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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爺 卷一 烽火連三月 第75章 恩威并施

作者/月關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弘治皇帝有點兒怕老婆,雖大事不糊涂,但平素極是懼怕皇后,這時見她大怒,也不禁嚇了一跳。張皇后怒視著李東陽,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一雙俏目幾欲噴出火來。

    昔日自己誕不下皇子,這班人便整日地上書要求皇帝納妃。昨日李東陽奏了哥哥一,又將他關入大牢,今天他藉著楊凌的事情竟然敢當面對自己指桑罵槐了,這還得了?

    張皇后冷冰冰的道:“皇上選賢任能,首重德行。楊凌結發之妻重患在身,性命危在旦夕,此時若楊凌接了圣旨,棄下妻子上朝面君,那便如何?

    那便是喪盡天良、天地不容!天地君親師?哼,你們也曉得天地君親師?一個人不修德性、不敬天地、不重情意,會是個忠孝仁義的君子么?那時他上朝面君是敬畏君王呢還是貪慕榮華富貴?”

    張皇后著不禁瞪了寶貝弟弟一眼,這個弟實在糊涂,這群讀書人慣會含沙射影的伎倆,他竟然瞧不出來,還跟著瞎起哄。

    張換后話風一轉,轉而對弘治皇帝嬌聲道:“陛下,臣妾知道陛下惱怒楊凌有負圣眷,可這也正明陛下慧眼炬識得人才呀。自古以來的賢臣有幾個沒有觸怒過天顏的?楊凌不貪權不圖利,重情重義,頗有古賢者之風呀。昔年漢光武帝時宋弘不也以‘糟糠自妻不下堂’為由拂了圣意么?唐太宗時房玄齡妻還當庭拒旨呢,這兩位古只明君都沒有降罪于臣子,可見只有圣君臨世,才會有這等賢臣出現啊。”

    李東陽挪動了一下跪酸了的腿,砸巴砸巴嘴,好象在品滋味兒:“皇后娘娘這話我愛聽,看來女人還是得讀書,要不然哪得出這話來啊。”

    張延齡被姐姐瞪了一眼,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這時才明白過來:“哎喲,敢情這幾個老家伙是當著和尚罵禿子,暗勸皇上別寵幸正宮呢。嘿嘿,這些讀書人還真是一肚子彎彎繞啊。”

    想通了這一點,張延齡立即扯著嗓子道:“皇上,皇后娘娘的對,楊凌不該殺!”

    弘治被皇后一番話打動了,想想皇后的也有道理,楊凌真要棄結發妻子生死于不顧上朝見駕。這樣的人以后還敢用他么?

    他正琢磨著,陡聽國舅爺喊了一聲,不由奇怪地道:“建昌侯方才不是建議將他明正典刑、公示天下么?怎么又不該殺了?”

    建昌侯臉上一紅,道:“這個……這個……,微臣也是剛剛想得明白。事有輕重緩急,當然君事重,家事輕,但是面君也沒有急事嘛,救人的事卻緩不得,這個……”

    劉健聽他得費勁兒實在忍不住了,忙插嘴道:“皇后娘娘的對,皇上是仁愛之君,才有賢良之臣起而效之,楊凌此舉,實是陛下教化之功,善莫大焉。”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弘治帝雖知道這老臣的心思,卻仍忍不住輕笑,他坐回案旁,思索片刻,呵呵一笑道:“都起來,都起來,被這楊凌一鬧,吵了朕和諸位愛卿的興致,來來,繼續飲酒,楊凌的事么……暫且擱下,明日再議吧。”

    皇帝要擱置再議,等于把一個比宮門還大的風向標矗在臣子們面前,只要不是瞎子,誰還看不明白?這人不立刻抓起來,還有改日再議,議什么?議是抬著錦輦去抓他還是扛著枷鎖去抓他不成?劉健等人放下心來,心中十分歡喜。張皇后也覺得扳回了李東陽一局,是以洋洋自得,宮廷上背籌交錯,頓時呈現出一派皆大歡喜的美好局面。

    …………………………………………

    楊凌緊擁著幼娘軟軟的毫無生氣的身子,正焦急萬分,忽聽她幼娘呻吟了一聲,頓時如聞仙樂綸音,他興奮得聲音發顫的喚道:“幼娘,娘子?”

    又過了半響,幼娘強撐著有應了一聲,楊凌大喜,他緊了緊汗水淋漓的手掌,眼見幼娘疲憊不堪,仍是睜不開眼來,生怕她再昏睡過去,他忙貼著幼娘的耳朵起話來:“幼娘,你快點兒醒過來呀,你喜歡相公抱著你話,等你身子好了,相公天天晚上抱著你,陪你聊天,好不好?”

    “我的親親娘子,相公舍不得離開你。前兩天你不是要去買棵棗樹種在院子里么,改天咱倆一塊兒去買,在院子里種上棗樹,你要養雞,那咱就養雞,對了,再養條看門狗,雞飛狗跳的才夠熱鬧。

    幼娘,京城比不得鄉下,你一個人呆在家里,又沒什么消遣的事情做,等你好了,我就和你早日生一個,不!生一打寶貝兒,讓你一刻也閑不下來,你喜歡么?你要活著才能陪相公去做這些事,要不然相公就要再討一個漂亮妻子,陪她聊天,陪她種樹,陪她養……”

    “不……不要……”,韓幼娘身子扭動了一下,忽然呻吟著了一句。楊凌的話一下子停住了,他僵了半響,才從幼娘濕膩的發絲間猛抬起頭,狂喜地盯著她。

    燈光下,幼娘的臉蛋兒仍是一片病態的嫣紅,鼻尖上冒著細蜜的汗珠,但是頸項間玫瑰色的疹紋已經完消失,那種灰白的氣色也不見了。她長長的眼睫毛抖動了半響,微微睜開眼睛,卻又疲倦地閉上,呻吟著道:“相公,人家……好累,不想睜眼。”

    楊凌忙不迭地道:“好,好,不睜,不睜。你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屋子里一片靜謐,只聽到兩個人怦怦的心跳聲,楊凌感覺幼娘的手漸漸有了暖意,用臉頰輕觸她的額頭。已經只是溫熱,他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又過了半響,幼娘才似攢足了力氣,她扭動了一下嬌軀,弱弱地道:“相公,好熱呀……”楊凌忙道:“別動,心受了風,藥丸還沒化完呢。”

    幼娘溫順地恩了一聲,喘息著道:“相公……能不能輕一些兒。幼娘……喘不上氣來。”

    楊凌差點兒以頭槍地,感情幼娘是被自己壓得喘不上氣來,他還以為幼娘到現在還沒力氣話呢,楊凌急忙一肘支地,稍稍撐起了身子,韓幼娘喘息一陣。慢慢的張開了眼睛,她打量著楊凌汗水淋漓的面龐,愛憐的道:“相公,幼娘感覺好多了,你……你歇息下吧。”

    楊凌恩了一聲,稍稍移開點身子側靠著她,幼娘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又輕輕地道:“相公,幼娘還想聽你話。”

    “恩!…………什么?平時都是我睡著,你趴在我耳邊啊,”楊凌愣愣地到。幼娘微帶死羞意道:“象……剛才那樣的話兒,幼娘都沒聽……相公過,我好喜歡聽……”

    ………………………………

    楊凌抗旨救妻的消息在北京城一傳開,京城無論高低貴賤所有的‘衣服們’便部站在楊凌一邊為他搖旗吶喊了。

    京中的官員也分成兩派,彼此爭得面紅耳赤、吵得不可開交。結果當天一下朝,家中有女兒的大臣便受到一番疲勞轟炸,晚上又被妻妾們撲面一片枕頭風,立場不堅定的立刻變豎起了白旗,決定對這事兒裝聾做啞一辭,倒楊凌立即變得人單勢孤。

    皇上沒有立即下旨緝拿楊凌的消息一傳開,一些第六感覺比較敏銳的言官就開始站到了楊凌一邊,查考古例、翻閱卷宗,開始未雨綢繆,為楊凌的行為尋找起理論依據來。

    京中的舉子們對此也多有議論,有個叫嚴嵩,的江西舉子更是寫下了一篇長賦到處傳揚,先把弘治夸得花團錦簇如饒舜再世,又引經據典,大肆贊揚楊凌是受了陛下教化,君明臣忠,一通兒吹拍,似乎非如此君便不是明君,臣便不是忠臣了。

    楊凌自己也忙得不可開交,他修書一封,托吳杰帶回雞鳴,叫韓氏父子立即進京。以他想來,這番抗旨不死也要坐牢,幼娘病體初愈,如何受得了這個打擊,是以根不敢向她提起,只盼韓氏父子能早日到京,幼娘也好有個照應。

    楊凌見幼娘病體虛弱,又去買了個丫鬟回來照顧她,去官府登記主仆文書時,衙門里的人連主薄帶衙役趕了來堵在門口圍觀,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看上一眼少一眼的架勢。

    翌日清晨,頭一次沒用幼娘喚他,滿腹心事的楊凌就早早的起身了,他收拾停當,留戀地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幼娘,悄悄喚過丫頭云兒囑咐一番,便趕往紫禁城。

    楊凌臀傷還未愈合怕誤了時辰,路上雇了輛車子,照例來到角門旁,禁宮侍衛驗過了他的腰牌,皮笑肉不笑地道:“楊大人,內宮早傳出旨意來,若是楊大人來了,不必去東宮侍讀,就在午門外跪侯圣諭便可。”

    楊凌怔了怔,拱手道:“是,多謝將軍。“他蹣跚著走到宮門前,那些身著朝服,手舉匆板的文武大臣正在侯著宮門開啟,見一個六品官兒走過來,不由都面露驚訝之色,紛紛行以注目之禮。

    楊凌目不斜視,徑直走到宮門正前方端端正正地跪下,俯首不語。

    平坦的石板剛剛跪下去還沒什么,可是時間久了膝蓋又酸又疼,宮門口有官員負責視察文武百官儀容,楊凌現在是罪臣,不敢輕舉妄動再授人口實。只得強字忍耐。

    未幾,悠揚的鐘聲遠遠傳來,天空第一縷曦光照射在朱紅色的宮門上,宮門應聲而開,百官上朝。楊凌垂著頭,只看見一雙雙官靴從身畔走過,發出輕微的沙沙的聲音。

    早朝開始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凌殺手撐地,雙膝已麻木得沒有了知覺。頸子因為總保持著一個姿勢也變得酸痛難忍,汗水從他的額頭一顆顆滴落下來。

    鐘鳴鼎響。一群官員魚貫而出,從楊凌面前走過,楊凌精神一振:早朝散了,皇帝該召見自己了吧。可是又等了許久,宮里仍是靜悄悄的。

    楊凌不禁絕望起來,難道皇帝要讓自己活活跪死在這里不成?他已經受不了這種長久保持一個姿勢的隱性折磨了。楊凌雙手努力按著地面,眼前金星亂冒,頸部的肌肉都在突突的哆嗦。

    楊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到午朝結束的,直到一個太監走到身前向他高聲喚道:“楊大人,陛下宣你進宮。”他才清醒過來。

    楊凌好半天才爬了起來,一搖一晃地跟在那太監的后面向宮里走去。跨今水橋、經太和門,過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才進乾清門,楊凌在太監的帶領下直入內廷,楊凌的心漸漸定下來,皇帝在內殿見他,看來至少是沒有殺頭之禍了。

    楊凌被引到一處殿前,黃門躬身唱道:“稟皇上,楊凌求見。”

    只聽里邊一個老太監朗聲道:“陛下有旨,宣他晉見!”楊凌跨進門去,只見弘治皇帝身著明黃色便服,立于案后正揮毫作畫,旁邊那個叫苗逵地大太監磨墨侍侯,這座御書房除了他們再無旁人了。

    楊凌連忙搶上兩步,跪倒在地道:“罪臣楊凌叩見皇上,罪臣萬死!”

    弘治恍若沒有聽到,他端詳著畫紙,提筆又勾勒一陣,然后擱下筆笑道:“如何?”苗逵贊道:“陛下的畫筆力森森,神韻內蘊,實在是大家之作。”

    弘治哈哈大笑,道:“你懂些什么,呵呵楊侍讀,你來看看朕這副畫如何?”

    楊凌見他談笑晏晏,對自己抗旨的事絕口不提,心中不禁暗暗奇怪。他忐忑不安地應了一聲,起身湊到弘治面前向御書案上望去,只見紙上繪著一座山峰,峰上樹木叢生,山顛濃墨緩出一棵筆直地青松,似欲直插云霄,遠處隱隱尚有山巒起伏,整幅畫雖然簡單,筆力確實不俗。

    楊凌不懂畫,可他前世好書法,古詩詞記得極多,眼見這副山水濃淡相宜,可是卻無法評價,便取巧道:“陛下功力雄厚,更難得的是這副丹青寓意深遠,志懷天下,看這森森千丈松,歲磊多節目,施之大廈,必是棟梁之材啊。”

    弘治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淡笑道:“楊卿莫只看到這株奇松,你瞧這山上樹木,有的細而直,可做圓通,有的筆直粗壯可做棟梁,但是更多的卻是歪歪曲曲齊形怪狀的,便只好劈做燒柴了。”

    他悠悠一笑,唇角卻噙著冷意:“楊卿,你是愿作動量之材,圓通之料還是一捆劈柴呢?”

    楊凌想也不想便跪倒在地,大聲道:“臣,愿意做圓通之料!”

    苗逵晃了一下,差點兒大翻手里的端硯。弘治以為他剖肝瀝血,慷慨陳辭一番,想不到從他嘴里聽出這么個詞兒來,弘治怔了半響才驚奇地道:“什么?你愿意做圓通之料?”

    楊凌俯首道:“是,臣文不能象劉謝李三公那般助陛下治國安天下,武不能統率千軍萬馬,馳戰于荒漠草原,揚威四海,是以愿做圓通之料,能為陛下守得一鄉一縣,造福一方百姓臣便心滿意足了。”

    弘治聽了啞然失笑,只覺得這個臣子雖有謀略,可是性子卻直爽的可愛,根就是個愣頭青年,他瞥見楊凌著話兒,雙膝還在微微地打著顫,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在午門外跪的,心中不由浮起一絲憐意:“罷了,今日讓他午門長跪不起,在文武百官面前也算是懲戒過了,此人還是要用的,若嚇得他從此做事畏首畏尾,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呵呵一笑,道:“起來吧,你有心和劉謝李諸位愛卿比較,這心氣兒已是極高的了,他們也是從你這年紀,你這身份一天天熬出來的,當初如你一般時,還未必有你今時今日的雄心,所以你也不必自甘菲薄了。”

    他著繞回書案后,提筆在畫上題下“森森千丈松,歲磊柯多節目,用之大廈,終是棟梁之材”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然后遞與楊凌道:“這張畫朕就賜給你了,愿你記得今日過的話,時時自省其身,呵呵,你退下吧。”

    楊凌莫名其妙的接過弘治的墨寶丹青,神情有點兒茫然,皇上把自己在宮門外晾了一上午,進來送給自己一張畫,然后就打發他回家了?這還真是天威不可測了。

    他如釋重負地道:“是,臣告退。”著雙手將張畫高高舉過頭頂,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弘治帝見他退出了御書房,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他微微頷首道:“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恩,年紀,能有這番見地,不枉朕一番栽培。苗逵,傳旨,楊凌罷東宮侍讀,該任神機營中軍官。”

    苗逵吃了一驚,忙道:“陛下,楊凌剛剛受到懲治,就提升為中軍官,恐朝臣們又要非議了,皇上,是不是先讓他任個副都司,以后再慢慢升遷?”

    弘治苦笑一聲,心中暗想:“朕何嘗不想慢慢磨練,只是朕怕天命將盡,沒有時間了呀。如今朝中六部,內閣三公皆是老臣,主少臣老,雖他們忠心耿耿,但畢竟是臣子,若不為我兒再扶植一股力量,平衡內外臣工,我兒如何駕馭這萬里江山,滿朝文武?”

    弘治帝想著擺了擺手道:“罷了,旨意上就安排他去神機營任職,至于具體職務么……王督著十二團營呢,他一向辦事穩妥,著他安排吧。對了,再賜兩瓶金瘡藥給他,昨天楊凌抗旨,抱妻求醫,今兒朕給他來個楊妻奉旨,為夫敷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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