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八五五年這次黃河改道,也是黃河在歷史上的最后一次大改道,決口于河南蘭陽今蘭考)銅瓦廂,洶涌黃河水分為三股,一股由趙王河走山東曹州府以南下注,兩股由直隸東明縣南北二門分注,經(jīng)山東濮州、范縣今屬河南),至張秋鎮(zhèn),匯流穿運運河),總歸大清河入海。? 凡系運河及大清河所經(jīng)之地均被波及,山東市五府二十余州縣受災,魯西南、西北廣大地區(qū)黃水橫流。
改道的原因是天災還是**已經(jīng)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此引的后果,來就是內(nèi)憂外患,內(nèi)有太平軍席卷江南,危害長江流域,外有沙俄列強虎視耽耽,財政窘迫得都已經(jīng)到了行錢搜刮民財?shù)牡夭剑僭獾竭@樣的重創(chuàng),對滿清朝廷來,無疑就是傷口撒鹽,雪上加霜。以至于收到了這個消息后,咸豐大帝甚至悲憤的喊出了這樣的話,“天要亡我大清嗎?”
結果也正如英明神武的咸豐大帝所料,難民幾十上百萬逃出黃泛區(qū),可憐的滿清朝廷卻根拿不出錢糧來賑濟和安置這些更加可憐的難民,在饑餓與戰(zhàn)亂的雙重壓迫下,走投無路的饑民除了揭竿而起外已經(jīng)再沒有任何瘍。為了活命,數(shù)量龐大的饑民不是扯旗造反,就是投奔加入太平軍、捻軍和大大的起義軍隊伍,安徽太平軍獲得大量的兵力補充,原只是在沂蒙山區(qū)打兄的太平軍老將吉文元也乘機坐大,迅把隊伍擴大到近萬人,接連攻克諸城與安丘兩縣,為太平軍開創(chuàng)了大片的北方根據(jù)地。
還有捻軍,原已經(jīng)快要被僧格林沁鎮(zhèn)壓下去的捻軍也乘勢復盛,接連攻克河南多座府縣,捻軍李士林部一度攻入湖北北部的襄陽府和德安府,危及吳后方安。而吳泌建立田家鎮(zhèn)防線防范太平軍反撲,根抽不出身來率軍鎮(zhèn)壓,只能是把這個擔子甩給上司官文,讓官文組織鄂北清軍鎮(zhèn)壓平定。
結果還算好,因為此前捻軍就已經(jīng)幾次流竄到河南南部,前幾任湖廣總督和湖北巡撫為了確保鄂北安,早早就在鄂北部署了重兵防范,武昌到襄陽又有水路可通聯(lián)絡方便,靠著官文的迅調(diào)兵遣將,鄂北清軍還難得爭氣的把捻軍給攆回了河南。收到消息后,吳長松了口氣之余,也不敢有半點的松懈,爭分奪秒的只是組織百姓官兵在半壁山和吳王廟修筑炮臺,建立水柵鐵索封鎖江面,提防老對手太平軍乘虛又來攻打湖北。
在此期間,吳又抓緊時間辦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與官文聯(lián)名彈劾武昌府綠營總兵楊定國玩忽職守,怯敵畏戰(zhàn)和軍中蓄妓等等確鑿罪行,結果督撫聯(lián)名的彈劾折子威力自然非同猩,勃然大怒的咸豐大帝連把楊定國送去新疆吃風喝沙的事都省了,一道圣旨就把楊定國直接砍了腦袋。
板倒了楊定國這個湘軍內(nèi)奸后,吳又馬上把站在自己一邊的綠營副將王國才給扶上了總兵位置,讓他統(tǒng)率和整頓武昌、黃州兩府的綠營兵,以便將來能夠取到一定輔助作用。——歷史上的王國才楞歸楞,救援武昌時糊涂到連太平軍已經(jīng)攻入武昌府城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帶著綠營兵進了城,然而在蛇山一帶被太平軍抽了一個滿地找牙后,居然還能做到敗而不潰,能夠帶著敗兵成建制突圍成功,也的確勉強算是個將才。
第二件大事當然是開大冶鐵山和鄰近的袁鄉(xiāng)煤礦,這件事吳也沒怎么操心,直接就甩給了內(nèi)行容閎和半內(nèi)行徐壽負責,掛了一個大冶鐵廠籌備局的招牌,交代大冶縣令李承湛力協(xié)助他們了事。容閎等人的主要職責也是勘探礦脈和化驗礦石,研究需要購買的采礦設備和到底該購買什么樣的煉鋼爐。——吳可不想前蹈張之洞的覆轍,更不想象張之洞那樣的好大喜功,為了夸耀政績非要把鐵廠建到遠離礦區(qū)的漢陽去。
除此之外,吳還辦了不少的新,舉薦了之前建立奇功的蘄水知縣劉棨出任黃州知府,給劉坤一弄到了蘄州知縣的實缺,又在自帶干糧來投的人群中掘了兩個得力的人才,一個很會收集情報的前武昌府捕頭張德堅字石朋,一個曾經(jīng)向龔振麟學習過鐵模鑄炮并且鑄造過萬斤巨炮的浙江人邵彥烺,逐漸夯實了自己的幕府參謀部。另外還有一些擴軍、撫民、治理民政和擴大內(nèi)外貿(mào)易之類的工作,通過大舅子聶士成設法與他的同鄉(xiāng)劉銘傳取得聯(lián)系,繼續(xù)招攬武將人才等等,不再一一列舉。
期間吳也一直沒有返回武昌,一直都呆在田家鎮(zhèn)親自主持田家鎮(zhèn)防線的建設,然而令吳憂心忡忡的是,即便半壁山和吳王廟這兩座炮臺可以順利建成,輔之以可以活動的水柵鐵鏈封鎖長江水面,水上力量薄弱的湖北清軍也只能做到在理論上防范太平軍水師通過水路入侵腹地,絕無可能做到確保萬一。同時工事修筑期間,元氣尚存的太平軍水師如果突然大舉來襲,那么剛擴建到兩個營規(guī)模的湖北新軍水師幾乎毫無希望趣,吳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平軍水師走水路殺進湖北腹地殺人放火,把自己好不容易才剛穩(wěn)定下來的湖北局面又攪一個天翻地覆慨而慷。
對此,吳當然有向自己的得力參謀趙烈文求助,然而趙烈文卻十分無奈的攤手答道:“慰亭,這次你就是殺了我也沒辦法了,除非你能服逆匪石達開別來打你,或者你能想辦法讓楊秀清對石達開下令,不準石達開再來騷擾湖北,否則就湖北現(xiàn)在的情況,長毛不來打你的可能幾乎不存在。”
吳不再吭聲,一度動心想又和楊秀清取得聯(lián)系,然而考慮到這么做一旦暴露的后果,吳又下意識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實在太危險了。別無瘍之下,吳也只能是把希望再次寄托在自己的理匠老師身上,祈禱奇跡能夠出現(xiàn),讓自己的理匠老師能在九江多和太平軍糾纏一段時間,多替自己爭然些時間。
奇饑沒有出現(xiàn),雖為了不給湘軍增援南昌戰(zhàn)場的機會,太平軍在九江一帶嚴密設防,力阻止湘軍竄入鄱陽湖增援南昌,但是了切斷湘軍的糧草軍需補給道路,圍魏救趙分擔江西戰(zhàn)場的壓力,同時也為了削弱吳這個更加陰險危險的可怕敵人,再次派遣偏師進攻湖北的戰(zhàn)術計劃,還是放上了太平天國西線主帥石達開的議程。
關鍵時刻,仍然還是理匠老師救了忤逆學生一條命——雖然理匠老師現(xiàn)在是一萬個不情愿!當石達開把這個足以坑死吳的戰(zhàn)術計劃放到軍情會議上討論時,太平軍眾將卻一致反對這個計劃,原因也不為別的,湘軍主力目前正在九江,隨時可能回師去救湖北,偏師入鄂湘軍主粱要一回頭,和吳聯(lián)手前堵后砍,馬上就能把太平軍偏師給包了餃子!
不知道曾國藩絕不可能輕易回軍去救忤逆學生,石達開當然也無比擔心這個危險,盤算再三后,石達開只能是做出了一個比較穩(wěn)妥的決定,決定暫不派遣偏師入鄂,同時命令目前駐扎在九江的羅大綱和秦日綱加強對湖北戰(zhàn)場的偵察,準備摸清楚湖北清軍的虛實情況再做決定。——當然,如果期間有理想戰(zhàn)機出現(xiàn),石達開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派遣偏師入鄂,給目前在湖北正躥起步階段的太平軍老仇人吳以致命一擊。
到了情報戰(zhàn)的時候,就必須得介紹一下吳新收的幕僚張德堅了,前面過,張德堅曾經(jīng)是武昌府的知府衙門捕頭,武昌城次被太平軍攻破后,張德堅丟了工作流浪街頭,混跡在太平軍控制區(qū)內(nèi),逐漸現(xiàn)清軍對太平軍的情報工作做得一塌糊涂,常連對手將領叫什么多大年紀都不知道,同時太平軍的編制復雜,各軍各營戰(zhàn)斗力參差不齊,官名古怪且數(shù)量眾多,折騰自己的同時也變相折磨了清軍的決策指揮機構,導致清軍經(jīng)常連對面敵人是主力還是輔兵都摸不著頭腦。很有些情報收集和分析天賦的張德堅便憑借自己多年的緝盜經(jīng)驗,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到了太平軍的大量寶貴情報,寫成了賊情集要的冊子,在湘軍攻破武昌城后,獻到了曾國藩的面前請功。
然而且很可惜,剛開始曾國藩并不重視張德堅收集到的寶貴情報,也很不相信張德堅能憑一己之力辦成這么大的事,待張德堅甚薄,甚至還有一些猜忌懷疑。大失所望的張德堅便負氣離開了湘軍大營,化裝又潛入到太平軍控制區(qū)繼續(xù)收集情報,而后來曾國藩通過收繳太平軍文件,逐漸現(xiàn)張德堅收集到情報正確無誤,趕緊派人四處尋找張德堅的下落時,張德堅卻已經(jīng)不知所蹤,曾國藩后悔不迭,惋惜得幾次拍案嘆息。
田家鎮(zhèn)的戰(zhàn)事結束后,張德堅終于再次露面,不過這次張德堅沒有再去找曾國藩自討沒趣,而是跑到了吳的面前請功邀寵,歷史廈的吳雖然沒聽過張德堅的名字,但是僅憑與張德堅的交談,了解到他對軍情細節(jié)的邏輯推理能力,吳馬上就知道自己揀到了寶,也馬上把張德堅收進自己的幕府,委以湖北情報局總辦的重任,為他請了一個七品頂戴并加以重賞,請他替自己主持情報工作。所以后來曾國藩即便知道了張德堅的下落,專程寄書謝罪,卻再也沒辦法把張德堅從忤逆門生的麾下挖走,眼睜睜的看著連道書信都寫不利落的忤逆門生麾下又得一員重將,還是十分難得的技術流重將,悔青腸子。
有這樣的天才特務頭子坐鎮(zhèn),太平軍大量派遣細作混進湖北這些攜作當然很難瞞得過湖北新軍的眼睛,九江太平軍剛加強對湖北的偵察力度沒過多久,張德堅以失業(yè)衙役、街頭混混和船夫車夫等流氓無產(chǎn)階級組建的地下情報,就已經(jīng)現(xiàn)并盯住了不下二十人的太平軍細作,著急邀功立名的張德堅也馬上跑到吳的面前報告情況,請示是否收抓人。
很是滿意的狠狠夸獎了張德堅一通,擅長利用反間的吳卻并沒有急著下令收抓人,只是與旁邊的趙烈文討論起了太平軍突然加大情報戰(zhàn)力度的原因,還十分擔心的道:“長毛這么關心湖北軍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果這真是長毛準備再次向湖北用兵的信號,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趙烈文皺眉點頭,也同樣無比擔心這點,一旁的張德堅則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壯著膽子道:“撫臺大人,屬下冒昧問一句,你和趙師爺怎么會這樣擔心又來襲擾湖北?就現(xiàn)在的形勢,長毛不可能這么做啊?”
“長毛為什么不可能這么做?”吳有些疑惑的問道。
“長毛這時候出兵湖北,不是自己找死嗎?”張德堅更疑惑的道:“曾部堂的湘軍主力就在九江外圍,即便沒有封鎖江面和北岸道路,長毛只要敢進兵湖北,曾部堂一個回馬槍就能和我們聯(lián)手把長毛包餃子。如果屬下是長毛那邊的統(tǒng)兵大將,這個時候屬下無論如何都不敢輕易出兵湖北啊?”
吳一聽苦笑了,道:“石朋,你的話雖然很有道理,按情理來也應該是這樣,但是你不知道內(nèi)情,要我那位老師回兵,絕沒有你想。啊!”
“啊!”
旁邊的趙烈文也幾乎同時和吳出一聲驚叫,吳趕緊收奏須趙烈文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神情后,吳和趙烈文這對無良搭檔才總算是突然現(xiàn),自己們都犯了一個關鍵的邏輯錯誤——湘軍絕不可能輕易回兵來救湖北,這點吳和趙烈文都知道,太平軍那邊卻又絕對不可能知道!
繼而延伸下去,太平軍這時候分出偏手來攻打湖北,吳和趙烈文都很清楚以湖北清軍現(xiàn)在的力量很難抵擋,尤其是在水路上根無法抵擋,但太平軍那邊卻絕不可能知道這一點著太平軍的角度來看,現(xiàn)在的田家鎮(zhèn)戰(zhàn)廚對象是一個巨大陷阱,太平軍只要再敢分兵來打田家鎮(zhèn),湘軍那邊一個回馬槍就能把太平軍包餃子!
想通了這一點,大喜過望的吳先是又惡狠狠夸獎了張德堅一通,讓他以后多站在太平軍那邊的立場表些見解,然后又命令張德堅指揮湖北情報局的打手秘密逮捕幾個太平軍的細作,在不驚動其他太平軍細作的情況下抓幾條舌頭來審問口供,問清楚這些細作到底是來給太平軍的進兵開路,還是只是為了摸清楚湖北清軍的虛實。同時吳又交代暫時不要驚動其他已經(jīng)暴露的太平軍細作,留下或許還有大用,張德堅歡喜答應,趕緊領命下去行事。
湖北情報局把秘密逮捕太平軍細作的事辦得很漂亮,在幾乎沒有驚動外人的情況下,張德堅麾下那些打手楞是用下蒙汗藥打悶輥套麻袋等等癟三手段,悄悄抓到了四個單獨行動的太平軍細作。而再把這幾個倒霉的太平軍細作押到了吳軍營中后,張德堅又拿出了他以前當捕頭的豐富經(jīng)驗,以各種各樣的花巧手段撬開了其中三個細作的嘴,問清楚了他們潛來田家鎮(zhèn)主要是為了刺探清軍的駐兵數(shù)量與田家鎮(zhèn)炮臺的修筑情況,并非為太平軍進兵湖北充當前導先鋒,不敢掉以輕心的張德堅也再三仔細核對情報,至到確認無誤才呈到吳面前,幫吳又放下了一些久懸的心臟。
確認了太平軍突然加大對田家鎮(zhèn)的情報戰(zhàn)力度并非打算為近期進兵湖北做準備后,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來的吳也沒遲疑,馬上就和趙烈文商量起了如何布置空城計恐嚇太平軍,讓太平軍暫時不敢動進兵湖北的念頭。然而就在吳和趙烈文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帳外卻突然有親兵來報,是大冶鐵廠籌備局的大局長容閎求見,還直接是有好消息要告訴吳。
既然是好消息,吳當然要第一時間傾聽,暫時放下手里的事親自迎出帳去,結果剛在中軍大帳門前與容閎見了面,容閎果然是一見面就向吳連連拱手,喜笑顏開的道:“恭喜吳撫臺,賀喜吳撫臺,好消息大的好消息!大冶鐵礦的幾個露天礦場的礦石化驗結果部出來了,都是低磷礦石d中礦石層最厚的道灣礦區(qū),頭等鐵礦石的含磷量低到只有5%以下,二等礦石也低于8%,都低于含磷量不得過8%的合格鋼鐵標準;要注意篩查礦石和采用低磷焦,用現(xiàn)在歐美國家的主流煉鋼爐普德林爐,直接就可以冶煉出合格鋼鐵!”
根來不及出驚叫,吳的嘴巴一下子就張得直接脫臼了,容閎則繼續(xù)打擊吳,又更加興奮的道:“還有更好的礦場p山店礦場,礦石儲量雖然些,但礦石的含磷量普遍在%到3%左右G在歐洲美國都無比難得的最上好煉鋼礦石啊!”
使勁掐了一把大腿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把下巴硬托回原位,又搶過容閎手里的化驗報告,吳左看右看,一看再看,不止一次的揉了自己的眼睛,終于確認化驗報告與容閎的介紹完一樣后。吳卻更加傻了眼睛,喃喃道:“是我在做夢?還是容閎他們化驗錯了?或者,是我歷史不好不知道,大冶鐵礦不是只有高磷鐵礦,也還有些低磷的上好鐵礦?”
書中明,吳不是做夢,容閎的化驗也沒錯,是吳的歷史實在太過廈,并不知道一個驚人真相——大冶鐵礦的低磷礦儲藏量,其實與高磷礦儲藏量相差不大且低磷礦還是最容易開采的露天礦場!
既然如此,那么張之洞一手創(chuàng)建的漢陽鐵廠,生產(chǎn)出來的鋼鐵軌道,為什么連當時中國自己的鐵路工程都不愿采購?答案是當時的中國鐵路是由英國工程師負責建設,鐵軌采購權在英國工程師手里,而英國工程師向國鋼鐵廠采購鋼軌,每筆交易可以獲得百分之五的回扣y以才在化驗結果中做了手腳,污蔑張之洞的鐵軌不合格!
后來漢陽鐵廠又為什么要換用能夠脫磷的馬丁爐呢?答案很簡單,張之洞交出了漢陽鐵廠的控制權后,漢陽鐵廠能夠在大冶礦山采購到的礦石,是高磷礦石Y加上萍鄉(xiāng)煤礦的煤炭也含磷量有些偏高,漢陽鐵廠才被迫放棄之前采購的貝塞麻煉鋼爐,重新?lián)Q用馬丁爐!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來了,大冶鐵礦的低磷礦石那里去了?漢陽鐵廠為什么買不到低磷礦石?
在回答這個問題前,筆者難得要為滿清朝廷喊聲冤,這個問題真和滿清朝廷無關,他們從頭至尾都不知情也不懂,還被人故意蒙蔽,一直都認為是張之洞無能才把漢陽鐵廠辦砸了,后來人也認為張之洞不懂化學采購了錯誤的煉鋼設備,讓張之洞蒙受了百年沉冤!
事實上,早在采購煉鋼設備之前,張之洞就已經(jīng)無比重視高磷礦石這個問題!
漢陽鐵廠開創(chuàng)于189年。
張文襄公集、漢冶萍公司檔案史料選編與張之洞集等歷史文獻都有記載,1889年1月1日凌晨1點至3點間,當時正在歐洲的四國出使大臣洪鈞從德國柏林電報給張之洞:“煉鋼二法,曰別色麻,曰坨麥旅,視鐵質內(nèi)磷之多寡,爐亦異值,祈迅鰓鐵大冶礦石)試驗。”
同日夜9點至11點間,張之洞回電:“爐需兼能煉有磷者,請確詢定價早復。晉鐵韌太遲,千萬勿侯。”
由此可見,當時為了謹慎著想,張之洞不但知道鋼鐵含磷量的重要性,還寧可多花錢,也要購買可以脫磷的煉鋼設備!
那么,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是賣國賊作祟!
盛宣懷和李維格這兩個賣國賊搞的鬼!
被英國工程師故意冤枉后,百口莫辨的張之洞被迫交出了漢陽鐵廠的控制權給盛宣懷搞官督商辦,在明知道大冶鐵礦的礦石其實合格的情況下,盛宣懷和李維格為了個人利益,故意讓漢陽鐵廠只使用冶煉成極高的高磷礦石煉鋼,把珍貴無比的低磷礦石出售給其他國家牟取暴利Z張之洞死后,始作俑者李維格又故意著文立書,把所有臟水都潑到了已經(jīng)無法辯白的張之洞身上!
史實數(shù)據(jù),僅僅是在公元一九零零年到公元一九一零年這十一年時間里,盛宣懷和李維格控制的大冶鐵礦,共向漢陽出售了94471噸不合格的高磷礦石,又把7769噸寶貴的低磷礦石出售給了——日!
“飭冶局閹磷輕好礦運日),留磷重自用,籍表交誼。”——這是盛宣懷答復日駐大冶監(jiān)督西澤公雄的原話。(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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