟寧秀眉蹙起,不解的問道:“可點穴不是點了人之后,人就不能動了嗎,為什么剛才他還能動?” 李睿一本正經(jīng)的搖頭道:“那是武俠小說與影視作品對點穴的藝術(shù)加工,真正的點穴術(shù),不是說點了人人就僵化靜止了,不能動了,其實還是可以動的,只不過是一動就疼,在劇痛的威脅面前,只能一動不動。我剛才打的是他的關(guān)元穴,關(guān)元穴是四大經(jīng)脈交匯之處,是先天氣海,人體三丹田里的下丹田,我打中之后,等于是人為震蕩了他的氣海,表面上他既沒傷也沒出血,其實他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必須馬上回去用毛巾熱敷,平復(fù)動蕩的氣海,恢復(fù)氣血運行,否則的話,他很可能生出暗疾,甚至?xí)昙吧诚到y(tǒng)! 黃惟寧聽得一愣一愣的,失聲道:“那么恐怖?還會生出暗疾,甚至殃及生殖系統(tǒng)?他……他不過是看了我?guī)籽鄱,跟你又沒什么深仇大恨,你干嗎打他打得那么狠?” 李睿呵呵一笑,道:“喲呵,你還為他打抱不平了?還打得那么狠,我剛剛那全是胡說八道好不好?是逗你玩的,我哪兒會認穴啊,我只知道小腹是人最不禁打的部位之一! 黃惟寧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道:“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話。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打得太狠,他那么大的個子,一下子就起不來了! 李睿嘆道:“又來了,你信不信,剛才要不是我先打得他動不了,他們幾個聯(lián)手打我,肯定會打得更狠。你竟然還向著他們,我也真是服了。” 黃惟寧紅著臉說:“我才沒向著他們呢,我就是覺得……你這個打穴功夫太恐怖了,呃……對了,你這是編的。” 李睿笑道:“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過意不去,就馬上出去追上他們,給他賠禮道歉,送他去醫(yī)院,然后讓他看你看個夠! 黃惟寧被他說得羞赧不已,卻又無法辯駁,氣惱之下,抬起左腿,狠狠踩了他一腳。還好她左足上沒有鞋子,這一腳踩得不疼。 李睿卻倒吸一口涼氣,呲牙咧嘴的說:“好啊,我好心給你個立足的地方,你還踩我,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不管你了,你自己玩金雞獨立去吧!闭f完要松開她的腰肢。 黃惟寧嚇了一跳,急忙抓住他胳膊,滿臉堆笑道:“別……” 暴雨又下了半個多鐘頭,才慢慢停歇。 二人眼看雨停,走出屋子一看,外面路上到處都是積水,如同水潭一樣。路上幾乎沒有行駛的車輛,昔日車水馬龍的馬路上,現(xiàn)在是死寂一片。 “啊,這可怎么辦?”黃惟寧看著路面上的汪洋,俏臉上全是迷茫之色。 李睿道:“路面上所有車輛都停駛了,包括公交車與出租車,咱們自己的車又指望不上,因此,想要回家,要么步行回去,要么就近找個酒店住下,你是老板,你選吧。” 黃惟寧奇怪的看著他道:“我是老板不假,可不是你的老板。” 李睿笑道:“我之前在集團大樓里說過什么?先讓香香回家,之后的時間我來做你的保鏢兼護花使者,現(xiàn)在我是你的保鏢,你不是我老板是什么?” 黃惟寧恍然大悟,忍不住好笑,卻也沒再和他爭辯,想了想道:“不能住酒店,還是步行回家吧,不過這里離家好像還很遠……” 李睿奇道:“為什么不能住酒店?” 黃惟寧道:“住酒店我上哪里換鞋?” 李睿隨口說道:“你可以給辛迪或者香香打電話啊,讓她們明早上班的時候,過來接你,順便給你帶上鞋子! 黃惟寧想了想也有道理,點頭道:“好吧,那就附近找個酒店住下!闭f完想到什么,臉色略有幾分窘迫的問他道:“你……你呢?” 李睿道:“我先送你到酒店里住下,然后再回家。” 黃惟寧蹙眉道:“路上這么多積水,打不到出租車,你怎么回家?不要告訴我你要走回去! 李睿笑道:“說不定過會兒路上的積水就少了,就能打到車了……先送你去酒店吧。來,爬到我背上來!” 幾分鐘后,人行便道上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背負著一個體態(tài)曼妙、只穿著一只高跟鞋的美貌女子,沿著路邊前行,那男子偶爾疾奔一陣,偶爾如同老牛犁地般遲緩,卻總能逗得背上那個女子咯咯嬌笑。 “呼……呼,呃……不行了,不是我說,你真該減肥了,好沉,我都背不動了,你快要壓死我了! “李睿你說話要摸著良心啊,我體脂率保持的很好的,體重才九十斤出頭,你好意思說我重嗎?” “我手都用來抱著你了,沒辦法摸著良心啊。” “你應(yīng)該說你良心已經(jīng)被狗吃了呵呵!”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前行,直到走入一家四星級的酒店。 李睿把黃惟寧放在大堂內(nèi)的待客沙發(fā)上,讓她稍坐,自己去總臺那里用身份證開了一個豪華間,隨后再回去背上佳人,乘電梯上了樓去。 進到房間,二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詭異之外又有幾分曖昧。黃惟寧甚至都不敢和李睿對視,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小女人似的,站在臥室內(nèi)不動。 李睿走到窗前,很隨意的望了望外面,回身走到黃惟寧身邊,道:“好啦,我走了,你洗個澡早點休息吧。車不用擔(dān)心,明早就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拖車拖到路邊了,然后打保險公司電話報修就可以了! 黃惟寧這才抬頭看他,道:“你再待會兒呀,路上還那么多積水……” 李睿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看著她。黃惟寧被他看得粉面紅潤,轉(zhuǎn)開臉去。 李睿笑問:“你臉紅干什么?”黃惟寧羞臊無比,道:“哪有,是燈照得……” 李睿執(zhí)起她纖手,將她緩緩擁入懷中,再一次吻了上去,這次沒有迂回,上去便吻到了她的櫻唇上。黃惟寧沒想到他這么直接,略一愣神的工夫,已經(jīng)被他連綿的熱吻融化了,又過一忽兒,已是身不由己的配合起他來。 二人吻得激情迸發(fā),動作越來越大,直到一起倒在床上,黃惟寧忽然覺醒,伸雙手推在李睿胸膛上,阻止了他的瘋狂動作。 李睿見她臉色動情,美眸中卻蘊含晶淚,大為吃驚,柔聲問道:“你怎么了?” 黃惟寧緩緩搖頭,噙著熱淚道:“不可以……你會看不起我的,我……我是有夫之婦,和你……會被你看輕的,我們不可以的! 李睿又驚奇又好笑,道:“怎么可能我的好惟寧?我怎么會看不起你?你怎么會這么想?” 黃惟寧窘迫而又難過的道:“我是有夫之婦,和你這樣就是……就是背叛丈夫,盡管我和林家聰沒有什么感情,但在我和他離婚之前,他始終都是我丈夫,背叛丈夫的女子就是不守貞潔,就是**女子,你肯定會看不起我的! 李睿好笑之極,心說這位姐這是什么理論啊,和自己親吻撫愛就沒事,但發(fā)生關(guān)系就是背叛丈夫,這又差多少了?卻也沒再說什么,翻身坐在一旁,將她也扶起來,吻上她的美眸,將她淚水吻干,柔聲道:“我的傻惟寧,我又沒迫你,你哭什么?我剛才只是激情迸發(fā),沒有忍住,可不是非要得到你不可,你干嗎還哭了?你這樣我成什么人了?” 黃惟寧淚眼婆娑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哭,我心里是很快樂的,可就是突然哭了,應(yīng)該是著急,怕你看不起我! “傻丫頭!” 李睿一把將她擁入懷里,親吻她的青絲,嘆道:“不論到了什么時候,不論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會看不起你的,我有什么資格看不起你?你永遠是我心目中完美無瑕的黃家大小姐!” 黃惟寧語氣幽幽的道:“你是不是在笑話我,接吻都沒事,為什么最后卻不能……” 李睿搖頭道:“沒有啊,我理解你的苦衷,你是個非常傳統(tǒng)的女子,有自己的底線!有些事你可以做,因為你愛我;但是有些事你不能做,因為那是你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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