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寂靜無聲,除了偶爾有幾輛車經(jīng)過之外,連個人影都看到不到。楊凡坐在車內(nèi)悠閑的吸著香煙,瞇著眼睛盯著那輛停在路口的出租車。
這輛出租車就是楊凡給武泰準(zhǔn)備的那點(diǎn)甜頭,只讓郭良打電話給武泰,一直改變交錢地點(diǎn),這樣相同的招數(shù)不能用太多次,尤其是對心思極重的武泰來,更是不能超過三次。
超過三次,武泰必然會起疑心!一旦武泰起了疑心,整個計(jì)劃也就盤皆亂。結(jié)果如何更是無法預(yù)料了。
當(dāng)然,這并不是一輛真正的出租車,只不過是一輛與云山市出租車相同的車型被改裝成了出租車的樣子而已。沒有一個出租車司機(jī)愿意看到自己的車被砸,畢竟,出租車對他們來是賺錢的工具。
除非楊凡肯出大價(jià)錢買下一輛出租車。可是,楊凡不想,也不會這么做。這是道上的幫派相爭,如果動用一輛真正的出租車,必然會引起警方的注意。而這種沒有任何手續(xù),改裝成出租車樣子的黑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很快,就只見一輛黑色普桑出現(xiàn)在了楊凡的視線當(dāng)中,這輛黑色普桑徑直朝著那輛出租車的方向駛?cè)ァ?br />
而與此同時,卻見漆黑的深夜當(dāng)中亮起不下十道車燈,這些車子同時發(fā)動,很快就把這輛出租車給包圍了起來。
幾十號人下車,有人探頭朝出租車內(nèi)看了看,立刻道:“大哥,車是空的!”
“他媽的,把車給我砸了。”武泰狠狠道,同時拿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號碼,得到的卻是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
頓時,七八個人上前,拎著鋼管對著這輛出租車一通亂砸,把這輛出租車給砸成了廢鐵一堆。
“凡哥?”郭良在這個時候試探的問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給武泰打電話,告訴他你看到了他們砸車!就你現(xiàn)在正往零點(diǎn)西邊第一個高架橋趕,交錢地點(diǎn)改在高架橋下,還是讓他一個人來。”楊凡淡淡的道:“告訴武泰,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他還帶人過來,后果讓他自負(fù)。”
“這…這能行嗎?”郭良不太敢相信似的問道:“這么做會不會引起武泰的懷疑啊?”
“按照我的做。”楊凡沒有跟郭良廢話,直接以命令似的口氣道。
郭良再次開機(jī),一個電話打給了武泰。
“郭良,你他媽的到底在哪?”武泰此時已然怒急,氣急敗壞的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他媽的再不出現(xiàn),大不了老子跟你魚死破。”
“武泰,你他媽的干了什么以為我不知道?”郭良惡狠狠的道:“你他媽的分明是想要我的命!我告訴你,我就躲在遠(yuǎn)處看著呢!你剛才做了什么還用我多嗎?”
郭良的話一完,武泰心里“咯噔”一聲,剛才看到出租車,太先入為主的以為郭良在車上了。等弟告訴自己車?yán)餂]人的時候,又氣急攻心的命令弟咋了車,完忘記了現(xiàn)在所面臨的局面了。
郭良沒有出現(xiàn),自己該早就反應(yīng)過來的。
“媽的,該死!”武泰在心里狠狠罵道,嘴上卻是道:“你他媽的不耍老子,老子能讓人砸了這破出租車?”
“武泰,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演戲?”郭良冷笑:“你那些弟是從地下鉆出來的不成?你他媽的從一開始就是帶著弟出來的!想要我的命?沒這么簡單!”
武泰沉默無語,他心中自然是很清楚,被郭良看到這一幕,自己的用心,郭良必然是一清二楚了。
只聽郭良在這個時候繼續(xù)道:“武泰,我早就跟你過,我現(xiàn)在誰都不相信!你他媽的就是的天花亂墜都沒用,我早就對你有戒心了!現(xiàn)在我在往零點(diǎn)西面第一個高架橋趕,咱們橋底下見!
記住,這次只許你一個人來!我不會比你早出現(xiàn)的,如果被我看到你的弟,我立刻就把所有的事情捅給楊凡!你自己考慮清楚后果!”
完這話,郭良立刻掛斷了電話。
“凡哥,他這次還會不會帶手下弟過去?”郭良在這個時候問楊凡。
楊凡淡淡的道:“他的目的是要你的命,帶弟過去是必然的事情。”
“凡哥這么肯定?”郭良疑惑的問道:“可我已經(jīng)對他了看到他弟砸車的事情了,他心中又那么忌憚我把所有的事情捅給你,這……”
“我知道你的意思。”楊凡擺了擺手,打斷了郭良,道:“但是,想要一個人保守住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人永遠(yuǎn)閉嘴!武泰心里是忌憚,就想要你永遠(yuǎn)閉嘴。所以,他帶弟過去是必然的事情!因?yàn)樗悴宄犭y逃!”
頓了一頓,楊凡又道:“而且,他這次會帶更過的人過去。當(dāng)然,有了你這個電話的警告,他會做的很隱蔽的。”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武泰駕駛的黑色普桑朝著西邊的方向飛快駛?cè)ァ6溆嗟募⑸绲芩_來的面包車,卻是四下分散開去,沒有一輛朝著西邊的方向而去。
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鐘,楊凡才發(fā)動車子,卻是沒有打開面包車的大燈,就這么抹黑倒車出了兩人藏身的陰暗處,掉頭行駛而去。
“咱們不去高架橋那嗎?”郭良問道。
“去,但是要繞個圈,讓武泰在那里等會吧。”楊凡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駕車拐了一個彎,卻是拿出手機(jī),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凡,你那邊怎么樣?”王仲民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很順利,你那邊準(zhǔn)備好了沒有?”楊凡問道。
王仲民笑道:“就等你的信號了。”
“好,半個時以后準(zhǔn)備行動了。”楊凡著話,掛上了電話,這才又拐了一個彎,朝著西邊的方向駛?cè)ァ?br />
“看到你腳下的那捆繩子了沒有?”楊凡問道。
郭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看到了。”
“這就是你拿到錢的工具,等會我們會上高架橋,你給武泰打電話,讓他把錢拴在繩子上。”楊凡道。
聽到楊凡這么,郭良立刻明白了楊凡的意思,他剛才打電話按照楊凡的,讓武泰到高架橋下面。而他們卻不會去高架橋下面,而是去高架橋上面,把這捆繩子放下去,讓武泰把錢拴在繩子上,那他們就可以安的把錢拿到手了。
武泰車速再快,也不可能在幾分鐘之內(nèi)趕到高架橋上面的,而把錢從高架橋下面用繩子拔上來,最多也就只需要幾分鐘而已。
“我明白了。”郭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謝謝凡哥了。”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楊凡搖了搖頭,道:“你還要做好大逃亡的準(zhǔn)備。”
“大逃亡?”郭良愕然問道,完不明白楊凡到底是什么意思。
楊凡笑了笑,道:“對,大逃亡。不僅如此,等會你還要使出吃奶的勁,因?yàn)槲涮┌彦X拴上以后,你并沒有多少時間把錢給提到高架橋上面。你動作快好,如果你太慢了,怕是你會橫死高架橋上。”
“怎么會?”郭良一臉不相信的神色,道:“武泰即使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從高架橋下面跑到上面來吧?”
“對,他是沒這么快。”楊凡點(diǎn)頭,隨即道:“但是他的那些弟,必然會把高架橋那給圍的水泄不通!錢拿到手的機(jī)會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個不必太擔(dān)心。我們能安逃走的幾率,實(shí)話跟你,我也沒多大把握。”
“啊?”郭良吃驚出聲:“那錢咱們不要了成不成?”
“不成。”楊凡笑道:“我們必須拿到錢,拿了錢就跑路,然后,武泰的弟會緊緊的追著我們不放!明白了沒有?”
聽到楊凡這么,郭良無語了,半晌才道:“感情咱們是誘餌啊?”
“對。”楊凡很滿意的笑了。
沒錯,武泰的五百萬是引郭良出來的誘餌,但是,在楊凡的計(jì)劃當(dāng)中,他和郭良卻成了引武泰出動的誘餌!
這一招就叫做引蛇出洞。
武泰這條蛇出洞了,那他的老巢必然空虛!空虛的老巢就交給王仲民和周西英了!此時的王仲民和周西英,正在等待著楊凡的信號!只要楊凡的信號一到,他們就會立刻展開行動,對集英社進(jìn)行毀滅性的打擊。
此時,才真正到了計(jì)劃當(dāng)中最關(guān)鍵的一部分!
郭良坐在面包車的后面,心跳不爭氣的加速,一臉蒼白。雖然他跟武泰打交道,可是,被人追殺的滋味,他還真沒嘗過。
“怎么?怕了?”楊凡透過后視鏡看到郭良的樣子以后,笑著道。
“肯定怕啊。”郭良倒是實(shí)話實(shí)了。
楊凡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笑了笑,道:“郭良,你能有多少家底?實(shí)話,我覺得這五百萬對你來很重要,是不是?”
“嗯。”武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隱瞞:“我家底都沒這么多。如果算上被燒掉的那批貨,也許有這些。”
“這就是了,想要得到這么大一筆錢,就必須付出代價(jià)。”楊凡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高風(fēng)險(xiǎn)才有高收入!更何況,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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