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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軍練勇的旗開得勝,除了抽腫了僧王爺的臉蛋外,也讓吳超大大吃了一驚——吳超就是打破了腦袋也鬧不明白,一群幫會流氓到底是怎么干翻了太平軍的一流精銳?不但保住了江陰城,還一戰就打跑了太平軍的名將李開芳和吉文元?
弄不明白沒關系,對吳超來,只要保住了江陰城就行,江陰只要一天還在清軍手里,吳超就一天不用擔心太平軍會兵臨上海城下,可以騰出手來力擴軍備戰,鼓搗擲彈筒和迫擊炮等新式武器。
再接著,吳超又發現自己竟然還沾了劉家軍一點光,因為這個時候需要仰仗吳超救命的緣故,與老吳家有著不少過節的楊文定發揮了一個優秀政治家的色,在奏捷折子上不但沒有瞞報吳超主動出兵給他幫忙的忠義之舉,還如實奏報了江陰大捷首功就是吳超部下的事實。咸豐大帝在大喜之下,除了專門下旨嘉獎吳超外,又賞給了吳超一件黃馬褂,還再一次把吳超的輝煌戰功寫進邸報,明發天下,讓吳超的赫赫兇名再一次響徹華夏大地,聲望再次大增,許多的文人士子也因此放下偏見,重新審視吳超這個傳中的漢奸買辦,生出主動與吳超靠近的念頭。
雖然吳超人并不是很待見這些腐儒酸秀才,但必須承認一點,這些文人士子才是這個時代的社會主流,背后也站著這個時代最為龐大有力的地主階級,吳超能夠獲得他們的正視與支持,其實非常重要。
這一點首先就體現在了滿清大官員對吳超的態度上,出于對吳超軍事能力的信任,蘇南一帶的大官員和大地主紛紛把家眷和家產往上海轉移,主動請求與吳超結交的官宦世家有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也給吳超帶來了源源不絕的財源——這些權貴世家為了得到吳超的保護,自然都原因捐資助軍,幫助吳超解決軍餉問題。
同樣是因為這點。在收到了老朋友吳矯的求助信后,目前正在杭州任職的晚清第一火炮鑄造專家龔振麟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第一時間就給吳超派來了六名精通鐵模鑄炮的熟練工匠,還回信答應一定會眷抽時間來上海探望老友吳矯,順帶著指點一下吳超這個酗子。
此外還有中國第一個海龜黃勝那邊。吳矯的信使抵達香港后,很快就找到了仍然還在德臣西報當編輯的黃勝,而看到了吳矯充滿誠意的邀請信,來就欠著吳矯大人情的黃勝同樣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給吳超當幫兇做走狗,還答應設法幫吳超與另外兩個留學生聯系。只是黃勝工作上還有些事需要交割,所以到了農歷三月的中旬,黃勝才隨著英國商船來到了上海,見到了香山同鄉吳家祖孫。
老鄉見老鄉,背后放一槍,哦不。是兩眼淚汪汪。為了讓海歸同鄉死心塌地的給自己賣命,吳超當然是拿出了最親熱的態度接待黃勝,一見面就拉著黃勝噓寒問暖,三句話沒完就和黃勝稱兄道弟,主動提出要和黃勝燒黃紙拜兄弟。目前還混得并不是很好的黃勝則是對吳超的赫赫戰功贊不絕口,更對吳超這么噓紀就名揚天下艷羨萬分,又因為思想接近共同語言眾多,與吳超言談極歡,并在吳超的一再要求與吳超兄弟相稱——很可惜,黃勝已經二十六歲了。所以吳超得把他叫哥。
接風洗塵的宴席上,黃勝主動提出想要參觀吳超的軍隊和軍營,而吳超雖然并不打算讓黃勝在軍隊里任職,卻還是爽快答應。第二天上午還親自領了黃勝出城,一路趕往自己設在城南的營地參觀。
有些人就是不會長眼色,吳超領著黃勝到得已經再次擴建的自軍大營門前時,吳超才前腳剛下馬,道路旁邊馬上就有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書生迎了上來,向吳超拱手行禮。恭敬道:“敢問這位大人,你可是寧鎮守巡道吳超吳大人?”
“是我,你找我有事?”吳超隨口反問。
“果然是吳大人。”那年輕書生露出微笑,道:“久聞大人年方十八,學生見大人年齡模樣冒昧揣測,想不到一猜便中。”
如果是在平常,吳超倒是會抽點時間和這個語氣態度還算順眼的書生寒暄幾句,但這會很不巧,吳超正要極力討好和籠絡中國第一個海龜黃勝,自然沒時間和他羅嗦。所以吳超也沒客氣,道:“這位兄臺,如果有事請直,我還有些事要辦。”
沒想到吳超會是這態度,那書生楞了一楞,心里也馬上明白吳超對他很不耐煩,但那書生也沒露出什么不悅神色,只是拱手道:“那學生就冒昧了,學生久聞吳大人治軍有方,還專門以洋人之法練兵,學生對此十分好奇,所以想請大人恩準,讓學生參觀一二。”
吳超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事實上幾乎每一個所謂的地方名士來和吳超聯絡感情時,都提出過類似的請求,吳超也假裝大方帶著一些人參觀過自軍營地軍容,但每一次參觀完了后,那些所謂的名士鴻儒都只會些拍馬屁的廢話,吳超對此不勝其煩,后來再碰上這樣的事基上都是能推就推,舊能不再去打擾自軍練勇訓練。
換往常肯定是張口就推辭了,但今天趕了巧,正好要帶著黃勝參觀自己的營地和軍隊,不想落下目中無人罵名的吳超便點了點頭,對那書生道:“正好,我正要陪同一位同鄉兄長參觀,你也一起來吧。”
那書生大喜,忙向吳超道謝,吳超則不再理會他,只是畢恭畢敬的邀請黃勝隨同自己進營,那書生尾隨在后。很是知情識趣的沒有打擾吳超和黃勝的親熱交談,一個勁的只是用心觀摩吳超的營地布置,吳軍練勇的訓練情況。
吳超的營地是在美國教官布朗的指點下建成的,各種訓練也幾乎都是用美國軍隊的訓練章程。在美國呆過一年的黃勝見了自然是覺得十分親切熟悉,對吳軍練勇的線性戰術更是贊不絕口,還對吳超這么道:“慰亭,大清恐怕也只有你一個人敢讓士兵使用西用的軍事戰術了排著隊用火槍對射,比拼誰死的人誰先沒勇氣撐下去。這種戰術看上去真的很傻,但實際上只有真正用過這種戰術的人,才會明白其中的高明之處。”
到這,黃勝又苦笑了一下,道:“不瞞你,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戰法戰術的時候,也覺得洋人的士兵簡直傻到了家,為什么就不知道怕死?不知道散開來躲槍彈?后來還專門找洋人的軍官請教了,才多少懂得一些其中奧妙。”
“這也是我一定要請兄長你來上海的原因。”吳超笑笑,道:“大清太閉塞太保守了。象兄長你這樣出過國見過大世面的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所以兄長你一定要幫我向大清的百姓盡力傳授你在海外的所學所得,讓大清多幾個真正了解世界的博學人才,少幾個無能無用的腐儒酸秀才。”
還是感嘆到了這里,吳超才突然想起自己旁邊就站著這么一個腐儒酸秀才,想改口已經來不及,只能是趕緊去偷看那書生的表情反應,但還好,那書生的神情古井無波,十分平靜⊥好象沒聽到吳超這番話一樣。見吳超終于注意到他后,那書生還拱手道:“吳大人,學生有一個問題,你是如何做到讓這些練勇能夠在槍彈如雨中排隊前進的?怎么才能讓他們不害怕。不逃跑?”
“這杏,還真有些料,竟然能問到了這個點子上。”吳超有些詫異,然后如實回答道:“當然是給他們講解這么做的原因道理,告訴他們如果不這么做,只會更被敵人打中殺死。還有就是加上一些重賞。”
罷,吳超稍微拿出了一些耐心,對那書生講解了西方軍隊為什么要使用線性戰術的原因和道理,還破天荒的對外人解釋了這么做一個很關鍵的原因是滑膛槍的射擊精度不足,只有集中火力才能收到最好的射擊效果。那書生聽得連連點頭,然后又沉默了片刻后,那書生突然又問了一個讓吳超更加意外的問題,“敢問吳大人,西洋軍隊之中,是否也存在喝兵血吃空餉的情況?”
“你問這個做什么?”吳超疑惑反問道。
“當然是因為西洋人的這些戰法戰術。”那書生指著正在列隊前進的吳軍練勇道:“西洋軍隊使用的這種戰法戰術,對士兵勇氣的要求固然很高,但更重要的還是紀律和凝聚力,倘若洋人的軍隊也和我們大清的軍隊一樣,將領軍官不是克扣軍餉喝兵血,就是吃空額貪污銀子,待士兵如同奴仆羔羊。那么到了戰場上,士兵又為了什么要為軍官將領賣命,冒這么大的危險排隊前進。”
聽到這番見解,吳超對那書生自然是益發的刮目相看了,旁邊的黃勝也有些張口結舌,而那書生則又道:“吳大人,非是學生狂妄,你剛才回答學生時,學生認為你不是有所遺漏,就是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問題。”
“我遺漏了什么?”吳超趕緊問道。
“還是你如何能讓士兵如此而戰。”那書生答道:“適才吳大人你回答的是講解道理精髓,讓士兵知道這么做才最正確,再加上一點重賞。但是吳大人,你考慮過沒有,如果你的財源不濟,無法維持鼓舞士卒奮勇作戰的重賞,或者你的團練規模繼續擴大,大到了你的財力無法承受的地步,你如何還能讓士兵如此做戰?你的戰法戰術再正確,但你的銀子跟不上,你又如何能讓士兵這樣舍死忘生的列隊而進,拿寶貴性命為你和敵人比拼火槍,比拼人命消耗?”
吳超張大了嘴巴,旁邊的黃勝也是更加吃驚,趕緊對吳超道:“慰亭,這位兄弟得對,你是好象忘了這點⊥我所知,西洋歐美的軍隊為了讓士卒賣命,都是在軍隊里拼命強調軍人的榮譽感,宣揚為勇氣而戰。為榮譽而戰。但是你剛才對我介紹的時候,卻沒有提到這點。”
吳超更加震驚,事實上,美國教官布朗之前也曾告訴過吳超這一點,但那時候吳超太過懶散。既不想宣揚什么為滿清八旗而戰的荒唐理論,又更加信賴解放時間的政委戰術,一直都沒有特別上心這件事,近來又泌武器開發和應對太平軍的威脅,想改正也還沒來得及騰出手。所以這會再聽到了這個書生一針見血的指出這個命門和要害所在,吳超當然是驚詫萬分,也下意識的生出了這個念頭,“這杏,絕不是尋常人。”
很可惜,當吳超終于想起打聽這個書生的姓名來歷時。卻又因為歷史廈的緣故,得到了一個很陌生的答案——這個書生叫趙烈文,字惠甫,鄰近的常州府常熟人,家里條件還算過得去,真的是聽吳超用西洋辦法把上海團練訓練得特別能打,才專門跑來上海參觀學習,除了想參觀外再無他求。
歷史廈沒聽過趙烈文的名字沒關系,僅憑趙烈文那番獨到見解,吳超就已經認定他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生性勢利的吳超也馬上換了一幅親切嘴臉,張口閉口就對趙烈文以表字相稱,并且迫不及待的邀請趙烈文與黃勝一起到自家赴宴。
也是到了酒席場上深談下來,吳超才發現自己仍然還是寫了趙烈文。別看年齡只比吳超大著三四歲,趙烈文卻已經對易理佛學頗有造詣,還自學了醫學、軍事和經濟,在這些方面的見解讓海龜黃勝都贊嘆不已。而更讓吳超暗暗詫異的是,趙烈文在言談中對滿清朝廷也不是十分待見,雖不至于口出惡語。卻也沒少嘲笑滿清朝廷的文恬武嬉,腐敗無能——這方面自然也很對吳超的胃口。
發現趙烈文實在對自己的胃口,吳超剛想開口招攬的時候,不曾想買辦爺爺卻突然回到了家中,吳超和黃勝趕緊上去見禮,吳矯卻只是揮了揮手了不必,然后唉聲嘆氣的道:“超,沒希望了,老夫向洋人借兵平長毛的事,徹底沒希望了。”
“爺爺,洋人已經拒絕了?”吳超好奇問道。
吳矯無力的點點頭,亮出了一道外交照會,更加垂頭喪氣的道:“英國公使文翰博士剛派人送來的公文,正式告知老夫,關于大清內戰的事,英國方面將嚴格保持中立。阿禮國領事還直接告訴我,文翰博士有可能要親自到江寧與長毛聯系,商討展開經貿合作的事。”
“好C事!”
意外的叫好聲突然響起,吳超和黃勝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趙烈文在叫好,吳矯卻憤怒抬頭,向趙烈文喝道:“你是誰?你為叫好?”
“吳大人,學生是為你和吳道絳好。”趙烈文毫無懼色,一邊向吳矯行禮,一邊微笑道:“吳大人,學生認為,英人斷然拒絕出兵幫助大清平定長毛發匪,于朝廷而言或許十分遺憾,但是對于大人你的孫子來,卻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天賜良機!”
到這,趙烈文頓了一頓,又對吳矯微笑道:“吳大人,你怎么不想想?英國洋人拒絕出兵,朝廷就只能靠大清的人剿匪,自長毛發匪放棄圍攻長沙北上之后,綠營八旗屢戰屢敗,除了你的愛孫吳道臺之外,可有一人能在長毛面前取得那怕半次勝利?長毛猖獗,令孫善戰,朝廷和皇上萬歲那里還會有不更加重用吳道臺的道理?吳大人,你的愛孫馬上又要更加的飛黃騰達了,這難道不是好事一件?”
吳矯瞠目結舌,半晌才在心里道:“這狂妄杏,狂歸狂,但得好象還滿有道理的?”
吳超這次沒象買辦爺爺一樣的驚訝——因為吳超早就看到了這一點,也很清楚以趙烈文之才,同樣能看到這點并不困難。所以吳超也沒驚訝,只是微笑道:“多謝惠甫兄吉言,但是惠甫兄,我如果想要得到朝廷和皇上的更進一步重用,現在該如何做?”
“表忠。”趙烈文倒是沒客氣,直接道:“讓皇上知道你的忠心,讓皇上和朝廷覺得把再多的兵然給你都可以放心,那么吳道臺,你就是想不飛黃騰達也難了。”
吳超笑了,笑得很開心,道:“惠甫兄,你的道理我很明白,但是想表忠卻是一件難事,在這方面我不擅長,需要人幫我,不知惠甫兄能否暫且屈就在我幕府,助我一臂之力?”
趙烈文笑笑,拱手答道:“在下求之不得。”
吳超大喜,趕緊上前去向趙烈文道謝,然而就在大清兩大反骨仔終于走在一起狼狽為奸的時候,不合時宜的聲音卻突然在吳超的耳邊響起,“超,你要用這個杏老夫不管,但你一定得給老夫管好他的嘴,別一出去就給你闖禍!”
吳矯再怎么不待見趙烈文也沒用,吳超偏偏就是和趙烈文臭味相投十分談得來,堅持把所有的公文雜務都交給了趙烈文幫助自己辦理。而趙烈文也投桃報李,當天晚上就給吳超出起了餿主意,道:“慰亭,現今朝廷第一大事就是平定長毛,你如果想要皇上和朝廷覺得你忠心耿耿,就一定要在剿滅長毛這上面做文章,讓皇上和朝廷知道你是在急他們所急,想他們所想。”
“惠甫兄,這道理我還能不懂?”吳超差點又有些瞧不起趙烈文了,苦笑道:“我的舊卒傷亡太大,新兵還在訓練,武器彈藥更是沒有補充到位,自保上海都還難,怎么剿滅長毛?”
吳超難得的肺腑之言,換來的卻是趙烈文的捂嘴大笑,狂笑道:“慰亭,愚兄白天還覺得你是個勢利眼,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杏是個二楞子啊!”
吳超當然被笑得巷糊涂,趙烈文卻又強壓爪意低聲道:“慰亭,你以為用剿長毛表功,就一定得象你一樣,每一戰每一仗就一定要真刀真槍的實拼啊?我告訴你,有時候光是喊口號喊聲音,功勞就未必會比你一刀一槍打出來的U獲還可能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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