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海霞那張如畫一般的俏臉,王玨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海霞那讓所有男人看了都迷醉的纖纖玉手,海霞的臉頓時緋紅一片。
但,海霞并沒有試圖掙脫,醉眼迷離的凝視著斜靠在床上的王玨,身體輕微的顫抖著,二人彼此牽手,清晰的體味到彼此心臟的劇烈跳動。
很快,海霞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拿開了王玨抓著她的那只手,轉身向門口走去。
“弟,明天別貪睡哦!不然會耽誤了姐姐進來給你換藥。”
海霞的聲音有點顫抖,走向門口的身子明顯不怎么穩了,仔細看去,有些許輕微的搖晃。
王玨仿佛沒有聽到海霞的吩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走出房間的海霞,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那個讓他幾近絕望的嬌俏身影。
“靳茹蕓,你平白無故的冤枉了我,我不能就這么一直背著這口黑鍋,早晚有一天我要去臨海宗,讓你知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開始,王玨沒有去臨海宗的念頭,只是這些天來,他想覺得自己不能這么被人冤枉著,有些事必須設法澄清,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兒,無論如何也不能承擔。
就在王玨想起了靳茹蕓的時候,遠在數千里之外的臨海宗,在一處數百丈高的懸崖中間,開辟出了一條狹長的山路,山路邊緣建有玉石欄桿。
懸崖下是幽深的山谷,山谷的盡頭是一條奔騰而過的大河,山谷的另一側同樣有一座山峰,一條瀑布飛流直下,匯入到谷中的大河,大河向東直接匯入了東海。
瀑布東側不遠之處,大河上修建了一座堤壩,堤壩上建有船閘,堤壩上,有臨海宗弟子不停的來回巡視。
靳茹蕓雙手扶著玉石欄桿,目光平視對面飛瀉而下的瀑布,瀑布沖擊到底部時濺起了巨大轟鳴聲,但,她對這些仿佛充耳不聞。
這時,從這條大河的入海口之處,一條木船逆流而上,直接朝著臨海宗劃來,很快就到了船閘之處。
“喂?下面的漁船上是什么人,這里是臨海宗水路宗門,就此止步,不得再往前行。”
有臨海宗弟子手扶著堤壩圍欄,探頭對著下面的漁船大聲喊叫,漁船當即停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這時,從船艙里走出來了兩個人,這兩人一胖一瘦,胖的那個肥頭大耳,瘦的那個身子骨瘦如柴。
“這位仙長,我們是從青陽鎮靠山屯來的,專為拜入臨海宗,還請這位仙長放我們進去。”肥頭大耳的那位胖子首先開了口,聲音尖細,在多老遠就能清楚的聽到。
“是啊!這位仙長行行好吧!放我們倆進去,我們是真心實意來拜入臨海宗的。”緊接著胖子之后,瘦高個子的那個也開口了,粗重的嗓音震得整個山谷都響起了隆隆的回聲。
“現在還不是開山門廣招門徒的時候,明年的這個時候再來吧!我就搞不懂了,你們倆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趕緊離開這兒,這里不準許外面的船停靠。”
雙手扒著欄桿向外探頭的那個弟子還算和氣,并沒有對二人發火,相反,還和顏悅色的告訴了他們招收門徒的時間。
“這位仙長,你就行行好吧!我們長途跋涉了幾千里才好不容易趕來,如今再要我們回去,身上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肥頭大耳的胖子好言央求著。
“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這里是臨海宗,不是你的那個什么靠山屯,想進來就進來,如果你們倆連這個規矩都不懂,那干脆就別拜入宗門了,快走吧!”手扒著欄桿的這個弟子有點不耐煩了。
“這位仙長,我們身上一個銅板都沒了,真的沒辦法回去了,臨海宗要是不收留我們,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瘦高個子接著央求那位弟子。
“看在你們是凡人,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還是快走吧!別拿死不死的來威脅我,這里沒有人要殺你,你非要死也沒辦法。”
雙手扶著欄桿的那位弟子完,干脆離開了堤壩,竟然不再看下面的船一眼,索性連聽都不再聽了。
“這位仙長,你可以不見我們倆,可是,我們屯子的靳茹蕓也在這里,麻煩仙長讓我們見見她總可以吧!”二人實在沒了辦法,終于被逼得開始套關系了。
“你們倆真是得寸進尺,靳師姐如今乃是修者,和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沒必要再見你們,快走吧!”
聽到了胖子的話,剛離開欄桿的那位弟子再次探出頭,只是聲音不再和煦,而是帶上了些許微怒。
就在這時,正在山路上憑欄遠眺的靳茹蕓輕咳了一聲,這位弟子頓時順著聲音抬頭看去,一眼看見了那道身影日漸憔悴的靳茹蕓。
“靳師姐,對不起,我剛才沒看到師姐就在上面,這兩個人要見你,你看……見還是不見?”
靳茹蕓現在只有聚元境第二層修為,下面話的這個弟子卻是聚元境第三層修為,之所以對靳茹蕓這么客氣,這其中,自然有著一層十分微妙的關系。
靳萬兩來是聚元境第九層巔峰修為,可是,當他把家族從靠山屯帶走后不久,竟然突破到了化旋境第一層。
在臨海宗,化旋境修為就可擔任宗門長老,雖然靳萬兩在化旋境第一層這個級別的修者中,算是年齡比較大的那類人,但,畢竟符合了宗門的要求,于是,回到臨海宗后,馬上就擔任了第九長老。
這么一來,在他還是內門弟子時收的那些弟子,自然就成了內門弟子,靳茹蕓則是成為了靳萬兩弟子的弟子。
靳茹蕓雖然也屬于外門弟子,但,她有一個第九長老的爺爺,別看修為很低,別人見了她卻都是十分客氣。
“你讓他們上來,我要見他們!”
靳茹蕓的聲音不是很大,這個弟子還是勉強聽到了,急忙放下了船閘,讓下面的漁船進入了船閘內。
船閘內的水很快上浮,漁船達到了和堤壩內的水面相同的高度,漁船不用在進入上游,船上的兩人直接從船閘內上了堤壩。
“你們倆看見了么!順著堤壩向北走,到了最北面,有一條上山的路,你們順著路走,就可以直接走到靳師姐所在之處了。”
因為和靳茹蕓攀上了關系,這次,這個弟子話變得客氣多了,不但客氣了,還詳細的為二人指明了方向。
順著這位弟子指引的方向,二人很快到了靳茹蕓所在之處,見二人走進了,靳茹蕓從欄桿上拿開了雙手,轉身看向來近的二人。
“肥豬,竹竿,你們兩個的衣服都破的不成樣子了,這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靳茹蕓的話,使得這二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原來,他們倆就是趕來拜入臨海宗的竹竿和肥豬。
二人一路上歷盡艱險,好不容易來到了臨海宗,此時,肥豬和竹竿筋疲力盡,恨不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靳姐,我們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能不能先給我們倆找點吃的,實在是餓的不行了。”肥豬干裂的嘴唇勉強了幾句后,直接靠在了路邊的欄桿上。
“走,去我的房間,我叫雜役給你們做飯吃。”
此時的靳茹蕓依舊冰冷著一張臉,但,從她的內心深處涌上來一股暖流,好久沒有見到家鄉的人了,這次偶見,還是忍不住心里的一陣激動。
知道馬上就要有了吃的,肥豬和竹竿頓時來了精神,跟隨在靳茹蕓身后,直接到了她的洞府。
靳茹蕓在臨海宗是一個例外,按照臨海宗的規定,只有內門弟子才配給雜役,因為她是靳萬兩的孫女,就額外為她分配了一個。
這時,負責侍候她的雜役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洞府外,見靳茹蕓帶人過來,急忙站起身來。
服侍靳茹蕓的雜役,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姑娘,摸樣眉清目秀,也是十分乖巧可人,沒有修為在身,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靳師姐好,竹隨時等候師姐吩咐。”雜役名叫竹,垂手侍立在門側,低著頭恭敬地道。
“你去伙房一趟,告訴伙房雜役,就我這里來了客人,準備一些上好的食物。”
完,不再理會竹,轉身對肥豬和竹竿道:“隨我進房間,先喝杯水等一會兒,飯菜很快就到。”
靳茹蕓的洞府很簡單,只有里外兩間,房間當作客房,里間是她的臥室兼修煉靜室。
三人在客房落座后,靳茹蕓親自為肥豬和竹竿滿上一杯茶,這才看似毫不在意的道:“靠山屯現在怎么樣?有什么變化么?”
提起靠山屯,兩人剛有了一些轉變的臉色頓時一沉,肥豬尖細的聲音略帶著沙啞的道:“靠山屯的人都死了,都讓張光祖那個挨千刀的殺了。”
聽靠山屯的人都死了,靳茹蕓單薄的身體頓時一晃,趕忙一把扶住了身邊的桌子,這才不至于直接跌倒在地上,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那個……王玨他怎么樣了?他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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