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在下還以為有人偷襲來了,剛才聽見了響聲后,嚇了我一跳。”
將軍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停在院門內卻是不動了,抬手擦了擦腦門的冷汗,心有余悸的看著王玨。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不相信我呀!好啊!我現在就去找拉褲子,讓他另請高明,我還不伺候了,甭說給我一萬中品元石,十萬塊也不行了。”
王玨一聽就生氣了,不管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反正現在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王玨原本駕著野驢一只胳膊,聽對方說完后,直接松開了手,完蛋野驢站立不穩(wěn),當即摔倒在地上,后腦勺磕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嗚嗚!”
完蛋野驢仰面躺在地上,嘴里發(fā)出一陣嗚嗚的聲音,聲音像哭,又像是醉酒后吐字不清的胡言亂語,只有完丹野驢清楚,這是在大罵進來的將軍。
“你這個混蛋,還不趕緊救我,我被他們劫持了,如果我死了,你也別想活。”這才是完丹野驢想說的話。
“道友息怒,是我言語冒失了,多有得罪,你可千萬別去找王爺。”
將軍聽了王玨的話嚇壞了,急忙朝著王玨連拱手抱拳外帶作揖,就差直接給王玨跪下了。
“你們這倆膽小鬼,酒量不大還跟我嘚瑟,酒壇子都抱不穩(wěn)還給摔了。”
不搭理將軍,王玨直接抬起了腿,照準了完蛋野驢的屁股蛋踹了一腳,這一腳踹的不輕,野驢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讓一顆大樹擋住了,不然還會滾得更遠。
將軍不敢再看了,急忙退出了院子,關好了院門后再也不敢進來了。
“死二哈,差點壞了大事兒,還吞天仙獸呢!這點事兒都辦不好。”將軍關上了院門后,王玨扭臉對二哈訓斥了幾句。
不怪王玨埋怨二哈,如果現在打起來,他就不能給蜈蚣發(fā)出信號,進而也就不能殺了牛長河,殺不了牛長河,此次突兀城之行等于白來了一趟。
“你說的沒錯,本仙獸從來不做那種鬼鬼祟祟的事,不管什么事兒都是光明正大,誰敢不服就一口吞了他,他大爺的。”對于王玨的訓斥,這貨立馬理直氣壯地予以反擊。
“你牛逼也就那時候,現在不小心點,還敢像以前那么狂妄,你的腦袋保不準就掉了。”王玨對這貨提醒道。
“不可能的,本仙獸福大命大造化大,整個宇宙的人都死絕了,只剩下我還活著,他大爺的,本仙獸就是這么的牛逼。”二哈晃著小腦袋,對王玨的話不屑一顧。
“行,你牛逼,你在這兒看好他倆,我上去給蜈蚣發(fā)行動信號。”
現在已經到了子時,蜈蚣肯定等著自己的信號,沒時間和這貨耍貧嘴,說完向前邁出一步,立馬飛到了高空。
咫尺天涯施展開,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當停下來的時候,幾十丈外就是牛長河的王府。
身體停下來的一瞬,雙手立馬放置在身前掐訣,眨眼完成了掐訣后,朝著牛長河的王府上空抬手一指。
轟隆隆!
王玨這一指點出的同時,王府上空,突然響起了一陣驚雷之聲。
此刻正值午夜,空中繁星浩渺,沒有閃電只有雷聲,任何人見到都會感到詭異。
突然出現如此詭異的一幕,很多正在閉目打坐的人,都被雷聲驚醒,紛紛離開了閉關的房間,迅速來到牛長河王府的院子里。
“兄弟,這么晴朗的夜空打雷,你不覺得有點太奇怪了么?”
“有點不正常,我活這么大沒看見過這種情況,我聽老人說過,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很可能……是有災難發(fā)生的先兆。”
幾個呼吸不到,王府內站滿了人,全都抬頭看向雷聲傳來之處,有關系好的站在一起,看見這種情況后,免不了悄聲議論起來。
“嘿嘿!這叫冬雷震震,離開前送給你們的大禮,別怪我下手有點狠,要怪就怪牛長河。”
王玨剛說完,一顆紫色雷球從天而降,直奔下方的王府筆直的落下。
王府院內站滿了人,一個個都在抬頭觀看,這些人還在猜測的時候,九天玄雷從天而降,眨眼落入了人群。
轟!
鎮(zhèn)天訣不愧是一部絕世功法,隨著時間的推移,王玨的修為在不知不覺間進步了,上一次施展九天玄雷時,個頭只有臉盆大小,此時的這顆卻有小號磨盤一般。
天雷落入人群的一瞬,頓時爆發(fā)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鳴聲。
伴隨著轟鳴聲同時出現的,還有此起彼伏的喊叫聲,慘叫聲響成一片,在這寂靜的午夜中,眨眼間傳遍了整個突兀城。
很多人的慘叫還沒發(fā)出來,身體就已經化成了灰燼,還有人并沒被天雷轟擊到,但看見被轟擊之人的慘狀后,卻被直接嚇死了。
“牛家,一顆九天玄雷怎么夠,害死了海大嬸,我豈能跟你們善罷甘休。”
低頭看著牛長河王府內發(fā)生的慘狀,王玨那雙冰冷的目光不為所動,來到突兀城的目的,除了為臨海宗的人解圍以外,誅殺牛家人才是他的真實目的所在。
心里想著,王玨不由自主再次抬起了手,朝著滾滾雷聲響起之處一指點去。
手指點出去的瞬間,又一顆天雷滾落下來,直奔牛長河王府內的人群砸了過去。
“兩顆還不夠!”
王玨口中輕吟的同時,手指向前連點,頃刻間,四顆天雷接連砸向下方。
最后的三顆天雷不是砸向人群,直接找準了牛長河的寢宮砸了過去。
轟!
天雷落到宮殿房頂,直接砸斷了房梁,整個宮殿頓時轟然倒塌,眨眼間煙塵四起,遮蔽了半個天空。
沖天煙塵掩映之下,三座宮殿被雷球點燃,盱眙間燒起了熊熊烈火。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九天玄雷連續(xù)爆發(fā)出六道驚人的轟鳴,響徹在整個突兀城,光芒照亮了半座城池,強大的沖擊波飛天而起,直奔空中的護城大陣沖擊而去。
在雷光和星光的交相輝映下,護城大陣隱約可見,在沖擊波的沖擊下,像隨時可能熄滅的燭火一般,在高空中不停地搖曳。
六顆九天玄雷是王玨所能施展的極限,施展過后,臉上出現了蒼白的神色,抬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來兩塊元石,快速補充虧空的元力。
九天玄雷出現的太突然,加上王玨又在幾十丈之外,所有人都被驚天的雷聲吸引,身為始作俑者的王玨,反倒被直接忽視了。
沒有人留意到,距離雷聲幾十丈之外,有一個人正懸浮在空中,一雙冷漠的目光注視著下方,如下凡的雷神,操控著這些抬頭觀看之人的命運。
從離開完蛋野驢的府邸,到施展完六顆玄雷,前后不過幾十個呼吸,王玨所做的這一切,其真實目的就是為了給蜈蚣傳遞信號,一個行動的信號。
突兀城東北角的一座宅院內,蜈蚣和酒糟鼻子一天沒閑著,師兄弟二人相對坐在桌邊,每人面前放著一壇子酒。
對張光祖來說,今夜更是不同尋常,過了子時,將要和仇人聯手,完成自己拜入百毒門以來,受領的宗門第一個任務。
“大師兄,你不必覺得愧疚于我,你我雖為師兄弟,但我和王玨之間的仇,和大師兄你無關,你沒必要為了我自己的仇,卷入和王玨的積怨中去。”
蜈蚣坐在張光祖對面一言不發(fā),只顧低著頭喝悶酒,偶然抬起頭看一看師弟,臉上也都是愧疚的神色,張光祖看到這一切,端著酒碗對蜈蚣勸說起來。
“師弟,王玨答應了不殺師弟,最起碼,離開突兀城后的見面不會殺你,回到宗門后,師弟馬上閉關修煉,相信有宗門庇佑,王玨也不敢胡來。”喝了一口酒,蜈蚣放下酒碗后說道。
“他動不動手是他的事兒,你我都左右不了,再說,我和他的仇是私人恩怨,不能把宗門牽扯進去。”張光祖看著蜈蚣鄭重地說道。
“唉!”
蜈蚣嘆息了一聲,師弟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他再說什么都是徒勞,說多了反倒適得其反。
轟隆隆!
仿佛在應和蜈蚣的一聲嘆息,從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雷霆之聲,聽到雷聲,師兄弟二人同時放下了酒碗,彼此遞去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大冬天的響起了雷聲,明顯不太正常,難道說,這是行動信號?”張光祖向蜈蚣問道。
“我想應該是,師弟仔細聽,雷聲不像是夏日那種自然的雷聲,明顯有法術的痕跡。”蜈蚣側耳傾聽后說道。
“大師兄,我們走吧!信號已經發(fā)出來了,我們再不行動的話,錯過時機就麻煩了。”張光祖說著話站起來,向屋外走去。
“是牛家老王爺府邸的方向,是王玨施展的法術,或者應該說是仙術,也是我們約定的攻擊目標,師弟,接下來就都靠你了。”蜈蚣對張光祖說道。
“放心,我們趕緊過去!王玨好像已給我們鋪了道,我們不能搞砸了。”說著話,張光祖沖天而起。
“東北方飛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蜈蚣,另一個是酒糟鼻子,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東北方出現兩道身影,正在火速向這邊飛來,王玨當即認出了飛在后面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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