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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六并不是很相信吳超的話,但考慮到吳超的能言善辯,還有讓洋人等待咸豐答復也必須在談判會場上提出要求,所以猶豫再三后,鬼子六還是決定給吳超一個機會,也不放心的叮囑道:“不能胡八道,更不能隨意答應洋人開出的任何條件,如若不然,休怪國法無情!”
吳超自信的點頭,鬼子六也這才領著眾人重新回到談判會場,要求繼續(xù)召開談判。然后不一刻,布爾布巒馬修·培里等洋人談判代表也重新回到會場上,布爾布鹿在宣布談判繼續(xù)進行后搶先道:“密斯特恭,我們再次重申,對先前開出的條件絕不會做出任何讓步,也絕不同意再修改條約上的任何一個字!”
“親愛的布爾布氯生,話千萬不能得這么絕對。”吳超開口了,微笑道:“如果我方提出的新條件可以讓你們更滿意,也可以讓你們可以獲得更大更多的商業(yè)和經(jīng)濟利益,那么你們也不答應修改嗎?”
布爾布巒培里、勞瑞歐等各國談判代表驚訝的互相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后,布爾布騾才道:“親愛的吳,如果你們提出的新條件可以讓我們更滿意,那我們當然可以考慮修改。但是吳,你們提出的新條件如果沒有你的那么美好,那我們就只能仍然堅持之前提出的條件。”
“布爾布氯生,你請放心,絕對可以讓你們滿意,還可以是讓你們驚喜。”
吳超自信的回答,然后拿起了李鴻章之前做的會議記錄,道:“布爾布氯生,重申一下我方的立場,關于你們提出的條約原,我方無條件同意第一、二、五、七條,同意法國在上海建立租界,同意開放臺南、溫州和潮州三個通商口岸,同意賠償你們六國艦隊二十萬兩紋銀的軍費。親愛的布爾布氯生,請仔細核對一下我方提出的條件,是否與你們記錄相符?”
很專業(yè)的仔細核對了會議記錄,老牌外交家布爾布騾才點頭,道:“k,完相符,但是吳,我們械,
“布爾布氯生,既然你們不愿接受,那我們就修改和補充一下。”吳超打了一個響指,道:“鑒于貴方拒絕接受我方條件,那么我以個人身份提議修改賠款金額。”
聽到這里,鬼子六的臉色都白了,生怕吳超不知輕重亂了一個天文數(shù)字,趕緊開口喝道:“吳超,王什么時候允許你答應給洋人賠款多少了?給王閉嘴!”
“王爺,你沒把我的意思完聽明白。”吳超微笑答道:“我是以個人身份建議修改賠款金額,并不具備法律效應,你和布爾布氯生都可以不接受。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布爾布氯生。”
罷,吳超還向布爾布隆微微一笑,布爾布買以為吳超是貪圖他許諾的賄賂,想借這個機會出賣滿清朝廷的賠款金額最大底限,便點了點頭,向鬼子六道:“不錯,密斯特恭,吳只是以他的個人提出建議修改賠款數(shù)目,并不具備任何效應,你和我都可以不接受。”
鬼子六這才松了口氣,吳超也沒客氣,馬上就道:“布爾布氯生,我建議修改的賠款金額為具體核定,由我方派遣人員核實你們在這次軍事行動中的軍費支出,以及你們的商業(yè)損失,如實賠償。換句話,也就是你們這次用了多少軍費,還有損失了商業(yè)利潤,我們就賠償多少,一兩銀子不多,一兩銀子也不少!”
吳超的話還沒有完,會場上就已經(jīng)是一片大嘩,布爾布淪是老牌外交家,也忍不轉(zhuǎn)訝叫出了聲音,額頭上開始綻現(xiàn)青筋,培里和勞瑞歐等人更是怒吼出聲,紛紛操著國語言大吼大叫,不是表示絕不答應,就是指責吳超胡八道在開玩笑。鬼子六這邊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頗疑惑的向吳矯問道:“吳大人,你孫子的到底是賠多少?洋人怎么激動成了這樣?”
“回王爺,我那孫子的意思是照價賠償,也就是洋人這次花了多少軍費,耽誤了多少生意,有多少就賠多少。”吳超低聲回答,又道:“如果洋人真的答應,那么就算洋人拼命報花帳,也最多不過五六萬兩銀子。”
“五六萬兩銀子?”鬼子六一聽樂了,彌追問道:“那洋人會不會答應?”
“我們絕不答應!”布爾布駱吳矯回答了鬼子六的問題,憤怒道:“吳,你到底懂不懂外交談判?你這不是在談判,是在開玩笑!我們絕不答應你開出的荒唐條件!”
“親愛的布爾布氯生,你是否答應,還請聽我完補充條款。”吳超微微一笑,提高了聲音,道:“除了建議修改賠款數(shù)額外,我還以個人身份建議補充幾條和約內(nèi)容」充條款第一條,清國朝廷承諾確保上海口岸的煤炭供應,承諾以市價向參加這次談判的歐美六國商人及軍艦出售煤炭,并允許你們六個國家的軍艦及商船自由進出上海口岸補充煤炭、引水和糧食。”
聽到這條,布爾布隆等人怒氣稍抑,點頭道:“吳,你這條補充條款還勉強象個樣,但是吳,我們要那么多煤炭做什么?”
“布爾布氯生,培里將軍,勞瑞歐領事,還有在座的各國領事和將軍,你們還是太不了解大清了。”吳超不動聲色的道:“我大清有禁礦令,不管開采任何礦產(chǎn),都必須經(jīng)過我大清朝廷允許,擅自采煤是違法行為,所以你們想在上海獲得充足的煤炭補給,就必須要得到我大清朝廷的幫助!”
布爾布巒培里等人低聲議論了,過了片刻后,勞瑞歐才道:“吳,你的這點確實很對,但并不重要,就我們所知,上海港目前能夠采購到的煤炭,勉強能夠保證我們的航行所需。”
“現(xiàn)在是勉強能夠保證,但將來呢?”吳超毫不客氣的反駁道:“親愛的勞瑞歐先生,將來你還能在上荷購到足夠需要的煤炭嗎?不要忘了,世界海洋上航行的蒸汽船已經(jīng)來多,你們歐美六國也來重視蒸汽船的技術發(fā)展,到了海洋行駛的商船軍艦都變成了蒸汽船的時候,上海市場上出售的煤炭,是否還能滿足你們的航行需要?”
“還有。”吳超頓了一頓,又道:“還有你們想在大清土地上建立現(xiàn)代化工廠,離得開煤炭嗎?沒有足夠的煤炭供應,先進的蒸汽機如何運行?難道你們想放著廉價高效的蒸汽機不用,用人憐布,用水力紡紗?再去用木炭煉鋼?”
聽完了吳超這番高瞻遠矚的言談,布爾布巒培里等人都是微微點頭——畢竟他們知道蒸汽機時代煤炭這種能源的重要性,所以又低聲商量了一通后,布爾布陋口道:“吳,我們接受這一條補充條款,相應的,我們愿意削減一些賠款,但還是絕不答應你提出的賠款條件。”
一聽洋人愿意削減一些賠款,鬼子六當然是心花怒放,趕緊低聲鼓勵吳超繼續(xù)努力加油,而吳超也沒客氣,又道:“補充條款第二條,大清朝廷承諾絕不干涉歐美六國與日的戰(zhàn)爭,你們與日交戰(zhàn)期間,你們的軍艦可以任意在大清各個通商口岸采購補給。大清朝廷承諾無條件承認歐美六國在日建立的國際共管區(qū)或租界,也無條件支持你們在日的領土主張,并加以承認!”
會弛又是一片嘩然,鬼子六趕緊又問吳矯這是什么意思時,同樣張口結舌的吳矯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對鬼子六低聲道:“就是洋人如果和日打仗,我們答應絕不干涉,不給日人幫忙,同時必須賣給洋人糧食武器什么的,幫洋人打日。還有洋人如果搶了日的那塊土地,我們就承認那是洋人的土地。”
“這條沒問題。”鬼子六一口答應,“我們和日沒有宗藩關系,日國王也沒有接受過我們大清皇帝的冊封,洋人再怎么和日打仗都不關我們事,這條沒問題,皇上那里也肯定可以答應』過,這對洋人來有什么用?”
“這對我們有什么用?”布爾布隆等人也疑惑的問,道:“吳,你這樣的承諾雖然在我們和日交戰(zhàn)時非常有用,但我們現(xiàn)在并沒有和日交戰(zhàn),我們又為了什么要發(fā)起和日的戰(zhàn)爭?”
“是啊,我們?yōu)槭裁匆腿战粦?zhàn)?”勞瑞歐也笑著道:“吳,你這一條對我們不但無用,相反還有慫恿我們和日開戰(zhàn)的意思,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除了對日很感興趣的美國代表培里外,其他的洋人代表也是大聲嚷嚷,指責吳超提出的這一條補充條款對他們來毫無作用,然而吳超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們安靜了下來,“大清的銀子,有三分之二是來自日的銀礦!”
會郴然變得安靜了許多,六國代表一個個都是眼珠子亂轉(zhuǎn),吳超則又補充道:“各位領事,各位將軍,你們?nèi)绻幌嘈盼业臄?shù)據(jù),我可以請我們大清的恭王爺立即下文,從大清國史館抄來大清歷年向日進口白銀的數(shù)字,讓你們參考!”
“各位尊敬的先生,吳沒有騙你們。”培里突然開口了,道:“就我個人掌握的資料,日的石見銀礦最早從十四世紀開始開采,直到現(xiàn)在仍然還有白銀產(chǎn)出,是日幕府最重要的財政來源!”
“把東亞地圖拿來!告訴我石見銀礦在那里?”
英國代表雅齡上校放聲大吼,然而他的部下手忙腳亂去找東亞地圖時,吳超卻微笑道:“雅齡上校先生,就我所知,石見銀礦現(xiàn)在是還有白銀產(chǎn)出,但是畢竟已經(jīng)開采了五百多年了,產(chǎn)量下降了許多,所以現(xiàn)在日最大的銀礦已經(jīng)不是石見銀礦,而是生野銀礦。”
“那告訴我,生野銀礦在那里!”雅齡改口道。
“當然可以。”吳超微笑道:“不過嘛,日的銀礦雖然豐富,但是石見銀礦和生野銀礦加在一起,都沒有日的一個金礦值錢M我所知,日那個金礦的黃金儲量,如果換算成了英鎊。”
“多少?”雅齡趕緊追問。
吳超沒急著回答,而是先討來鵝毛筆和白紙,然后向雅齡問道:“雅齡上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貴國的貨幣是采用黃金位制,一個英鎊等值于一磅白銀,也大約等于大清的十二兩銀子左右,是不是這樣?”
雅齡飛快點頭,還夸獎了一句吳超對英國貨幣的精通,吳超則又問道:“那么請問雅齡將軍,一個英鎊大概等于多少克黃金?”
只熟悉英制單位的雅齡有些傻眼,剛想也提筆換算時,國內(nèi)首創(chuàng)公制單位的布爾布隆卻飛快答道:“一英鎊折合黃金,大約是73克。”
“多謝。”吳超道謝,然后立即筆算起了那個日金礦黃金儲量折算成英鎊和白銀的價值,過了許久才抬起頭來,微笑道:“各位尊敬的先生,非唱人的數(shù)字,日那個金礦的黃金儲量,折合英鎊是兩千七百萬英鎊以上[合白銀則是更加驚人的三億兩千萬兩白銀以上且我可以擔保,這個數(shù)字還是只少不多,日那個金礦的黃金儲藏量,我也是盡量的往少里了。”
會場上廄咽口水的聲音,每一個洋人都在這兩個驚人的數(shù)字面前目瞪口呆,也雙眼發(fā)綠,過了許久后,布爾布隆才艱難的道:“吳,你是認真的嗎?島國日真有這么大的一個金礦?我們怎么從來就沒有聽過?”
“親愛的布爾布氯生,在這樣的局勢下,你認為我會開玩笑,敢開玩笑?”吳超的表情十分嚴肅,又道:“你們之所以沒有聽過那個金礦,是因為包括日國內(nèi)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金礦,所以那還是一個從來沒被開采過的原始礦產(chǎn)。”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布爾布隆趕緊問道。
“當然是發(fā)現(xiàn)這個金礦的勘探專家告訴我的。”吳超微笑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更驚人的消息,日那個金礦的礦石品位是球最高,平均每噸礦石產(chǎn)金可達八十克!”
“告訴我,那個金礦在那里!”勞瑞歐紅著眼睛追問——西班牙殖民者最喜歡什么玩意想必朋友們都知道。
“補充條款第三條!”吳超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大清子民吳超無條件告訴歐美六國日大型金礦的具體位置所在!但前面的條款如果你們不接受,這一條就做廢,由吳超自行瘍歐美國家開發(fā)這個金礦!”
會場上再一次鴉雀無聲,六國代表各懷鬼胎,互相偷看對方的神情反應,心里也很清楚如果集體拒絕吳超開出的條件,那么肯定會有國家單獨和吳超私下交易,獨吞那個誘人的大型金礦。而仔細盤算了許久后,布爾布輪問道:“吳,那我們?nèi)绾文艽_定你沒有假話?如果你是騙了我們,或者你被金礦發(fā)現(xiàn)人騙了,你提供的位置沒有那么大的一個金礦,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如果我騙了你們,任殺任剮!”吳超斬釘截鐵的回答,又道:“而且我還可以明白告訴你們,我曾經(jīng)親眼見過那個日金礦開采出來的黃金顆粒,絕對不假!”
“口無憑,我們很難相信啊。”布爾布隆無奈的攤手道。
吳超當然也知道口無憑,卻苦于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知道那個日金礦確實存在,剛想繼續(xù)賭咒發(fā)誓時,那曾想?yún)浅馁I辦爺爺吳矯卻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各位尊敬的先生,你們可以懷疑我的孫子是否假話,但是日的石見銀礦和生野銀礦是事實存在的吧?日的佐渡金礦,你們也應該聽過吧?你們歐洲的金銀比價是一比十五,日的金銀比價是多少你們知不知道?去年是一比五b難道不是日黃金充足的證據(jù)?!”
“還有,日的龐大市場如果完開發(fā)了起來,你們可以賣多少鴉片,可以賣多少棉布棉紗,難道你們就沒有想到過?得到上海這個與日隔海相望的港口做為后勤基地,對你們打開日市承多方便,難道你們就不知道?”
六國代表都默不作聲,心里不斷盤算和權衡利弊,而吳超暗贊了一句買辦爺爺賣起別人國家果然夠慷慨后,便又開口道:“各位尊敬的先生,我和我的祖父都知道,你們這次來到大沽口,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來營救我們,我們心里非常感激,也會一生把你們當做最親密的朋友。”
“所以,做為你們最親密的朋友,我必須要提醒一點,你們這次來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更進一步打開大清廣袤無限的商貿(mào)市場,而不是來發(fā)起與清國的戰(zhàn)爭,大清朝廷已經(jīng)對你們做出極具誠意的讓步,你們已經(jīng)獲得了之前期望的結果,又何必要為了一筆不應該得到的賠款,來冒談判破裂的風險?”
神情復雜的與其他代表低聲討論了幾句后,布爾布嗎身道:“密斯特恭,我們要求暫時停止談判,討論如何修改條約內(nèi)容。”
“好,好,沒問題。”
鬼子六連連點頭,心里無比慶幸自己慧眼識珠,堅持把吳超帶到了這里。而布爾布駱著其他代表走到會場門前時,卻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回過頭來向吳超問道:“吳,有件事我非常好奇,你那個發(fā)現(xiàn)日金礦的勘探專家,他是如何知道那座金礦的黃金儲藏量的?”
這個時代還沒有對礦產(chǎn)資源測算儲量的技術,造成三年前發(fā)現(xiàn)的美國加州金礦和去年發(fā)現(xiàn)的澳大利亞金礦都無法估算黃金儲量,但吳超并不知道這點,所以只能如實回答道:“就我所知,好象是測定了礦脈的長度和厚度,然后再開采部分礦石樣品計算每立方米的礦石重量,測算每公噸的黃金含量,然后就可以得出黃金儲量的多少。”
吳超的話還沒有完,六國代表的眼睛都已經(jīng)放光了,趕緊用心記住了這個時代還沒發(fā)明的礦產(chǎn)資源估算方法,然后布爾布隆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我的好朋友吳,我替我們法國的礦產(chǎn)勘探人員向你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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