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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之亂臣賊子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吳賊內(nèi)斗

作者/吳老狼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從娘子關(guān)趕來井陘增援江忠義的吳軍分為了兩隊,第一隊是由大將席寶田率領(lǐng)的機動預(yù)備隊,兵力不多只有四個營兩千人,但勝在準(zhǔn)備充足行動迅捷,正月初二的晚上二更正時收到江忠義的信鴿求援,二更初刻席寶田軍就已經(jīng)兵出娘子關(guān),向井陘這邊急馳來援。

    第二隊是江忠濟親自率領(lǐng)的主力大隊,雖然信鴿能夠攜帶的紙條太,無法書寫太多的敵情報告,江忠義也沒要求江忠濟傾巢來救,然而為了穩(wěn)妥起見,江忠義還是讓主力軍隊連夜做好了出征準(zhǔn)備,正月初三的卯時正就出發(fā)東進(jìn),親自率上萬軍隊前來增援井陘戰(zhàn)場。

    坑苦了傅振邦和張國梁兩軍的風(fēng)雪同樣坑了席寶田所部的吳軍將士,再是如何的體力充沛準(zhǔn)備充足,在積雪極膝的山道中行軍,席寶田軍的速度還是無論如何都快不起來,再加上娘子關(guān)到井陘這條山道比井陘到獲鹿的道路更窄更難走,所以直到天色明時,席寶田軍都還沒走完六十里山路趕到井陘城下,還在地勢險峻的乏驢嶺一帶遭到了井陘清軍千余人的頑強阻擊,遲遲無法突破清軍防線沖出山道。——這也是雙祿遲遲不肯放棄接應(yīng)傅張二軍行動的關(guān)鍵原因。

    席寶田軍救援受阻的消息還沒來得及送到江忠義面前,留守娘子關(guān)的江忠信就已經(jīng)派人把江忠義的第二道鴿書轉(zhuǎn)送到了江忠濟手中,鴿書上江忠義除了催促援軍外,還報告了江忠義軍無意中把清軍精銳困在山道中的重要消息。

    見了鴿書,江忠濟當(dāng)然是又喜又憂,既歡喜從弟江忠義意外搶占重要先機,也擔(dān)心江忠義扛不族軍的前后夾擊,遭遇危險。所以江忠濟也沒過多猶豫,馬上就決定把輜重后隊暫時交給四弟江忠淑率領(lǐng),緩緩而行,自己則率領(lǐng)精銳戰(zhàn)兵輕裝急行,趕赴井陘戰(zhàn)橙援江忠義,也爭取乘機野戰(zhàn)破敵的機會。

    事還沒完,還沒等江忠淑接過命令,娘子關(guān)來使就又把一道寫著江忠濟親啟的書信呈遞到了江忠濟的面前,道:“三將軍,這是劉坤一劉撫臺的書信,今天早上剛送到娘子關(guān),忠信將軍讓的一并帶來。”

    沒什么表情的接過了劉坤一的書信,打開只看得幾眼,江忠濟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劉坤一竟然邀請江忠濟返回平定州城,商議攜手出兵井陘的大事。

    “欺人太甚!”旁邊的江忠淑吼出了江忠濟的心中所想,怒道:“我們在娘子關(guān)準(zhǔn)備了這么久,怎么打井陘還用得著和他商量?明明就是在諷刺我們占著茅坑不拉屎,想讓他先出兵!”

    臉色陰沉的把劉坤一的書信裝回了信封,江忠濟向娘子關(guān)信使吩咐道:“回去告訴劉坤一的信使,讓他給劉撫臺帶一個口信,就我已經(jīng)親自率軍去打井陘了,想要商量如何攜手作戰(zhàn),請劉撫臺到井陘來和我商議↑情如火,我來不及寫回信了,請劉撫臺務(wù)必孫。”

    娘子關(guān)派來的信使答應(yīng),心記住了江忠濟的口信,然后飛速趕回娘子關(guān)報信,江忠濟則果斷安排江忠淑率領(lǐng)輜重后隊隨后而行,自領(lǐng)精銳戰(zhàn)兵快步出發(fā)。

    先來看看娘子關(guān)這邊的情況,信使把江忠濟的口信帶回了娘子關(guān)后,劉坤一的信使也沒遲疑,馬上就匆匆趕回了平定州城,在正月初三的下午四點左右,順利把江忠濟的口信稟報到了劉坤一的面前。

    得知江忠濟沒有禮貌到連一封親筆回信都懶得寫,頗有城府劉坤一雖不至于勃然大怒,卻也多少有些心理不痛快,還忍不走了一句,“還是沒忘了在楚勇營里時的威風(fēng),好心當(dāng)驢肝肺了。”

    “東翁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心腹幕僚易順鼎微笑道:“既然三將軍那么喜歡自己單干,那就讓他獨力攻打井陘就是了,等他攻不下井陘,被迫向東翁你求援的時候,東翁你再慢慢拿捏他不遲。”

    “不能這么,也別寫了江忠濟。”劉坤一曳,道:“他不是沒有希望攻下井陘,我只是擔(dān)心他一味保存實力,不肯賣力攻打井陘,誤了鎮(zhèn)南王的北伐大事,所以才邀請他來平定州共商進(jìn)兵大事,想盡量為他分擔(dān)點壓力。”

    言罷,劉坤一還又哼了一句,“只不過沒想到江忠濟能續(xù)到這地步,還存著與我爭強斗勝的心思。”

    易順鼎附和點頭,心里卻冷哼道:“東翁,你好象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吧?明知道江忠濟心眼泄故意寫信刺激他,明擺著是激他眷出兵讓路吧?”

    冷哼歸冷哼,拿著劉坤一的俸祿,又知道劉坤一的真正心思,易順鼎還是道:“東翁,既然你擔(dān)心三將軍為了保存實力不肯賣力攻城,那么學(xué)生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三將軍力攻打井陘城。”

    “什么辦法?”劉坤一問道。

    “激將。”易順鼎微笑道:“東翁不妨再做書一封,派人再給三將軍送去,就井陘城池險峻,易守難攻,短時間內(nèi)恐怕難以攻破。如果正定戰(zhàn)機成熟的話,我們可以替三將軍擔(dān)起攻打井陘的重任,也順便替三將軍保護糧道,讓三將軍可以騰出手來放心東進(jìn),殺敵建功。”

    從來就不是什么好鳥,只考慮了不到一分鐘,劉坤一馬上就點了點頭,接受了易順鼎的這個陰險建議,還冠冕堂皇的道:“遣將不如激將,為了鎮(zhèn)南王的北伐大計,是得激上江忠濟一激。反正距離不遠(yuǎn),道路關(guān)隘又被我軍掌握,江忠濟那里真有什么危險,我們出兵增援他也方便。”

    厚顏無恥的完,劉坤一還真的親自提筆給江忠濟寫了一道書信,故意激將江忠濟正面強攻井陘堅城。末了,重新安排信使火速給江忠濟送去的同時,劉坤一還又在心里哼了一句,“知道你江老三是不滿我這個部下的部下和你平起平坐,還當(dāng)上了山西巡撫,但你如果又想重新騎到我的頭上,怕是沒那么容易!”

    當(dāng)然,如果不是什么好鳥的劉坤一能夠知道,更加不是什么好鳥的江家兄弟有意無意的對他隱瞞了一條重要情報,那么劉坤一就絕對不會寫這道書信了

    再折過頭來看江忠濟這邊的情況,只率精銳戰(zhàn)兵輕裝急行之后,才剛到下午三點來鐘,江忠濟軍就輕松趕到了乏驢嶺,結(jié)果讓江忠濟笑歪嘴巴的是,自軍趕到戰(zhàn)潮,正好趕上席寶田軍正面強攻進(jìn)了清軍防御陣地,成功爭取到了與乏驢嶺守軍大打白刃戰(zhàn)的機會。

    然后看到吳軍增援突然趕到,席寶田軍立即士氣大振,乏驢嶺的清軍卻是軍心慌亂,此消彼長之下,還沒等江忠濟催動軍隊上前助戰(zhàn),乏驢嶺的清軍就已經(jīng)被席寶田軍直接殺敗,狼狽逃向井陘方向,江忠濟所部主力一槍沒開就直接沖過了乏驢嶺險地,氣勢洶洶殺向山道出口。

    更讓江忠濟大喜過望的還在后面,因為乏驢嶺的清軍敗得太過突然,當(dāng)江忠濟主力突破山道殺到井陘城外時,匆匆從長崗那邊撤回來的井陘清軍才剛回到東關(guān)橋附近,還沒有一兵一卒能夠踏上東關(guān)橋撤到綿河南岸。見此情景,江忠濟也不顧東關(guān)橋一帶躥清軍炮火保護之中,大吼一聲就催軍強攻,迎面痛擊城外清軍。

    倉促展開的野戰(zhàn)結(jié)果是吳軍大勝,雖然雙祿麾下的井陘清軍也算是比較能打,然而畢竟是剛從前線撤回來的疲憊之師,士氣剛受過挫折,隊伍里傷員不少,又急著撤過綿河南岸回城回營,軍心慌亂斗志不足,上上下下都只想跑而不愿死戰(zhàn)。所以吳軍只用了一個沖鋒就殺潰了城外清軍,追擊中又?jǐn)厥谉o數(shù),取得大勝。

    激戰(zhàn)期間,已經(jīng)出兵過多雙祿再不敢冒險出兵交戰(zhàn),只能是指揮炮臺拼命以炮火掩護自家敗兵過河,在付出了沉重代價后才勉強接應(yīng)剩下的殘兵敗將過河,然后還因為士卒傷亡過多的緣故,不得不主動放棄了綿水南岸的一椽地。

    其實早在戰(zhàn)事還沒結(jié)束時,江忠濟就已經(jīng)和江忠義、李鴻章取得了聯(lián)系,還好意命令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江忠義軍放棄山道陣地,移師過來與自己會合,在主力的保護下安心休息。然而井陘城外的戰(zhàn)事結(jié)束后,江忠濟卻并沒有看到江忠義軍的影子,僅僅只有李鴻章在一隊士兵的保護下來到了江忠濟的面前。

    “少荃,我不是叫你們過來會合嗎?出什么事了?”江忠濟很疑惑的問道。

    “三將軍,我勸忠義將軍在長崗那里暫時駐扎,等你去和我們會合。”李鴻章的回答先是讓江忠濟滿頭霧水,然后李鴻章又飛快問道:“三將軍,我們的輜重后隊在那里,帶來了多少糧草?”

    “還在山道里,距離不遠(yuǎn),只帶了半個月的糧草,怎么了?”江忠濟疑惑反問。

    “太好了}合適!”

    李鴻章大喜鼓掌,然后才把自己根據(jù)敵情變化分析推理得出的結(jié)果告訴給了江忠濟,建議江忠濟放棄攻打井陘城,率領(lǐng)部主力繼續(xù)東進(jìn),放棄糧道直接殺進(jìn)直隸腹地,配合河南吳軍攻打京城。

    李鴻章的建議差點沒讓江忠濟驚掉下巴,然后李鴻章自然少不得逐條介紹自己的邏輯思路,指出官文突然率領(lǐng)主力離開正定向東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京城遭遇了危險,還肯定是致命的危險-忠濟軍此時出兵東進(jìn),不但可以有力配合曾國荃奔襲京城的行動,增加曾國荃得手的把握,還可以乘機在直隸腹地大撈一把,甚至還有可能和曾國荃共享京城里堆積如山的奇珍異寶!

    很可惜,李鴻章描繪的美好情景并沒有讓江忠濟動心,冷靜盤算了一番后,江忠濟還對李鴻章這么道:“少荃,雖然你的推敲揣測很有道理,除了京城告急以外,那怕曾國荃打進(jìn)了天津城,官文也不可能帶著主力離開正定戰(zhàn)場。但是,你如何證明你的猜測是對的?”

    “無法證明,只能是賭。”李鴻章無奈的攤手,道:“賭贏了盆滿缽滿,賭輸了就只能狼狽逃命,還肯定沒辦法逃回山西,只能是逃向河南。”

    “你是在拿一萬六千多條人命賭。”江忠濟冷靜的道:“如果賭輸了,我們一萬多千多將士能有幾個活著逃回河南?”

    “打仗來就是在賭。”李鴻章答道:“循序漸進(jìn),先犬陘疏通糧道,再銳鹿正定雖然安,但誰也不敢保證我們能夠迅速拿下井陘,如果我們做不到這點,官文又及時回師正定,那我們再想拿下井陘進(jìn)兵獲鹿,就肯定是難如登天了。”

    又盤算了片刻,江忠濟還是搖了曳,道:“少荃,如果有準(zhǔn)確消息曾九帥真的已經(jīng)打到京城腳下,那我肯定敢聽你的賭這一把,但是光憑你的推敲揣測,我沒這個膽量,我得對弟兄們負(fù)責(zé)。”

    言罷,江忠濟又道:“少荃,這樣吧,如果你能想辦法弄到準(zhǔn)確消息,證明曾九帥確實已經(jīng)威脅到了京城,那我馬上放棄糧道,孤軍東進(jìn)去給曾九帥幫忙!”

    “三將軍,你叫我怎么證明?”李鴻章痛苦的道:“官文那條老狐貍把消息封鎖得這么嚴(yán),連亂黨的士兵都不知道他帶著主力離開了正定的情況,你叫我怎么給你弄準(zhǔn)確消息去?”

    “那我就無法了。”江忠濟曳苦笑,道:“我的兄長當(dāng)年就是因為孤軍輕進(jìn),最后軍覆沒,我不能再重蹈他的覆轍。”

    死活勸不動江忠濟,李鴻章也沒了其他辦法,只能是迸碰碰運氣的心思,跑去親自審問江忠濟軍抓到了井陘清軍戰(zhàn)俘,收集官文率領(lǐng)主力倉促離開正定的相關(guān)情報。結(jié)果很可惜的是,井陘的清軍俘虜同樣都不知道官文已經(jīng)離開正定的情況,李鴻章自然沒能在這些俘虜口中掏出半點有價值的消息。

    是夜,江忠濟軍立營在了東窯嶺一帶,疲憊不堪的李鴻章睡不安眠,絞駒汁的盤算如何弄到準(zhǔn)確情報證明自己的推斷正確,雖然也想出了一些辦法,然而卻過于耗時,未必比靠吳軍細(xì)作自己探聽更快,還有可能被敵人識破,乘機偽造情報誤導(dǎo)自軍。輾轉(zhuǎn)難眠,卻毫無收獲。

    第二天清晨,頂著一雙熊貓眼的李鴻章走出寢帳時,吳軍將士早已開始了伐木掘壕,準(zhǔn)備做長久打算,李鴻章見了先是苦笑,知道江忠濟還是決心采取穩(wěn)妥戰(zhàn)術(shù),先打下井陘再出兵東進(jìn),然后才嘆道:“可惜啊,如果能有洋人的電報就好了。”

    這時,一個江忠濟的親兵突然來到了李鴻章的面前,是江忠濟請李鴻章去中軍大帳商議大事☆鴻章隨意點頭答應(yīng),然而隨著親兵來到中軍大帳后,還沒來得及行禮,江忠濟居然就劈頭蓋臉的問道:“少荃,曾國荃已經(jīng)打到京城的消息確認(rèn)了沒有?”

    “暫時無法確認(rèn)。”李鴻章曳,答道:“我估計亂黨軍隊里也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人知道真相,亂黨的署理直隸提督伊興阿肯定是一個,如果我們動用潛伏在正定城里的內(nèi)線,設(shè)法收買一兩個伊興阿的親兵,或許可以弄到準(zhǔn)確消息。”

    “太慢了,還不保險。”江忠濟大力曳,又道:“把你昨天對的那些推敲揣測,再仔細(xì)對我一。”

    “怎么又要我?”

    李鴻章滿頭霧水,只能是趕緊把自己的邏輯推理重新仔細(xì)介紹了一遍,尤其強調(diào)清軍抽調(diào)高邑精銳北上是證明南線已無戰(zhàn)事,還有官文率領(lǐng)主力東進(jìn)只可能是因為京城告急這兩點。結(jié)果江忠濟聽了只盤算了三分鐘,竟然直接就一拍桌子喝道:“就按你的辦法,放棄糧道,直接?xùn)|進(jìn),殺往京城給曾國荃幫忙!”

    “啥?”李鴻章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驚訝問道:“三將軍,你真打算賭這把?”

    “你得對,打仗就是賭!”江忠濟咬牙道:”富貴險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滿腹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江忠濟片刻,李鴻章突然明白了什么,忙心翼翼的問道:“三將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忠濟不答,只是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信箋遞給李鴻章,李鴻章趕緊接過一看,卻見書信是劉坤一的親筆,再仔細(xì)一看其中內(nèi)容后,李鴻章頓時恍然大悟,忙問道:“三將軍,你打算將計就計,故意答應(yīng)讓劉撫臺來替我們攻打井陘城,替我們牽制樁陘和正定的亂黨,我們乘機大舉東進(jìn),冒險殺進(jìn)直隸腹地?”

    “那還用?”江忠濟獰笑道:“劉猴子不懷好意,故意激我強攻井陘,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如果不將計就計反過去惡心他一把,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李鴻章無語了,可稍一盤算后,李鴻章卻又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問題,彌看了劉坤一的書信落款日期確認(rèn)就是昨天,李鴻章這才問道:“三將軍,不對啊,我們正月初一的傍晚就收到官文離開正定的消息,怎么昨天正月初三了,劉坤一那邊好象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忘了告訴他了。”江忠濟笑得有些詭異,道:“如果他知道,我估計也不會有這道書信了。”

    李鴻章更加無語了,只能是在心里嘀咕道:“都不是好鳥,就一頓飯的仇,至于記這么久嗎?”

    李鴻章很清楚江忠濟和劉坤一結(jié)下梁子的原因,都還沒發(fā)達(dá)的時候,年齡相同的江忠濟和劉坤一有一次同桌吃飯,飯菜很好可是量不多,劉坤一為了吃獨食假裝抓虱子,把臭襪子舉在空中連連抖動,襪子上的塵垢飛進(jìn)盤中,江忠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坤一一個人吃獨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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