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盤桓了一段時間后,聶母和楊玉茹等人走水路乘船順利回到了武漢,給吳超帶來了已經(jīng)實領湖南巡撫的崇恩和李鴻章等人的親切問候,也給吳超帶來了曾母同意嫁女的唯一條件——以迎娶正妻之禮迎娶曾紀靜過門。t
曾母提出的要求當然絕對不過分,正妻楊玉茹又那么賢惠,吳超一口答應自然沒有任何問題,然而一口答贏后,吳超只是寫了封信給正在張羅從香山老家遷居香港的便宜老爸吳曉屏,請他出面操辦此事,然后就再沒關心過這件事情。
不是吳超拔**無情不重視曾紀靜,是吳超真沒這個時間了,花老狐貍怖,受過花老狐貍大恩的吳超于情于理都得親自操辦他的喪事,再有就是同時挑起湖廣總督和湖北巡撫兩個重擔,乘著軍事內(nèi)政兩項大權同時在手的機會,加強和鞏固對湖北的控制,還有乘機加強對湖南軍隊的控制,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睡不安枕,當然也就沒多余的時間去關心后宮的事。
除此之外,吳超最關心的當然還是英法聯(lián)軍再次入侵的大事,雖吳超早就知道這一天必然會到來,也視這一事件為自己擺脫滿清朝廷控制甚至起兵反清的最佳契機,然而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吳超還是難免心情矛盾萬分,既很想利用好這一機會,又不愿河北天津一帶的無辜漢人百姓遭受戰(zhàn)火之災,更不想看到英法聯(lián)軍真的一把火燒掉圓明園。心里所琢磨的,也都是如何勸英法聯(lián)軍少造殺孽,還有千萬別燒了圓明園。
還好,英法聯(lián)軍方面也頗重視吳超的立超度,英法聯(lián)軍才剛抵達廣州,英國權公使普魯斯和法國權公使布爾布巒分別向吳超遞交了外交照會,要求吳超承諾并確保漢口英法僑民的生命財產(chǎn)安,保護英法兩國僑民的貿(mào)易自由,交換條件則是不向吳超的控制地發(fā)起武力進攻,以及承諾之前與吳超簽定的商貿(mào)合同仍然具備法律效應,還有承諾與吳超的控制地保持貿(mào)易往來。
吳超一口答應了英法兩國公使提出的交換條件,并補充了一條,要求英發(fā)隊不得在任何水域襲擊持有湖北巡撫衙門公文的湖北商船和民船,交換條件則是自己隨時可以應邀出面調(diào)停滿清朝廷和英法聯(lián)軍之間的武力沖突。
吳超很清楚自己提出的要求純屬廢話,首先就是英法聯(lián)軍如果真要攻擊湖北的商船和民船,吳超既沒有力量阻止,也更沒有力量報復。其次則是英法聯(lián)軍除非腦袋進水才會讓自己出面調(diào)停戰(zhàn)爭,而且就算英法聯(lián)軍答應,滿清朝廷和咸豐大帝也絕不可能同意。吳超堅持提出這一要求,不過是想告訴英法聯(lián)軍,自己是一個可以互相理解和溝通的瘍,方便將來的更進一步聯(lián)絡。
吳超還是有些低估了自己在英法聯(lián)軍眼中的分量,以公文形式答復了英法兩國的公使沒過多久,吳超的老朋友、香港總督包令的寶貝兒子包令,就再一次親自來漢口與吳超見面,還消息十分靈通的一見面就恭喜了吳超兼任湖廣總督,掌握了更多的軍政權力。
知道曾經(jīng)試探過自己謀反態(tài)度的包令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吳超沒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立即把包令請到后堂單獨談話,并十分謹慎的要求包令以英語交談。包令雖然也接受了吳超的要求,卻還是抱怨道:“吳,你太心了,這是你的巡撫官署,你還怕泄露什么機密不成?”
“親愛的包令先生,中國有句老話叫心駛得萬年船,貴我兩國的政府又正在發(fā)生武力沖突,我不得不心。”吳超微笑回答,又隨口問道:“包令先生,我向你訂購那三條中型蒸汽炮船,什么時候能夠到貨?”
“已經(jīng)到尤了,最多下個月就能抵達香港。”包令很爽快的回答道:“但是吳,就象你的一樣,貴我兩國的政府正在武力沖突中,我們當然有權力懷疑貴國政府會征調(diào)那三條蒸汽明輪戰(zhàn)船參與作戰(zhàn),所以就算那三條船到了香港,暫時還不能移交給你,必須等我們兩個國家的武力沖突結(jié)束之后再。”
那三條蒸汽炮船吳超只是支付了訂金,當然不用擔心包令會,只是叮囑道:“那么包令先生,那三條蒸汽炮船的保養(yǎng)工作你可要做好,千萬別有生銹進水什么的。”
“我們英國皇家狐的技術,難道吳你也用得著擔心?”包令自信的反問,然后才又道:“吳,正事吧,我這次來拜會你,主要目的是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興趣成為中國的君主?”
雖然多少有些心理準備,然而聽到了包令直接問出這個問題后,吳超還是有些傻眼,半晌才反問道:“親愛的包令先生,你怎么會突然向我問起這個問題?”
“因為我們英國政府已經(jīng)受夠了滿清朝廷的愚蠢和無知,很有興趣幫助中國人在一個中國強人的領導下,重新建立一個新的政權。”
包令回答得很直接,道:“吳,你是我們的瘍之一,也是我和我父親個人認為的最好瘍,假如你愿意,我和我父親必然力幫助你和我們國家的政府取得聯(lián)系,服我們的政府幫助你建立新政權,我們英國政府承認的新政權。”
到這,包令頓了一頓,又道:“當然,我們不會是白賣力氣,你和你建立的新政權肯定得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我可以保證,你付出的代價與你獲得的收獲相比,絕對算得上十分微。”
吳超沉默,半晌才問道:“親愛的包令先生,你剛才,我只是你們政府的瘍之一,那你們的其他瘍還有誰?”
“很多。”包令回答得更直接,“我們的另一個理想瘍,就是南京城里的洪先生和楊先生,我也不必對你隱瞞,事實上這一次,我是先拜會了南京城里的楊秀清先生,然后才來到湖北與你見面。”
“還有,吳。”包令又補充道:“楊秀清先生對于我們的提議十分感興趣,并且已經(jīng)給出了很有誠意的答復,明確表態(tài)愿意與我們合作結(jié)盟。雖然具體的合作談判還沒有正式展開,但是吳,你如果拒絕了我們提出的合作條件,我們和楊之間一旦簽訂了正式的盟約,我們就有可能變成敵人。”
罷,包令還拿出了一份公文,雙手呈遞到了吳超的面前,微笑道:“吳,你可以看一看,這是我父親擬定的合作計劃,雖然還沒有通過我們英國國會的批準,但問題應該不大,就算國會還要加上幾條,也可以通過談判溝通。”
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了那份公文,猶豫了片刻,吳超終于還是沒經(jīng)漬惑和好奇,忍不住打開了那份英文寫成的公文觀看,結(jié)果令吳超苦笑的是,法學博士出身的老包令在合作條件方面和他傳中溫文爾雅的形象完大相徑庭,割讓土地、鴉片貿(mào)易、擴大租界、修鐵路開礦山、負迭費、開放疆土和允許英**隊駐扎等等等等不平等條約要什么有什么,其中除了引進西方先進技術、制度和教育等方面可以接受外,其他的條件吳超那怕隨便答應一條,以后吳超的名字就得和該死同姓吳三桂并列。
“吳,怎么樣?我父親提出的條件,不算苛刻吧?”
包令笑得十分的輕松和無恥,道:“楊先生可是對這些條件基上都能夠接受,我之所以又來漢口拜會你,也是看在我們之間的友誼份上,不然的話,其實我光是拜訪楊先生就算已經(jīng)完成了父親交托的使命了。”
“楊秀清會答應這些條件?”
吳超有些將信將疑,可又因為歷史廈不知道太平天國與西方列強的真正關系,無法確認包令是否在虛言誆騙,同時吳超還嚴重懷疑自己和包令之間的關系能夠友好到這一步,讓包令可以為了友誼專門又來漢口跑一趟。狐疑之下,吳超的腦海中還不由閃過了這么一個成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肯定是這樣,別的不敢肯定,單是允許鴉片貿(mào)易合法化這一條,楊秀清那杏就絕對不可能答應,那杏在這方面的立成是比我更堅定。包令這杏八成是在楊秀清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至少楊秀清提出的條件無法讓他滿意,所以才跑來這里咨詢我的態(tài)度,讓我和楊秀清爭著賣國求榮!”
基肯定了包令的真正目的后,吳超心下大定,再迅速盤算了片刻后,吳超便坦然回答道:“親愛的包令先生,你父親的條件太苛刻了,我無酚受。”
“吳,這么寬松的條件,你也覺得苛刻?”
包令夸張的問,同時包令也心下大喜,知道吳超終于表明了態(tài)度,也知道有希望讓楊秀清和吳超搶著讓步爭娶國支持了。見吳超再度點頭條件苛刻后,包令這才攤開手,道:“吳,那就沒辦法了,我父親提出的條件,可是最寬松的合作基礎,絕不能容許有半點讓步。”
“如果是這樣,那十分遺憾,親愛的包令先生,看來我們以后只能繼續(xù)做友好的朋友,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無法做軍事上的盟友了。”吳超態(tài)度堅定的回答道。
輪到包令沉默了,許久后,包令才語帶威脅的道:“吳,如果我們和楊秀清先生簽訂了同盟條約,那我們以后也許連友誼都無法延續(xù),商業(yè)方面的合作關系,也有可能因為我們和楊先生之間簽訂的盟約,而受到巨大影響。”
“如果真是那樣,我當然會非常的遺憾、失望和傷心。”吳超嚴肅回答道:“但我相信,親愛的包令先生,無論到了什么時候,你都一定舍不得拋棄我這個朋友。畢竟,我才是最懂西方和最尊重西方的中國人,永遠都是你們可以合作的朋友。”
畢竟是職業(yè)外交官,雖然敲詐失敗,但包令還是微笑著接過了吳超送還的公文,又愉快的接受了吳超的晚飯邀請,期間也再沒提起過關于盟約的一件事。然而令包令頗有些意外的是,吳超邀請他吃的晚飯,竟然是地道的法式大餐,主菜也是這個時代在中國餐桌上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的七成熟黑胡椒牛排。包令驚訝之余,也忍不奏問了一句,“吳,你上那里請來的法國廚師?”
“從法國商船尼斯號上借來的,尼斯號的船長昨天請我吃過一頓法式大餐。”吳超如實回答,道:“接到你拜訪的消息后,我馬上就派人去了漢口碼頭,向尼斯號借來他們的主廚,希望他做的菜能讓你滿意。”
“感謝你,親愛的吳,你真是一位細心的朋友。”
包令滿意的點頭,很禮貌的切下了一塊牛排放在嘴里咀嚼品嘗,又禮貌的稱贊了幾句主廚的手藝。吳超乘機道:“能讓你滿意就好,親愛的包令先生,也幸虧了我邀請了法國人和我合伙建設鐵路,否則的話,尼斯號的船長恐怕未必會把他最喜愛的廚師借給我,犧牲他一頓美好的晚餐。”
“合伙建設鐵路?”包令一楞,然后猛的抬起頭來,驚訝問道:“吳,你建鐵路,為什么不找我們?”
“這不是正想和你談嗎?”吳超微笑答道:“親愛的包令先生,我親手建立的大冶工業(yè)基地,因為鐵礦和煤礦之間的距離有些遙遠,運輸問題已經(jīng)嚴重制約了工業(yè)的發(fā)展,所以我決心在袁鄉(xiāng)煤礦和鐵山之間修建中國第一條鐵路,大冶鐵路,希望貴國商人參與投標,與我共同建設大冶鐵路。”
包令又沉默了,半晌才道:“吳,你這個狡猾的家伙,你是在提醒我,你還有法國可以合作吧?”
“豈止法國?”吳超微笑道:“美國,普魯士,比利時,西班牙,甚至意大利和荷蘭這些國家,除了貪得無厭的北極熊,都可以成為我的合作伙伴。”
罷,吳超又補充道:“當然,親愛的包令先生,無論是出于友誼還是現(xiàn)實,我都最希望能與地球上最強大的英國合作,與日不落帝國合作,這樣才最安,最有把握。包令先生,如果你愿意,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談鐵路問題,談銀行問題,談雙邊貿(mào)易的問題,我是很有誠意的。”
包令明白吳超的意思,又盤算了許久后,包令才道:“吳,你的條件吧,我也很有誠意。”
“親愛的包令先生,我會眷給你充滿的誠意的答復。”吳超給包令倒上一杯人頭馬香檳,然后舉起自己的酒杯邀請包令,微笑著用英語道:“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再觀望一段時間的形勢,畢竟,我的朝廷目前的統(tǒng)治基垂很穩(wěn)固,我不能隨便冒險。”
“當然,在此期間,我絕不介意你們和楊秀清展開正式談判。”吳超微笑道:“但我相信,你們之間的談判不會很順利,因為楊秀清同樣是一個愚蠢保守的統(tǒng)治者,對你們的善意不會理解〈,干杯,親愛的朋友。”
“干杯,親愛的朋友。”
包令很爽快的接受了吳超的邀請舉起了酒杯,然而在碰杯時,包令卻又神情嚴肅的低聲道:“吳,我以貴族的名譽發(fā)誓,我沒騙你,楊真的答應了與我們談判結(jié)盟,你別錯過這機會。”
“包令先生,我以炎黃子孫的名譽發(fā)誓,我一定會慎重考慮,爭去租個機會。”
吳超神情更加嚴肅的回答,包令點點頭,這才與吳超一起把香檳酒一飲而盡。
事還沒完,放下酒杯后,吳超又突然問了一句,“對了,親愛的包令先生,我和你聯(lián)手投資的南非勘探隊,在布爾人那里找到可愛的序羔沒有?”
“暫時還沒有。”包令聳聳肩膀,又有些疑惑的問道:“親愛的吳,你確認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真有大型金礦的存在?”
“放心,親愛的朋友。”吳超微笑答道:“只要耐心找下去,那只可愛的序羔就一定會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那只序羔的肥美程度,也一定會讓你驚喜到難以相信。”
罷,吳超又在肚子里補充了一句,“找到了,你們?nèi)詹宦涞蹏屯炅耍粋國家聯(lián)手坑你們9有,我在那個金礦里的股份,也可以派上大用場了!”
嘀咕完了,吳超又忍不磚了一眼包令,心中暗道:“聽這洋鬼子的口氣,好象楊秀清那邊真的答應了和英國談判結(jié)盟,能談成嗎?楊秀清會不會當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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