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教長老,三個月后我離開了這里,還能修煉宗門別的法術么?”
聽見外面那人的講話,張光祖馬上又問了這個問題,此刻的張光祖,反倒不再那么著急研習仙術了。
因為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假如自己只能修煉術之高閣的仙術,而不能修煉百毒門的普通法術,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眾所周知,仙術施展出來雖說牛逼,可那是對于元力渾厚的強者而言,普通的元海境修者,恐怕施展不了幾次,丹田內的元力就會消耗一空。
酒糟鼻子雖然在修煉上是菜鳥,但,這個簡單的道理還是懂得的,所以,他必須首先弄明白這個問題。
“可以,這么弱智的問題也能問出來,連術之高閣的仙術都能修煉,別的自然不在話下。”
酒糟鼻子看不見外面那位長老的表情,這時候,那位不停地晃著腦袋,對這個未來的無知圣子有點無奈。
因為一個在對方看來簡單的問題,無端的遭到了對方的鄙視,索性外面的人是宗門長老,比他如今的身份還高了不少,酒糟鼻子也就不怎么在乎了。
酒糟鼻子晃了晃腦袋,立馬轉過身,目光再次凝視眼前的這個擺放玉簡的架子。
“化神奇為腐朽!”
每一枚仙術玉簡前的架子上都有一塊標牌,標牌上寫著玉簡內的仙術名稱,張光祖首先看向第一塊標牌,見上面寫的名字后,頓時感到很好奇。
“人們都是說化腐朽為神奇,這個仙術倒是好,整個把這句話掉個了。”
張光祖嘴里說著,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架子上的玉簡,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越是感覺好奇的東西,就越想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來。
玉簡入手溫潤,拿在手中的同時,酒糟鼻子立馬散發出神識,眨眼進入到玉簡中,他決定了,術之高閣內的仙術就從化神奇為腐朽開始。
“好恐怖的百毒神功,好神奇的仙術!想要完全掌握這個仙術,沒有一個月不行,我只能在這兒呆三個月,以這個仙術為基準,也只能修煉三個仙術,如果后面的仙術更加難以掌握,修煉三個仙術都費勁。”
一個時辰后,張光祖退出了神識,低頭看著手中的仙術玉簡,嘴里自言自語著。
一個時辰的時間,酒糟鼻子也只是把仙術玉簡通讀了一遍而已,其中,有很多晦澀難懂的東西,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理解。
百毒門也像其他宗門那樣,有幾十種功法,百毒神功是百毒門最頂級的功法,除了圣子和長老以外,其他人不得修煉。
張光祖能修煉百毒神功,全都是因為柳云龍,如果沒有這層關系,即便毒霸天下收留了他,也不可能讓他修煉百毒神功。
別看酒糟鼻子在百毒門修煉了四年零四個月,但,他對百毒神功的很多問題都不了解。
看完了第一個仙術,酒糟鼻子明白了,吃了幾年毒蟲的原因,竟然是讓毒蟲的毒液深入骨髓,這樣一來,再生的血液中就含有大量的毒素。
在施展百毒門的獨有仙術或者法術時,從指尖逼出來一滴帶有毒素的血液,混入到即將展開的仙術中,這樣施展出來的仙術含有奇毒,被攻擊者碰到就死。
當然,這種情況有一個例外,如果被攻擊者手中有解毒丹,那就另當別論了。
“怪不得蜈蚣大師兄說了,以后身上要隨身攜帶很多毒蟲,以后的修煉生涯,都離不開那些毒蟲了。”
張光祖沒有馬上修煉玉簡中的仙術,看過第一枚玉簡后想到了很多,他需要逐漸的梳理一遍。
百毒門的法術,說白了,就是用自己的一滴血獻祭給法術,由于血液中含有劇毒,這樣施展出來的法術,也就很自然的帶有劇毒。
這樣,體內血液經過不斷地再生和獻祭,其中含有的毒素越來越少,施展出來的發術,威力也跟著減弱,為了克服這個弊端,就需要隨身攜帶毒蟲,隨時補充血液中的毒素。
“這輩子都離不開毒蟲了,好在宗門有專門的培育毒蟲辦法,否則,沒有了毒蟲,發術也就失去了價值。”酒糟鼻子對百毒門的修煉之法,有了深層次的了解。
感嘆百毒門的修煉之法時,酒糟鼻子更加感嘆遇到了蜈蚣大師兄,有了大師兄的醬料,毒蟲也將不再那么難吃。
一番感嘆后,酒糟鼻子收回了思緒,目光重新看向手中的玉簡,神識散發出來,凝聚成一束,瞬間進入到玉簡中。
可以說,酒糟鼻子走上修煉百毒神功這條道,全都拜王玨所賜,換言之,王玨當年逃到飛仙島,也都是酒糟鼻子的功勞。
酒糟鼻子沉浸在仙術玉簡中,外界的時間流逝都和他無關,此時的張光祖,仿佛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為了報仇,一切都是為了報仇,張光祖不惜一切代價。
三個月的時間不長,對于處在修煉中的修者來說,更是彈指一揮間。
從出生那天開始,酒糟鼻子從沒有像現在這么認真的時候。
“時間到了,醒醒了!”
張光祖研讀完第三枚仙術玉簡的一瞬,大門外傳來了那位長相怪異的長老的喊叫聲,張光祖在這里的時間到了。
術之高閣的停留時間是三個月,不管是誰,都無權改變這個鐵律。
“還好,剛好熟記了第三枚玉簡,出去后馬上找地方修煉,盡快轉化成戰斗力。”收回神識的一刻,酒糟鼻子立馬打定了主意。
房間內除了那一排架子外,沒有任何東西,張光祖在研讀玉簡的內容時,只能盤坐在地上,聽見門外那位長老的喊聲后,立馬從地上站起來,迅速向門口走去。
繞過屏風來到了房間外,酒糟鼻子側臉瞅了一眼那位長老,因為這位長老的長相怪異,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什么看?沒見過人么?”
見張光祖側臉看來,這位長老抬起了頭,此人的脾氣好像不太好,酒糟鼻子只是瞅了他一眼,立馬對著他就是一陣訓斥。
“我看見的人不少,就是沒有見到過你這種長相的怪人。”
酒糟鼻子本來就是紈绔出身,自己不過看了他一眼,對方就跟他吹胡子瞪眼,他當然不吃這一套。
“我的模樣很怪么?我們突兀族人都是這樣,你們這樣的到了突兀族,在我們眼里也是怪人。”
這位長老也許是脾氣不好,或者是城府不深,竟然和酒糟鼻子一般見識,在術之高閣門口,和酒糟鼻子斗起嘴來。
“可這里不是突兀族,是玄天大陸,在這里,你就是怪人一枚,就是長相不正常的人。”
張光祖立馬回敬了對方幾句,然后,不再搭理這位模樣怪異的長老,抬腿走出了石塔。
“小子,我知道你是門主的傳人,我可告訴你說,以后別落在我手里,不然有你好受的!”看著張光祖的背影,這位長老還在不依不饒的說著。
“落你手里?別凈想好事了,我永遠不會落在你的手里,反倒是你要小心了,別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直接往死里整你。”
身后傳來這位長老的威脅之詞,酒糟鼻子立馬站住不再走了,回身瞅著此人,眼神中有一絲冰冷,酒糟鼻子記住這個人了。
讓張光祖瞅了一眼,這位長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哆嗦,他看見了張光祖的那雙眼,很可怕,好像鷹隼的雙眼一樣,看的他脊梁骨發麻。
張光祖不理會此人,再次轉身走向石塔門口,出了石塔大門向周圍一打量,立馬看到了蜈蚣,正向這邊飛快趕來。
“大師兄,這三個月玩兒的還好吧!我剛出來就遇到大師兄,大師兄好像算計好了一樣。”迎著蜈蚣走去,酒糟鼻子滿面春風般的說道。
“多少年了,從沒有像這仨月痛快,師弟也知道,在蜈蚣山沒有自由,就連下一次山都很難,剛才你問我來的及時啊!術之高閣只能呆三個月,我當然是計算著時間趕回來的啊!”蜈蚣同樣笑呵呵的說著。
“舅母是大好人,知道我以后將和你在一起,她老人家找門主說明了情況,門主已經派人守護蜈蚣山了。”沒等張光祖說話,蜈蚣緊接著說道。
“大師兄,我在術之高閣記住了三個仙術,有空了和我出去修煉吧!”張光祖對蜈蚣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現在出去修煉就行,另外我告訴師弟,只學會這三個仙術還不夠,還必須多學一些法術,如果太單調了,斗法的時候很被動。”蜈蚣向酒糟鼻子提醒道。
“大師兄提醒的對,我現在就去,低級法術和中級法術沒有限制,大師兄可以和我一塊去。”原來,張光祖也是個急性子,想到的事兒馬上就做。
“師弟可能還不知道吧!新一任的圣子就要任命了,雖說是門主任命,但,在上任之前,必須和上一任圣子舉行一次斗法比試。”離開石塔的路上,蜈蚣對張光祖說道。
“我有點不太明白,既然是門主任命的圣子,那么輸贏都無所謂了,反正肯定做圣子了,比試也就沒了意義。”張光祖說出了心里的疑惑。
“有意義,師弟沒理解其中的意義,你想啊!如果你戰勝了上一任圣子,不但你臉上有光,同時也說明,宗門在不斷地發展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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