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冥界一樣的破天塔？可為什么會在域外戰斥個所謂的魂塔內？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張瀟晗忽然轉頭對夜非道：“這個魂塔是什么來歷，你清楚嗎？”

    夜非搖曳：“我只聽夜城主過，魂修一旦出現在下仙域，游魂就會出現變異，域外戰弛就會有魂塔出現。”

    這是張瀟晗第一次從夜非的嘴里聽到對夜修文的稱呼，很是自然，好像稱呼的是別人。

    張瀟晗再審視了下破天塔，帶著夜非走入到空場中，收了乾坤令牌，身體果然不受濃霧陣法的限制。

    手指輕輕地敲了幾下，張瀟晗沉吟了下對夜非道：“你過你會奉我為主。”

    夜非轉頭看著張瀟晗，沒有出聲，但是手卻毫不遲疑地抬起，在半空中勾畫出契約來，跟著將自己的精血與神識都打入到契約內。

    片刻后，靈光散落，契約形成，張瀟晗才道：“我不僅僅有魂修的身份，這座破天塔有可能是通往另一界的通道，契約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你守口如瓶，而是我能安地將你從另一界帶回來。”

    “謹遵張老板吩咐。”夜非將姿態放得極低，契約簽訂之后，神識內感覺到張瀟晗強大的意志與力量，他們的修為與神識的差距讓他吃驚。

    簽訂了契約，張瀟晗便可以放手一搏了，她抬步向破天塔的大門走去，夜非緊跟在她的身后，二人走上臺階的一刻，身后的濃霧中忽然傳來了沉悶的轟鳴，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破開濃霧向其內突破。

    張瀟晗站住回頭看了看，不置可否地轉回頭，伸手推開破天塔的大門。

    門無聲無息地打開，其內原是暗黑的，也因為大門的打開忽然明亮起來，眼前是一片空曠，與冥界的那座破天塔一模一樣。

    張瀟晗腳步沒有停地走進去，夜非跟著進入，走進去才看到正中央的地上有一個圖案，仿佛是陣法，看起來卻很是陌生。

    張瀟晗低頭瞧了陣法一眼，就繞開，走向一旁的樓梯，拾階而上，很快到了第二層，第二層中間明顯是傳送陣，傳送陣周圍一圈密密麻麻的兄，張瀟晗只望了一眼就確定了，難怪夜修文魂塔是魂修的墳墓，只因為進入這魂塔的魂修哪里會不好奇，不踏入傳送陣呢？

    一層的傳送陣是通往冥城的，生靈進入冥城的下城什么，沒有人比張瀟晗更清楚了，二層到六層是傳送到五界的，傳送過去容易，傳送回來呢？那真是天知地知的事情了。

    張瀟晗還是每一層都看了看，身后跟著夜非沉默著，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等到兩個人重新回到一層的時候，破天塔外隱隱的轟鳴聲已經很近了，好像就在塔外。

    張瀟晗站在大門口望著外邊的濃霧，天眼隱約看到狀的靈力穿透濃霧在向內收縮，她認得這些狀的靈力，不久之前她親手布置了一個，只是這個不是她布置的。

    “不點，這個東西，是要噬金蟻吃掉還是你出手？”張瀟晗也不背著夜非，對不點道。

    不點很為難地想了想，它很想自己吃掉，可噬金蟻們也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你要喜歡你去吃吧，肯定比噬金蟻吃得快的。”見到不點為難的樣子，張瀟晗被逗笑了。

    夜非好像沒有聽到張瀟晗對不點話，安靜地望著外邊的濃霧，視線卻好像穿透了濃霧。

    張瀟晗瞟一眼夜非，伸手送了下不點離開道：“我見過修士間父子情深的真不多，父子互相算計的都有，好像修士對道侶的看中都要強于父子。”

    夜非沉默了會道：“道侶是可以一生一世陪伴在身邊的，雙修不僅是提升修為，還是神識相同，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毫無隱秘，可父子，除了血緣還有什么？”

    “血緣不重要嗎？子孫后代是自身生命的延續。”

    “可當生命可以無止境的時候，子孫后代的意義還在嗎？”夜非毫不猶豫地道。

    繁衍來是為了延續生命，可夜非得也對，生命都無止境了，繁衍也就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你，不難過？”張瀟晗終于問出來。

    “夜城主不止我一個兒子，可卻瘍我做少主，天下哪里有免費的午餐，我自來就知道這是要付出代價的，曾以為最后會為城主續命，卻沒有想到最后是做了陣法的血引，要難過，也不是沒有，我們是父子不假，可我們也都是修士。”夜非真的是非常平靜。

    不點正在吸食陣法的靈力，張瀟晗天眼眼看著收縮過來的靈力大的靈力在一點點消散，這個度比不點吸食血霧的度慢多了，可想而知這個大內的靈力有多么雄厚。

    “你有孩子嗎？”張瀟晗脫口而出，跟著就有些后悔，她什么時候好奇心這么嚴重了。

    “沒有。”夜非很快就回答了。

    “抱歉，我不是成心的。”張瀟晗心內并不是將夜非真的當做契約奴仆看待。

    “沒有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對待自己的后代。”夜非搖曳，他也不是很把契約放在心上，分神簽訂過契約，他知道張瀟晗對待契約奴仆的態度。

    “這世界不可理解的事情太多，包括這個域外戰場，這所謂的魂塔，大約只有天帝才可以完美地解決一切問題，而天帝，大約也對這一切都漠視吧，就如修士漠視凡人世界的皇位爭奪，權利斗爭。”望著封印的靈光一點點減弱，黯淡，張瀟晗接著道：“就如我們現在，我來不想干涉下仙域的現狀，大約在后世，這些域主的隕落又會記在魂修的頭上。”

    “那也要有后世，歷史不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么。”夜非淡淡道，他絲毫不懷疑張瀟晗的話，與契約無關。

    張瀟晗向前一步，走到破天塔的大門外，站在臺階之上，她抬頭凝視著天幕，她的視線分明穿透了霧氣，落在最高處的點上。

    她的雙手結出一個復雜的指印，一點紫色靈光結出的符號忽然沖向天際，隱沒在天際的一刻，一個更大的轟鳴聲忽然出現。

    ——感謝fus1ight打賞的和氏璧，謝謝親~欠了好幾張加更的，嗚嗚，會盡快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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